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回 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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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宮從沒信過她,又何必擔心她會背信棄義呢?”王若妍雖然拿她有用,但心中對柳嫦曦卻始終沒有任何信任可言,就她那樣的人也配,哼!
“既然姐不信,那又何必”侍女有些糊塗了。
“有用與否跟信與不信無關。
柳嫦曦不是傻子,她若不是心裏早已有了盤算又豈會真的答應本宮的要求。
雖然這些年有上將的保護,她幾乎什麽腦子都不用,可上將是什麽樣的人物,她柳嫦曦能牢牢把控了上將十年,那這心智絕非是個一般的!
而且她向來心高氣傲,如今這般雲泥之別,她又豈會甘心?
不管是不是因為上將或是那位薑二爺,亦或者是吳王妃或是本宮,她心裏絕對不會那麽輕易地過去,本宮心裏一直都很清楚。
本宮與她不過是合作,明白點,本宮隻是在利用她,主動權尚在本宮手中,她自有掂量,也該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像她那樣的人剛經曆了那麽多事,又知道了殺父仇人,不會那麽不愛惜自己命的。
既然如此,本宮何須要擔心,更何況不還有雲想容要用嘛。”王若妍運籌帷幄,胸有成竹。
“呼可奴婢始終擔心,別看柳嫦曦看上去唯唯諾諾,弱不禁風的,但她狠起來是真的夠狠,不然也不會真對上將下手了,那一刀可差點要了上將的命,您想想他們之前可還有十年的感情呢。
奴婢總覺得柳嫦曦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人,姐您還是三思啊。”侍女這些年一直監視在柳嫦曦身邊,雖然她似乎真的沒什麽能力,可不知道為何這侍女心裏總是覺得不安。
不好因為什麽,但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似乎這柳嫦曦總一會借機反殺,而這個開始卻正是他們家姐給的,那種怕讓人不安。
“嗬嗬本宮倒是沒有白培養你,你這眼神倒是越發毒辣了。”王若妍笑了起來。
“姐?”侍女越是不懂了。
“放心吧,本宮既然敢賭這次便已經是心裏有數的,她越是心裏有主意那這戲才會演得越逼真。”王若妍知道侍女也是在擔心自己所以才多解釋了這麽一段。
“這也好,奴婢就是擔心,既然姐已經有了安排,那奴婢就不多話了。”侍女點點頭。
“哦,對了,在川回來之前,她都必須待在這裏,你負責確保她的安全,還有,雲想容那裏肯定還會來人,給本宮盯好了!”王若妍挑眉道。
“是,奴婢遵命!”侍女再次點頭
“父王”
“人送到了?”西北城內官邸中,趙從淩剛才外頭回來。
“嗯,咱們人就守在院外呢,這兩日兒子就跟西北軍的人送他們回去。”趙從淩回道。
“川呢?有沒有”宗厲王特意問道。
“目前倒是沒有。”
“看好他,免得在給本王添亂!”宗厲王對川始終不放心。
“父王,兒子倒覺得雖然他野心勃勃,但這次的事上他絕不敢當著眾目睽睽之下胡來。
別別的,就因為他父王的關係,他這一次一同前來可是朝內上下都為之矚目的,這麽明晃晃的情況,他不傻。”趙從淩分析道。
“他是不傻,而且是聰明的很!不然又怎麽能在那種情況下,甚至連宗魯王都不能自保的情況下毫發無損。
但匈奴跟宗魯王王府的關係實在太深了,他作為宗魯王的兒子不可能沒有考量過這條線。
即便他們曾經栽在這件事上,但隻要有利益驅使,人什麽都做得出來,更何況是川這般心狠毒辣,陰險狡詐,泯滅人性的混賬東西!
你皇爺爺早就看得透徹了,讓他同我們一道前來接見匈奴,不就是為了這個嘛!”
“父王您的意思這是皇爺爺故意做給匈奴們看的?”趙從淩倒是沒太往這方麵多想,畢竟他就擔心著皇爺爺對他們的看法了,所以父王的話多少讓他有些意外。
“嗬嗬你以為你皇爺爺的意思就那麽容易被猜出來啊?
你父王我做了你皇爺爺這麽多年的兒子都不敢略知一二,又更何況你呢。
你皇爺爺的心思怕也隻有趙宗佻能揣摩得最為清楚了。”宗厲王冷笑。
“是兒子才疏學淺,兒子隻當是皇爺爺對我們的考驗,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層意思,是兒子疏忽了。”趙從淩一臉自責。
“嗬嗬你到底見識少了些,這些事你往後慢慢就會懂的,你皇爺爺最擅長的便是敲山震虎,隔山打牛。
那些匈奴人最為狡詐陰狠,會突然求和服軟那是定有深因,你皇爺爺早就料想到了各種可能,派我們過來無非就是想一一證實了他的猜測而已。”宗厲王也是在見到匈奴使臣之後才突然想明白的這些問題。
“兒子愚鈍,還請父王開釋。”這是趙從淩並非完全沒有猜想到,但他心裏有自己的狐疑,所以一臉虔誠求教。
“嗬嗬這很明顯,你皇爺爺此計一來是警告了我們所有人別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二來瞧瞧咱們的反應和應對之策,三來嘛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為了震懾了匈奴。
畢竟他們出爾反爾多次,別在您皇爺爺那裏,就是在你父王我這裏他們都沒什麽信譽度可言。
我們大夏,泱泱大國,又豈能是匈奴這等無恥國可以隨意揣測左右的,他們想求和就求和,還真當我們怕了他們不成!
他們一向是我們手下敗將,如今又要求和那是他們已經內憂外患到了無法自控的地步!
一來,匈奴常年征戰,周邊幾個國家他就沒有不挑釁的,就算是再有金山銀山,可這幾十年連番敗仗下來,他們國內早就物資空虛,人丁稀落了。
二來,他們內鬥已經到了白熾化的程度,嚴重損耗大批人力物力,就算是暫時落定,也早就不複當年的匈奴鐵騎能讓人心生忌憚。
三來,想必宗魯王和陰氏一族人伏法之事已經傳入他們二中,這個時候最怕雪上加霜,激蕩內憂外患!
所以,他們與其被動等待咱們大夏的製裁,不如主動求和以此也許可以博得一線生機。”宗厲王一一點破,趙從淩聽得心服口服。
“原來如此,多謝父王示下,兒子明白了。”還以為父王這些年一直蟄伏早就有些昏聵或是得過且過了,但沒想到父王竟然能把這事分析得如此透徹,原超過他心裏的揣測,趙從淩心中閃過一絲驚慌,但麵上卻始終一副敬佩受教模樣。
“嗬嗬這裏頭的事複雜著呢,豈是你一個愣頭青明白就能明白的,不過,你也不錯,至少心中有個提防,倒也不算太糊塗。”宗厲王很享受被兒子崇拜的模樣,越發笑得深邃。
“是,兒子資愚鈍確實還得勤加努力,那父王是要準備給皇爺爺上書了嗎?”趙從淩從頭到尾都一副恭敬求教模樣。
“唉不急,想必經過今一議,匈奴那裏該有會有更其他意思的,等等他們也不遲,你皇爺爺也沒著急什麽,畢竟能和最好,不和動手也無所謂,反正就匈奴現在的情況不是什麽難事。”宗厲王分析道。
“父王是意思是還要再觀望?”趙從淩遲疑。
“嗬嗬這事大不大,可也不但既然咱們都來了,那就不能給你皇爺爺再添麻煩,等他們真的誠心實意要與我們求和,那就差不多了。”宗厲王倒是很有耐性。
“是,兒子明白了。”趙從淩心裏明白他們怕是要在西北這地方再待上一段時間了,就是不知道薑墨在晉城可還好,是不是已經回京城去了,呼摸摸胸口,心裏默默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