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回 祭奠!
“二爺,卑職知道您氣,可您也沒必要跟座宅子過不去啊,這火要是起了,怕是要燒上個一一夜的啊!”朱晌還在契而不舍地堅持著。
“哼!我就是要它燒,越旺越好!
那些閹雜人等盤踞之地汙穢不堪,本姑娘這是在幫他們淨化宅院!這可都是本姑娘的貼己銀子,本姑娘都不心疼,你攔個什麽!
撒!往大了撒,算是提前送他們上路了!”薑墨一邊冷笑,一邊抬手又朝空中拋了一把冥幣,頓時火光都變得有些陰森詭異,身後的京畿營業不敢再多一句話。
“二爺!”
眼看火勢越來越大,借著風勢怕是想熄都無能為力了。
大把大把的冥錢紙幣被不斷拋灑,和著灰燼飄散在半空之中盤旋不已,久久不肯散去仿佛冥冥之中真有什麽受到了薑墨的言語一般。
突然又是一陣陰風,驟起了漩渦,冥錢紙幣和著火光直衝雲霄,如同一條火龍般衝破機,驚得眾人呆如木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半個時辰,偌大的陰國公府已經全部被大火吞噬,燒得轟轟烈烈……
“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
“像是陰國公府的方向啊?”
“是哪裏失火了嗎?”
“嘶……快看,那是什麽?好像一條火龍啊!”
“是啊,是啊,像是一條火龍!”
“啊,這是什麽?冥紙!”因為驟然起火,周圍的不少住家都被驚動,紛紛起身出到院子,更有膽大的百姓走上街道,皆是一臉詫異好奇地看著半空中盤旋不散的大火龍,甚至歎為觀止。
大風起兮,冥紙也被刮得四處飛散,不少百姓也都親眼瞧見冥紙帶著火光從自個眼前飄過。
大晚上的,猛一瞧見這個,沒有人不覺得骨子裏發寒,可又都好奇地不願意散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是啊,那火龍直衝際,這冥紙又是從何而來啊?”
“莫不是那火龍從而降帶來的?”百姓們沒見過如此壯觀景象,幾乎都忘記了是發生大火,皆是評頭論足起來。
“哎,我聽陰國公府犯了大事,是二十多年前的鎮山老王爺還有兩位早逝的皇子都是他們所害,你們那火龍會不會就是鎮山老王爺的化身啊?就是下來報仇的?”有想象力比較豐富的百姓聲議論道。
“嘶……可別,我記得咱們那已故的鎮山王可屬火命的啊,他又貴為親王,這火龍八成就是他老人家的化身啊。”
“是啊,是啊,我也聽過的,你們瞧,那還是陰國公的方向呢,不準真是呢。”
“嘶……哎呦,這可真稀奇了,莫不是老爺都看不過去了,要咱們鎮山老王爺自己結果了他們啊!”
“媽呀,那不就是鎮山老王爺顯靈了嘛,哎喲,快叩頭啊,咱可不能驚擾了鎮山老王爺!”越是上了年紀的人,對於鎮山老王爺的記憶越深切,這話被大家傳得神乎其神,似乎就沒人提出質疑,不知是何人帶頭下跪,不多時,街道內外已經跪倒了一片,叩頭請罪,祈福請願的比比皆是,倒也無意間幫薑墨攛掇了個話題。
“嘶……這地動山搖的是出什麽事了?
這些又是什麽,媽呀是冥紙,怎麽會有人大半夜地燒這個東西?還,還這麽多?”
大火一起,東邊大半百姓都已經看見火光,更何況是跟陰國公府隻有一街之隔的宗魯王府呢。
他們也漸漸有人發覺不對。
隨著火勢漸大,越來越多的人被驚動,紛紛走出屋子,抬頭朝不遠處陰國公府的方向觀望。
火光重重間,夾著滾滾濃煙和熱浪,已經印紅了東城半塊空。
更讓人發瘮的是隨風被卷帶而來尚未燒盡的殘存冥紙,已經布滿了宗魯王府整個庭院,就連趙南川和宗魯王妃都被驚動。
這大半夜的看到火光已經有些不安,更何況還有這麽多迎風飄散,半燒著的冥錢紙幣,詭異的情緒迅速蔓延開來。
漸漸的,就連相隔幾條街之遠的不少大臣府上也能看到火光,更有紙錢同樣被吹落,深更半夜,一時間人心惶惶……
而對薑墨而言,不管是百姓的叩祈福,還是百官的惶惶不安,都阻擋不了她繼續的步伐。
她的祭之舉還未結束,眼看著陰國公府大火終起,她便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二爺?”朱晌望著眼前的大火,心裏一陣慌亂。
“走!換各地方繼續幫他們送行!”薑墨吩咐眾人上馬。
“二爺,您還要上哪去?”朱晌格外擔憂。
“宗魯王府啊!”薑墨沒有瞞著朱晌。
“二爺?”朱晌明知道該攔著她,可話到了嘴邊就有些莫名地講不出來。
“人我都不殺了,難道燒燒紙錢祭奠一下鎮山老王爺都不行了嗎?”薑墨一臉氣惱地回頭瞪著朱晌,像是真動氣了。
“二爺,您……這樣終歸不妥。”朱晌知道二爺是吃軟不吃硬的主,所以不敢硬勸著。
“有什麽不妥?你若害怕回去便是!我一人擔著!”薑墨就是心裏不痛快,不管是因為陰氏一族還是因為叔叔跟皇爺爺的事,她一肚子的氣惱總是需要個發泄的地方。
“二爺?”朱晌被懟得一臉無奈,可還是擔心二爺受到責難。
“呼……我若沒記錯兩後便是叔叔父王的忌日,可對?”薑墨見朱晌一臉為難,頓了許久才淡淡出口。
“嘶……二爺您?”朱晌大吃一驚。
“終於是大仇將報,難道我還不能提前跟鎮山老王爺報個信,祭奠他老人家的在之靈,也好讓他老人家稍微安安心嗎?”薑墨皺著眉頭,從來沒有過的嚴肅模樣。
“二爺?”朱晌倒是沒想到二爺會是為了這事,畢竟他們誰也沒有跟二爺明著提過,就連他們家爺也是如此,可二爺居然知道,他這心裏頓時心中一片驚愕,隨即動容,又有些自愧不如。
“所以,你們誰也不準攔我!走!”薑墨調轉馬頭。
“二爺!”
“朱統領!”朱晌著急薑墨,而京畿營的人卻因為這一場大火實在沒法交代攔住了他。
“哎呀,你們,你們先讓開!”朱晌著急。
“朱統領,看守陰國公府乃我們職責所在,可如今二爺這一把大火,這事我們又該如何處置?”京畿營的人抓著朱晌不肯放手,畢竟為難二爺他們沒那個膽子,但總得有個能交代的人,他們隻有攔著朱晌了。
“哎呀你們,怕什麽!有上將在,此事上將定會一力承擔!你們誰也不可將此事上報,更不可為難二爺!聽見了嗎!”朱晌知道若他們爺在場定會出言維護二爺,所以他便力排眾議袒護道。
“朱統領,這大火燒得,您覺得我等瞞得住嗎?”京畿營的人皆是一臉無奈。
“瞞不住也得瞞!總之一切有上將負責,這事上將自然會給皇上一個交代,你們隻要知道這一概與二爺無關便是!若誰敢走漏消息,那便是跟上將爺過不去!”朱晌怕薑墨在宗魯王府出事,放下一句狠話,便著急追她而去了……
“二公子,陰國公府失火了!”宗厲王府裏,趙從淩還未睡下,外頭廝著急請示道。
“什麽?你什麽?”趙從淩驚坐起身立刻開了房門。
“回公子的話,陰,陰國公府失火了,連京兆府的人都已經趕過去了!”廝也是剛剛收到消息,一臉著急忙慌。
“怎麽會失火,不是有京畿人的看守嗎?”趙從淩一邊披著外衣,一邊著急往外。
“這個的也不知道,隻是聽火燒得很大,東城幾乎人人可見,而且,而且還漫飄著尚未燒盡的冥錢紙幣,一股股地陰風刮著,透著莫名哀嚎。
他們都這是冤死的老鎮山王和兩位皇子回來索命來了,聽著就滲得慌。”廝一臉害怕著。
“冥錢紙幣?索命?”趙從淩一臉意外,更準確地是不可置信。
“可不是,這大火起得已經蹊蹺了,這通飄散的冥錢就跟從而降似的,隨風搖曳,半個東城都能看到,更是邪性得很,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廝越越邪乎。
“嘶……”趙從淩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