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一回 不,三十四個!
“怎麽,方太醫害怕了?”白幽失笑。
“我……呃……嗬嗬……”對於剛剛的失態,方太醫真有些不好意了。
“嗬嗬……你早該習慣二爺的脾氣了,二爺就是這麽個人,隻要不招惹她,那大家相安無事,可若是犯在了二爺手裏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無力回天的!
更何況他們居心叵測傷了我們家上將爺,二爺沒親自動手已經算是仁慈了,這會他們的頭該是都被冰塊包著撞上了馬車吧。”白幽隻覺得這樣的處置大快人心。
“呼,嗬嗬……這才二爺吧。”方太醫雖然心裏仍舊覺得震撼,可他知道這才是屋裏那位二爺該做的事情,就像是當初打掉麗妃肚裏孩子時候的事情一樣,她若發起狠,還真是有些毀天滅地的霸氣,無人敢抵擋啊……
“皇後娘娘……”皇後衛鸞已經離宮避到西山有小一年的時間了,宮裏宮人人人知道,所以今天皇後突然回宮,而且步履匆匆,所有宮人都嚇了一跳,連忙跪地請安,而皇後卻目不斜視直直往養心殿的方向去了。
“皇後娘娘,您可回來了,奴才恭迎皇後娘娘……”養心殿外,吳公公終於把皇後給盼了回來,跪地行了大禮,門口的奴才與宮人也紛紛下跪,恭迎皇後回宮。
“皇上呢,皇上如何了?到底出了什麽事?”薑墨為了不讓皇後一路擔心,隻說是宮裏出現點小小的意外,皇帝身體不適,希望她能回去探望。
而皇後是很了解薑墨這丫頭的脾性的,就因為這段時間的事情,薑墨心裏不知道多厭惡著皇帝,經常在她跟前替她鳴不平,生悶氣,如今卻因為皇帝一點小病就請她回宮,皇後知道宮裏的事情定不會像是宮人傳話的那般簡單,所以一見著吳公公,皇後便著急地問了起來。
“娘娘,您先別著急,昨夜裏皇上是比較危急,可多虧有二爺在,皇上這才能化險為夷,您先到裏頭來吧,皇上就在殿內修養。”吳公公連忙推開殿門迎著皇後往養心殿裏去了。
“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萬安。”
“微臣給娘娘見禮了……”
“免了,免了,都起來吧,皇上這……”穿過一群忙碌的太醫,皇後衛鸞終於見到了一年未見的皇帝。
皇帝他整個人的精神像是被抽去了一般萎靡蒼老,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實在不像是曾經意氣風發正值壯年的健碩模樣。
即便皇後衛鸞心裏惱著怨著皇帝可看見他這突然蒼老下去的模樣心還是有些隱隱作痛,畢竟那是自己愛了幾十年的人啊。
“娘娘,皇上剛用了藥睡了。”太醫近前解釋。
“怎麽會這樣……也不過一年的時間,怎麽會……”皇後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皇帝雙眼緊閉,臉色發沉,鬢角的白發已經明顯,這老了不止是十歲的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怎麽會?
皇後站在床榻邊上伸出手想去撫摸皇帝鬢角的華發,可手伸出在半空卻還是僵住了,因為她在他身上又聞到了那個女人的味道。
這個味道把皇後從心疼皇帝的悲憫之中喚醒了回來,她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
“告訴本宮為何皇上會突然重病,你們不是一向都在為皇帝診脈,為何皇帝會突然重病?”皇後這話算是在質問了。
“娘娘,二爺沒,沒告訴您……皇上這是中了蠱毒嗎?”太醫們被質問各個臉色有些尷尬不已。
“什麽?你們說什麽?蠱,蠱毒……”皇後整個人都愣住了,身子有些不穩。
“哎,娘娘!”吳公公連忙攙扶了一把。
“吳公公他們在說什麽?他們……”
“娘娘,是真的,昨晚奴才就守在外頭,也是這些大人們在的,二爺也在,是蠱毒,若不是二爺發現端倪,奴才們怕是怎麽也不會知道皇上這段時間的反常源於麗貴妃的……蠱毒……”吳公公扶著皇後坐下,解釋了起來。
“蠱毒……是,是她給皇上下的蠱毒?”皇後仍舊不敢置信,不住地搖著頭。
“正是,蠱毒的母蟲就是從麗貴妃體內取出。”吳公公如實道。
“皇上待她恩寵有加,她居然……她居然……墨丫頭說的對,她就是個賤人!麗貴妃人呢,讓她來見本宮!”皇後實在有些接受不了,甚是大怒道。
“皇後娘娘,麗貴妃……已經讓二爺給處決了。”吳公公小聲道。
“什麽?是,是墨丫頭親自動的手?”皇後一臉愕然。
“是二爺下的命令,跟高句麗與匈奴的使臣一起全部被處決了。”
“這,這是為何?”處決麗貴妃皇後能理解,可連同兩國使臣一並處理了這就讓皇後眉頭有些皺起了。
“唉……這也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娘娘您是不知道,昨個晚宴上,眾目睽睽之下,麗貴妃端了一杯毒酒愣是逼著上將爺喝了下去。
當下雖然沒有毒發,可上將爺回去之後立刻吐血直接昏迷,二爺也是氣急了這才殺進了宮,也就是因為這個二爺才發現了匈奴與高句麗兩國的陰謀。
對了,奴才這裏還有一封麗貴妃寫給匈奴王子的書信,您看了便什麽都明白了。”吳公公立刻將書信呈上……
“咳咳……丫頭,丫頭……”睡了一夜,用過了解藥的趙宗佻終於蘇醒了過來,想要出聲卻發現自己的手有些麻了,側頭看去原來是薑墨就趴在他床榻便睡著了,小臉就枕著他的手臂。
睜開眼睛便能看見薑墨,趙宗佻不知為何先鬆了口氣。
“嗯……”也許是多年的心電感應,本來還睡得迷糊的薑墨似乎感覺到趙宗佻有什麽動靜,便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吵醒你了?”薑墨突然醒了過來,趙宗佻虛弱的臉龐上帶著依舊寵溺的笑容。
“小叔叔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其實趴在那裏迷糊的過程中,薑墨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麵她一個人在一片灰蒙蒙地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地方獨自走著,一直走著,不停歇得走著,像是在找什麽,又像是什麽都不找,整個人的魂都像是被抽離在身外的。
一直到她耳邊傳來一聲若有似乎的輕呼,薑墨才漸漸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整個人才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就看見趙宗佻虛弱的臉龐上帶著她最喜歡的笑容,那樣的寵溺與燦爛,薑墨眼裏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趙宗佻,小腦袋就埋在他肩頭,幾乎哽咽了。
“嗬嗬……傻丫頭,嚇著你了,對不對?”薑墨不是那種輕易掉眼淚的人,可今個她真的是怕極了,直接撲在了趙宗佻的懷裏,也不管他現在身體有多虛弱,她真的是在害怕,害怕會就這麽失去了趙宗佻。
昨夜的一切都曆曆在目,即便她手刃了他們,即便她大開了殺戒,可她心裏的慌亂絲毫沒有半點減少,反而是在見到趙宗佻醒來之後變得更加害怕了。
“小叔叔……”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嚇著你了……傻丫頭,我這不是也醒了嘛……不哭,不哭了……”趙宗佻撫著薑墨的後背不斷安撫著。
“小叔叔,我,我殺人了……”薑墨趴在趙宗佻的肩頭哭得不能自已。
“殺人?麗貴妃?”昨夜的驚險讓薑墨心有餘悸,即便她強撐著自己不要倒下,可她到底還是會有些後怕。
後怕若不是自己自己發現,也許……現在的大夏邊疆已經是一片水深火熱了。
她不是心狠,可她也從不是什麽心善之人,敢動她的人,那他們就要付出代價,隻是……她到了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
“不僅僅是她,還有匈奴與高句麗三十三名使臣,我一個都沒有留……”薑墨喃喃道。
“什麽?”薑墨這話還是讓趙宗佻心生意外。
“小叔叔……你會怪我吧……”薑墨從趙宗佻的懷裏退了出來,滿臉淚痕顯得脆弱無比。
“丫頭你……我怎麽會呢,對不起,這不該你來承受的事情,是我大意了,是我大意了,對不起丫頭,對不起……”也僅僅是薑墨的一個眼神,趙宗佻便讀懂了這裏頭的所有驚慌失措。
這丫頭是為了他才不得以……那麽血腥殘忍的事情丫頭心裏怎麽能承受得了,他又如何能去責怪這丫頭,他做不到。
看著薑墨無助的眼神,趙宗佻心疼得一塌糊塗伸出手一把又將薑墨緊緊攬在了懷裏,而薑墨這會才敢真正得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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