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十一章 層出不窮的手段
第九百十一章 層出不窮的手段
不知道為何,給她帶路的丫環在前面消失不見,霽月也不急,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一個身影從轉角處轉出來,迎面撞上。
那人連忙朝後退了幾步,滿臉歉意的行了個賠禮,「抱歉,撞到了小姐,還請恕罪。」
是個年輕男子,身著白色的儒袍,風度翩翩,白凈又儒雅,極為出色。
霽月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就給錢吧。」
年輕男子呆住了,「呃?什麼?」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居然跟他開口要錢!
霽月漫不經心的說道,「給十萬兩就當賠罪了,我不跟你計較。」
年輕男子的隨從猛的大叫起來,「……這位小姐,你真愛開玩笑,看你的衣著打扮,就是不差錢的主,怎麼就……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他一臉的古怪,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諷。
他的表情太讓人討厭,半秋很火大,不耐煩的喝道,「你明白什麼了?」
隨從搖頭晃腦的,「還不簡單嗎?你想藉機賴上我家少爺,嘖嘖,套路真多。」
也不知哪來的底氣,特別倨傲。
半秋勃然大怒,「套路?呵呵,你家少爺分明是想碰瓷吧。」
她可不是好惹的,什麼玩意。
隨從呆了呆,「碰瓷?什麼意思?」
半秋很不客氣的數落道,「就是明明是爛瓦罐,偏要裝名貴的瓷器,故意砸過來,藉機訛詐唄,長的人模人樣的,卻不走正道,真讓人瞧不上。」
隨從又氣又怒,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得意的大笑,「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爺是誰?出身有多顯貴?」
半秋根本看不上,「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但誰信呢?連十萬銀子都拿不出來的人,還顯擺什麼?」
這話太讓人難堪了,隨從氣的不輕,誰會沒事帶這麼多錢?
再說了,碰都沒有碰到,就要十萬兩銀子,開什麼玩笑?
他非常惱怒的抵回去,「那你們就有錢了?你倒是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啊。」
半秋隨手掏出一疊銀票,全是一千兩的,「狗眼看人低,看清楚了,這是二十萬兩銀子!」
財大氣粗拿錢砸人的感覺,好爽。
「……」對方目瞪口呆。
年輕男子輕聲喝道,「清風,不要鬧了,這位小姐,是我的不是,還請見諒,至於錢,會隨後送到。」
溫文爾雅,風度翩翩,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讓人賞心悅目的優雅。
翩翩公子,是無數女孩子夢寐以求的佳婿。
但是,霽月只是倨傲微微頜首,「行,跪安吧。」
尊貴如帝王般,高不可攀。
年輕公子的表情一片空白,傻傻的看著她,呆若木雞。
霽月嫌棄的搖了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也,帶著人飄然離去。
半響后,空氣中爆發一道大笑聲。
「哈哈哈。」半秋笑的渾身發顫,「那張臉喲,太逗了,都傻掉了啊,好好玩,公主,這算是裝逼不成被雷劈嗎?」
尼瑪,太逗了,真的是被雷劈過的樣子,絕了。
霽月嘴角微勾,「不錯,有長進。」
半春也笑的滿面通紅,「不過,您為什麼好端端的捉弄他?」
自家公主非常講道理的,不會無理取鬧。
再愛錢,也是有原則的。
霽月嫣然一笑,「因為他的身份。」
兩個丫環相視一眼,「他的身份有問題? 他是誰?」
霽月紅唇一吐,「梅家大公子梅子清。」
兩丫環震驚了,居然是那個人?不對啊,他忽然冒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是他?難道他是故意搭訕?」
「不是。」霽月笑的壞壞的,似是嘲諷,「是想勾引我。」
梅家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嘖嘖,她看上去像花痴嗎?
半秋目瞪口呆,「……美男計?好賤!」
霽月慢慢的走,走了半天才走到浣心居,在門口站定,一道怒喝聲就猛的響起。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亂闖?」
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少女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冷若冰霜的喝斥。
霽月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梅家人的手段喲,真心看不上。
先是美男計,又是先聲奪人,花樣真多。
半秋對梅家人心生不喜,冷聲喝道,「這是四公主,還不跪下行禮?」
那少女揚了揚小臉,倨傲極了,「什麼四公主?我怎麼沒聽說有什麼四公主?」
得,還裝瘋賣傻,梅家人眼裡哪有什麼皇權?
霽月也不跟她啰嗦,微微示意,「打死吧,死了算我的。」
半秋二話不說,抽劍揮出,劍氣如虹。
空氣一下子凍住,那少女呆若木雞,看著長劍揮過來,嚇的魂飛魄散。
「救命啊,祖母,救命。」
一道劍光揮過來,擋住了半秋的攻勢,兩人在空中交手,幾個回合后,齊齊分開。
半秋持劍護在沐霽月面前,冷冷的看著那個人。
是名侍衛,但看劍法,應該是江湖來的。
一道冰冷的怒喝聲猛的響起,「好大的膽子,居然在老身的眼皮底下動手?」
一群人簇擁著一個錦衣女子出來,錦衣女子保養的極好,看似只有四十許人,風姿綽約,但眉宇之間全是戾氣。
梅美人有幾分像她,卻沒有她十分之一的風韻和美貌。
霽月一眼就猜到了她的身份,暗暗驚訝,保養的真好啊,算算年紀應該有六十多了吧。
跟太后是同一輩的人,卻像是兩輩人,怪不得讓太后忌憚呢。
她的腦袋昂的高高的,用極其傲慢的語氣問道,「你哪位?」
居高臨下的倨傲,彷彿這些人都是她的奴才。
梅老夫人的眼神一凝,四周的溫度更低了。
剛才的黃衣少女有了靠山,底氣十足,「瞎了你的眼,這是梅家的老夫人,還不行禮?」
她明知沐霽月的身份,卻一口一聲瞎了眼,眼中根本沒有沐霽月這個人。
這哪像是年少有才名的梅家小姐,分明是個氣極敗壞,快將輸掉一切的賭徒。
而且吧,透著一股刻意,對,太刻意了!像演戲般!
霽月也不生氣,不屑至極的開撕,「一群無君無父的畜生,這是想造反?讓公主給一個臣婦行禮,呵呵,梅家的野心真大。」
她也不多說,一上來就先給對方扣一個造反的帽子。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梅家這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