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走出來一男一女
謝景煥手中動作陡然頓住。
他重新轉過身來看床上的女人,靠在床墊上,黑色的長發鋪散在床頭,一雙狐狸一般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露在薄毯之外的脖子和肩膀,鎖骨上,有昨晚黑暗中他不知輕重留下的痕迹。
他驀地笑了一下,轉身走了過來,俯身壓在了床頭,撐起雙臂在她的兩側。
「你覺得,我需要那種東西?」
駱念別開了臉,直接拍在他的臉上,「別靠這麼近。」
謝景煥吻了吻她的眼皮,「駱小念,別低估了你對我的吸引力,」他的唇逐漸下滑,落在她唇上輕輕一吻,「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駱念:「……」
「昨晚累著你了,」謝景煥幫駱念拉了拉身上的毯子,「你再多睡一會兒,我做好早餐來叫你。」
駱念看著謝景煥離開的背影,翻了個身,將自己整個人完全陷在柔軟的床墊上,鼻息間都是男人的味道。
謝景煥關上房門,嘴角的笑一下就收了。
昨晚……
不光是駱念,他也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情動的感覺,從吃飯就感覺到了,所以才會在駱念提出離開的時候,發酵到最濃烈,不叫她離開。
飯菜都是他自己買來的食材,親手做的,必定不會有問題。
敲門聲更響了。
謝景煥收回思緒,插著口袋走到門口。
門外,謝景澤正皺著眉,「難道哥昨晚不在公寓里?」
身後還站著一個拖著行李箱的女孩子,穿著條紋的襯衫裙,「二哥,大哥不在家,那我要去哪兒啊?要不我先住酒店吧?」
「那怎麼行!」
就當謝景澤準備拿出手機來打電話的時候,門從外面打開了。
謝景煥看著少年馬上陰轉晴的臉,有點後悔把自己在外公寓的地址告訴他了。
「大哥!」
謝景澤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妹妹一把推到了旁邊。
謝櫻一下撲了過來,摟住了謝景煥,「大哥,我好想你!」
謝景煥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下周才回來了么?」
謝櫻神秘兮兮的說:「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改了航班,你千萬別告訴爸媽啊!要不然我會死的很慘的。」
謝櫻長了一張瓜子臉,卻是胖瓜子,帶著點嬰兒肥,一雙眼睛很大,因為出生在櫻花盛放的四月,所以單名為櫻。
謝景煥叫他們倆進來,對謝櫻也是無可奈何,「你明知道父母對你的學業抓的很緊。」
「我當然知道了,所以就來求助哥哥了啊,你一定要幫我,還差六天。」
謝景煥瞄了一眼站在後面低著頭的謝景澤。
謝景澤作為共犯,在後面跟著,一聲不響。
謝景煥沒辦法,「好,你就在我這裡住一個星期。」
「太好啦!」謝櫻又給了謝景煥一個熊抱,「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啦!」
「吃早餐了么?」
「沒有!」
「你們先坐著,我去做點早餐。」
謝櫻十分興奮,轉過來扯謝景澤的衣袖,「二哥,我就說吧,大哥肯定不忍心把我交給爸媽一頓臭罵……你看什麼呢。」
謝景澤的目光卻落在了鞋櫃旁邊,一雙女士的高跟鞋。
謝櫻也看見了。
她驚訝的眨了眨眼睛,「呀!」
謝景澤比了一根手指,「噓,小點聲。」
謝櫻捂住了嘴,壓低聲音問;「大哥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現在在公寓里呢?」
謝景澤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有可能。」
謝櫻眼珠一轉,「要不要到樓上去看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在這兒嘰嘰咕咕說什麼。」
廚房門口,謝景煥拿著一個湯勺,抱著手臂看著還在玄關的兄妹兩人,「別打著上樓的主意,叫我看見了,以後就別想來我這兒了……還有,別動靜太大了,她還在睡覺。」
兄妹兩人有點遺憾的抬頭朝著樓梯上看了一眼,還是乖乖的在樓下待著了。
駱念又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醒過來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半了。
衛浴間里已經準備了一套乾淨嶄新的洗漱用品,駱念簡單沖了個熱水浴,披著浴袍在吹頭髮。
謝景煥招呼了謝景澤兄妹倆吃早餐,就推開了浴室門,一眼就看見站在牆邊拿著吹風筒的駱念。
浴袍的帶子沒系,鬆鬆的挽著。
女人低垂著頭,頭髮全部散下來遮擋住了面龐。
駱念把頭髮吹了半干,剛關上吹風筒,看見靠在門口的人影,嚇得差點把手裡的吹風筒就給摔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
「三分鐘前。」
駱念把吹風筒放在架子上,想要從謝景煥身側走過,誰知道這男人腳步一移,硬是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皺了皺眉,「你又想幹嘛?」
「我餓了。」
「餓了就滾去吃飯,別擋路。」
「我不想吃飯。」
謝景煥此時穿著一套淺灰色的家居服,用一種清淡的嗓音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極端委屈的表情,竟然叫駱念看出了萌點。
她沒好氣的說:「那就餓著吧。」
駱念當然知道謝景煥說的是什麼,現在也是知道裝不懂,推開謝景煥就朝著外面走去。
手腕從後面被男人猛地拉著,反手一扣就將她給抱到了盥洗台上。
「謝景煥!我還疼著呢!」
「我知道。」
「知道你還把我放這麼高幹什麼?」
「預習一下下次的姿勢。」
「……」
駱念翻了翻眼睛,推了謝景煥一把從盥洗台上跳下來,「遲早你會腎虛。」
她在床腳找到了自己的裙子,已經撕壞了。
謝景煥直接拉開了衣櫃,「都是按照你的尺碼買的。」
駱念看過去,衣櫃裡面,左邊是男士襯衫,右邊是女士衣裙,還有大衣。
「抽屜里有內衣,是新的。」
駱念拉開了抽屜,裡面果然是整齊疊放的內衣和內褲,而且,還是各種款的,蕾絲的,薄紗的,純棉的。
她撥了撥內褲,搖頭,「謝景煥,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人變態。」
謝景煥輕笑了一聲,「那如果我現在不出去要看你換衣服,是不是更變態?」
「……」
好在謝景煥也只是說說而已,駱念拿出來一套內衣褲,他就開了門出去了。
剛一出去,樓梯口傳來叮噹哐啷的聲音。
謝景煥冷哼了一聲,「別再把樓梯給踩塌了,出來。」
謝景澤和謝櫻兩兄妹從樓梯口探了探頭,謝櫻主動出賣了謝景澤,「是二哥非要上來的。」
謝景澤:「……我記住你了。」
謝景煥抬步走過來,「先下去吃東西吧,她待會兒就下來了。」
兩人很興奮,期待了這麼久,終於要見真神了。
這邊沒有化妝品,駱念素顏,把頭髮在腦後扎了起來,穿了一件寬大的刺繡黑T恤,下面是短牛仔熱褲,趿拉著拖鞋從樓梯上走下來。
「謝景煥,待會兒我先……」
她看見在餐廳里坐著的另外兩人,話音一頓。
謝景煥十分無奈的說:「我弟弟謝景澤,妹妹謝櫻。」
駱念倒是沒想到,謝景煥的弟弟妹妹會忽然來到這裡來,十分得體大方的笑了笑,「你們好。」
「嫂子好!」兩兄妹異口同聲的喊道。
「……」
吃早餐的時候,謝景澤和謝櫻兩兄妹輪流給駱念灌迷魂湯。
「我哥身材特好,八塊腹肌,我都還沒有練出來呢。」
「對啊,我們班的女同學都對我哥特別崇拜,絕對的男神!」
「是的是的!」
「以前我就想啊,我哥這種男神,要哪種女人才配得上啊,現在看見了,嫂子,你們真的是配一臉!」
駱念默默地吃著東西,看著這兄妹兩人跟唱雙簧似的,左一句右一句的,謝景煥這樣腹黑的男人,怎麼會有這麼萌萌噠的弟弟妹妹呢。
「是你哥教你們說的吧?」
謝櫻急忙說:「怎麼可能?!我們都是發自肺腑的!」
謝景澤附和道:「絕對沒有!」
駱念瞟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某男,腿在桌子下面拷過去撞了他一下。
謝景煥清了清嗓子,「你們吃完了?」
謝景澤:「沒有。」
謝櫻:「吃完了。」
兩人對視一眼,沒提前串供,結果……
「行了,趕緊吃完了出去,不是今天要陪著阿澤去實驗室么。」
謝景澤還要說什麼,謝櫻在他的耳邊嘰嘰咕咕了兩聲,扭過頭來對兩人嘻嘻一笑,「哥,嫂子,我們走了啊。」
一直等到這兩兄妹出去,房子裡面才安靜了下來。
謝景煥一直緊蹙著的眉心才終於舒展了。
駱念看著好笑,「怎麼感覺你對你這弟弟妹妹如臨大敵?」
「如果你有弟弟妹妹就知道了,」謝景煥揉了揉眉心,「當哥哥比當人男朋友要難的多了。」
駱念喝了一口豆漿,「你是說,做男朋友挺容易的?」
「很不容易。」
「……」
駱念撐著腮,「謝景煥,你喜歡我哪兒?」
「屁股,胸。」
駱念惱羞成怒,「不是說哪兒,是我……品性……」她氣的都有點口不擇言了,「難道……你高興在問我這種問題的時候,我說喜歡你大?」
「嗯,高興。」
「……」
「你說喜歡我活好我會更高興。」
「……」
駱念轉身就走。
跟一個精蟲上腦的男朋友對話,真不在一個頻道上。
她從沙發上拿起包來,剛要轉身,被男人一把摟在了懷中,包里的東西嘩啦啦全都掉在了地毯上。
謝景煥把駱念轉過來,抬起她的下巴叫她看著他。
「駱小念,因為我喜歡你這個人,才會喜歡你的身體,喜歡你的眼睛,喜歡跟你做最親密的事情,你就算是外界說的刁蠻任性也好,傲慢刁鑽也好,我都喜歡。」
這是駱念第二次心跳有了近乎失重的感覺了。
咚咚咚的好似擂鼓,敲擊著胸腔。
謝景煥忽然俯下身來,附耳貼在她的胸口,「我聽聽,你的心跳有多快。」
「……花言巧語。」
「我也只對你花言巧語。」
駱念推開謝景煥,彎腰去撿地上的東西。
她昨晚加班,包里裝著綠野項目的一些資料,嘩啦啦都掉在了地上。
謝景煥隨手拿起一份,掃了一眼,「你在負責這個項目?」
「嗯。」駱念把包里的東西規整整齊,抬頭就看見謝景煥若有所思的表情,「怎麼了?」
「這個項目在C市的圈子都已經臭了,你應該是拉不到投資。」
駱念打量著謝景煥的神色,忽然湊過來,逼近他的面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謝景煥表情從容而坦然,「是的,我是知道點什麼。」
駱念哼了一聲,捏著他的下巴,「說吧。」
謝景煥向後靠在酒柜上,微笑著,「你叫我說我就說?」
駱念眯了眯眼睛,「那你還想幹什麼?」
謝景煥伸出食指來點了點自己的唇。
駱念直接湊上去在他唇上蹭了一下,飛快的移開。
謝景煥嘴角含笑說:「爆炸案並非偶然,而且是三死一傷,只是被駱氏隱瞞了,國家有重大事故的界定標準,三死的話是必須要上報中央的,現在改為一人,就可以自行了結,甚至只在本市的報紙上站了豆腐塊的一個大小的文章,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駱念皺了皺眉,「這個我也查到了,只是合伙人逃逸了,也沒什麼人證……」
「但是還有一個被關在監獄。」
駱念眼睛一亮。
謝景煥攬著她靠在酒柜上,手指卷著駱念腦後紮起的馬尾發梢,輕輕地說:「你梅姨那裡也是一個突破點,你應該還不知道,當初外包工程是誰負責的。」
「是羅建永,出事之前就已經辭職了,我看過資料了。」
「姓羅,你就沒有往深層想一想?」
羅……
駱念猛地轉過身來,「和羅簡梅有關係?」
謝景煥頷首,「也許。」
駱念昨晚還都是一團亂麻的思緒,就這樣理清楚了。
她抓起包來就往外走。
「駱小念,你資料。」
駱念哦了一聲,又折返回來拿謝景煥手裡的資料,他捏著另外一端,卻並沒有鬆手。
她抬頭看向謝景煥,男人含笑著鬆手,卻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親,「晚上還來我這兒?」
駱念感覺被這男人一雙黑沉的眸給吸進去了。
「好啊,你給了我這樣一個絕好的提示,總要犒勞一下你。」
謝景煥靠在酒柜上看著駱念在鞋櫃換了高跟鞋離開,手肘撐著扶手,指尖處有落地窗外飄落進來的光點,凝聚在手指指尖。
他收斂了臉上的笑,目光隨之落在了在電視柜上放置著的香薰。
謝景煥插著口袋走了過來,香薰已經燃完了,昨夜的味道還殘留在空氣中,有些淡淡的百合花味。
他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往家裡拿過這種香薰。
更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會將這種東西放在電視柜上。
他俯身輕嗅了一下,兩指執起了香薰,隨手從抽屜里拉過一截保鮮袋,把香薰燈丟了進去,扎了個口子,拿著手機給傅航打了個電話。
「你堂姐一般葯檢要幾天?」
「三四天吧。」
傅航的堂姐是在葯檢中心的一名實驗員,經手檢測的各類藥物和化學製劑不下千種。
「我有點東西想要叫你堂姐幫我檢測一下,待會兒我開車送過去。」
傅航答應了一聲,忽然問:「你是不是跟駱念又和好了?」
「本來就沒有分手。」
「……」傅航說,「聽你這語氣,現在還遊刃有餘啊,要是駱念知道了你還在背著她跟你媽介紹的那些名媛小姐見面相親,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謝斌和姜敏蘭都是絕對的行動派,就在和謝景煥有過談話之後,就開始著手準備相親了。
拿著一沓家世品性都很不錯的照片叫他挑,然後再安排見面。
謝景煥從茶几下拿出煙盒,抖出一支香煙來點上,「我聽說,我這邊相親的,都是你那邊濾掉的?」
「那當然,我眼光高的很。」
「呵,」謝景煥輕巧的笑了一聲,「是挺高的,我聽說你的徵婚標準是,A大攝影系畢業,現在是記者,瓜子臉長頭髮自來卷,有過一個前男友,分手原因是男方劈腿?」
「……」
「你這是按照婉兮的標準定的吧?」
「……」
「你該知道,你的這種心思叫你爸和你后媽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吧?」
「不用你說,我知道的比你清楚。」
傅航啪的一聲就把手機給掛了。
特么的也是嘴欠,本來想要調侃謝景煥兩句的,結果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想起傅婉兮那丫頭就心煩。
他一瓶酒精都快用完了,她都沒露過面了。
…………
駱念也是足夠風馳電掣的,也沒回駱家換職業裝,直接穿著黑T和熱褲就去了公司。
倪朵不在公司,駱念便叫助理聯繫了監獄電話,要去看劉強。
她沒叫助理跟著,自己開車過去。
監獄環境森嚴,駱念把車子停在停車位,就下了車。
一進入荷槍實彈守衛的大門,一股森冷陰涼的風撲面而來,叫她整個人都跟著蜷縮了一下。
她跟著獄警來到了允許探視的房間,中間有一層厚重的玻璃,劉強已經被帶到了。
駱念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駱念,是駱氏副總。」
劉強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原本發胖的體型在監獄的半年,已經刮掉了外在的一層脂肪油水,眼窩都有些凹陷。
「你是來問綠野的項目的?」
「是的。」
劉強冷笑了一聲,「你想叫我說什麼?」
「當天的爆炸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我當時沒有在現場,我在外圈,聽到爆炸趕過去的時候,事故已經造成了,」劉強閉了閉眼睛,遮擋了眼中的戾氣,「我只是替罪羊,你現在問我太多,我也不知道。」
「當時是只有張國棟和他兒子上去么?」
「不是,是羅建永,羅建永叫他們去的,還有另外兩個民工,只有張國棟的兒子一個人活下來了,成了植物人。」
「羅建永呢?」
「爆炸后就不見了,爆炸現場也沒發現他的屍體。」
「為什麼不找?」
「他媽的這種事情你不去問警察問我幹什麼?我知道什麼就把我給抓起來判刑了?因為你們駱家找了門路上上下下使了錢,現在出了事兒來問我管個屁用。」
劉強在監獄這段時間,簡直是度日如年,索性就連所有不滿抱怨都給發泄了出來,抓著自己的頭皮。
駱念從監獄里出來的時候,彷彿一腳從陰冷的地獄賣出來一樣。
高牆,攔截的鋼絲網,一切都將這一片區域和外界區分開了了,儘管是沐浴在同一片陽光下。
駱念給藍萱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吃午飯。
藍萱已經出院了,照例回到了偵探事務所,只是暫時不負責地下賭場和錢莊的事情了。
駱念這個也從藍萱的同事曉峰嘴裡聽說了。
據說是霍烽直接帶人去了偵探事務所,直奔老闆辦公室,進了辦公室,就直接把一把真傢伙給拍到辦公桌上了,說是要好好的談談。
結果,現在的藍萱就主要負責的是出軌的案子,負責跟蹤小三偷拍視頻,頂清閑的一個活兒。
兩人定的是經常來吃的一家西餐廳。
駱念先到,挑了一張靠著窗戶的餐桌,先要了一杯咖啡,「等會兒點餐。」
不過幾分鐘,藍萱就來了。
身後還跟著兩個看起來很魁梧壯實的保鏢。
藍萱走到桌邊摘下墨鏡,揮了揮手:「你們都站遠點兒。」
「是,藍小姐。」
一看就是霍烽給派的。
駱念還是好奇的不行,這次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上次的事兒怎麼解決了?」
藍萱也要了一杯咖啡,「他解決的。」
駱念笑了一聲,「我就想,你在偵探社這麼些年了,還是整天跟一些涉及的重要案子打交道的,怎麼就一直沒什麼事兒,原來是有大佬保駕護航啊。」
「你別打趣我,」藍萱喝了一口咖啡,覺得苦,又加了兩勺糖,「你要是身上貼了這麼一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就知道什麼叫痛苦了。」
「我怎麼沒有,前段時間謝景煥快纏死我了。」
「可我現在看你,是樂在其中吧。」
駱念低眸笑了一下,「對了,我今天找你是想叫你幫我聯繫下社會版的記者,我手邊有個案子,需要……」
她轉眸看向落地窗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需要什麼?」藍萱還疑惑著,怎麼說了一般不說了,偏頭順著駱念的目光看過去。
這家西餐廳對面,是一家私人電影院,此時,從裡面走出來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