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東方太子
不理她吧,她就自我感覺良好,以為怕了她。
所以說,她就是欠抽。
底下竊竊私語,眾人的眼神都不對了。
上官雲珠羞憤欲絕,恨不得掐死她,“胡說,我對太子殿下沒有半點遐思,你要向我道歉,恢複我清清白白的名聲。”
她板著臉,義正言辭的討個說法。
在這種場合,在重壓之下,一般人都會妥協,一笑而過。
但是,蘇琳琅就是個奇葩,行事隻憑自己的心情,她很疑惑的反問,“你有什麽清白名聲?我怎麽不知道?不早就髒成狗屎了嗎?”
本來就是狗屎,踩一腳惡心死了,偏偏還沒有自知之明。
不將她打疼,她還會不停的惡心人。
琳琅很天真很單純的樣子,像個好奇寶寶,但話裏的含義,讓上官雲珠的肺都氣炸了。
她燒紅了雙眼,憤怒的烈焰直往腦門衝,“我自問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皇室,對得起夫君,你再潑髒水,我也無懼。”
“潑髒水?”蘇琳琅像是聽到了特別不可思議的話,震驚不已,“我問你,整個宴會你沒有看著自己的夫君,卻眼神閃爍的看著別的男人,你倒是告訴我,你是何居心?”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不說不知道,一說好像確實如此。
一整個晚上,上官雲珠都是盯著別人,唯獨沒有盯著自己的夫君,這像是正常恩愛夫妻?
上官雲珠欲哭無淚,有言難言,不錯,她的心思都放在怎麽陷害蘇琳琅身上,但是,這話怎麽說?
氣氛很尷尬,六皇子一聲不吭,臉色很難看。
就在此時,太後冷不防開口了,“琳琅,別瞎胡鬧,哀家相信雲珠的為人,不過雲珠啊,做人要大氣,不要再糾纏舊怨。”
隻有地位最崇高的人,才有資格這麽說。
上官雲珠垂下腦袋,掩去眼中的淚意,心中的怨恨越發的濃烈,但麵上乖乖的,“是,皇祖母。”
經此一事,大家都安份多了,沒有再試圖挑戰蘇琳琅的人。
不喜歡她的人很多很多,但對她忌憚不已,都不敢冒然出手。
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啊。
東方澤天深深的看著蘇琳琅,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蘇琳琅,你的嘴皮子功夫真厲害了。”
“確實如此。”琳琅大言不慚的承認。“太子殿下也想試試鋒芒?”
她躍躍欲試,眼晴閃閃發亮,不介意再囂張點。
東方澤天微微蹙眉,太囂張了,愛恨分明,性格鮮明,但不討厭。
“你有想過去宸國嗎?”
琳琅愣了一下,有點疑惑,“沒有,我懶,就愛待在家裏玩。”
東方澤天的視線變的意味深長,“事事難料,說不定明年的此時你身在宸國。”
“是嗎?”琳琅根本沒放在心上,隨意的一笑,“如果去宸國玩的話,一定找太子當向導。”
她也就是隨口一說,很是敷衍,因為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程臣相忽然朝東方澤天拱了拱手,麵帶微笑。
“太子殿下,你可能不知道琳琅有一手好廚藝,吃過的人都說好。”
東方澤天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本太子喜歡烤羊肉,牛肉湯餅。”
琳琅把玩著筷子,自得其樂,不參與別人的談話。
她不感興趣,但不表示別人會放過她。
程臣相輕聲喝道,“琳琅,還不快去?”
蘇琳琅抬起雙眼,涼涼的笑道,“去哪裏?結束了?我可以回去了?”
太無聊了,她快打磕睡了,好困。
程臣相眉頭緊皺,像看著一個叛臣,“趕緊去為東方太子準備膳食,讓他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他的話挺正常的,但加在一起就是不對,語氣更是透著一股輕慢。
琳琅玩味的笑了笑,她又不是廚娘,憑什麽讓她侍候他國的太子?
就像讓一個千金大小姐當眾跳舞,這也是一種不尊重的行為。
堂堂臣相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偏偏就這麽幹了,他從骨子裏蔑視她。
“我懶,不想動。”
她渾身懶洋洋的,手托著下巴做花朵狀,既可愛又呆萌。
程臣相老臉一黑,“琳琅,這種場合不要耍性子。”
看來他的皮也癢了,那就讓她抽醒他,她豈是任人呼來喝去的狗?
“臣相大人,你也太過份了,一群大人吃吃喝喝,居然讓我一個小孩子做事,臉呢?沒這麽欺負小孩子的。”
她委屈的撇嘴,配上稚氣的麵容,像極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眾人不禁汗顏,“……”
大家雖然不敢說什麽,但心裏很鄙視程臣相,一大把年紀了,欺負一個小孩子,太沒有風度了。
堂堂臣相的胸懷呢?氣度呢?
真是丟人啊。
程臣相卻臉紅心不跳,表情平靜如常。
“東方太子是貴客,讓他賓至如歸是我們秦國臣民的責任,琳琅,還不快去?”
他打著官腔,氣勢洶洶,打定了主意要折辱她。
琳琅懶懶的打了個嗬欠,漫不經心的走了下來。
“走吧。”
眾人呆呆的看著她,就這麽聽話的走了?
她怎麽不反抗?怎麽不罵人?這不是蘇琳琅的風格啊。
程臣相嘴角翹了翹,深以為計,到底是壓了蘇琳琅一頭。
看她以後還怎麽叫囂。
東方澤天猛的開口,“站住,你去哪裏?”
“當然……”琳琅笑眯眯的揮手,“是回家睡覺,你們這些大人晚上尋歡作樂不怕累著,我們小孩子身子骨弱,受不了的。”
程臣相的笑臉僵住了,尼瑪,居然是想走?
大家都猜錯了,不是她變的溫順了,而是不屑跟人爭論。
她直接忽視掉了程臣相的挑釁和算計!
我把你當成對手,拚命打壓,結果發現人家根本沒當一回事,不陪你玩。這才是虐人的最高境界。
“程琳琅,你是秦國的子民,注意分寸,別讓人看了笑話。”
琳琅當場反唇相譏,“你已經是最大的笑話,太子殿下,你覺得呢?”
她嘴巴不讓人,極為刁鑽,但是,心底升起一絲怪異。
程臣相老謀深算,吃了幾次虧後,早就收斂了,沒有一擊致命的可能,他是不會出手的。
以他的心性,寧願咬牙忍受,也不肯在這種種場合挑事的。
到底哪裏不對?她總覺得疏忽了什麽,心裏別別扭扭的,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