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茅山道令牌
一手摁著僵屍的腦袋,一手捏成金剛指。
隨著咒語的念出,金剛指摁在僵屍眉心。
僵屍發狂似的甩開我,還別說我力氣真不夠它大。
還沒來得及鎮住僵屍,我整個人被摔倒台下。
頸椎撞到台麵,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我乃是凡人之軀,這一撞哪受得了?
僵屍似乎知道我是個有本事的人,它不願意跟我糾纏,轉身要離開祠堂。
我忍著痛爬起身,一腳把僵屍給踹倒。
接著趕緊把祠堂大門關上。
大門雖緊閉,可僵屍有爬牆的能力。
我怎能讓它離開祠堂?
僵屍想從大門離開,被我擋下。
僵屍想爬牆壁離開。被我阻攔。
現在的它無路可走,要麽把我給殺了,要麽我殺了它。
我點燃一支煙,把煙豎在香爐上。
我對著僵屍豎起食指。
“一支煙時間。解決你!”
僵屍早已被我激怒,它橫衝直撞奔向我,我舉起太師椅砸在它身上。
“嘭!”
太師椅散架,沒能攔住僵屍,它再次把我給撞飛。
我爬上舞台,僵屍也跟著跳了上來。
這一出戲,還沒唱完,僵屍“陪我”唱完這段戲。
論打架走位。僵屍鬥不過我。
它已經被我轉得頭暈目眩,無能為怒。
“唰!”
僵屍的手指甲劃破我的戲服。
幸好戲服比較厚,幫我抵擋住手指甲的傷害。
戲服爛了,我幹脆脫掉戲服。
當然,也露出了阿修羅紋身。
一切邪祟,都懼怕阿修羅。
僵屍也不例外。
趁著僵屍還愣著發呆,我跑過去用身體把它撞倒。
僵屍步伐迷離的往後退,即將倒下之時,我抱住僵屍的肚子,彎腰往後倒。
“嘭!”
僵屍腦袋重重砸在舞台。
我翻過身,雙膝壓住僵屍胸口。
撿起一旁的桃木劍,一劍刺入僵屍的喉嚨。
僵屍雙眼突兀,原本僵硬的身體,變得更加僵直。
喉嚨,是僵屍的弱點。
相當於人類的心髒。
劍尖越來越深入僵屍的喉嚨,隻要捅破僵屍的脖子,那它必死無疑。
桃木劍本就存放了很久,已經有腐朽的跡象。
想要捅破僵屍的喉嚨,得雙手發力。
“再不住手,你朋友就沒得救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祠堂門口傳來。
扭頭一看,這不是捅傷知秋一葉的那個蛇蠍美女嗎?
女人和那天晚上的穿著一樣,職業裝,高跟鞋,化妝鮮豔。
她的穿著打扮。與苗家寨格格不入。
“終於等到你了,苗文芳小姐!”
我眼前的女人,正是落洞女苗文芳。
就猜到她會回來苗家寨。
“認識我還不放了它?”苗文芳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讓我放走一隻殘害人的僵屍?對得起我的身份嗎?”我笑道。
“你隻是一個風水師,又不是道士,沒有對不起和對得起的區別。我再說一句,放了它,我會去醫院給你朋友鮮血。”苗文芳說道。
我把桃木劍拔出,僵屍並沒有死去。
僵屍把我推到一邊,它看了看苗文芳,倉皇逃離祠堂。
香爐上插著的煙,正好已經燒完。
沒能履行自己的承諾,實屬有些遺憾。
苗文芳的出現。倒是給了我希望。
我跳下舞台,走到苗文芳麵前。
“僵屍我已經放走了,往後苗家寨出現人命,這個責任你背。所以,你現在你跟我去醫院獻血吧,苗文芳小姐姐。”
“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走。”
我放走了僵屍,但苗文芳卻不願意跟我去醫院。
這不是耍賴嗎?
“當年殺你父母的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想怎樣?你搶走邪神神像且不跟你計較,但我朋友被你捅傷,現在繼續你的血救命。僅剩下三天時間,你前一秒答應我,下一秒就反悔。耍我呢?”
“不耍你,你怎麽會放走它?”
苗文芳露出得意的笑容,認為我拿她沒辦法。
我對女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哪怕再怎麽漂亮,把我給惹火,我照樣打。
苗文芳知道我要動手,她提前拿出匕首捅我。
但我早已看出苗文芳的陰招,抓住她的手腕。逆時針用力扭,苗文芳不得不把匕首掉落,雖然痛,但又不敢喊出來。
我把她推到一邊,威脅苗文芳。
“現在你隻有一個選擇,救人!”
“隻要我死,那你朋友就沒得救。”
苗文芳還拿這個理由威脅我,我怎麽可能會讓她死呢?
我往後退了兩步,給苗文芳讓開一條離開的路。
“你走就是了,我不會攔你。”
苗文芳沒問原因,轉身離開祠堂。
我朝著苗文芳的背影開口說道:“苗文芳小姐,我雖然是風水師。但也隸屬於道教。道教抓鬼除屍是本分,我不敢保證你的那位僵屍親人能不能活到明天!”
苗文芳頭也不回,它並不把我說的話當一回事。
僵屍被重傷,也許能活得過今天。明天,後天。
但僵屍不吸人血,頂多一個星期它必死無疑。
我連夜離開苗家寨,回到粵州醫院。
昏迷的知秋一葉。臉色蒼白,已經進入危險期。
我守在醫院,慢慢等待。
一天、兩天、三天。
今天是第三天的最後一天,醫生遞給我一張死亡通知單,表示知秋一葉已經沒希望了。
我並沒有簽字,另一邊護士跑過來,告訴我和醫生,說是有適配的血型。
醫生感到很驚訝,但也很失望。
驚訝是因為這種稀有血型竟然主動出現。
失望是因為已經過了搶救期,如果動手術輸血,成功率很低。
然而我讓醫生試一下,反正知秋一葉也是等死,既然有適配血型,那就大膽去幹吧。
我是知秋一葉唯一的“親人”,畢竟這麽久他隻跟我混的熟。
醫生同意輸血手術。
“按照規定,我們不能讓家屬見到獻血人。見諒。”
不用醫生提示,我都知道獻血人是誰。
知秋一葉被推入手術室。
最後六個小時,手術完成。
醫生滿臉笑容的走出手術室,對我說道。
“手術很成功,患者有活下來的希望!”
我就知道,知秋一葉命不該絕。
現在看來,閻羅王都不願意收留他。
知秋一葉需要進一步的治療,才能讓他身體好轉。我懸掛的心也放鬆下來。
晚上,我收到一個陌生人的短信。
“按照約定,我已經鮮血給你的朋友,他能不能活下來與我無關。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你別再纏著我,也別再踏入苗家寨半步!”
一個人,在沒有壞透的情況下,始終還是有良知。
知秋一葉是被苗文芳捅傷的,按理來說,就應該由她負責知秋一葉的命。
苗文芳和苗家寨的淵源到底是好是壞,這個輪不到我管。
貪婪之神瑪門神像被搶走,我還有機會再拿回來。
這事,還是等知秋一葉醒來再做定奪吧。
住院一個月,知秋一葉有了明顯的好轉,臉色也恢複過來。
雖然還處於昏迷狀態,但醫生說他情況樂觀不少,再過一個星期,應該就能睜開雙眼可以正常說話。
與此同時,我去往純陽觀,會見太武道長。
希望能通過太武道長,把毛亦凡的身份令牌交歸還茅山。
人死總得有個碑,毛亦凡生前應該是個趕屍道長,在湘西遭遇不測,死後未能歸位茅山,的確有些悲慘。
好人做到底,順便還能讓茅山欠我一個人情。
太武道長接過茅山令牌,他大概大量了一下,皺眉道:“這應該是清朝的產物,距今也有一百多年了。”
這不是1912年嗎?
我怎麽突然之間想到了父親!
1912年,父親曾經出現過在這個年代。
但我並沒有把這事告訴太武道長,隻是讓他轉交給茅山。
“這塊令牌,你從哪得來的?”太武道長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