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回 打小欠打
“姑娘。”
“怎麽樣？他……那裏可還安全？”因為薑墨的特意交代，前去打探消息的廝到了深夜才撤回來。
“姑娘，他那一切太平，您怎麽會這麽擔心他啊？”畢竟他們家姑娘這個反應多少讓廝們有些不放心。
“哦，沒什麽，今個在路上正碰見他路見不平來著，我就幫忙出手了，誰知道趕好那人就是梁都督的兒子，我倒是無所謂，可我擔心他們會打擊報複他，所以……”薑墨倒是沒有瞞著這幾個幫忙的廝。
“啊……您碰見梁蟠了？”廝有些意外。
“嗯，是啊，本來我早就回來了，可半道上正好碰見他欺負人，仗著他那所謂的都督父親，簡直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欠打得很呢！我沒忍住……”薑墨點頭。
“嗬！那倒是，他爹那個樣子，他這做兒子更是青出於藍嘍，簡直就是咱們晉城霸王啊，無人敢招惹，都不想惹事上身的，是很欠打，的們早就看不過眼了，可老爺有命令不準我們隨意動手，所以……”廝們皆是同仇敵愾。
“爹為什麽不準你們動手，他老人家可是最看不慣這些個的！”薑墨皺眉。
“唉……這個的們就不大清楚了，不過老爺定有老爺的為難，該出手的時候他還是會出手的。
畢竟梁蟠就是個上不了台麵的紈絝子弟，還沒必要到了讓咱們將軍府動手的時候呢。
再……您那日也瞧見了，梁都督就是個無恥人，沒事都能找事，若是稍微有個借口，絕對會借題發揮，少不了沒完沒了的。
老爺最討厭這個的，畢竟還同朝為官呢，有些事老爺爺隻能盡量了。”有廝解釋道。
“可他們這耀武揚威的氣性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成的！”薑墨真不記得自己的時候晉城還有他們這麽一號人物呢。
“那是，不過也就這幾年的功夫。
因為京裏梁國公的關係，他才坐上了這大都督之位，然後便就是狗仗人勢，越來越囂張，越來越目中無人。
到了後來就是咱們老爺您父親，他都不放在眼裏了。
不過，關鍵時候他還是有所忌憚，畢竟軍務上的事他就是個糊塗，還得靠咱們老爺的，所以這次的事情他才不敢直接動手。
但瞧他那樣子也是很不服氣的。”廝不忿道。
“這樣啊，我就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他們這一號人物呢。”薑墨撇嘴。
“啊，姑娘您真不記得了？”
“什麽啊？”廝突然的話讓薑墨不解。
“您五歲那一會，的應該沒記錯就是您五歲多那一年，您就已經狠狠揍過梁都督的兒子，梁蟠了。”廝一臉認真道。
“啊？五歲那一會？我怎麽不記得啊？”薑墨一臉狐疑。
“呃……可能是您那會打得人不少，估計記不清了吧。”廝一本正經地回道。
“呃……”起時候自己虎虎生威的性子，薑墨這會都有些尷尬了。
那會是仗著有師傅教導，她簡直是打遍下無敵手的感覺，沒少讓她爹娘傷腦筋的，廝這麽著，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嗬嗬……姑娘，您該是記得啊，那可是唯一一次您差點挨了老爺打的啊，您怎麽能忘了呢？”有廝提醒道。
“啊？”薑墨是真的想不起來了，想她那幾年仗著本事教訓過的人數不勝數，哪個還會記嘛。
“哎呀，就是那一次您在學堂被人欺負了，後來帶著我們去半路攔著他們，那會……還有梁蟠的表親兄弟什麽在的，他們帶隨從一二十號人呢。”有廝又提醒道。
“呃……學堂……”薑墨似乎有了那麽一絲絲很模糊的印象。
“對啊，您那會帶著我們幾個，也就七八個人吧，把他們就堵在學堂門口往死裏打的，的還記得您就一直坐在高台上吃著點心呢。”廝想起那事倒是笑了。
畢竟還真沒見過有比自家姑娘更乖張不羈的主。
打架呢，而且還是混戰啊，他們家姑娘居然還有功夫把懷裏的點心塊吃完，那晃著兩條腿的模樣，想想就覺得有意思。
“哦……那是打西北來的一批點心呢，奶酥可好吃了。”經廝們這麽一，薑墨倒是先想起了那時候過手的點心，呃……又有些饞了呢。
“呃……姐，您這……唉……”了半，敢情他們家姑娘就想起了個點心啊，廝們一臉無奈。
“哦，我想起來了，那一次我是不是上手把那個打到斷了胳膊啊？”薑墨的思緒有些漸漸回來了。
“對對對，就是梁蟠，您上手沒兩下就直接卸了他一條胳膊，可是把學堂的師傅們嚇壞了，直接找咱們老爺去了。”廝見姑娘想了起來，連忙點頭道。
“哦……就是他啊，果真是從欠打到大啊！”薑墨終於把今日梁蟠跋扈的形象跟時候那欠的模樣重疊在一起了，一臉了然。
“嗬嗬……姐，您可還記得當初您押著他胳膊放的狠話不？”廝又問道。
“嗯？難不成是打死他？”薑墨又有些糊塗了。
“嗬嗬……差不多，當時他被您打得吱哇亂叫，滿地打滾，您就拍拍手冷笑著道‘別再讓姑奶奶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至此之後那子心生恐懼，一年多都沒敢出府露麵的。”廝笑了起來。
“哦……怪不得，我就沒怎麽見過他嘛，原來是被我打怕了啊，嗬嗬……”薑墨也笑了起來。
“所以這一次您動手也是應該的，見一次打一次嘛……哈哈哈……哈哈哈……”
“嗬嗬……那是他真欠，還真以為他那都督老爹能護他周全呢，哼，等朝宣那接到信，哼，別他們父子了，就算是京裏的梁妃和梁國公怕都要難辭其咎了！一個都不會放過！”薑墨一臉得意。
“嗯，是該有人教訓他們了，不然他正要欺負到咱們將軍府頭上了。”
“就是！也該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麽叫做高地厚了！”廝們紛紛點頭。
“放心，我自有辦法，哎，對了，今這事就你們幾個知道就好了，不準告訴我爹我娘，知道嗎？”薑墨本想就這麽讓大家散了，突然又轉頭提醒道。
“哎，放心，的們絕對不會的。”廝們立刻保證道。
“嗯，行了，今幸苦你們了，都去休息吧……”薑墨這才揮手讓幾位廝下去了，自己也打著哈欠準備回屋睡覺……
“呼……”
“主子，我們並非有意隱瞞，隻是擔心您會因為著急姐的事衝動行事，所以……”京裏，雲樓之中，雲想容知道了真想，連連歎氣，朝南有些愧疚又有些無奈。
“我明白，我明白，隻是淺寒都不能陪在妹身邊了，那妹的安危豈不是……”更糟糕了，雲想容是不擔心，可柳嫦曦到底是他妹妹啊，他又怎麽會真的忍得了呢。
“呼……主人，朝南其實已經暗中打探過了，這些日子姐在府裏的情況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
聽是趙南川知道了些什麽，所以一直派自己身邊的人照顧在姐身旁，想拿世子妃就是在囂張也不會真明著跟趙南川杠著來吧。”朝南道。
“呼……現在淺寒在哪？”雲想容麵色凝重。
“呃……的和妹妹已經把她送出城去了。”朝南又回道。
“可安全？”雲想容又問道。
“嗯，是的特意找的地方，有人在那裏照顧，暫且應該安全。”朝南也不敢完全保證。
“呼……好，色不早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雲想容突然又不什麽了。
“主人？”朝南和向北都有些擔心。
“好了，去吧，明日我們一道去看看淺寒，你們去休息吧。”雲想容擺手，然後獨自一人幽幽地上了閣樓。
“哥，主人這樣子……”向北望著他孤寂的背影，心下難受。
“行了，有些事主人心裏不定，我們再如何也沒用，去休息吧，我們明就帶主人過去。”朝南不願意妹妹多想催促著她快去休息，然後自己卻悄悄守在了雲想容屋子門口。
“你，你怎麽在這？”晉城，薑墨泡了澡翻身回屋，卻發現早該睡了的星凡正坐在她床頭抱著枕頭一臉要迷糊卻還很努力保持清醒的模樣，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