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原來是她
這話如驚濤駭濤,卷起無數層浪花,向來淡定的獨孤燁變了臉色。
這種宮庭秘聞到底是真是假?
真的話,她又從何而知?
見引起了獨孤燁的注意,如煙得意的笑了。
“很明顯,不在皇上手裏,那說明了什麽?”
她似乎知道的很多,也顯擺著自己的能耐。
獨孤燁不是傻子,那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
先帝傳位遺詔上的名字不是當今皇上,而是另有其人。
他下意識的拒絕猜想,“不可能。”
當年的真相到底如何,他不想探究,皇上已經坐穩了皇位,權柄都捏在自己手裏,就算真有其事,又如何呢?
當年的皇子死的差不多了,隻留下他的父親,晉王殿下。
一道熱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傳位詔書上的名字應該是晉王爺。”
獨孤燁大驚失色,勃然大怒,“放肆,到底誰派你來的?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離間天家骨肉,該當何罪?”
晉王?他的父王?不可能,當年先皇並不看重這個兒子,又怎麽可能將皇位傳給他?
怎麽想都不現實,這分明是造謠,蠱惑人心。
如煙既然敢說,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果世子害怕的話,可以向皇上舉報我,不過,到時會說什麽,我也控製不住自己。”
這是威脅,大家心裏都清楚,一旦帝王起了疑心,晉王府的殺身之禍就在眼前。
獨孤燁的臉色鐵青,冷笑一聲,“好,很好,雲鳳大長公主的手段當真是高明。”
這下子,如煙神情僵住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你說什麽?”
這等於是不打之招了。
如煙發覺自己失言了,但已經來不及了,懊惱的直拍打腦袋。
她還是太沉不住氣了。
但是,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還如此不屑的看著她,讓她怎麽沉住氣?
獨孤燁很憤怒,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敢肯定,腥風血雨的日子就要到來了,獨孤鳳的反擊即將開始。
臥薪嚐膽了五年,終於要爆發了。
“獨孤鳳既然裝死,就該裝一輩子,這會兒跳出來真是找死,你也該死。”
他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殺氣,右手捏住她的脖子,動了殺念。
隻要輕輕一擰,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
如煙的臉色灰敗,渾身直哆嗦,卻強撐著笑道,“世子,如果我遭遇不測的話,那流言會傳遍天下,不知當今聖上能不能心胸寬廣,不把那些話當回事。”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事關皇位,就連父母兄弟手足都得殺。
獨孤燁深吸了一口氣,將那股瘋狂的殺意壓下去,“你們到底想要什麽?”
如煙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絕決之色,“失去的一切都想搶回來,屬於我的,一樣都不能少。”
這話怎麽透著一股熟悉,好像曾經有個人也這麽瘋狂,是誰呢?獨孤燁一時想不起來,“你到底是誰?”
如煙深深的看著他,一雙黑眸複雜如深海,“不要著急,你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遊戲開始了,誰都逃不了。”
這古怪的話,讓獨孤燁很不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跟獨孤鳳說一聲,要是敢將我父王拉下水,我就……”
如煙挑釁的仰起臉,“你能怎麽樣?你找不到她的。”
獨孤燁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殺意,“誰說我要找她?直接將陳漣殺了就行。”
陳漣是獨孤鳳的獨子,不信她不心疼。
如煙呆了呆,臉色變了,“你不敢。”
“是嗎?可以試一試。”獨孤燁冷冷一笑,“通知下去,給我全力盯著陳漣,隻要我一聲令下,立馬取他的腦袋。”
“是。”外麵有人應了一聲。
如煙神情劇變,又驚又怒,“皇上不會允許,那是他的救命恩人。”
獨孤燁盯著她的臉看,所有的變化都沒有逃過他的眼晴。
一個名字浮上心頭,卻有些不敢置信。
“誰敢以皇上的救命恩人自居?那是挾恩威脅,你以為皇上能忍?”
帝王是最無情的生物,分分鍾鍾能翻臉。
“不會的。”如煙拚命搖頭,小臉雪白雪白的,似乎嚇到了。
“是你了解皇帝?還是我了解?”獨孤燁眼中閃過一絲了悟,原來真是她!
如煙沉默了許久,眼神明明滅滅,掙紮的厲害,“世子,你何必如此絕情?我們真的可以幫你登上帝位。”
獨孤燁冷笑一聲,“我們晉王府沒有野心,也不會背叛皇上,你們不要白費心機。”
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話,與虎謀皮,是最傻的事。
晉王府書房,爆出一聲震驚的話語,“什麽?你說什麽?”
晉王爺手裏的茶杯都倒了,卻全然不知,震驚的目瞪口呆。
獨孤燁把玩著茶具,麵容淡淡的,“獨孤鳳殺回來了,最近的怪事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陳漣救駕之恩,陳家複爵,陳平收養女,再到今天的太後賜人,一樁一件都透著一股精心安排的陰謀味。
晉王恍然大悟,“怪不得,獨孤鳳要什麽?帝位是不可能的。”
造反不可能,那要達到什麽樣的目的?
他的靈光一閃,是來複仇吧?
獨孤燁的心思不在這上麵,“誰知道她想要什麽,當今之計,是將人找出來,早早的除去。”
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如果不將人早就挖出來,一場大風波就要襲來,晉王府也不能獨善其身。
晉王心情很複雜,“藏的太深了,不好找,先皇可真疼她,把最好的都給了她。”
先皇愛女情深,將最好的人手都留給了她,讓她躲過了最可怕的風暴。
獨孤燁意味深長的笑了,“以前沒辦法,現在有了,她主動將軟肋送到我們麵前。”
“你是說……”晉王心裏一動,“如煙?”
獨孤燁微微點頭,“對,盯死她。”
“好,我會派人牢牢盯著她,你……”晉王見兒子愁眉不展,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擔心,“還有什麽為難的事?一並說了吧。”
獨孤燁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
“當年先皇怎麽死的?皇伯伯真的是遵從先帝的旨意登上的皇位?”
晉王的臉色一變,衝兒子直擺手,神情緊張,“出了什麽事?怎麽提起這些陳年往事?往事不要再提,對誰都不好。”
獨孤燁不禁苦笑一聲,“不是我想提,而是有人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