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七回 那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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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我想陪陪丫頭。”屋裏嘈雜了這麽久,薑墨始終都窩在趙宗佻的懷裏一絲驚醒的意思都沒有,趙宗佻一邊撫著薑墨的臉蛋,一邊長歎了一口氣對著白幽和滿屋子的侍女吩咐道。
“是,爺,卑職就候在外頭,有什麽事情您盡管吩咐……”白幽雖然心裏有無限的疑惑,無限的擔憂,無限的不解,可他也知道累了一整晚了,不論如何也該讓他們家爺先休息一會了,所以便領命帶著眾侍女們紛紛退下了。
屋門關上,屋裏瞬間安靜了下來,趙宗佻這才有心境低頭瞧著懷裏依舊熟睡的薑墨,蹙起了眉頭。
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他沒有過,丫頭也不曾有過的。
剛才的事情不用白幽提醒,趙宗佻依舊心有餘悸,也疑惑不已。
到現在他都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才會讓薑墨這丫頭出現那樣的情況。
那種陌生到極致的眼神他從未在薑墨這丫頭身上見過,哪怕是當年他們初次見麵,也都不曾如此,那眼神真的讓他覺得害怕,似乎下一刻他就會徹底失去她一般。
還有丫頭那一身的輕功,趙宗佻遠知道薑墨這丫頭身上的功夫如何,連飛簷走壁的功夫都是勉勉強強,馬馬虎虎,又怎麽可能有今晚閣樓之上那樣的仙絕模樣。
淩空而躍,簡直如履平地,就是輕功最後的朱晌與白幽都追她不上,這簡直太讓人咋舌不已。
仿佛薑墨這丫頭在剛剛那一瞬已經不是她了一般,那種驚恐之感仍舊心有餘悸。
趙宗佻又暗暗搭了自己的脈,知道自己的情況突然好轉了,這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畢竟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剛剛那一下他真是豁出命去護著薑墨那丫頭了,再加上之前的舊疾未愈,他該是要更嚴重的,可是……這脈象……騙不了人。
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難道跟剛剛那個夢有關係?
原來就在朱晌和白幽誰都叫不醒趙宗佻的那個時候,趙宗佻仿佛老僧入定一般陷入了一陣夢境之中。
似夢非夢,莫名其妙,卻又讓他心中不由地癡楞,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在這種時候做了那樣的夢。
夢裏,他仍舊在尋找丫頭,可如何都找不見,反倒是遇見了一個陌生的姑娘,那姑娘一身淺藍色長袍擋住了他的去處,真當趙宗佻要開口話之際,一抬頭卻瞧見了那陌生姑娘淒迷落寞的眼神,更是大為詫異。
這姑娘是誰?為何要攔著他的去處,又為何要用如此這般的眼神看著他呢?
趙宗佻困惑不已,偏偏那姑娘就是擋著他麵前一言不發,再一轉眼,便是薑墨那丫頭一身淺粉色的衣裳不住地下落。
趙宗佻著急一把推開那陌生的姑娘衝了過去,丫頭卻突然就不見了,懷裏是那個淺藍色長袍的姑娘,而他似乎也騰空飄起,正隨著那個“陌生”的淺藍色長袍的姑娘不知飄向何處。
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便起了霧,大霧中丫頭和那淺藍色長袍的姑娘都遍尋不著,倒是一個鶴發慈目的老者漸漸顯在了他的眼前。
趙宗佻他正欲開口詢問,那老者隻是一記拂塵掃過,突然周圍冷瘋襲來,濃霧漸漸散去,正瞧見他遍尋不著的丫頭薑墨站在一處湖鏡高台之上。
“丫頭!”趙宗佻甚是激動。
可在夢裏,薑墨那丫頭卻隻是回頭冷冷淡淡地望了趙宗佻一眼,然後便縱身一躍。
趙宗佻見狀形神俱滅裂,再來不及思量,立刻疾馳而往想要拉著薑墨那丫頭,偏偏連衣角都未留住!
“丫頭,不!”透過湖鏡,趙宗佻看著薑墨仿佛要墜入無盡深淵,根本無從多想,隻是隨著薑墨縱身一躍也朝著那無盡深淵下墜而去,不住伸長的手臂隻想在落入深淵之前能攔著薑墨丫頭的手。
差一點,就差一點,趙宗佻不顧寒風刺骨,直直朝薑墨的方向追去!
快一點,再快一點……趙宗佻就要拉著薑墨的手,突然下墜著的薑墨就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趙宗佻,眼裏的哀戚讓趙宗佻心疼不已。
趙宗佻露出笑意,想要安撫,可卻又一次眼睜睜地看著薑墨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丫頭!丫頭!”趙宗佻害怕急了!
“唉……傻子……”就在趙宗佻落入無盡深淵之中不住呐喊著薑墨名字的時候,他耳畔傳來一聲莫名的輕歎,然後他便瞬間驚醒了過來。
然後趙宗佻就發現丫頭安然無恙地躺在他懷裏,而他卻奇跡自愈,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王爺!王爺!出事了!出事了!”宗厲王府裏,廝淒涼的叫喊聲劃破了夜的沉寂……
“裏頭如何了?”因為趙宗佻的吩咐,朱晌和白幽雖然擔心不已,可也不好頻繁出入薑墨休息的屋子,隻是時間一長他們仍舊放心不下,這才派了一個侍女悄摸進去打探。
那侍女輕輕帶了上了門然後鬆了口氣道:“二位統領放心吧,爺跟二爺都睡下了,相擁而眠。”
“確定都睡了?”朱晌和白幽仍舊有些不大放心。
“嗯,奴婢確定,上將爺幫著二爺寬了衣,他自個也解開了外頭的袍子,奴婢都已經把那些衣裳都放在耳房去了,屋裏的燈奴婢也熄滅了幾盞,爺和二爺睡得沉穩,誰也沒有發出什麽動靜呢。”這侍女也是觀察得仔細。
“呼……能睡下那就好,那就好……”朱晌和白幽這會才勉強算是鬆了口氣的。
“行了,你們也都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這裏有我與白幽,有什麽我們再叫你們就是了。”折騰了大半夜,眼看就快要到亮的時候了,朱晌這才對著眾侍女與廝侍衛們擺了擺手。
“是!”侍女侍衛們不敢有任何異議,悄然退去。
“呼……”眾人散去,白幽長籲一口氣,整個人依著門口就癱坐在了地上,再也不能言語了。
“哎!”朱晌見狀想要去拉他一把。
“呼……讓我緩緩,讓我緩緩……”白幽忙活了一夜,也擔驚受怕了一夜,現在真是沒有什麽力氣了,直朝朱晌擺手。
“哎呦,瞧你這點出息吧!”朱晌見狀一陣哭笑不得。
“呼……你少在這風涼話了,剛剛那情況你不怕啊!”白幽用盡渾身力氣白了朱晌一眼。
“呼……我怎麽不怕了,但凡二爺有點事,咱們爺可就過不去了,爺要是過不去,我也過不去了。”被白幽這麽一問,朱晌也歎了口氣道。
“可不是,這比戰場上廝殺都讓人心驚膽戰的,哎呦……也不知道爺和二爺這都是怎麽了?”白幽心中的驚愕尚未消除,可這疑惑卻已經越來越深了。
“哎,好了這事不再提起,你這是做什麽!”白幽喟歎之間倒是有些不經意地再次提起,朱晌賞了他一拐。
“我不也是擔心啊!這種事情從未有過!”白幽皺眉道。
“呼……是頂奇怪的,不過,二爺沒事,爺又能自愈就是好事,怪他什麽奇怪不奇怪的,也許真是老爺開了眼見不得咱們爺跟二爺吃著苦頭,所以……伸了援手呢,也不定呢,反正爺和二爺沒事那就是好事。”朱晌雖然心裏也甚是奇怪,可卻深知此事不可外傳之道理,所以連連擺手。
“那倒是,興許真像你的那般是老爺……”
“噓……聲點,爺和二爺都睡下了,莫再吵著他們。”
“知道,知道,哎,你瞧,下雪了哎……”白幽這一激動,難免聲音高了起來,朱晌連忙壓了下來,兩人倒是肩並肩地就這麽坐著守在了門口,冬日初雪倒是就這麽洋洋灑灑地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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