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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來看我笑話嗎

  聽到他這句話,我當即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雙手撐床,看向他。


  我臉上哪裡有半點朦朧睡意,我說:「你怎麼來了,來看我笑話嗎?」


  我說完這句話,便有點生氣的沒有理會他,然後乾脆又躺了下去,靠在了床上,臉側向了一旁。


  穆鏡遲見我這副表情,便又笑著問:「輸錢了,心情不好?」


  我還是沒有說話。


  穆鏡遲便也不急於哄我,而是從一旁端起茶杯,在那飲了兩口茶說:「聽說你這幾天跟她們玩橋牌輸了不少。」


  我沒料到他竟然知曉這一切,雖然我未想過要瞞著他,可這裡頭進進出出的就那麼些人,誰會這麼無聊跑去跟他告密。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問:「我屋內的丫頭跟你說的?」


  穆鏡遲說:「還需你屋內的丫鬟說嗎?」他放下手上的茶杯笑著說:「裡頭的動靜只差沒傳到樓下客廳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頭是在辦什麼派對。」


  聽他如此說,我也絲毫沒有半點害怕之心,只是一臉無所謂道:「你若是覺得不行,便再關上我個十天半個月,我是沒任何意見的。」


  他說:「你是這麼想的?」


  我說:「我有沒有如此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的。」


  穆鏡遲低笑,他說:「讓你在這裡頭休息幾天,我倒還錯了,早知如此,怎的,一開始不讓你去祠堂跪個一兩天在出來。」


  我說:「你若是現在讓我去,也未嘗不可,反正如今我是個罪人。」接著,我便從床上掙扎著起來,想要下床,可腳還沒落地,穆鏡遲一把扣住我手腕說:「還來勁了。」


  他這句話一出,便又瞪了我一眼說:「寵不得,一寵就蹬鼻子上臉。」


  他語氣略沉的說了句:「坐好。」


  在他的視線下,我不得不往後坐了回去。


  穆鏡遲沉吟了半晌,他說:「早知道就應該罰你去祠堂跪個三天三夜,讓你在這屋子內猴子鬧天庭,鬧了三天,倒未見你對我有什麼好脾氣。」


  我靠坐在那陰陽怪氣的說:「你現在還來得及。」我手扯著被子,臉依舊側對著他。


  穆鏡遲見我如此,也不再跟我胡鬧,而是又問:「輸了多少。」


  我沒說話,他等了一會兒,也不再多問,便伸出手來揭我後背的枕頭,一見他如此,我立馬伸手想要去摁,可誰知道還沒來得及,穆鏡遲便將枕頭從我後背給抽掉了,他看向丫鬟一時慌亂塞在我枕頭底下的首飾盒,他伸出手去,我想要阻擋,可誰知道下一秒,他很是輕鬆的扣住了我手,將首飾盒從我後背拿了出來,接著,便放開了我手,他在裡頭挑揀了幾樣說:「輸的倒是還不算少,難怪今天這麼大火氣。」


  他說:「看來,不能再關下去了,再關下去,還不把我屋子都輸了。」


  他將首飾盒合上,又笑著說:「表現良好,反省的也有模有樣,明日便准你去外頭走走,瞧你這幾天在屋子內待的,不僅沒瘦,倒像是胖了不少。」


  見他如此打趣我,我立馬將首飾盒從他手上搶奪了過來,然後有點生氣說:「都是你,本來我開始贏錢了,這個時候進來,嚇得她們都不敢和我玩了,你看這幾天,你讓我損失了多少錢。」


  穆鏡遲笑著問:「賠給你如何?」


  我說:「賠多少?」


  穆鏡遲說:「至少要把你這一盒首飾給贖回來才是。」


  我這才滿意的笑著說:「這可是你說的。」


  穆鏡遲見我這個時候才有了些笑意,他說:「開心了?」


  我沒有否認,沉默了一會兒,便問:「她身子怎樣?」


  穆鏡遲有些意外,我竟然會主動關心起了王芝芝,他雖然覺得意外,不過還是說:「應該未有大礙。」


  他見我不說話,便問:「怎麼,突然開竅了?」


  見他如此問,我也沒有否認,沉默了一會兒后,我便在他面前認真認錯說:「這次確實是我魯莽了,不應該如此對她,其實我也並未想對她怎樣,只是當時一時逞口舌之快,所以……」


  我低著頭在穆鏡遲面前,下意識在那摳著手,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在穆鏡遲面前認錯,他看了我好一會兒,很快,他打趣著說:「難得見你如此懂事乖巧一回。」


  說完,他輕笑一聲,然後握住我不安的手說:「行了,事情過去了便過去了,以後收斂些便行了。」


  我說:「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我小心翼翼看向他。


  他並未對我將話說太滿,只是笑了笑,說:「那便要看你後面的表現了。」


  穆鏡遲並未在這待太久,他陪著我說了一會話,之後大約是書房內還有一些公事要處理,便又從我屋內離開了。


  等他一走,那些出去的丫鬟們自然是立馬從外頭進來跟我探情況,似乎生怕穆鏡遲知道我在裡頭帶她們賭博這件事情一般。


  我雖未跟她們明說,她們見我心情還不錯,估摸著穆鏡遲應該是什麼都不知曉,這才敢再次關上門,跟我在裡頭繼續玩著牌。


  之後那些丫鬟們手氣沒之前那麼好了,那一天穆鏡遲走後,我倒是把輸掉的又全都贏了回來,後來幾天幾夜的奮戰,倒是打了個平局,各自不輸不贏。


  而時間也剛剛好,到第二天我便被穆鏡遲解除了禁足。


  解除禁足后,春兒還以為是那天她戲演得真,讓穆鏡遲對我心生憐意,所以這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除我的禁足。


  她倒是比我高興的好,我也沒有掃她興緻,任由她高興著。


  解禁后的第一個早上,我便在大廳內四處走動著,雖然那幾天未閑著可總歸是沒有運動,谷歌都待得有些疼痛。


  轉悠了一圈后,大約是有些無聊,我又坐在沙發上翻了翻報紙,不過才翻了兩下,我見春兒下來了,便要將春兒喚了過來,讓她替我去一趟穆鏡遲書房,問問他我今天可能夠出門。


  春兒沒想到我竟然會想要出門,便問我要去哪裡,我說想去看看小魚兒。


  春兒見我如此說,瞬間便明白了,她沒敢答應,而是猶猶豫豫問:「先生會同意嗎?」


  我說:「你上去便是了,他若是不同意,不去也少不了一塊肉。」


  春兒說:「那你自己怎麼不上去問?」


  我說:「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怎廢話如此之多?」


  春兒見我如此說,便委屈的嘟囔著:「這種事情您就愛打發,好差事平時怎就不見您打發我。」


  她話雖是如此說,可還是朝著樓上走了去,等她走去后,我便坐在樓下等著,等了五六分鐘,倒是沒有等來春兒下來,反而把王芝芝給等了下來。


  她也是由著丫鬟扶著從樓上下來,來大廳散步的,不過見我在樓下坐著,她的動作當即一頓,不過很快,她又當做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一般,直接從我面前經過。


  我坐在沙發上翻雜誌的手停了停,便笑著說:「看來夫人的身子好了不少。」


  短短几日,她身子消瘦得很快,臉都有些凹陷了下去,她見我如此說,雖未回頭看我,不過卻下意識停了下來。


  我坐在沙發上笑著說:「這件事情果然還是夫人佔了上風,我被禁足這幾天,一直都在屋內懺悔那天的所作所為,良心也始終過不了自己這關,所以一直都在想解禁后,第一時間便是來跟姐姐來道歉。」


  王芝芝聽到我這些話,卻是冷笑,她說:「你別得意太久,總有一天,你會有哭著求我的這天。」


  我假裝聽不懂問:「哪一天?是穆鏡遲死掉的這一天嗎?還是穆家被你母女兩繼承的這一天?」


  說到這裡,我將手上的雜誌丟在茶几上,便緩緩站了起來說:「那一天現在說,是不是為時尚早了?」


  王芝芝聽到我這句話,猛然將一旁扶著她的丫鬟推開,便回頭看向我。


  她問:「你想如何?」


  對於她尖銳的視線,我笑著說:「我能夠如何,我唯一能夠做的,不就是同你一般,盼著穆鏡遲死,然後等著你繼承穆家那一天,把我掃地出門?想必那天都不用別人來形容,我都可以想象出自己有多慘,不過在那天到來之前,我勸你,最好盯著點穆鏡遲,若是她將穆家的一切落給了旁人,你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我站在那抱著雙手,朝她陰測測笑著。


  王芝芝冷笑說:「你不必說這些話來刺激我,穆家到底是誰的,我一點也不關心,這都是鏡遲的決定,我只知道,他是風兒的父親,風兒是他的兒子,我是他的妻子這就夠了。」


  她說完,便對身邊的丫鬟說了句:「秋菊,我們走。」


  被她推去一旁的丫鬟立馬點了點頭,又迅速扶住了她,之後便扶著王芝芝走遠了。


  等她們走遠后,春兒也從樓上下來,到達我身邊后,便說了句:「小姐,我請示過先生了,他說允許您出門。」


  我有點意外的問:「真的?」


  春兒笑著說:「是真的,還說讓您在那陪著小魚兒吃過飯再回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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