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奇怪的女人
有錢就不能計較?這是什麽邏輯?
沐小婉的表情一僵,眼眶都紅了,“夫人,不知小婉做錯了什麽?”
琳琅懶的幫別人教孩子,不對,人家都是成年人,還這麽不懂事。
“你的眼光不錯,對珠寶的價值了如指掌,說吧,到底哪家的?”
沐小婉的臉色變了,又驚又怒,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獨孤燁疑心重,不耐煩的喝道,“拖下去打,打到招為止。”
最近他特別緊張,生怕又被人鑽了空子。
凡是有問題的人,統統處理掉。
沐小婉嚇的臉色慘白,氣極敗壞的大叫,“你怎麽能亂用私刑,就不怕官府嗎?”
獨孤燁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官府都聽我的。”
沐小婉咬了咬嘴唇,怒紅了臉頰,“你以為你是誰呀?吹牛也不打草稿,這位公子,你都是用這一招女孩子注意的嗎?”
琳琅的眼睛猛的瞪大,我靠,有意思!
好久沒見到這麽不一樣的妖豔貨了!
獨孤燁打量了一眼,冷笑一聲,“你?應該不是女孩子了。”
“你說什麽?”沐小婉呆若木雞,緊張的捏著衣袖。
獨孤燁的耐性耗盡了,大聲喝道,“你心裏很清楚,來人,拖下去,打死。”
他已經有了上位者的凜然氣度,一言一行都有了王者風範。
沐小婉嚇的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不不,不要,太子,你不能動我。”
這話一出,琳琅的眉頭皺了起來,“原來你認識我們。”
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敢情是一場戲,專門等著他們呢。
獨孤燁也有些意外,“說吧,什麽目的?怎麽知道我們的行蹤?”
在他眼裏,這個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陰險人物。
沐小婉又怕又氣,她知道被懷疑了,隻要一句答錯,就死定了。
“什麽行蹤?我不知道,錢丟了是真的,我發誓,至於你……我以前遠遠的見過你,剛才認出了你,所以才想兩位求助。”
獨孤燁撫著下巴,意味深長的道,“聽上去很有邏輯,但是,太巧了。”
沐小婉一心想取信他,隻求保住性命,“無巧不成書嘛。”
獨孤燁忽然眼神一凜,如刀劍般犀利,“太多的巧合,隻能是人為的。”
沐小婉欲哭無淚,“太子,你太多心了,我……”
她不管怎麽說,都沒有人相信。
琳琅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吃著可口的點心,“你到底是誰?別告訴我,沐小婉是你的真名。”
沐小婉迫不及待的翻出路引,雙手呈給獨孤燁看,“我有路引,真的叫沐小婉。”
獨孤燁並不接,隻是掃了一眼,“這種路引我能做無數張,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沐小婉快要哭了,怎麽會這麽難纏?
怎麽辦?怎麽脫身?
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紀小姐,或者叫你睿王側妃?”
鎮南將軍紀無敵的小女兒,也是嫁入睿王府的那個。
沐小婉渾身一震,如見鬼般瞪大眼晴,愣愣的看著蘇琳琅,“你怎麽知道?”
傳說中聰明近妖的女子,真的太可怕了。
琳琅把玩著手指,隨口說道,“猜的。”
紀小婉直勾勾的看著她,“怎麽猜出來的?”
“這個嘛……”琳琅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不告訴你。”
“……”紀小婉想吐血了,這對男女一個比一個難纏。
琳琅眼珠滴溜溜的轉,“堂堂睿王側妃不告而入,還裝成未出閣少女,來個偶遇,這是想勾引太子,然後告他一個搶臣妻妾的罪名?”
這話一出,室內的氣氛變了,獨孤燁的臉黑了。
紀小婉鬱悶的想尖叫,“不不,你亂說。”
她一定跟京城犯衝,沒有一樣是順利的。
獨孤燁閃到琳琅身邊,一本正經的表白,“老婆,她勾引不了我,我隻喜歡你一個,她又醜又愛裝。”
沒有一個女人能跟琳琅比,在他眼裏,她最美!
紀小婉鬱悶的不行,“我哪裏醜了?”
是個女人都不能忍!眼光有毛病!
“醜而不自知,才是最可怕的。”獨孤燁一點臉麵都不給,“是紀家派你來的?還是睿王?有什麽不軌的想法?”
“都不是,我自己來的。”紀小婉心慌意亂,拚命擺手,“隻是想……來京城治病。”
“嗬嗬。”獨孤燁甩給她兩個字,冷若冰霜,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紀小婉緊張的大叫起來,“是真的,我身體不好,但邊遠地區沒有好大夫,我也是沒辦法才回來的,因為這是犯忌諱的,所以不敢回家裏住。”
這話處處是破綻,怎麽聽都不對勁。
獨孤燁咄咄逼人的質問,“明知犯忌諱還要回來?看來你眼裏沒有皇室!沒有王法!”
紀小婉急的直跳腳,眼眶都紅了,“我是逼於無奈,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的。”
獨孤燁高冷的輕嘲,“你確實有病。”
“我是有病。”紀小婉又氣又羞,淚珠在眼眶打轉。
獨孤燁特別煩她,一個嫁了人的女人滿世界亂跑,還是獨自一個人,有些不守婦道。
“自以為是的毛病,總以為自己很重要,大家都要圍著你轉,都要遷就你,你永遠不會有錯,錯的是別人,是別人不諒解你,你是最可憐最無辜的。”
紀小婉幽幽的話響起,“我不能生孩子。”
“呃?”獨孤燁卡住了。
琳琅嘴角直抽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出她所料,紀小婉奔了過來,對著她流眼淚,“我隻是想要一個孩子,難道錯了嗎?太子妃,你是最出色的醫者,求你幫幫我吧。”
她低聲下氣的哀求,可憐兮兮的。
琳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手伸出來。”
紀小婉呆住了,許多懇求的話噎在喉嚨口,這麽容易就答應了?
不會有什麽陰謀吧?
太子妃不僅是醫者,也是那個女人的表妹!
蘇琳琅默默的把脈,診了左手,又診了右手,表情凝重嚴肅。
紀小婉的心提了起來,額頭全是冷汗,聲音輕顫,“怎麽樣?有什麽問題嗎?以前的大夫都說沒毛病,可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