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挑事

  我沒有理會他,穆鏡遲又握住我的手說:「又生氣了?」


  我將手從他手心內抽了出來說:「我能夠生誰的氣,反正我說什麼話,都是在挑釁,那以後我乾脆不說便好了,免得你說我上房揭瓦。」


  他又再次握住我的手,用玩笑的口吻說:「現在的脾氣愈發的大了。」


  穆鏡遲自然不會隨著我的性子來,他今天的心情明顯沒之前那幾天好,哄了我一會兒,便沒有繼續哄下去,而是對一旁的春兒說:「小姐大約是火大,叮囑廚房這幾天多燉些下火的東西,給她降降火氣。」


  他說到這裡,也不再多言,便從沙發上起了身,離開了大廳,上了樓上書房。


  他一走,春兒當即看向我說:「小姐,先生好像生氣了,您剛才好好的,怎說出些這樣的話來,您清楚先生不喜歡您挑事情的。」


  我自然知道他不喜歡,也並未在意,只是悠悠的端著手上那杯茶飲著說:「我不過說了幾句實話而已,他不喜歡我如此,便不喜歡就是。」


  春兒嘆氣說:「您和先生關係才剛好點,怎麼如今又要因為夫人而鬧矛盾。」


  我飲著茶,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我對春兒問:「你也認為我剛才的話是亂說的?」


  春兒說:「可不是嗎?夫人怎麼可能如您所說的那樣。」


  我笑著說:「你若不相信便不相信吧,王芝芝現如今什麼心思,昭然若揭,如果穆家真的就此退出江湖,倒時候的局面左右不過是風兒接手穆家的錢財,可錢財這些東西要來有什麼用,人一但錢足夠了,那麼他們要的就不只是錢這麼簡單了,還有權利,如今的金陵,穆鏡遲什麼地位,所有人都清楚,他若是就此卸職,就此隱退,就相當於放棄了自己的半邊江山,他放棄不要緊,可王芝芝的野心卻遠不止如此,她要替風兒出謀劃策,為他謀取穆鏡遲沒命擁有的東西,她現在可是看清楚了面前一切,早就拋棄掉了感情,選擇了利益,當然,穆鏡遲心裡也一清二楚,他只是不說破而已。」


  春兒說:「不管如何,就算夫人真有這樣的心思,可先生剛才不悅的原因,是因為這些事情不應該是小姐挑起,本就不關您的事情,您非要摻和進來,這不是在給自己找事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在心裡笑著想,為何不摻和進來,現在這樣的局面,就像是灶內架好的柴火,你不添火,怎麼燒得起來呢,何況我要的遠不止讓它燒起來,而是讓他燒得旺,最後的結果,自然是雙方在這場烈火中化為灰燼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


  春兒見我端著茶杯坐在那不說話,便也不再說話。


  穆鏡遲那天自然是不太待見我的,也沒怎麼招我去他書房,我當然樂得自在,在房間待著,不過待了沒兩天,我又親自打了一通電話給良子,約她繼續去程園用餐。


  良子自然是在電話那端想都沒想答應了。


  我們掛斷電話后,時間正好是早上十點,我在那坐了一會兒,便讓春兒給我備車,我要出門,春兒見我又是去跟良子見面,她不是很樂意說:「小姐,您怎麼又跟那日本人見面了。」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走到柜子旁后,便拿著衣服在那換著,不過衣服換到一半,我便回頭看向站在那的春兒說:「去啊。」


  春兒哭喪著臉說:「我不去,要去您自己去。」


  我將衣服往床上一甩,冷著臉看向她。


  春兒見我表情一變,哪裡還敢跟我僵持,只能灰溜溜的出了我房間,下樓去給我通知司機備車,等她離開后,我才又回身將床上的衣服拿了起來,掛在了柜子內。


  等準備的差不多后,我便下了樓,沒有進穆鏡遲書房,這幾天我們兩人說不上冷戰,但也說不上和氣,兩人都不咸不淡著。


  我直接入了車后,春兒這次學聰明了,哪裡還敢跟我多話,直接鑽進了車內跟我坐在了一起,我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說,而是直接讓司機開車。


  我跟良子依舊約好在新華路的電話亭處,等車子到達那后,良子看到我的車,便立即朝這方走了過來,春兒嚇了車去了副駕駛上,良子坐在我身邊,她笑著用日語說:「今日怎有事情來找我了?」


  我說:「上次我有點唐突,所以總得請你吃頓完整的飯,順帶我有事情要問你。」


  良子聽到我這句話,大約猜到了一些什麼,她笑著跟我說:「沒問題。」


  車子到達程園門口后,那經理自然是認識我了,連位置都不需要預定,便直接引著我朝樓上走去,我和良子跟在他身後,到達一處包廂后,春兒想跟我們一併進去,我對她說了句:「你在外頭等著。」


  春兒很不是滿,憋著嘴說:「小姐,我不放心您。」


  她不放心的自然是我跟日本人在一起,我懶得跟她啰嗦,直接牽著良子走了進去,在她想跟進來時,我放手關上了門,把她直接關在了門外。


  等屋內只有我跟良子后,我拉著她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便開門對良子問:「良子,如果兩個人血型相同,是不是就證明兩人是親人關係?」


  良子說:「你今天就為了問我這個問題?」


  我說:「對,很重要。」


  良子笑著說:「不一定哦,血型相同並不能代表什麼,畢竟血型相同的人很多,可他們並沒有任何親戚關係,因為人的血型是分abo型的。」


  我陷入了沉默。


  她反而主動問:「你怎麼了?還在為了上次的事情煩惱?」


  我說:「若是要證明兩人父子關係,在醫學上應該怎麼證明?」


  這倒是把良子難到了,她說:「你們國家不是在這方面都是滴血認親嗎?」


  我說:「不,我需要更確切的證明。」


  良子尋思了一會兒說:「西洋倒是有一種檢測基因的技術,不過我們這邊未盛行。」


  她說到這裡,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又說:「我們先不說這個,我也有事情要告訴你。」她停頓了一下,便認真的看向我說:「木村同我一起被派來了這。」


  她這句話一出,我下意識問了句:「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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