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回 就在眼皮子底下!
“啊!”大概是那兩個辮的姑娘也發現薑墨像是在溜她,心裏越發不滿,不知怎麽地便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刃,跟要拚命似地直接朝薑墨又衝了過來。
“薑二心!”一開始隻是拳腳比劃倒也罷了,畢竟薑二什麽本事趙朝宣和舒文腙都清楚,不過讓她活動活動筋骨罷了。
可現在這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跑出來的瘋丫頭瘋了一陣還不夠,居然要動兵刃,趙朝宣不僅僅是擔心,更是不能忍了。
幹什麽呢,就算這是烏孫地界可也沒這麽鬧事的吧,怎麽他們烏孫的昆彌還鎮在這呢,這死丫頭怕不是活膩歪了吧,當著他們昆彌的麵就敢動薑二!
嘖嘖,一會不用他們動手,怕是阿腙臉色掛不住就該出手了吧!
“敢動黑珍珠,我跟你拚了!”那姑娘又是一記挑肩,短刃朝薑墨脖頸而來。
嘿,這姑娘越大還越死心眼了,還真拚命啊!
她也沒怎麽著啊,今這是多不適宜出門行走啊,心情好好結果遇見這麽一個蠻橫的主。
薑墨心中微微不耐,見狀隻是眉頭輕輕一挑,整個人微微後傾,然後隨便一掌便將那姑娘手中兵刃打掉,隨即揮手就將那使著蠻勁的姑娘整個人都擊了出去。
那姑娘根本不是薑墨的對手,挨不住薑墨認真的一掌,整個人就朝後飛去。
馬群出現騷動,眼看那姑娘就要撞到馬廄的木樁之上,一記黑影突然飛出。
薑墨也不過是不想與那姑娘糾纏,但卻沒有半點要傷人的意思,見她落地方向不妙,便也長揮馬鞭直接將飛在半空中的兩根辮姑娘攔腰又扯了回來。
那姑娘大喊,一把落在薑墨她懷裏,驚恐地睜大眼睛,陡然轉了個圈,算是平安。
而那記黑影也一個滾身落在了地上。
“哎,你沒事吧?”薑墨一臉微微蹙眉,而被她攔腰救在懷裏的姑娘卻一臉桃花紅地像是看癡了什麽一般,薑墨想要放手,可那姑娘似乎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薑二!”這倒是有些戲劇性了,趙朝宣衝了過來。
“妹!”那地上的黑影也起身,想要過來。
“站住!”舒文腙卻冷冷擋在前頭終於發話了。
“你!放了我妹妹!”那黑影一臉緊張,眼神緊緊鎖在那兩根辮兒姑娘身上。
“你們是何人!”真如趙朝宣剛剛心裏所想,舒文腙倒是沒想到自個的地盤上,居然有人敢跟薑墨過不去,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麵,他心裏著實有些惱怒。
“你又是……昆,昆彌?”那黑影大概是救人心切,想要硬上,卻在舒文腙抬手之間看見了他垂在外頭的玉佩,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份,突然惶恐起來。
“哼!你倒是眼睛不瞎!”既然已經被認出身份,舒文腙順勢冷笑,言語的怒氣壓抑不住。
“微,微臣巴爾旦參見昆彌!”那黑影認出舒文腙的身份之後,突然就跪地行起禮,驚恐地叩頭在地不敢抬起。
“哼!巴爾旦?”舒文腙大概是對這個名字有一丁點的印象,但一時間又確實想不大清楚到底是哪個。
“昆彌,今日是微臣逾越懇請昆彌治罪。
但,但妹她年紀尚,她是擔心那匹黑珍珠舊傷未愈,所以才,才冒冒失失出了手。
得罪了昆彌和昆彌的幾位朋友,微臣願意一力承當過錯,懇請昆彌放過妹,原諒她的魯莽……”這位巴爾旦倒是沒有任何辯解,直接要一力擔下所有過錯,言行舉止之間倒像是條漢子。
“哥哥!”那兩個辮的姑娘也大概是沒想到眼前之人會是他們的昆彌大王,還有大王的兩位朋友。
她真的隻是擔心黑珍珠的身體,見那人牽著黑珍珠有有笑,明顯就是剛遛馬回來。
誰知道黑珍珠有沒有舊傷複發,她可是吩咐過馬廄之人好生照料黑珍珠,哪也別讓他去,也不準有人牽她走,誰知道她今個一來就沒見到黑珍珠,已經很著急了,可那人還不回話,她這脾氣一上來就。
哎……她剛剛還……這一次又連累哥哥了,這姑娘神色有些緊張。
“麗,不準胡鬧,還不跪下給昆彌和兩位貴賓賠罪!”巴爾旦一臉緊張。
“貴賓?”那姑娘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又掃過了薑墨和趙朝宣的臉龐,兩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就覆手站在他們昆彌跟前,他們就是那些人傳的昆彌在大夏的兩位貴賓朋友嗎?
大夏的公子啊,怪不得……
“麗!還傻愣著做什麽!”作為哥哥的巴爾旦真著急了。
妹不知,可巴爾旦在王庭行走,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他知道這兩位從大夏遠道而來的昆彌朋友,對昆彌來異常重要,王庭內外都是這麽傳的,從來沒見過他們昆彌如此重視一個人,可就是這兩位公子,他們家昆彌寧可放下政務,也要親自陪同,可見他們身份尊貴,絕非一般。
而如今妹魯莽,因為一匹馬而得罪了昆彌和昆彌的朋友,怕是難逃罪責,巴爾旦憂心忡忡,隻能盡全力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
“哥哥,我,我,巴爾麗參見昆彌,和,和兩位貴賓,剛剛逾越魯莽之處還請昆彌恕罪!請兩位公子莫往心裏去……”那姑娘也立刻就地跪下,一臉誠惶誠恐。
“巴爾旦,巴爾麗,你們兄妹二人當真是好樣的!當著本王的麵就敢跟本王好友動手,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舒文腙是真氣了,想要整治他們兄妹二人一番。
“請昆彌恕罪,女知錯。”巴爾麗並未過多狡辯,畢竟確實是她暴脾氣先動了手。
“昆彌,是,是人平日裏對妹她疏於管教,才照成她這般頑劣魯莽個性,不幸衝撞了兩位大夏貴客,多是人之錯。
若昆彌治罪但憑拿了人去,隻求您能看在妹她,她年少無知的份上,寬恕她這回。”巴爾旦一個五大三粗,硬朗健碩的大漢子跪在那裏誠懇祈求,倒叫人有些過意不去。
“哼!年少無知,本王看她就是刁蠻任性!”舒文腙很不客氣。
“請昆彌寬恕妹無知,人願意一力承當妹所有過錯。”
“哥哥?不,不能,是我脾氣臭是我性格差,我,我犯了錯,怎麽能叫你承擔,昆彌,你,你拿了我去吧,這事跟哥哥沒關!”本以為這叫巴爾旦的哥哥太過擔當所以寵壞了這個妹妹,可沒想到這巴爾麗倒也不是個慫的,還知道替大哥解圍,薑墨反倒沒那麽大氣性了。
“阿腙。”薑墨出聲了。
“薑二,怎麽了?”舒文腙轉頭看著薑墨,薑墨隻是對他搖了搖頭。
“你?”舒文腙雖有不解,但也卻看薑墨意思,畢竟他氣就是氣他們居然敢動薑墨,而且還是在他眼皮子地下。
看著他們兄妹情深,聽著他們間斷的話語,薑墨似乎察覺到有什麽隱情,反正她一點事也沒,沒必要太生氣,隻是一邊收著馬鞭,一邊挑眉道:“我能問問,你為什麽要對我動手嗎?”
薑墨這事的好奇遠大於她的生氣。
“我……”那姑娘被薑墨點名一問,猛然抬頭,然後又一副羞愧似得不敢再直視薑墨的眼睛。
這一下倒鬧得薑墨一臉的意外了。
她剛剛不也沒怎麽著嘛,真有那麽可怕,怕得這剛才還一臉惡氣騰騰的姑娘此刻都不敢直視她了。
她這不都沒氣了嘛,難不成臉色還很難看?薑墨詫異還轉頭跟趙朝宣對視了一眼,趙朝宣也一臉的茫然。
“啊!”見薑墨問話他們都不,舒文腙又來了脾氣。
“阿腙……”薑墨除了一絲莫名尷尬之外倒也是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仍舊沒有任何為難的意思。
“回,回昆彌的話,妹並非是任意妄為之人,她,她之所以跟這位公子起了爭執矛盾,皆是因為這位公子身後的黑珍珠。”那姑娘不話,作為哥哥的巴爾旦隻能幫著解釋道。
“這匹馬?”三個人都有些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