第四百七十八回 貌似瞧出端倪
整整一,薑墨都不好明著過來,畢竟叔叔趙宗佻那有所忌諱,薑墨不想再惹他不痛快。
不過,到底還是擔心雲想容的情況,薑墨輕輕叩了門。
“誰?”裏頭傳來了趙朝宣警惕的是聲音。
“我,開門……”薑墨一邊整著衣衫一邊聲道。
“哦,等等……”趙朝南開了門,心打量了四周一眼才讓薑墨進了屋。
“放心吧,我回自己院子,沒人跟著,對了,雲想容如何了?”薑墨跺著腳上的雪,搓了搓手問道。
“聽太醫中間醒過兩回,氣色一次比一次好些。
可以吃些流食了,剛剛才又睡過去,哎,你,你怎麽了?”趙朝宣打著哈欠,眯眼卻發現薑墨臉色有些奇怪。
“啊?我,我怎麽了?我沒事啊。”薑墨被問得有些茫然。
“不是,你臉怎麽這麽紅,呀,不會是發燒了吧!”趙朝宣一臉緊張,皺起了眉頭。
“臉紅?”薑墨愣了一下,像是反應過來一樣,兩手捂著臉,一臉故作鎮定道:“哪有啊……”
“是很紅啊,你沒事吧?”趙朝宣一臉的狐疑。
“我能有什麽事!沒事,沒事,就是跑著過來的,有些熱了而已,少擔心了,我沒事。”薑墨不想被趙朝宣看出什麽端倪來,連忙用手做扇,扇著風,拎著衣領子,一副大汗淋漓模樣。
“你真沒事?”趙朝宣挑眉仍舊不大放心。
“那是當然!哎,對了,別我了,呼……你也累了一整了,這裏有我呢,你先回去休息吧。”薑墨瞧著趙朝宣疲憊的模樣,有些愧疚,順道也能轉移話題。
“嗬嗬……你?
你打算再在這裏熬一晚上?
你傻了是不是!你忘了早上答應了叔叔什麽啊!
行了,我總好過你,你還傷著,該休息的是你,趕緊回母妃那邊去吧。”趙朝宣失笑,揉揉眉頭嘟囔道。
“我沒事,我也在幹娘那歇一了,你先回去吧。”
“行了,我一大男人的,累了倒這就能迷糊一會,你不行,到底身份不便,而且還帶傷,你是不怕叔叔再生你的氣了是吧?回去,回去吧。”趙朝宣和薑墨互相推著。
“二爺,王爺,這裏有我和兩位太醫在呢,您二位都回去休息吧。”就在薑墨和趙朝宣快要爭執起來之時,白幽從內屋裏探頭出來。
“白幽?你,你怎麽還在這?”薑墨瞧見白幽沒走,一臉驚訝。
“嗬嗬……是爺擔心您和王爺照顧不來,所以特意讓卑職留下來的。
這裏有我們呢,二爺您和王爺都熬了一夜了,趕緊去休息吧。”白幽一邊挽著袖子一邊笑道。
“你……叔叔的命令?我怎麽不知道?”薑墨奇怪。
“嗬嗬……這是昨晚爺就下的命令了,是知道二爺您肯定心善,這裏的事不圓滿嘍,您是不會好好休息的,所以這不就讓卑職來了嘛。”白幽笑著,一副你瞧我家爺對您多貼心的模樣。
“呃……昨?哦,那朝南呢?他情況如何?”可能是剛才的的羞臊還沒完全散下去,薑墨一聽見趙宗佻的事,便又有些心裏悸動,好半才勉強借口朝南的事情掩了過去。
“哦,他比雲想容好些,正守在裏頭呢,二爺要見他?”白幽問道。
“呃……那倒是不用了,他們沒事我就放心了,讓他們都好好休息吧。
吃食和湯藥都不要缺著,錢從我的貼己銀子裏使,這裏就……就辛苦你了。”薑墨沒有拒絕白幽的好意。
“嗬嗬……瞧二爺客氣的,錢的事爺早就吩咐過了。
錢不能走王府裏的,更不能走您的啊,爺早就讓他們安排好了,二爺不用擔心。
至於這裏,有我呢,您二位也可以放心,能幫二爺分憂解難那可是我白幽的福氣呢,再了,這不也是為了我們家爺嘛,嘿嘿……”白幽笑得一臉揶揄。
“咳咳……那好,你也自己注意休息,我們走了……”薑墨被白幽這麽一笑,心裏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嗔了他一眼,便跟趙朝宣一塊離去了……
入夜,空又有些飄雪。
宗廣王府的正院裏,王妃衛鸞才回到屋裏。
“嘶……丫頭睡了?”宗廣王一直在等王妃。
“嗯,睡熟了。”王妃衛鸞一邊換著衣裳,一邊笑道。
“嗬嗬……我瞧朝宣那子那你都沒這麽精心仔細呢,這丫頭倒是好福氣啊。”宗廣王遞過來一隻手爐揶揄道。
“嗬嗬……不是丫頭好福氣,而是我好福氣……
呼……老仁慈才會給我送來這麽一個乖巧可人的丫頭,我自然也疼著愛著,怎麽舍得讓她一再受傷委屈呢。”王妃笑得有些悵然。
“鸞兒,唉……你是不是又……”又想起他們那個無緣見麵早早逝去的女兒了,這事是王妃衛鸞心中忌諱之痛,又何嚐不是他宗廣王心裏的一個疙瘩呢,所以這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也不出口。
“王爺,墨丫頭就是我的女兒,她就是……”王妃和宗廣王十多年的夫妻,禍福同享,患難與共,相濡以沫,那份默契和恩愛讓彼此心意相通,所以有些事即便不明,大家也都知道。
“好好好,隻要你開心,你是便是,隻是,你得答應我,心疼歸心疼,可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
現在不同往昔了,原來我比較清閑,有大把時間能陪在你身邊,可現在……你得好好保重自己,為你,也是為我,可好?”宗廣王一臉深情不倦。
“王爺……”王妃衛鸞心裏一暖,紅了眼圈。
“傻來就來呦……”宗廣王捧著王妃衛鸞的臉,溫柔地抹著眼淚,笑得心疼。
“王爺……討厭!”王妃衛鸞倒是嬌羞起來,有些氣惱了呢。
“嗬嗬……傻丫頭,你啊還真是本王心坎裏的那個傻丫頭啊……嗬嗬嗬……”宗廣王摟過王妃衛鸞笑得一臉寵溺舒心。
“討厭……”王妃也羞怯得如同個姑娘一般……
上將府裏,趙宗佻回來之後倒是早早就休息了,畢竟昨熬了整一呢,怎麽能不累。
本不想進去打擾,可看著外頭又洋洋灑灑地下起了雪,朱晌擔心趙宗佻著涼,便想進去再給暖爐添些炭,卻無意間瞥見裏屋的燈還留著。
嘶……不是已經睡下了嘛,難不成爺又有什麽事起身了?怎麽不叫他呢?
朱晌奇怪著,擔心趙宗佻是悄悄起身,身邊沒個人伺候,便躡手躡腳地往裏屋裏去了。
可屋裏卻沒有什麽其他響動,除了床頭的一盞燈,屋裏其他地方仍舊沉寂在夜裏。
也因為屋裏床頭還留著一盞燈,所以即便是隔著厚厚的床幔也能瞧見裏頭模糊的影像。
本以為自家爺是起身了,可床幔的影子看上去卻發現自家爺正好模好樣地躺在床上,隻是……
隻是……自家爺這一直舉著一隻手,來回裏外打量是怎麽回事啊?
難不成是今個劈桌子的時候,手真受傷了?
應該不會啊,爺的身手他太知道了,別區區一桌角,就算是整張桌子也不在話下啊,可是……
嘶……爺今奇怪的地方還真不少,先是一大清早跟二爺莫名置氣,然後便一直冷冷淡淡,讓二爺忐忑了一整。
後來,二爺送他們家爺出來的時候,兩人默默無語,一路走著走著,似乎就……像是沒事了,畢竟他們家爺那寵溺中帶著些傻氣的笑容他不會看錯。
那他們家爺這是怎麽了?手?手?
難道!
難道傍晚那會,他,他沒,沒看錯,是……
嗷!他們牽手了,肯定是,肯定是,不然那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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