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騙食
徐央聽到張峰向自己拋出這個誘人的話題,不由的問道:“誰啊?”
“想知道呀?等下輩子嘍!哈哈。。。。。。”張峰嘲笑道。
徐央聽到對方耍自己,頓時火冒三丈,氣得抓耳撓腮,暴跳如雷,“咚咚”朝著鐵欄杆亂踢亂打;當看到對方朝著自己做著鬼臉,越加的惱羞成怒,從地上抓起一把亂草,猛地朝著對方扔了過去。但是亂草輕輕如毛發,隻是在鐵欄杆外麵飛揚了一圈,而後又四散開來,散落在欄杆的外麵。
張峰看到對方暴跳如雷、咬牙切齒的生氣樣子,越加的得意狂笑,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還時不時的朝著對方做著各種各樣的鬼臉,挑逗著對方,使其越加的狂躁連連。就在倆人劍拔弩張之時,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大喝聲:“吵什麽吵?再吵,就甭想吃飯了。”
張峰一聽到“吃飯”兩字,算了算時辰,也知道晚飯開始了,頓時狠狠的朝著徐央瞪了一眼,不再挑逗對方,生怕沒有自己的飯吃。雖然牢房陰暗而環境惡劣,但是牢房的房頂則是顯現著一個個大窟窿小眼,依稀可以辨別外麵是什麽時辰。徐央聽到那大喝聲,就判斷出是那個牢頭所發出的。
徐央看到張峰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牢房當中,又朝著自己擠眉瞪眼的,頓時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徐央在牢房當中找尋遍,都沒有找到可以用來攻擊的東西;扣了扣牆壁,則是固若金湯,摳不下一個石子出來。就在徐央萬分沮喪的之時,對麵的張峰好似也猜測出對方要做什麽了,越加的冷笑連連。
徐央看到張峰朝著自己冷笑,大怒,猛然看到牢籠外麵地上的那隻燒雞、牛肉和酒壺,而自己此時也饑腸轆轆了,想了想,抓起那個燒雞就朝著對方的腦門扔去。張峰隻是看到對方迅速的跑到美餐那兒,還沒有反應過來,頓時一隻燒雞就朝著自己的腦門飛了過來,暗道“不好”之時,腦門頓時一疼,身體也差點栽倒在地。
徐央自然知道自己的那隻燒雞不可能將其造成致命傷,不過就是為自己出出氣罷了。張峰看到對方將燒雞朝著自己打來,大怒,又看到對方反倒朝著自己嘲笑起來,還時不時的朝著自己也做著鬼臉,氣得暴跳如雷,伸手抓起那燒雞,正要也朝著對方扔來之時,“咕嚕嚕”的聲音在肚子中亂響,好似是阻止自己不要這麽做一般。
張峰看到肚子抗議,也舍不得將手中的燒雞再扔給徐央,頓時翻來覆去的察看燒雞,看有沒有被下毒。張峰越看手中的燒雞,肚子越“咕嚕嚕”的大叫,口水都不由自主的流淌而出,正要張嘴咬之時,又權衡了一番利害關係,隻是輕輕的伸著舌頭舔舔,吧唧吧唧嘴,除了有一丁點兒酸之外,也沒有什麽不同了。張峰腦海之中回想著各種毒藥是什麽味道,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種毒藥是酸味的。張峰喃喃自語道:“既然沒有一種毒藥是酸味的,那就代表著這隻燒雞沒有被下毒,可以放心的食用了。”
徐央看到對方本來要朝著自己扔來燒雞之時,反倒又將燒雞捧在手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口水亂流,活脫脫一個餓死鬼投胎,還時不時的朝著燒雞舔一舔,品味著什麽滋味似的。正當徐央滿心遺憾之時,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驚訝的看到對方先開始還朝著燒雞小心謹慎的嘬兩口,漸漸的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三下五除二就將燒雞吃個精光。
張峰確認燒雞確實沒有被下毒,又看到自己實在是餓的眼冒金星,肚子亂叫,再也顧不上那麽的多,三兩下就將這隻燒雞給報銷了。張峰將燒雞吃完之後,狠狠的打個飽嗝,雙手抓著雞架,意猶未盡的細細舔著上麵一絲一毫的雞肉,直至將整個雞架都啃完為止。
“你是不是餓瘋了呀?你多久沒吃過飯了?”徐央膛目結舌的看著對方將燒雞吞入腹中,不禁問道。
張峰聽到徐央在那兒問話,頓時又將目光盯在了那酒壺和牛肉上,眼睛則是軲轆轆的轉,尋思用什麽激將法可以使得對方也將兩個好吃的也給自己扔來。徐央看到對方打起了牛肉和酒壺的注意,頓時就將兩事物拿回了牢房當中,藏在了自己的身後,又用亂草將其蓋住,生怕自己一不留神也將其給扔了過去。
張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兩個美食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又看到徐央提高警惕的看著自己,頓時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暫告段落了。張峰仍然不死心,眼睛軲轆一轉,計上心頭,問道:“徐央,你若是肯將牛肉給我,我就告訴你誰是殺害掌門的凶手。”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你愛說不說。”徐央雖然嘴裏是這麽無所謂的說,但是心裏仍然很想知道是誰將掌門殺死了。
張峰看到對方不想聽,又看到對方舍不得那兩個美食,狠狠的咽下口水,發現自己剛才吃了那個燒雞有點口渴,而唯一一個解渴的東西正藏在徐央的身後。張峰用口水潤下嗓子,不死心的說道:“雖然你現在成為了廢人,但是你心裏應該清楚:在門派之時,掌門雖然平時對你苛刻了一些,但也是為你好,所以你修行起來比我們這些師兄弟們都要快上許多。掌門把所有的寶貴資源都用在了你的身上,又對你寄予厚望,若是要廢掉你的所有道行,按照門規:該將你打個半死也不是不可以的。掌門沒有將你打死,還不是舍不得你這個人才呀!現在掌門死去了,而你隻顧著享樂,卻把掌門往日對你的好全都拋之腦後而不理了,真是不當人子啊!”
“你究竟要說什麽?”徐央淚流滿麵的喊道。
張峰看到對方動了情,心裏冷笑,裝作傷心不已的說道:“其實殺害掌門的正是朝廷的一個國師。而那個國師。。。。。。”
“你怎麽隻說了一半?接著說呀?”徐央急切的問道。
張峰看到對方上鉤了,心裏樂開了花,朝著對方勾勾指頭,指了指對方身後。徐央自然知道對方要什麽,猶豫再三,頓時從身後將那碟牛肉取出,正要遞給對方之時,對方連忙喊道:“將你的那一壺酒給我,我再給你講。”
徐央看到對方要那壺酒,想了想,給對方也無所謂,於是將那壺酒扔給了對方。那壺酒是用一個小葫蘆裝起來的,隻有巴掌大小。張峰伸手接過酒壺,打開蓋子,深深的吸口氣,歎道:“好酒啊!好久都沒有聞過酒香了。”正要仰頭喝之時,眼睛軲轆一轉,隻是用嘴咪了一小口,吧唧吧唧嘴,還隻是有一丁點兒酸,沒有毒藥那種的味道。
徐央看到對方小心謹慎的樣子,先嚐了嚐,而後仰頭將葫蘆裏的酒一口喝完,狠狠的打個酒嗝,然後就雙手交叉在腦後,倒地躺下,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徐央看到對方躺下了,連忙問道:“酒我也給你了,你怎麽不再說呀?”
“徐央,你在門派的時候,不是挺詭計多端的嗎?怎麽一被門派趕出後,腦子都生鏽了,都不管用了。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的話?先不跟你說那麽的多了,先讓我好好的睡一覺,然後再跟你敘舊。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那兒,可別打擾我的美夢啊?”張峰說完,將手中的酒壺扔給了徐央牢房,狠狠的伸個懶腰,閉目打著瞌睡起來。
徐央看到自己又被對方當猴耍了,氣不打一處來,從地上抓起一把亂草,又胡亂的朝著對方扔了過去。自然,這亂草並沒有達到徐央的要求打中對方。徐央氣不打一處來,從身後拿出那碟牛肉,正要砸對方之時,想了想,無疑於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再回了。徐央看了看麵前的這碟牛肉,肚子從而傳來“咕嚕嚕”的亂響,正要也抓起吃之時,頓時那碟牛頭從自己的麵前憑空消失了。
就在徐央看到牛肉憑空消失之時,連忙在亂草之中翻找蹤跡,但是找遍各個角落都不曾尋到。就在徐央急的團團亂轉之時,忽然從左邊飛來一個盤子,那盤子滴溜溜的在地上轉個圈,又靜悄悄的躺在了地上不再動彈了。那盤子是個木盤,正是剛才用來盛牛肉的那個盤子,隻是此時的盤子空空如也,一個毛都不曾存在。
徐央朝著左邊那個牢籠看去,隻聽得那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在咂著嘴巴,時不時的舔舔自己被夾板固定的指頭。原來,徐央剛才坐著的地方正是緊挨左邊牢房的地方,而那個老頭眼疾手快,瞬間就將徐央眼皮底下的牛肉盜走了,可謂是迅雷掩耳。
徐央看到老頭在舔自己的指頭,不用想就知道牛肉是被對方偷吃了。徐央看到那個老頭消瘦精幹,淩亂的銀發遮蓋著麵孔,白胡須垂在胸口,身上穿著的囚衣已經分不清是黑是白了,雙手和脖子則是被卡在一個用精鐵做成的夾板中。徐央看到那個夾板好似一個小桌子一般,有四寸厚,頓時就判斷出這個夾板少說也有兩百斤重,真是不明白對方是怎麽抗的起的,喊道:“前輩,你怎麽把我的牛肉給偷吃了呀?”
那老頭好似沒有聽到徐央的問話,隻是悠悠的站起身,緩慢的朝著牆角走去,背對著牆,然後雙腿互相的摩挲著,漸漸的就露出屁股出來,而後大小便起出。解決完,才又返回到剛才的地方閉目養神了。
徐央看到對方好似沒有聽到自己的問話,而對方在起身的一刻,猛然又看到對方雙足也被一塊鐵夾板固定著,那夾板跟上麵的夾板比較起來簡直厚上了十倍,重量可想而知。徐央不明白這個老頭是怎麽撐的重如此重的鐵板,也頓時就判斷出對方不俗,又接連的喊了幾聲,而對方則是置之不理。徐央自言自語道:“難道是聾子不成?隻是可憐了我的美食,都被這兩個家夥給偷吃了,真是氣死我了。”
徐央將酒壺撿起,倒了倒,一滴水頓時顯現出來,連忙張嘴接住,吧唧一下嘴兒,連個酒味都不曾嚐出來,不知道是酒,還是張峰的口水。又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上麵連個油星都不曾出現,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將盤子摔在了麵前。“乓”的一聲,頓時那盤子四分五裂。
“吵死了,你倒地讓不讓人睡覺了?”張峰喊道。
徐央聽到對方被盤子摔碎的聲音驚醒過來,頓時撲到鐵欄杆上,喊道:“你這個該死的家夥,騙取了我的美食,還敢在這兒大呼小叫的。”
張峰看到對方暴跳如雷的樣子,得意的大笑,正要侮辱對方一番的時候,頓時就聽到遠處傳來陣陣的嘈雜聲音,朝著地牢的門口看去,隻見一個獄吏左手提一個木桶,右手執一個水瓢,正接連給伸出碗的囚犯盛飯。徐央也看到那個獄吏在一一給囚犯盛飯,沒過多久就來到了自己這兒,先是朝著自己張望一番,然後目光盯在了酒壺和光著的盤子上,頓時眉開眼笑,拍手叫好。
那獄吏走到張峰那兒,在張峰的碗中盛滿飯,又在左邊老頭碗中盛滿飯,提著木桶,就三步並作兩步離開了。徐央在看到獄吏來到自己的麵前,當看到兩個空著的酒壺和盤子之時,不解對方為何會眉開眼笑?徐央看到那獄吏不給自己盛飯,隻是給周邊的囚犯盛飯了,猜測出是自己先前就享用了美食,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吃了。
徐央很想知道牢房中囚犯的待遇是不是跟自己一樣的豐盛,頓時伸長脖子朝著對麵的張峰碗中看去,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又伸長脖子朝著左邊老頭的碗中看去,隻見對方碗中的食物跟張峰的一模一樣。
“看什麽看?你明天就要上斷頭台了,想想自己還有什麽遺言沒有?有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要不要洗耳恭聽。”張峰看到徐央朝著自己碗中看來,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