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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言而無信,厚顏無恥

  我回自己屋后,周媽想跟進來時,我反手將她推了出去,並且迅速關上了門,我覺得此事的自己需要冷靜冷靜,至少一個人安靜一秒也是好的。


  周媽卻不斷在門外敲著門,我皺眉聽了好一會兒,整個人有些乏力的往門下滑。


  接著我聽見穆鏡遲在門外問周媽我的情況,他大約在我離開時,也從王芝芝房間出來。


  周媽對他說,我一言不發把自己關在了屋內。


  穆鏡遲有半晌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差不多半分鐘的時間,穆鏡遲吩咐周媽:「去樓下端些她愛吃的上來。」


  周媽聽了,立馬哎了一聲,然後便是她腳步匆匆遠去的聲音。


  我以為穆鏡遲至少會和我交代些什麼,比如他當初對我做的那些承諾,可周媽走後,他站在門口還是一句話都未說,也沒有敲門,直到周媽上來,穆鏡遲才又開口:「看著她吃完。」


  接著,便是他腳步的遠去聲。


  周媽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沒多久便是腳步遠去聲,腳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至安靜。


  沒多久,周媽只能再次敲房門,她隔著門說:「小姐,您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開門吧,就當是周媽求您了,多少也該吃點東西啊。」


  我坐在那仍舊沒反應,周媽沒有絲毫辦法,她也不再叫喊,而是去找丫鬟拿了備用鑰匙過來,緊接著,門便被推開了,周媽從外頭走了進來。


  她見我坐在了地下,臉上帶著一絲心疼,她將門給關上,然後輕手輕腳朝我走了過來,她同我一起蹲在了地下,用手捧住了我的臉說:「先生還是心疼您的,剛才讓我送些您愛吃的東西進來,可見他並沒有真正責怪過您。」


  周媽將吃的端在我面前,將冒著熱氣的湯遞到我面前說:「就算王姑娘有了孩子,可也並不代表先生就再也不疼愛您了,您啊,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都嫁為人婦,怎的,竟然跟個未出世的孩子生起了悶氣?」


  周媽將我摟在了懷裡,她嘆了一口氣,粗糲的手在我腦袋上溫柔的撫摸著:「我知道您在想什麼,可有些事情強求不得,也許那次是天意,連天意都註定了的事情,就別再去追究過往,那個孩子註定不屬於您,何苦再去想那些呢。」


  聽到周媽的話,我動了兩下眼睛,最終我將臉埋在了周媽懷裡,小聲哭了出來。


  之後我沒有久待,整理好情緒后,我便從周媽退了出來,如往常一般對周媽說:「不早了,周媽,我先回袁家了。」


  周媽看我的眼神複雜的很,她有些不放心我。


  我鬆開了她握住我的雙手,轉身便朝著門外走,周媽還跟在我後頭,她一直跟著我走到樓下說:「小姐,讓周媽跟您回袁家,您一個人回去怎讓人放心?」


  周媽這句話剛落音,周管家從我們身後走了出來說:「穆家本就人手不夠,你若是去了袁家,夫人怎麼辦,她現在懷著孕,飲食方面更要萬分小心的盯著。」


  周媽回頭看向周管家,周管家是從王芝芝房間出來的,應該是醫生剛離開。


  他的話,讓周媽皺眉說:「我就過去照顧小姐兩天,而且王姑娘雖然懷孕,也會有專門的婆子照顧,怎麼輪得到我,王姑娘要照顧,難道小姐就不需要照顧嗎?」


  周管家向來不喜歡周媽如此待我,兩人就在這短短一兩句話中嗆了起來,周管家臉色難看的很,他說:「看來你是真的親疏不分了。」


  這話不知道戳中了周媽哪個點,她話里竟然也夾著幾分怒氣說:「老東西,是你親疏不分吧?小姐是什麼人?在這個院子生活了十幾年,王姑娘又是什麼人,一個是我親手帶大的,另一個雖是穆家的女主人,和我也不過是主僕關係,哪裡親哪裡疏,你不明白嗎?」


  周管家冷笑說:「說到底,你和小姐不也一樣主僕一場嗎?不過是個時間長短的問題。」


  「你——」周媽被周管家氣得不輕。


  眼看著兩人要吵起來了,這個時候穆鏡遲竟然從樓上走了下來,他似乎是被周媽和周管家的爭吵聲引下樓的,還沒走進我們這邊,便皺眉問了句:「吵什麼。」


  周管家和周媽見穆鏡遲來了,立馬轉身看向他,兩人都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穆鏡遲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他大約也已經聽到周媽和周管家是為了何事而爭吵,所以沒有多問,更沒有對我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吩咐周媽:「送小姐回去,悉心照料著,再將賽醫生一併請過去。」


  得到穆鏡遲的允許后,周媽自然是應答了聲是。


  穆鏡遲大約還在為了今天我提宋醇的事,而介懷,都到這個時候也並沒有什麼好臉色,更沒有和我說話,而是又對周媽說:「帶她走吧。」


  周媽便在我身邊小聲說:「小姐,咱們走吧。」


  很快車子停在了我們前方,周媽帶著我朝前走,這個時候穆鏡遲又在我身後冷幽幽說了句:「好好回去反省。」


  我剛想動,周媽拽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頂嘴,我抽了兩下,試圖從她手心內抽出來,可最終還是沒掙扎得了,便乾脆放了下來。


  我未和穆鏡遲吵起來,可上車時也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我進入車內時,將車門狠狠一甩,然後對周媽說:「周媽,您留在這好好照顧孩子吧,我是什麼,哪裡值得您如此照顧。」


  我說完,也沒看任何人的臉色,直接把車門升了上去,對司機吩咐:「開車。」


  等回到袁家后,青兒和碧玉在屋內等著,見我從外頭走了進來,一身狼狽的模樣,兩人迅速的迎了出來,青兒是第一個發現我情況不對勁的,因為我雙眼從未有過的通紅,她握住冰涼的手喚了聲:「小姐。」


  碧玉和青兒也沒有了往日的活潑,話語有些欲言又止,大約是也得到了穆家的消息。


  碧玉見我冷得縮成了一團,她迅速回房拿了一件披風出來,青兒接過裹在了我身上,然後引著我朝屋內。


  桌上的飯菜是熱的,兩人像是算準了我會在這個時候到家。


  青兒見我盯著那些飯菜不說話,便輕聲說:「先生打來了電話,說您大約會在這個點到家,所以我和青兒才準備好了飯菜在這等您。」


  我嘶啞著聲音問:「他什麼時候打來的電話。」


  青兒說:「一個半小時前。」


  青兒將我拉著我在桌邊坐下,便讓碧玉替我盛著熱湯,兩人似乎是特意想逗我笑,和我說了幾件開心的事,如院子里的小雞下蛋了,後院的生了狗寶寶,還問我要不要過去看看。如果是在平常,我一定會高興不已,可今天我實在提不起興趣,更別說走出這間屋子,我對碧玉和青兒說:「剛生下來的狗狗怕冷,碧玉,青兒你們去給小狗搭個窩。」


  我起身想走,碧玉和青兒也立馬站起來問:「小姐,您不去嗎?」


  我有氣無力的搖頭說:「我乏的很,想休息。」


  青兒皺眉說:「可您一天一夜都沒進食了,身體怎麼受得了?」


  我說:「我不餓。」


  也不再管青兒和碧玉,自己起身朝著卧室內走了去。


  青兒和碧玉只能站在那看著我。


  那個晚上我便發了少,燒了一天一夜,把青兒和碧玉都急死了,我醒來時,兩人眼睛紅得跟只兔子一般,我瞧她們成了這副模樣,便問:「幾點了。」


  青兒在我床邊立馬說:「現在是下午兩點,您餓嗎?要吃點東西嗎?」


  我一點胃口也沒有,只是搖頭說:「我想喝水。」


  青兒立馬去了一旁倒了一杯水遞給我,我接過後,便貪婪的喝了下去,等水見底后,我又將杯子還給了青兒說:「你們去休息吧,我沒什麼事。」


  青兒不肯,她說:「您快三天沒吃東西了,這怎麼行,今晚您不吃可以,明早上是一定要的,您想吃什麼我和碧玉給您做。」


  我知道,若是不和青兒說吃個什麼,她們是絕對不會讓我睡的,可此時我累的很,根本沒有力氣應付她們,而是脫口而出一句:「糖葫蘆。」


  「糖葫蘆?」青兒和碧玉異口同聲問。


  我點了點頭說:「對,我想吃糖葫蘆,以前我生病的時候,不肯吃藥阿娘就會喂我糖葫蘆。」


  我望著屋子內不遠處昏黃的燈。


  青兒問:「您想家了?」


  我沒有否認,不知道為什麼,其實對家的印象,從小到大一直都很模糊,我從來沒怎麼想過,可今天尤其的想,到最後才發現,再怎麼想,阿娘阿爹還有姐姐他們,在我腦海里竟然只是僅存的幾抹影子,無比的單薄。


  青兒見我望著燈愣怔著,沒有回答,大約以為是我傷心,便又趕忙說:「好,明早上我和碧玉一早去集市給您買。」


  我沒有多少精神,只覺得眼皮有千斤重,便胡亂的點了點頭,在青兒和碧玉的扶持下,再次躺了下去,我又閉上了雙眸,沒多久,便再次被帶如了夢境中,具體夢到了什麼,其實自己也不是太清楚。


  只模糊的感覺自己在滿街燈火中走著,地板上特別的濕,像是剛下了一場大雨,前面站滿了人,好像誰在耍雜技,熱鬧非凡的很。


  我在大街上無聊的瞎逛著,逛著逛著,走到一處小巷子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哪裡,正左右張望著找熟悉的建築的時候,我被一陣刺耳的說話聲吵醒,我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眸,王鶴慶那張臉,便在我床前不陰不陽的笑。


  我猛然翻身從床上坐起,嚇得渾身冷汗,我滿是警戒的看向她。


  她見我這副模樣似笑非笑的瞧了我一眼,笑著問:「醒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屋內只有王鶴慶,而此時竟然又過了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沒想到夢如此短暫,可自己卻睡了如此之久,因為太久沒進食了,胃竟然一抽一抽的疼。


  我摁著胃部,冷冷瞧著出現在我房間內王鶴慶問:「你怎麼在這。」


  王鶴慶手上拿著一柄綉著金絲的團扇,她搖著著扇子,似笑非笑說:「沒什麼,就過來問你些事情,聽說我妹妹芝芝有喜了,可是真的?」


  我沒說話。


  王鶴慶見我不說話,她坐回了不遠處的椅子上,笑得越發開心說:「這個孩子來的可真是時候聽說今天早上,穆府去王府報喜,光錢財便不知道送了多少,更別說珠寶玉石這些了,可見你姐夫對這孩子重視的很。」她端起茶杯到唇邊,暫時未急著喝,而是睨著我笑問:「醫生說是個男孩,清野,你懷過孩子,對這方面有經驗的很,你覺得那醫生的話有幾分可信?」


  王鶴慶今天大約是單純來炫耀的,王芝芝如今有了身孕,對於她來說,就相當於是打了一個勝仗,一個無比漂亮的勝仗。


  可我並未如她所願,只是很平靜的接話說:「韓醫生一直都是穆家的家庭醫生,也一直都是替姐夫治病的,沒有百分之百,他是不會說這樣的話。」


  王鶴慶似乎很認同我的話,她微笑著說:「想來也是,穆家的醫生怎會說假話,若是生下個男孩子,芝芝也算是徹底替穆家開枝散葉了。」


  這時候丫鬟從外頭跑了進來說:「夫人,去穆家的車子已經在外頭等了,司機讓我問問您,是再等會兒,還是現在準備走了。」


  王鶴慶心情好的很,連回丫鬟都帶著三分的和氣說:「現在吧,芝芝昨晚便給了我電話,大約今早便盼著我過去呢。」


  她從椅子上起身,再次看向我說:「我來你房間,沒有別的意思,就問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我低著頭說:「您去吧,昨天我已經說了恭喜。」


  王鶴慶見我竟然一口拒絕,她嘲諷的笑了兩聲,便對身邊的丫鬟說:「走吧,芝芝怕是久等了。」


  丫鬟跟在她身後,出了我屋子,兩人走到門口是時,恰巧青兒和碧玉慌裡慌張的進來,兩人不小心撞了王鶴慶一下,碧玉和青兒嚇得當即便趴在了地下,不過,今天的王鶴慶心情很好,對於我這兩個丫鬟,一句責怪也沒有,掃了她們一眼,便帶著丫鬟離開了。


  青兒和碧玉跪在地下良久,直到感覺王鶴慶已經不見了時,兩人這才抬眼往後看了一眼,又回頭看向卧室,便相互挾持著站了起來,大約都在狐疑,今天的王鶴慶是不是吃錯藥了。


  之後那幾天,我依舊在病著,反覆發著燒,碧玉和青兒這次竟然沒有去找穆家要大夫了,而是從袁府這邊傳的。


  我一發燒便嗜睡,睡過去后便是各種夢,片段零零碎碎,有時候能夠聽到碧玉和青兒在我耳邊說話,像是在做夢,又像是在現實里。


  碧玉問請青兒要不要去給穆家電話。


  青兒卻直接否決說:「給什麼電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姐在和王芝芝爭寵呢,小姐何至於跟她爭寵,不過是個孩子,搞得好像就她會生一樣。」


  碧玉說:「先生這次是怎麼了,就算不知道小姐生病,可總歸打個電話過來問問吧?莫不是真有了孩子,就不管小姐了?」


  青兒聲音帶著火氣說:「你懂什麼,先生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孩子而不管小姐,還不是小姐,去找先生說宋醇的事情,惹惱了先生,估計兩人又在這別著吧,現在又加上個孩子,這不得雪上加霜嗎?」


  碧玉說:「你的意思是……先生不是因為孩子才不打電話來問小姐的?」


  青兒說:「周媽剛才還打了電話來,問小姐氣消了沒有,還一再叮囑讓小姐千萬別再提任何有關於宋醇的事情,可見兩人鬧彆扭不是為別的,而且周媽這麼大把年紀了,怕她擔心,我都沒敢和她說小姐生病的事。」


  碧玉說:「小姐也真是,總是為了那個宋醇和先生吵,現在好了吧,竟然讓那王芝芝鑽了空子。」


  兩人在我屋內說了好一會兒話,我聽了我好幾句,可是聽到後面,意識又開始模糊,人又睡了過去。


  我病了差不多五天,到第六天的時候,人才稍微好轉了些,青兒和碧玉更加不敢往孩子那便提,我人看上去平靜的很,完全看不出什麼異樣,上午不是在外頭晒晒太陽,便是在池塘邊坐著,看裡頭的魚快樂的游來游去。


  一直看到下午三點時,羅慧慧竟然又來了袁府中,還好這幾天王鶴慶她們都往穆府還有醫院跑,並不時長在家,所以羅慧慧來的時候,府內正是極其安靜的時候。


  只是這次她情緒再也沒有之前那麼淡定,竟然是滿臉慌張來找的我,我還以為是外公出了什麼事,可她到達我面前,抓著我手便激動的問:「清野,還沒有宋醇的消息嗎?!」


  她前幾天才來問過一次,我剛想和她說目前事情的情況。


  可話還來不及開口,羅慧慧手卻抖得不成樣子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我夢見宋醇死了。」。


  我當即皺眉說:「你別胡思亂想。」我將她從地下扶起來說:「前幾天我去問過穆鏡遲了,雖然他沒說放了宋醇,可我想應該要不了多久,宋醇一定會出來的。」


  羅慧慧見我竟然不相信,她握住我的手發緊發抖說:「清野,我說的是真的,我夢見了宋醇,渾身是血躺在一處棺材里,他臉色發青,全身都僵硬。」羅慧慧顫抖著聲音說:「我的預感一向很准,如果他沒有死,便一定出了什麼大事情,絕對,絕對的。」她指甲幾乎要掐進我肉里,聲音甚至帶了几絲癲狂說:「清野,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頭髮有些凌亂,眼底是深深的烏青,幾日不見,竟然形如枯槁,瘦了不少,像是好長時間都沒休息好一般,對於她這些話,我想,大約是這段時間她太過擔心宋醇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做出這些夢來,我沒再意,而是扶著羅慧慧進屋,到達陰涼的屋內后,倒了一杯水塞給她,然後握住了她的手說:「你別急,宋醇如果在別人手上,我不敢和你保證什麼,可若是在穆鏡遲手上,我可以和你說,他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要是穆鏡遲要動宋醇,他早就動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羅慧慧卻不聽,她依舊在用眼神央求著我相信她。


  為了能夠讓她安心,我又說:「過幾天我再去求穆鏡遲一次,如果他實在不答應,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羅慧慧指尖掐著杯子,掐地特別用力,她說:「有用嗎?他要是肯,早就答應了,何必等到現在。」


  我說:「現在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我連宋醇關在哪裡都不知道。」


  我怕這句話讓羅慧慧又多想,又立馬轉移話題問:「對了,最近外公怎樣?」


  羅慧慧說:「最近外公身子很不好,宋醇不見了,他也急得不行,整日整夜的咳嗽,可因為中風,他暫時還動彈不得,成姨在照顧。」


  我說:「孩子呢?」


  「孩子我也交給了成姨,成姨都要忙病倒了。」


  我沒想到事情竟然亂到了這個地步,一時間我也有些六神無主,以前外公這邊的事情都是宋醇在處理,現在宋醇出不了,我又跟外公生來間隙,家裡竟然沒了一個掌舵的人,外公終究是年事已高了。


  我只能暫時性安撫羅慧慧說:「先別急,你先找個好的醫生給外公瞧病,這邊我一定會想辦法。」


  我安撫羅慧慧好長一段時間,後來她擔心孩子沒有在我這裡久坐,心事重重離開后,我也沒待著的心情,吩咐青兒去備車,我要去穆家。


  碧玉一聽我竟是去穆家,她趕忙攔在我前頭說:「小姐,您如今還要為了您表哥的事情去找先生嗎?」


  青兒也擋在我面前說:「小姐,我勸您還是再等幾天,先生顯然還在為了這件事情而上火,您現在再過去,不是火上添油嗎?」


  我冷聲說:「火上添油?我還要問他憑什麼對我的親人非法拘留,他要是不放人,大不了我去警察局報案。」


  我推開青兒和碧玉,便朝外走。


  兩人又迅速攔住我說:「小姐!您冷靜點。」


  冷靜?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冷靜,憑什麼,他答應過我的承諾,想反悔就反悔,我的親人,他想抓就抓,他憑什麼這樣對我?既然他非要扣著人不放,那我們誰也別想好過。


  我看他是存心不想過安靜日子,讓我反省?他怎麼不去反省自己的言而無信,厚顏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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