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旋渦
桂嫂未聽懂我這句話,大約是太過高深了吧,我也未跟她說明白,只是笑著說:「好了,您別擔心這麼多了,既然現在都已經沒事,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桂嫂還是憂心忡忡說:「怎麼說,先生是臣,霍先生是君,無論先生在後頭給他提供多少幫助,若是霍先生那方想要……」桂嫂說到這裡,又左右看了一眼房間,才想起屋內還有別的人,便不敢再說下去,立馬招呼醫生替我解決臉上和身上的紅疹,之後我便坐在床上任由醫生替我處理著,書房那邊是個什麼情況,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我讓墨白去替我把小秀兒給喚了過來,墨白去了五六分鐘后,小秀兒這才趕來我房間,到達我屋內后,我便問小秀兒書房內的情況。
小秀兒沒敢回答我,而是說了句:「我只在裡頭奉茶了一回,到底談論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小秀兒是一個很會機靈的丫鬟,什麼話能夠說,什麼話不能說,她會都謹慎選擇,所以她才是在穆鏡遲伺候最久的。
我也沒有逼她,從她這裡問不出什麼后,便淡聲對她說了句:「行吧,你下去吧。」
不過,她似乎是怕我不高興,走了幾步后,又停了下來,回頭對我說:「先生跟霍總統辭去身上的職位,霍總統不肯,奴婢也只知道這些了。」
沒想到穆鏡遲要辭去職位這件事情是真的,我盯著小秀兒看了一會兒,便說了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秀兒立馬說了聲:「是。」
等小秀兒一離開,桂嫂便說:「先生要辭去身上的職位?」
桂嫂前之還未聽過這件事情,所以非常的驚訝,反觀我,倒覺得沒什麼好驚訝的,也沒有回答桂嫂。
桂嫂想了一會兒,她又摁下臉上的驚訝說:「辭掉好,辭掉了先生也不用再如此勞累了,他的身子本就不允許他如此。」
說到這裡,醫生正好也才處理完我身上的紅疹,他對我說:「您這幾天最好少吃辛辣的東西,注意別太頻繁接觸冷水。」
見他如此說,我當即便回了一句:「好的。」
那醫生說完便收拾著東西離開了,等她以後,我這才從床上起身,朝著外頭走去,桂嫂拉扯住我問:「您要去哪?」
我說:「我去看看。」
我將桂嫂的手從我衣袖上抽開,然後又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到達那后,門外站著的是丫鬟,書房門是開的,虞助理站在外頭,而王芝芝似乎也在虞助理面前問情況,我在那站了幾秒,想了想,便沒再朝前走去,隔著一段距離看了久良,又退了下去。
王芝芝似乎沒問到情況,在那虞助理面前站了幾秒,便又退了回去。
回去后正好顧惠之打電話過來了,大約她也聽說了穆家的情況,問我如今怎樣,我在電話內跟她說,沒什麼事,只是一些小問題。
顧惠之見我在電話內不是很想多說,便也只是淺淺的問了幾句,幾句過後,她忽然又正色了起來對我說:「清野,情況可能比我們任何人想的都複雜了,很明顯這次事情,並不是如外面以為的一樣,認為只是一個巧合,這可能是內鬥,估計三方起了矛盾,你可要想好了,免得波及到你。」
她想了想,又說:「我家裡人說這次事情不簡單,不管穆鏡遲是否和日本人有關係,可顯然他跟霍總統的關係一定存在裂痕,他如今太功高震主了,沒有人容得下他這樣的職位,坐擁如此大的權利,如果他不主動離開,那麼會是怎樣的結果,誰都不清楚。」顧惠之說到這裡,停頓了幾秒,又說:「我想你還是離開的好,若是穆鏡遲落難……你別忘了袁家當初的結果。」
當初袁家落敗后,所有家眷都是由穆鏡遲跟霍長凡他們發落的,死的死,殺的殺,幽禁的幽禁。
而如今,若是霍長凡真的對穆鏡遲起了歹念,我想,穆鏡遲很難是贏家,畢竟霍長凡好歹是一介總統,無論他權利多少,可穆鏡遲也不可能覆得了他,所以鬥起來的下場,很難猜測的,若是穆鏡遲敗了,袁家當初怎樣,穆家便是怎樣。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便要看穆鏡遲怎樣處理這件事情了。
我說:「我知道的,你不用多擔心,我會保全自己。」
顧惠之嘆了一口氣說:「聽到那個消息,我便總擔心你倒時候會無辜受牽連,就算你姓陸,可終究是否認不了你和穆鏡遲關係的。」
我說:「不用擔心,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的。」
顧惠之聽我這樣說,也不再啰嗦,她說:「若是有什麼需要給我電話,希望穆家能夠安然無恙的度過這一關。」
我說:「好。」
我們掛斷電話后,我便坐在那沉思了幾秒,當我還沒從思緒中抽回來時,墨白這個時候站在門口喚了句:「小姐。」
我聽到她這聲小姐,當即回頭看向墨白。
墨白立馬說:「霍夫人說想要跟您談談。」
我皺眉問了句:「跟我談?」
墨白點頭說:「對。」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門口竟然又走過來一個人,是施欣蘭,她站在門口對屋內的我說:「清野,我想要跟你談點事情。」
我實在不清楚施欣蘭要在這個時候找我談什麼,不過她都已經到了我的房門口,我自然不可能拒絕,便對墨白說:「請霍夫人進來。」
墨白聽后,便對施欣蘭做了個請的手勢,施欣蘭便朝著裡頭走,墨白想跟著進來,施欣蘭又回頭看了墨白一眼。
我明白她的意思,便對墨白說:「你先出去。」
墨白聽了吩咐后,這才緩慢退了下去,順帶著關上了門,等裡頭只剩下我們兩人後,我立馬從床上起身,朝施欣蘭看了過去說:「霍夫人,您想找我談什麼。」
施欣蘭站在我面前猶豫了兩秒,她說:「我想找你談談關於鏡遲和長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