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回 自作孽!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м 以免丟失
因為幾十年的連敗突然一場僥勝徹底衝昏了當時匈奴王的腦袋,不僅僅是匈奴王,就是整個匈奴國內都沉浸在他們戰勝了大夏這樣一個強大帝國的虛榮假象之中,都以為他們才是戰無不勝的大漠之王。
整個匈奴國的虛榮心在那次的戰役之後無限的膨脹與放大,幾乎以為自己有了蔑視群雄的本事。
自那一戰之後,他們匈奴人像是嚐到了甜頭,不斷地挑釁周邊諸國,連年發動戰爭,意在翻疆裂土,想不斷地擴大他們匈奴王國的勢力。
但他們卻忽略了一個殘忍的實情,那就是那場所謂的“贏”,舉國歡慶,普同慶的“大捷”根本就是他們使了陰謀詭計偷來的,並不是他們真正實力所能兼具的。
漸漸的匈奴國內便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便是繼續之前的激進侵略,另外一種便是以回耶王子父王為一派的保守維平,兩股勢力交錯紛爭,互不相讓,內亂也由此而生。
不到五年的時間,他們曾經以為的繁華昌盛在一次次的內外之戰中消耗殆盡,曾經膨脹到不可一世的匈奴帝國也不得不縮回到原本的模樣,甚至比原本還要岌岌可危。
回耶王子還記得他打出生開始便就一直生活在權利極其不穩定的狀態之中,不是今日那家王叔搞分裂,就明這家王伯奪王位,權力交替劇烈,人民痛苦不堪,國家幾乎沒有前進的可能。
在回耶王子的印象當中一直到他的王伯父,也就是先匈奴王鬥爭上位之前,他們匈奴的王已經換了六七人了,他身邊的王叔伯父們幾乎人人都做過匈奴之王,可也人人都下場極為淒慘,也是直到回耶王子的王伯出現,匈奴才逐漸平息了內亂,開始不斷休整反思。
而這個時候,回耶王子的父王也得到重要,似乎回耶王子的王伯是同意並支持回耶王子父王的一見,以求和為主,攘外必先安內。
隻是他們的內亂到底耽誤了太長的時間,等他們真正意識過來問題所在之時,便已經又是腹背受敵,再次處於下風了。
因為就在他們被無休止的內鬥耗盡之際,彼時的大夏,被他們匈奴用了詭計而重傷元氣的大夏居然在這短短的十幾年的時間裏痊愈殆盡,甚至比十幾年前還要讓人心生畏懼!
他們匈奴人萬萬沒有想到大夏的鎮山王倒下之後的十幾年,他的兒子趙宗佻會代替他的父親鎮山王成為大夏軍隊新的統帥,而且儼然要比他父王鎮山王在位時候更驍勇更睿智,也更凶狠。
當初正是回耶王子的王伯剛奪得匈奴王之位,迫於壓力,也是急於表現,急於立威,所以才會在不明就裏的情況下直接發動對大夏的挑釁。
以為大夏的新統軍元帥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子,是個機會,畢竟趙宗佻當時的年紀也差不多是這樣,連回耶王子的父王也覺得不過如此,可他們萬沒想到他們的鐵騎之師會被一個愣頭青打得落花流水,狼狽不堪,毫無招架之力。
第一次以為是輕敵,可第二次,第三次,幾乎接下來的每一次主動挑釁他們都打了個體無完膚,他們便知道這是又碰上勁敵了。
不多久他們曾經用手段得來的燕雲九州盡數被大夏奪了回去,連帶著他們邊關十城也被大夏輕鬆收入囊內,一時間邊關告急,國內也是岌岌可危,每況愈下。
先匈奴王也就是回耶王子的王伯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再商計策。
可是大夏趙宗佻卻不會給他們那個喘息的機會,虎狼之師長驅直入,逼得匈奴不得不委曲求全選擇俯首稱臣以換取喘息之機。
不管先匈奴王當時真正目的何如,但回耶王子得承認,他們匈奴對大夏俯首稱臣的那段日子是他打出生以來經曆的最太平的日子了。
雖然屈居人下,歲歲納貢有些屈辱,但能換了國內穩定,百姓安康也算是一件利大於弊的事情。
更何況他們匈奴大軍也有了足夠的休整時間,國內狀況也漸漸開始複蘇,似乎回耶王子父王的意見與主張都在“和平”的那幾年來得到了體現與發展。
就在回耶王子也漸漸放下緊繃的心弦沒多久,他的父王突然就被免去一切朝中職務,變相軟禁起來。
就在回耶王子擔心這是新的一場內亂之時,他的王伯也就是先匈奴王突然就單方麵撕毀與大夏的兩國和平條約,再一次主動發起征戰!
這一次發兵絕無僅有,甚為罕見,他們匈奴百萬大軍直逼兩國邊境,這陣仗根本就是舉全國之力,似乎是誌在必得!
這份幾年後再現的又一次盲目自大讓回耶王子感到莫名地後怕,他甚是不明白已經和平共處了幾年之後的王伯為什麽突然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爆發。
一直到見到自己父王,回耶王子才懂了這是何故。
原來他的王伯不甘願一輩子對大夏俯首稱臣,一直暗中籌劃想要聯合宗魯王故技重施,就像當年悄無聲息地滅掉鎮山王一樣再一次解決掉他們共同的敵人。
正是有了宗魯王在內部再一次的配合,回耶王子的王伯父才會選擇不顧一切地全軍盡出,似乎一定能再創二十年前的輝煌一般。
隻是這一切在回耶王子和他父王的眼裏就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在他們看來,先匈奴王根本是在不計任何可能的後果,那就是背水一戰啊!
回耶王子跟他的父王一樣,滿是擔憂,即便是在得知他們詭計得逞,就要勝券在握之際,他們父子二人仍感到陣陣不安。
尤其是回耶王子的父王,他是這二十幾年來的親曆者,有太多的事情存在著意想不到的變數,沒有真正的勝利之前,一切的誌在必得,勝券在握都是虛妄。
更何況,大夏的勢力實在太過龐然,龐然到了幾乎深不可測,即便他們有內鬼在其中,可也並非是有備無患的。
更何況大夏新一任的大將軍遠比曾經的曆任都更讓人聞風喪膽,肝膽俱裂,如此貿然發兵,看似準備充足,實則卻是賭心為上。
其實,對於回耶王子而言,兩軍交戰,任何陰謀詭計都是自然,他作為匈奴王子,本不該有任何怨言,可作為一個軍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這樣齷齪的手段他其實心裏是很不齒的,更何況這對他們匈奴來非常不明智!
隻可惜,回耶王子的王伯是被即將到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完全忽略了可能有的風險或是變故,也太過於信任宗魯王的掌控之力,他們雙方誰也沒有想到這這場幾乎複刻二十年前那一場“謀殺”的大局之中會意外地闖入一個毫不相幹,也毫不起眼的丫頭片子!
而真是因為這個毫不起眼的丫頭片子卻讓整場陰謀大局瞬時逆轉,就單單靠著她一個人的力量愣是撼動了他們匈奴百萬大軍,那潰敗的模樣是回耶王子不曾見過的,狼狽,慘烈!
沒有任何緩衝與猶豫,動蕩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再次席卷了他們整個匈奴,而就在他們以為這一場大夏內部的聯合反殺之際,卻再次接到宗魯王暴斃,陰氏滿門抄斬的消息!
原來,這根本就不是他們與宗魯王聯合謀劃大夏,根本就是大夏對於他們的欲擒故縱!而他們就如同甕中之鱉,死傷豈是“慘重”一詞就能形容的,這大概印證了漢人們常的那句老話“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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