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墨見狀,一腳踢開帶頭幾個拉過那哥,揚手將他送上馬背,狠抽了一鞭子,那馬兒吃痛帶著那哥就衝出人群。
那哥倒是被突然起來的飛身嚇壞了,連忙大喊道:“哎,哎,我,我不會騎馬啊!”
“抱緊馬的脖子,俯身低頭,你死不了的!”這哥還真是……薑墨一臉無奈直翻白眼。
“哎,我,我公子,我們……哪裏……”
“少廢話,趕緊走!”拖後腿的累贅終於走了,薑墨也是撒開了,誰讓他們是自尋死路呢,薑墨也不客氣了……
“老爺,咱家丫頭呢?這都快到了飯店,還不回來啊?”將軍府裏,鄔氏牽著星凡的手踱步過來。
“哦,那丫頭是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就回來,不會錯過晚飯的,不準現在就快回來了呢。”薑騫將軍不作他想。
“買東西,這丫頭怎麽出去買東西啊,奇怪了。”夫人鄔氏嘟囔道。
“怎麽,丫頭這幾日出去?”薑騫將軍這才覺得有些什麽不對。
“嗯,是啊,這幾日差不多都是這個時辰呢,不過前幾日這會也該回來了,就是今日這……”夫人鄔氏心裏有些不上來的擔心。
“嘶……沒事的,這丫頭打這地界上長大,也算是熟悉的。
這樣吧,我先派人到外頭找找去,興許這丫頭又是賴在哪家點心鋪呢,夫人無需著急。”薑騫將軍微微皺眉道。
“嗯嗯,點心,姐姐帶回來的點心最好吃……”夫妻二人正著,窩在夫人鄔氏懷裏的星凡又癡癡得笑了起來。
“嗬嗬……這一家夥倒是像極了墨兒時候,最饞的可不就是點心嘛……”薑騫將軍故意笑著,為的就是不想要自家夫人太擔心,雖然他心裏也同樣不安……
“哼!一幫酒囊飯袋,不自量力!”這道上,薑墨逼不得已,隻能利落出手,三下五除二地拿下了所有人,這才拍拍手,不屑了一句,轉身直接離開。
同樣被打趴摁在地上的梁蟠心裏一陣怒火難平,這著梁子算是結深了。
“哎哎哎,啊啊啊啊啊……馬兒兄,你你慢點,慢點,算我求你了,你稍微慢點啊……”薑墨這已經處理了那一幫子廢物,轉身要回家卻又想起自己的馬還馱著那哥呢,連忙朝著馬兒疾馳的方向追去。
“哎哎哎,前頭,前頭,馬兒兄你心啊!啊啊啊啊啊……”這哥頭一回騎馬,而且還是如此疾馳的馬兒,真是嚇得六神無主,滿馬背上直咋呼,聽得疾馳的馬兒都有些不耐煩了。
“紅豆!停下來!”老馬識徒,又極通人性,薑墨穿過幾條巷子便已經快要追上它了。
看那哥被顛在馬背上已然要去了半條命的,薑墨趕忙一聲令下,那匹叫紅豆的馬兒瞬間停下,高揚起馬身就要往回折返。
“哎哎哎哎……我的書,我的書!”了這哥實在是沒了力氣,馬兒一揚起身子,他便連人帶書一並被揚下馬背,眼看就要狠狠摔在地上。
薑墨見狀連忙想要衝上去,可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幸好眼前有一堆幹草料,長鞭一揮,抽向那哥腰間,他便整個人變了方向朝那堆幹草料飛去。
“哎呦!”那哥倒是不偏不倚地狠狠摔了幹草垛上,直接陷了進去。
“哎,你,你沒事吧?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薑墨衝了過來,紅豆就跟在她身邊,那哥在草垛裏掙紮了半才勉強爬出個半截身子,一腦袋的茅草,薑墨有些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哎呦……我腰,這位公子啊,你這是摔死我啊……”這哥扶著腰一臉痛苦不已。
“嗬嗬……什麽話啊,我要不用鞭子甩你這麽一下,你可真是要摔死了的。”薑墨挑眉撇嘴。
“這麽我還真得謝謝你了,哎呦!”這哥也是個好騙的,薑墨不過才這麽一句,他便也信了,掙紮地要從幹草垛上趴下來。
隻可惜,剛剛在馬背上顛簸太久,兩隻胳膊又因為緊緊摟著馬脖子,這會又酸又疼,完全使不上勁,整個人就跟個掉進油缸子的老鼠一般,嘰裏咕嚕地就滾了下來。
剛剛動手時候,薑墨已經知道這哥該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了,可也沒想到這哥竟然如此孱弱,瞧著他狼狽的模樣,她明知道不該笑的,可還是沒有忍住。
“哎呦!”這哥也知道自己什麽情況,幹脆也不掙紮了,一屁股坐在幹草垛旁垂在雙腿,喘著粗氣,一副破罐破摔,也不怕被薑墨笑話的模樣。
“嗬嗬……哎,你……嗬嗬……你這樣子可真不像是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主啊。”薑墨幹脆也蹲下身子一臉失笑。
“誰隻有英雄好漢才能路見不平了,我,我雖手無縛雞之力,但我也堂堂七尺男兒啊,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這話哥一臉大義凜然。
“嗬嗬……話雖如此,可你得量力而為啊,你都快命不保了,還這麽倔強,嗯,以前怕是沒少挨打吧?”薑墨一臉戲謔。
“嘿!你這什麽話嘛!”大概薑墨的話有些刺激到了這哥。
“嗬嗬……沒什麽,我瞧那苦主都開溜了,你還僵在那,倒真也不怕?”薑墨挑眉。
“哼!不過是仗勢欺人,狐假虎威的主,怕他作甚!”哥一臉霸氣。
“可我瞧著那些人該是很怕啊。”薑墨故意道。
“哎,公子你是外頭來的吧?”這哥突然挑眉道。
“嗯?怎麽這麽問,我瞧著不像是晉城的人?”薑墨攤開手道。
“嗬嗬……瞧……是瞧不出來的,不過嘛……你要是本地人,怎麽會連梁蟠那個滿晉城出名的紈絝惡霸都不認識呢。”這哥倒是觀察入微。
“嗬嗬……那倒是……嘶……不過……這些年真就沒什麽人能管得了他嗎?”薑墨打算從這哥口中再問出些什麽來。
“哼!管?怎麽管啊?他老爹是梁大都督,號稱統管西北一帶軍防事務,權利大得很呢,連咱們晉城的一幹官員都是敬著供著的,無人敢得罪。
他那兒子又是梁都督的唯一嫡出,那更是囂張跋扈到了人神共憤呢,隻可惜都是貪生怕死的主,沒人敢管了!”這哥一臉不忿。
“當真沒一個人敢管?”薑墨皺起了眉頭。
“嘶……也不能這麽,我聽大哥之前倒是有兩位將軍很不齒梁都督府的,不過他們也沒落地好下場啊,聽那位蔣老將軍還因為不忿他梁都督府而,而丟了性命呢。”這哥沉思了片刻又歎道。
“你的是蔣忠英蔣老將軍?”薑墨挑眉。
“對,就是蔣忠英蔣老將軍,唉……你都不是我們晉城的人,你又怎麽知道的?”這哥倒是一臉詫異起來。
“這個你別管,但凡是英雄好漢,我心裏都有數的,哎,那另外一位將軍呢?”薑墨皺眉。
“哦,我哥,另外一位便是驃騎將軍薑騫,薑將軍了。
聽大哥,他跟薑老將軍是忘年交,梁都督府對蔣老將軍趕盡殺絕之時一直都是薑將軍在出麵力保的。
隻可惜卻還是沒能逃過他的毒手,你知道嘛,那梁都督簡直滅絕人性,不僅僅借口殺了蔣老將軍,而且就連老將軍的幾歲孫兒也不肯放過。
最後還是薑將軍出麵,一力承擔,硬是把那孩子保護了下來,現在那孩子估計正養在薑將軍府呢。
唉……咱們晉城地界上也就這兩位能稱得是頂立地的大英雄了,可這又有什麽用呢,一位身故,一位怕也是,唉……”這哥一臉愴然。
“呼……仗勢欺人,無法無,他們也著實可惡了!對了,你哥哥怎麽像是什麽都知道的?”薑墨又挑眉道。
“哦,我哥是在梁都督府當差的,所以……”
“什麽?”梁都督府的人薑墨瞬間一臉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