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4章 她會回來的
首輔猶豫了一下,“您真的不考慮解除婚約嗎?”
說句實話,他以前挺喜歡那位古精靈怪的如意縣主,聰明人,懂分寸。
但這一回太過了,踩到了他的底線。
大婚之前逃婚,將皇上和宸國的顏麵往地上踩,完全不顧帝國的體統,讓皇上難堪。
東方澤天的臉一沉,冷冷的警告道,“她是朕選定的妻子。”
首輔就不明白了,如意縣主長的再好,但性子這麽頑劣,皇上怎麽能忍受?
皇上對如意縣主的寬容幾乎是沒有底線的!
哪一代的皇後敢這麽鬧騰?
從來沒有!
他在心裏苦笑,君王太重兒女私情,這讓他很擔心。
“恕老臣直言,她並不適合當一國之母,不是她不好,而是性子太過桀驁不馴……”
他自知管的太多了,說了皇上會不高興。
但身為臣子,有些話總要說,哪怕是忠言逆耳。
果然,東方澤天不耐煩的打斷道,“那又如何?朕喜歡。”
首輔對雲喬喬的不喜更深了一層,“臣以為帝國的利益高於一切。”
東方澤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話沒錯,但她是朕這一生唯一執著的。”
“皇上。”首輔急了,這樣不行啊。
都跟帝國的利益相提並論了,他深知皇上的雄心壯誌,不會僅僅滿足於一般的成就。
但這樣,沉溺兒女私情,是消磨掉一個男人的雄心。
東方澤天神色嚴肅的看著他,一字一語的說道,“她是朕的皇後,這一點永遠不會變,保護自己的妻兒,是朕的責任。”
他都說到這一步了,首輔還能怎麽說?再說下去,隻會翻臉。
他默默的堅定了一個想法,多送幾個美女給皇上,分寵!
“如今情況複雜,皇上有什麽良策?”
東方澤天淡淡的說道,“靜觀其變。”
“什麽?”首輔愣住了。
東方澤天神色很複雜,似惱似嘲,“情況很快會有變化,等著吧。”
首輔沒聽懂他的意思,“臣不明白。”
東方澤天胸有成竹,特別淡然,“東方澤清最大的錯,就是看輕了女人。”
喬喬不愛惹事,但一旦惹起事,天皇老子都按不住。
首輔心裏一動,“您是說如意縣主會做些什麽?”
怎麽可能?如意縣主再怎麽折騰,也不可能鬧出浪花。
北境境內,東方澤清說了算!
東方澤天沒有解釋清楚,隻是嘲諷的笑了笑,“首輔,永遠不要小看女人。”
男人都覺得比女人高一等,自視過高,卻不知,有些女人厲害著呢。
首輔不以為然,但識相的沒有跟皇上爭辯。“皇上,底下的人臣會安撫,您放心,但,如意縣主總不能在外麵遊蕩。”
如意縣主還是江湖習性,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目無王法,眼中沒有規矩,這樣的人當皇後,真心不行。
東方澤天嘴角微勾,“她會回來的,這裏是她的家。”
……
北境,清平小鎮
這算是北境比較繁華的小鎮,位於秦國邊境,幾國貿易聚集點,所以鎮上流動量大,還算熱鬧。
鎮上最好的客棧內,南南坐立不安,趴在窗邊看街上的熱鬧。
“姐姐,我們還要住多久?我都住膩味了。”
也沒啥好玩的,來來去去就這一條主要街道。
喬喬懶懶的靠在床頭,懶的動彈,“才三天而已,急什麽?好好休息幾天不好嗎?”
坐馬車坐的實在受不了,她寧願在客棧裏睡覺。
“這裏沒啥玩的,太無聊了。”南南本來就不是靜的下來的性子,讓她待在房間裏幾天,可把她悶壞了。
喬喬拿她沒辦法,翻身而起, “行了,我們出去轉轉吧。”
南南挽著姐姐的胳膊慢慢在街頭閑逛,買了很多東西,有些用不上,但架不住她喜歡。
忽然,她的視線落在一個角落,一群小乞丐靠在牆角,衣著單薄,衣衫破舊全是補丁,麵黃肌瘦的。
“清平鎮不清平,還說什麽北境治下無饑民嗎?這些又是什麽?”
喬喬抿了抿嘴,“吹牛誰不會?”
北境軍和朝庭開戰,天天死人,每天都有孤兒。
戰爭啊,最苦的是百姓!
她看向身邊的隨從,“去,買些包子發給那些小乞丐。”
不管是這些小乞丐是不是北境的,反正也是宸國的子民。
“是。”
南南年輕熱心,主動請纓幫忙,將一個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送到小乞丐的手裏。
小乞丐們欣喜若狂,狼吞虎咽的樣子讓南南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和他們年紀相仿,但境遇天差地別。
別地方的乞丐聞訊從四麵八方趕來,很快聚集了一群人。
噠噠聲響起,大家齊刷刷看過去,隻見一隊華麗的馬隊快速駛進小鎮。
一群騎馬的人簇擁著一輛豪華馬車,氣勢不凡。
忽然,南南看到一個小乞丐跌跌撞撞的從對麵衝過來,想過來吃肉包子。
他渴望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別人手裏的肉包子,完全沒有看到這一隊豪華的馬隊。
那一隊人馬也沒有停下來,眼見小乞丐就要傷在馬腳下,南南心裏衝了過去,將小乞丐一抱一滾,“小心。”
駿馬受驚了,嘶的一聲馬叫,一陣疾衝,把那些護衛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控製住受驚的馬,為首的侍衛長橫掃四周,冰冷的視線掃過每一個路人。
“何人敢擋北境王妃的車駕?站出來受罰。”
這殺氣騰騰的話,別提有多囂張了。
這就是王府的底氣!
南南將嚇壞的小乞丐放到一邊,拍了拍衣服,施施然的走出來,冷笑一聲,“嗬嗬,明明是你們的眼晴瞎了,踩踏無權無勢的乞丐,北境王妃好大的威風啊。”
剛才隻要及時拉住馬繩,根本一點事都沒有,但王府的人明顯沒有!
這讓南南非常的不喜歡!
就算小乞丐沒有人權,也不能就這麽視若螻蟻,想踩死就踩。
他們王府高高在上,是北境的王,但這不是他們隨意傷害別人的理由!
王府的侍衛長在北境境內橫著走的,從來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過,當然勃然大怒,“放肆,你是何人?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