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回 該我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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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麽，還不快去辦！”趙宗佻挑眉。
“呃……可是他……”瞧著冷不語這身板風吹都能倒的，白幽實在有些嫌棄。
“他們兄弟二人幫過丫頭，這個事，我得幫丫頭還了，行了，你帶他們去辦吧，至於進了西北大軍你們能不能留住，那往後就全看你們自己了，就是本將軍出麵也不好使，明白嗎？”趙宗佻帶著淡淡笑意。
“是，多謝上將，人明白，男兒誌在四方，就該參軍保家衛國，多謝上將給人和哥哥這個機會，人定不辱上將還有二爺的麵子。”冷不語抱拳。
“嗯，行了，白幽。”趙宗佻揮手。
“哎，走吧。”白幽挑眉。
“那個二爺……”冷不語還惦記著跟二爺打聲招呼呢。
“還二爺，二爺呢，二爺受了傷你也瞧見了，她現在需要好生休息。
行了，先處理你和你哥的事情，跟我走。”白幽才不管那些個呢，推著還有話沒完的冷不語就往外去了。
趙宗佻則彈了彈衣袖折返回了屋內……
“夫人，夫人，大爺帶著好些人過來了，是京裏來的太醫，已經進院了！”梁都督府裏，廝似乎帶來了好消息。
“京裏的太醫？這，這麽快？”梁夫人驚坐起身來不及問清所以然已經快步衝了出去。
“大哥！”院子門口正與梁戈帶著的方太醫和朱晌打了個照麵，一臉憔悴枯槁。
“這是京裏的方太醫，上將派他來給梁鐸看看傷情。”梁戈指著身後的方太醫道。
“上，上將？”梁夫人剛剛燃起的希望和興奮瞬間凝固，轉而換上了一臉的驚恐。
“對，梁鐸呢，還在那屋裏嗎？”梁戈問道。
“在，在，隻是……”梁夫人心裏害怕。
“行了，少廢話，還不趕緊前頭帶路，方太醫時間有限！”梁戈先不客氣了。
“哎，是，是！”梁夫人雖然心裏狐疑害怕，可還是帶著方太醫和朱晌他們往屋裏去了……
“老爺，老爺？老爺，您醒醒啊，京裏頭的太醫來了。”屋裏，一進門便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腐臭味道，即便是大批量的傷藥和熏香也掩蓋不住。
方太醫有些受不住氣味捂了鼻子，近前才發現梁鐸的後背已經全部腐爛，但箭卻無人敢拔，一旁的幾位大夫也是惴惴不安。
呼……怪不得這麽大味道，如今已經入夏，任何傷口稍有不慎都會腐爛化膿，又更何況“二爺”的這番傑作呢。
之前上將跟他得時候他還不以為然，畢竟二爺也就是個孩子，雖然拳腳確實了得，可也不至於到了多麽厲害的地步，可如今一見梁鐸背後的箭傷，他才知道京裏對二爺“笑麵羅刹”的稱呼倒也真不是虛的。
嘖嘖……這傷怕也隻有二爺能如此了吧……呼……要動手還真不大容易。
方太醫仔細檢查了半才發現二爺這一手下得精妙啊。
怪不得這些個號稱晉城醫術了得的大夫沒一個敢動手的，這要是稍有不慎那就是“謀殺”了，嗬嗬……怕是他們誰也擔不起這個罪過吧。
得，上將爺也是真能給他找活的，這傷他也沒有十全把握啊。
“呼……”方太醫歎了口氣。
“怎麽樣，有辦法嗎？”朱晌就跟在一旁。
“嘖嘖，我可算知道他們那句得罪誰都不可得罪二爺的話什麽意思了，二爺這手可下得不輕啊。”方太醫轉頭聲嘀咕。
“嘖！你這什麽話，二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你隻要不自己找事，二爺才懶得搭理你呢，問你呢，他……可能救？”朱晌白了方太醫一眼。
“不好。”方太醫搖頭。
“哎，你！”
“呼……二爺這箭法倒也奇特，就跟紮針似的箭箭射在穴位上，老夫我也是頭一次見，沒有十足把握。”方太醫倒也不瞞著。
“方太醫，求您救救我家老爺吧，他這個樣子簡直生不如死啊！”一旁的梁夫人一聽方太醫這話，頓時就跪地哭了起來。
“哎哎，梁夫人，您別這樣，老夫是大夫，隻能盡力，但……”方太醫看了一旁的梁戈一眼。
“行了，你別再次哭哭啼啼妨礙方太醫的診斷了，先出去吧。”梁戈不耐。
“大哥？”
“先出去！”梁戈話向來不客氣。
“哎，那這裏就交給大哥和方太醫了……”梁夫人現在也是沒了主心骨，梁戈一黑臉，她便也隻能爬起身，擦了擦眼淚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
“呼……梁監軍，句實話，他能不能活全看老爺的意思了，老夫也隻能盡全力了。”方太醫不攬那些個責任。
“方太醫，您看著辦吧。”梁戈轉身道，似乎也沒抱多大希望……
入夜，朱晌才帶著方太醫從梁都督府回來，趙宗佻在薑騫的書房見了他們，當然也包括梁監軍梁戈一道。
“什麽？你，叔叔您幹什麽啊？你幹嘛救他啊，他就該死！”直到這會薑墨才知道了晌午那會趙宗佻他的決定，撅著嘴很是不滿起來。
“丫頭，不許胡鬧！”
“誰胡鬧了，你幹嘛救他啊!我好不容易才……你倒是真心疼我！”薑墨覺得莫名委屈。
“丫頭，他是該死，可他不能死在你手裏。”
“為什麽不能！死我手裏還委屈了他不成！你可知道他害死了蔣老將軍，還，還把星凡害成那樣，殺他一百遍一千遍都還不夠呢，偏你就……呼！”薑墨氣壞了。
“二爺，其實爺都是因為您啊，您聽他……”
“不聽不聽我不聽！反正你就不該救他，就是不該！我不要聽！都出去！”一旁的朱晌當然知道自家爺的用意，想要替他解釋，可薑墨這脾氣上來之後誰的話也不想聽。
“二爺！”朱晌著急。
“好了，朱晌，你跟白幽出去吧。”即便薑墨使著性子，鬧著脾氣，可趙宗佻就還是願意寵著溺著，擺手示意他們倆退下。
“爺？”
“退下。”
“哎！”
“你也出去！”薑墨心裏不樂意著，連趙宗佻一塊埋怨了。
“你確定？”趙宗佻微微挑眉。
“確定！”薑墨背過身子，明顯是氣大發了。
趙宗佻還真就起身了，但隻走了兩步，稍微是遠了些，就抿著眉頭看著薑墨，看著她倔強的背影，不上是心疼還是無奈……
“哎哎哎！”
“你別哎了，先退出來。”
“不是，咱們爺跟二爺這可才好了沒一呢，怎麽就……你也是，幹嘛就多事要救梁鐸那廝呢！”白幽眼看屋裏頭又不痛快起來，這心頭著急難免有些埋怨朱晌起來。
“哪裏是我啊，是咱們爺的意思，我也不願意呢。”朱晌也是一臉的無奈。
“就算是咱們爺的意思，你好歹也勸著點啊，明明知道二爺心裏惱著呢，這下好了，又戳火點上了，哎呦！”白幽直歎氣。
“哎，你這話，爺決定的事誰能得動啊！我都還沒呢，爺就要發脾氣了，我還能怎麽辦！”朱晌還委屈呢。
“哎呦！怎麽辦，怎麽辦啊！”白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你幹嘛還不走！”薑墨雖然背著身子，可趙宗佻走沒走，她完全感覺得到，尤其是這背後略帶沉重的呼吸，她心裏清楚得很，忍不住又強了句嘴。
“你這丫頭！”趙宗佻眉頭皺得更死了。
“幹嘛！”薑墨一臉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你……唉……”趙宗佻看著薑墨者氣鼓鼓分明有些“無理取鬧”的模樣偏偏就是氣不起來，所有的無奈終還是化成一股輕歎，又近前了些。
“哼！”趙宗佻一靠近，薑墨又負氣一般地背了過去，還在氣頭上呢。
“你這丫頭啊……”
“幹什麽！”趙宗佻無奈俯下身子將扭著身的薑墨一把攬在了懷裏，挾持住了，薑墨就是想反抗都不行，難免掙紮。
“丫頭！”
“你放開我嘛！”
“丫頭，好啦！”
“哼!”
“你這丫頭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就仗著叔叔舍不得惱你是吧？”趙宗佻這話一出皆是有了服軟的味道。
薑墨雖然心裏還惱著，可脾氣倒也收斂了些，眉頭一橫道：“你還惱呢？不該是我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