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回 尷尬了!
“呼……也不知道叔叔今個是怎麽了,他以前從來不會這般的,無理取鬧的向來也隻有我了,叔叔才不會的。
而且他還時不時的嫌棄我呢,又怎麽會呢,可,可他今個就是怪了!
脾氣大得很,又冷又臭,好像人家真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了!
我也就氣不過的,再了,我要不凶他,就讓他一直這麽拖著,萬一有個好歹,你要我怎麽辦嘛!”薑墨翹著眉頭,心裏還不舒服呢。
“唉……瞧二爺您這話,這還不明顯嘛,您擔心上將,上將更擔心您啊,這是到了極致,所以才會這般的……”王公公無奈失笑。
“我,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不願意他這樣的嘛。
他已經為了我受了那麽大罪了,我不想再讓他受累的。
更何況,你剛剛也了宗魯王還欠叔叔一條命呢,就他現在這身體狀況,萬一再知道了,怎麽可能承受得住啊!”薑墨最擔心的一直都是趙宗佻。
“唉……誰不是啊……”實話,關於這個問題,王公公也很是擔心,隻是他心裏有一些話始終沒敢出口。
因為他看得出來上將爺的用意,既然他不願意讓二爺知道這麽多,那他自然不會再多一句嘴的,隻是他心裏始終是擔心他自己的主子,所以才肯跟薑墨了那塵封已久的事情。、
至於上將爺知道多少,又何時知道,或者有什麽更深的打算,他心裏忐忑,卻始終明白不可多言,所以隻是低著頭歎著氣,不話了。
“哎呀,對了,皇爺爺那邊……”他們在偏殿裏忙了許久了,差點就忘了還有皇爺爺躺在大殿之內呢,不知道那邊正殿裏皇上醒了沒有,薑墨有些著急道。
“二爺,放心吧,老奴剛剛悄悄去瞧過了,皇上還睡得不錯。”這個時候二爺還能牽掛著他們家主子,王公公心裏確實一暖,突然就覺得剛剛擔心的死局有了轉機,連忙聲道,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往貴妃榻上躺著的趙宗佻飄去。
“吱呀……”
“二爺?”薑墨看出王公公眼神中的異色,正還有話要問他,偏殿的門被從外推開了。
朱晌一臉疲憊地進來,瞧見他們都盯著他看,臉色一怔,趕忙打起精神,近前行禮。
“你……沒事吧?”薑墨看朱晌臉色不大好,微微皺眉,有些擔心道。
“哦,卑職沒事,對了,爺他……”朱晌客氣應道,眼神朝裏打量。
“喝了藥已經睡了。
對了,剛剛怎麽都不見你們,你上哪去了?白幽呢?怎麽就你一人?”薑墨總覺得朱晌哪裏有些不對,皺眉詫異道。
“呼……白幽,他受了點傷,卑職剛剛……是,是爺這有什麽事嗎?”朱晌一聽他們剛剛在找他,連忙著急道。
“什麽?白幽受傷了?怎,怎麽回事?”薑墨聞言,眉頭一愣,隻覺得頭皮發麻,一臉的詫異。
怎麽會啊,發生什麽事了?白幽剛剛……嘶……剛剛好像真沒太瞧清白幽的樣子,難道……
“唉……是為了攔著爺,白幽徒步追趕馬車,用急了內力,有些元氣大傷,剛讓太醫瞧了,現在……哎哎,二爺!您,您幹什麽親,等等我!”
朱晌的話還沒完,薑墨便提起衣擺就往外衝,朱晌緊跟其後,王公公也一臉擔心,卻不敢擅自離去,就幫薑墨守在了趙宗佻身邊,擔著一顆心。
“嘶……疼疼疼疼啊……”白幽耗盡內力,肌肉鬆軟,一點抵禦能力都沒了,甚至連一點疼痛都沒辦法忍受。
太醫下針,每一針,他都喊得聲嘶力竭,淒慘無比。
堂堂七尺男兒,錚錚鐵骨的漢子著實嚇人,連太醫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白,白統領啊,您且忍忍,就,就好了……”白幽本來就沒什麽真氣了,這會還扯著嗓子大喊,實乃大忌,所以太醫也是硬著頭皮聲道。
“嘶……娘的,老子怎麽知道會,會這麽疼,我也不想的,可我真忍不住啊!”白幽也覺得丟死人了,可是他現在的情況,毫無抵抗之力,每一針都如同錐心刺骨一般,疼得他狼狽不已。
“砰!”
“白幽!”
“哎……哎哎……誰,誰,誰啊……二,二爺!哎呀!”
屋裏,太醫正剛下了一針,白幽正赤著身上齜牙咧嘴,擔心他的薑墨推門而入,正巧看個正著。
白幽罵罵咧咧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臉上一愣,連忙收了痛呼之聲,胡亂地扒拉過一旁的衣衫裹在身上,一臉的窘迫尷尬。
真真是丟死人了,剛剛他……哎呀!
白幽滿臉的不知所措,要不是他渾身無力下不了地,他還真想就這麽滾下去把頭埋起來才好,讓二爺看見他這幅狼狽模樣,著實有些難堪了……
薑墨倒是沒想到他們會這般治療,這赤身裸體的,她也有些尷尬了。
哎呀!實在是太著急了,所以她都沒來得及問清楚就……呃……
看著白幽一臉窘迫的模樣,薑墨連忙背過身去,強裝鎮定,輕咳了兩聲道:“那個……朱晌……哎,你,你受傷了,怎麽樣,嚴不嚴重?”
“呃……嘶……沒,沒事的二爺……”白幽這是沒防備就讓二爺看見自己最虛弱狼狽的一麵,心下也是一肚子的懊惱,可二爺是來關心他的,他也不得不搭話,隻是低著聲音,就連一旁的朱晌都沒聽太清楚。
“啊?你,你什麽呢?”薑墨果真沒聽清楚。
“那個,二爺,我,我沒事的……”這個時候,就算是要死了,白幽也不會鬆口的,讓他在二爺麵前露怯,確實有些難了。
“你到底如何了?”薑墨是把朱晌和白幽都當作親人來看的,所以才會聽到他出事,很緊張不已。
而且她從來沒那麽見外和避嫌,背過身子半不見他反應,便有些不耐了,直接轉身瞪著他,一臉著急。
“哎,哎……二爺……我……”薑墨又突然轉身,白幽毫無血色的臉龐上竟然暈出一層層淡淡的紅色。
“呃……二爺,白統領的情況確實不大好。
他的真氣和經脈都有逆行倒施的跡象,著實是大傷,估計一時半會兒怕是難愈的。
不過微臣已經試著幫他用針調理了經脈,也好在白統領底子不錯,也來得及時,問題倒也沒到了最嚴重的地步,隻是後頭恢複會比較辛苦一些。”太醫見白統領突然就結結巴巴的樣子,心下奇怪,一陣失笑,便替白幽出聲道。
“真氣逆行倒施?你,你是不是傻啊!”薑墨是習武之人,真氣的逆行倒施她是知道有多危險,有多痛苦的,沒想到白幽他居然……薑墨看著白幽這淒慘模樣,一臉氣惱地埋怨出聲。
“二爺……我……”實話,剛才的每一針白幽他都是疼得直罵娘了,那是真疼了,雖然狼狽,可是他卻不後悔。
畢竟這是為了他們家爺,他心甘情願的,更何況還能讓二爺擔心,倒也算是意外收獲了,白幽一臉搖搖頭,一臉傻兮兮地笑著。
“呼……太醫,他現在還要治療多久?”薑墨隻當白幽是疼傻了,心下一陣無奈,轉頭問到太醫。
“哦,這一次的微臣已經處理完了,現在正打算給白統領開上幾副藥,先回去修養幾日看看情況再進一步治療的。”太醫實話實。
“他情況這麽嚴重,你……確定?”薑墨不放心。
“嗬嗬……微臣以這身醫袍擔保……隻要白統領能謹遵醫囑,多休息調養,一月左右定無大礙。”太醫對於自己的醫術很是自信的。
“呼……”薑墨鬆了口氣。
“呼……”白幽心裏也算鬆了口氣。
他剛剛就已經夠狼狽窘迫了,他不想再讓二爺看見他齜牙咧嘴,吃痛罵娘的不堪模樣,實在太丟人了。
“好,那就辛苦你了,隻要是對他好的,你盡管看著下藥。”薑墨拍板道。
“是,那微臣先告退了。”太醫抱拳行禮,薑墨送著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