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回 徹夜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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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你們懂什麽啊，這才是咱們這位二爺真正聰明厲害之處呢，別看這位二爺平日裏似乎是咋咋呼呼，乖張不羈的，但她跟裏頭那位大有不同，因為他們一個有腦子，而一個……嗬嗬……
這事交給咱們京兆府比讓她自個私下處理要好得多，雖然私下處理可能更容易，但……這位薑二爺絕非是個任性胡為之人，她可比一般人聰明了太多去了。
你們想想，就衝如今宗厲王府跟他們僵持的關係，這事就算是抓著把柄，也難保不會讓外頭成是這位二爺挾私報複。
若真成了這樣，這事反而就容易不了了之，這氣怕是就得白受了。
可交給咱們京兆府那就不同了，不管有沒有上將爺這層關係，這事隻要到了咱們手裏，那就得秉公處理。
就算不特意為難，這裏頭這位爺別想輕易脫身了。
所以讓咱們出麵利遠大於她親自動手。”這衙役劉頭倒是個人精，把薑墨此次的心理猜了七七八八。
“原是這樣啊？怪不得二爺不肯出麵的，哎，劉頭您倒是知道得挺多啊。”
“是啊，您是怎麽看出來了的啊？”大家好奇。
“嗬嗬……這個就是經驗了，別的不，單這一次是白幽白統領出得麵就足夠咱們大人誠惶誠恐了。”衙役劉頭又笑道。
“這麽，這事是上將的意思了？”大家大膽揣測。
“這個……不好，不過看咱們大人的樣子怕也是**不離十的。”劉頭這話倒是有些自以為是了。
“那……你，這兩頭會不會因為這事再起了矛盾啊？”有獄卒聽了半倒是有些擔心起來。
“嗬嗬……矛盾肯定會有，那也不至於就因為這點事，之前那麽大矛盾不也沒真要了誰的命嘛。
雖然裏頭這位是宗厲王心頭肉，可我想宗厲王能在之前那場血洗之中求得生機那就不該是個傻的，這件事孰輕孰重，何去何從，那位王爺該是心裏有數。”衙役劉頭笑得一臉諱莫如深。
“你這話可有些不對了，他若是心裏有數，那，那下午那會還能差點動手啊？”
“是啊，要不是那位二公子及時趕回來，估計咱們衙役就真動手了。”大家對這話有些質疑。
“可不是，我看那宗厲王怕是要糾纏不清了。”
“怕什麽，大不了還有上將在後頭呢，雖然這宗厲王脾氣暴戾，可他還是怕上將怕得很呢！
而且……當初若不是人家二爺的父親薑將軍不畏生死，單槍匹馬闖入敵軍軍營將宗厲王救出，現在哪他囂張跋扈的份啊！”這衙役劉頭是知道十幾年前的舊事的，一臉鄙夷道。
“啊？還有這事？”這些年輕的獄卒們似乎並不知道那件事情，一臉驚訝。
“是啊，這宗厲王要真為此事鬧開了，那可真算是恩將仇報了。”衙役劉頭直撇嘴。
“哎呦……嘖嘖……怕是真要熱鬧了……”獄卒們又嘟囔了起來，裏頭趙從寒的聲音還在此起彼伏……
“主子，您起了。”
“嗯，怎麽了？有事？”次日清晨，皇帝剛起身，王公公便蹙著眉頭過來了。
“嗯……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奴才覺得還是該跟您一聲的。”王公公頓了頓道。
“嘖……什麽事啊還值得你這老家夥文鄒鄒的，吧。”皇帝覺得王公公這一本正經的模樣甚是不習慣，挑眉笑道啊。
“哎，是……是宗厲王府上世子爺的事，也跟咱們薑二爺和王爺有點關係。”王公公先把相關的人都了。
“跟丫頭和朝宣有關，從寒那混賬東西又怎麽了？”皇帝一聽眉頭便皺了起來，還沒問清是非曲直，但這心已經偏向了薑墨。
“主子，是這樣……”王公公團了團手，然後低聲了起來……
“王爺，您起身了？”這會的宗厲王府內，從不會起的那麽大早的宗厲王開了書房大門，一臉的精神不濟，更像是一夜未眠。
“呼……什麽時辰了？”宗厲王皺眉。
“剛過了卯時，都還沒大亮呢，王爺您要不要再趟一會吧？”廝望望色，在看看宗厲王發沉的臉色，有些擔心道。
“哼！世子還在京兆府的大牢裏頭，本王何來休息的心情！呼……從淩呢？去把他叫來隨本王一塊到京兆府上去一趟。”宗厲王揉著眉心，吩咐得一臉理直氣壯。
“呃……”可廝卻瞬間麵露難色。
“愣什麽，還不快去！”宗厲王一臉怒氣。
“呃……回，回王爺的話，昨晚二公子從書房離開時候就，就……就沒有再回來……”廝害怕，一臉哆哆嗦嗦，顫顫巍巍。
“什麽？什麽叫再沒有回來？”宗厲王似乎是不理解，怒目而視。
“是，是二公子昨晚離府之後一直到了今個早上，到了現在都，都還沒回來。
側妃娘娘已經派人去尋了，但……至今仍沒什麽消息。”廝的話越越，腦袋越垂越低，心裏忐忑不安。
“哼！這逆子還不得了，居然給老子負氣離府，倒真是長本事了！
等他回來，老子倒要看看他如何跟本王解釋！”宗厲王這個反應有些出乎廝們的意料，好在趙從淩沒有聽見，不然這心怕是又得再傷一次了。
一旁的廝聽著王爺這話，心裏也難免唏噓不已，難不成這就是常言道的同人不同命啊，唉……果真嫡庶有別啊。他們家王爺這樣的反應換了誰都得寒了心吧。
雖然這二公子是王爺庶出，也知道王爺更疼愛大公子，可二公子到底還是王爺的兒子啊，昨晚受了氣不，還徹夜未歸，情況不明，連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都在擔心，可王爺卻……這廝心裏都有些莫名地同情自家二公子了。
“王爺，那，那京兆府那邊……”雖然同情二公子，可他們都是奴才也無能為力，心口歎了氣，隻能繼續朝宗厲王請示道。
“哼！以為本王離了他那個逆子就不能成事了？笑話！
來人，備轎，本王要親自到京兆府上去，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怎麽為難！”
“是，王爺！”宗厲王大手一揮，廝們立刻下去準備……
“娘娘，王爺出府去了。”
“呼……那淩兒呢？可找到了？”側妃羅氏也是擔心了一宿未能入眠，生怕自己兒子在外頭出了什麽事，忐忑不安。
“還沒有，已經派人到城外去找了。
娘娘，放心吧，二公子拳腳了得，肯定不會出什麽事的，應該是心裏不舒服了，需要找個地方靜一靜，娘娘，您別太擔心了。”侍女歎了口氣低聲勸道。
“唉……本宮擔心的不是這個……呼……”羅氏擔心的遠不是侍女安慰的話，自己兒子的本事羅側妃心裏清楚，這外頭還真沒有什麽人敢隨便動他，她擔心的是自己兒子為此事受了傷，寒了心，往後這日子怕是……
唉……到底還是父子，雖然王爺對淩兒那個態度……可他們到底還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現階段他們還是要依賴著宗厲王府，所以即便知道兒子委屈了，可有些事他們卻仍舊……仍舊得忍，仍舊無能為力。
羅氏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她知道她的兒子絕非池中之物，所以她願意為兒子而忍耐，但……現階段就怕兒子一個衝動……唉……可是她作為母親也不願意看著自己兒子每日裏都平白無故地受這些委屈。
側妃羅氏既是擔憂，更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