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因禍得福
徐央看到自己無法安撫住體內橫衝直撞的氣息,知道自己若是任由暴躁的氣息在體內橫衝直撞下去,隻怕自己輕則走火入魔,重則橫死當場不可。即便徐央因此而死的話,但是所發生的餘波威力,也一定會使得身邊的殷素娥和柳湘萍兩女相繼的死去不可。
徐央見到體內橫衝直撞的氣息越來越狂躁起來,本要停止不再吸取天地的靈氣,但是此時此刻,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不僅沒有停止吸取靈氣,反倒更加猛烈的吸取靈氣,從而使得自己的身體好似打了氣一般,鼓鼓發脹。徐央看到自己控製不住情形了,連忙幻出法相金身出來,護住自己的肉身。
而就在徐央法身被幻出的一刻,無形當中又形成了一堵氣牆,從而又將兩女逼退開來,直至將兩女逼退到床上角落,並再也無法越雷池一步。
兩女看到徐央身體鼓鼓的,好似一個臌脹的圓球一般,更加聲嘶力竭的大哭大喊。但是,兩女並不曾看到徐央的法身坐立在房間,因為徐央蒙蔽了法身的色相,可收可斂。放則,讓眾人皆能看到;收則,本來無一物。
徐央法身看到兩女被起浪逼縮在床角,小聲說道:“愛妻,你們放心,我沒有事情,你們就不要大喊大叫了。”徐央嘴中雖然說著沒有事情,但實則凶險無比,其目的不過是不想讓兩女替自己擔驚受怕,並且不讓自己因此而分心,好集中精力突破難關,因為徐央知道自己生死就在這一線之間了。
兩女聽到徐央的聲音從房間傳來,但是並不曾見到徐央張嘴,不明白聲音從何處而來?兩女聽到徐央沒有什麽事情,放下了懸著的心,才停止不再叫對方了,生怕自己幹預到了徐央什麽事情。
徐央看到兩女淚流滿麵的看著自己,又看到兩女終於安靜了下來,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挺過難關不可。
徐央也沒有想到自己頃刻之間所吸收的天地靈氣,竟然相當於自己一年才能夠吸取的靈氣總和,頓時嚇得心驚膽顫。徐央法身深吸一口氣,八隻手連翻變幻著手印,從而阻隔住外麵的靈氣不再朝著徐央體內湧來。
徐央法身做好這步之後,就看到自己的肉身漸漸的不再繼續的臌脹下去,並蜻蜓點水的幫肉身壓縮著橫衝直撞的燥氣,回歸本源,壓縮著體內躁動不安的氣息回歸到氣海當中。
而就在法身幫助徐央梳理著體內橫衝直撞的氣息之時,徐央也並非沒有脫離險境,疏忽大意之下,也可以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不可。故而,徐央也不敢分心,緊鑼密鼓的平息著焦躁不安的燥氣。
而就在徐央遊刃有餘梳理著體內狂躁不安氣息之時,驚訝的發現自己氣海當中的金丹發出金光燦燦的光芒,蓬蓽生輝,滴溜溜的在氣海當中旋轉,孜孜不倦的吸收著洶湧澎湃的靈氣。
原本徐央自從開始修煉起《過去彌陀經》之後,自己先前所修煉的諸般法門一直擱置不曾修煉過,從而導致徐央一直停留在虛丹的境界,裹足不前。
徐央在看到氣海當中的虛丹發出耀眼的金光,以為自己已經踏入了金丹境界,但是細看金丹,卻發現金丹跟自己所了解的金丹形狀南轅北轍。隻見徐央氣海中的金丹呈蓮子形,在永無休止的旋轉之間,除了發出奪目的金光之外,還散發出一絲絲碧幽幽的光華,著實的奇妙異常,不倫不類的。
徐央正仔細端詳氣海中怪異的金丹之時,驚恐的看到金丹上麵突然裂開一道道的裂痕,好似雞蛋要破碎的一般,不由的唬了一跳,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而在看到金丹的裂痕逐漸的擴大之時,又看到自己身體並沒有發生異樣,才重重的鬆口氣,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出來?
隻見金丹在徐央氣海當中周而複始的旋轉之間,上麵的裂痕也越來越醒目,從而就看到金丹上麵掉落下一塊塊的碎屑,好似小雞破殼而出的一般。而就在碎屑不斷的掉落入氣海當中之時,那些碎屑瞬間跟氣海融為了一體,緊接著就看到一個金色的小人盤手盤腳的坐在一個十二品黑蓮上。
徐央看到自己的氣海當中多出一個小人和一個黑色的蓮台,嚇得大驚失色,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所致?而端詳那個小人之後,才看到對方的相貌跟自己十分的貼近,恍如一個模子中印出來的一般,是自己的縮小版似的。
而就在徐央看到小金人的一刻,腦海之中不由的浮現出一段妙語,也不由的跟著喃喃自語念起:“何期自性,本自具足。明心見性,方是事實真相。”說畢,不由的拍手站起,笑說道:“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埃封鎖。今日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透過生命烈火的淬煉,除去層層的汙垢,才能塵埃盡淨,重現自性的無量量神通之光。”
殷素娥和柳湘萍兩女縮在床上的牆角當中,緊張難耐,當看著徐央身體不再臌脹下去,並不斷的朝著本來麵貌還原著,頓時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並重重是鬆口氣。兩女看到徐央坐在那兒嘀咕著什麽,也沒有聽清說些什麽,而後就看到對方慢慢的從地上坐起,拍手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出來,從而也聽得一頭霧水。
與此同時,兩女也看到自己麵前無形的氣牆不知所蹤,伸手朝著前方探了探,那氣牆果真已經消失不見了。
兩女看到阻隔自己的氣牆消失不見了,又看到徐央釘在那兒好似在參玄悟道,領悟什麽東西。兩女看到徐央跟沒事人一般站在那兒,恍若剛才的事情是做夢一般;當看到對方平安無恙,才重重的鬆口氣,小心翼翼的朝著徐央靠近。
徐央身體是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但是外麵所穿的衣服早已經成為了碎布條,故而就造成了徐央現在也是赤裸裸的。
兩女一左一右來到徐央身邊,挽著對方的胳膊,看著對方依舊在思考著什麽事情。兩女看到徐央雖然依舊是自己的夫君,但是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貼切,令人不由的就想朝對方聚攏而來,恍如對方身體又某種吸引力,吸引著自己似的。
殷素娥自從認識徐央以來,每每都感覺對方每天都在發生變化,與自己先前所認識的人兒已經是天壤之別,也不知道對方修煉的是什麽東西。兩女異口同聲問道:“夫君,你沒有什麽事情吧?”
徐央正津津有味回味於自己剛才僥幸的躲過了一次大劫,死裏逃生,不成想自己因此而幸免於難,並也由此踏入了“本自具足”的門檻,可謂是因禍得福。徐央看到兩女挽著自己的胳膊,又聽到兩女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看,就看到兩女跟自己一模一樣,渾身赤條條的。
徐央在看到兩女渾身赤條條的,體內也不曾有蠢蠢欲動的欲望,更不曾有那種冰冷的氣息湧來,就恍如對兩女的姿色視而不見的一般。
徐央看到兩女滿臉的淚痕,簡直跟淚人沒有什麽區別,就知道兩女剛才一定擔心死自己了,笑說道:“兩位愛妻,我自然沒有事情了。剛才真是凶險萬分,差一點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因此,也讓兩位愛妻替我心驚膽顫一場了。”說著,摟著兩女來到床上。
“夫君,剛才真是虛驚一場啊!剛才真是嚇死我們姐妹了,我們唯恐夫君出了什麽意外。。。。。。唯恐失去你了。”柳湘萍躺在床上的被窩中噙淚說道。
殷素娥看到窗戶外麵一片亮光,才知道經過徐央這麽一折騰,已經過去了一夜時間了。殷素娥光著身子從被窩中爬出,深情義重朝著徐央深吻一下,然後打開包裹尋找衣服,為自己和徐央、柳湘萍找好衣服,省得一會兒有人來看到自己無限的春光。
“這老天爺真是不開眼,雨怎麽就是不停啊!徐兄、兩位嫂子,外麵依舊下著雨,我們暫且在客棧當中歇息吧!”門外麵傳來馬子晨的抱怨聲和腳步聲。
徐央從殷素娥的手中接過來衣服,換好,然後打開窗戶,朝著外麵看去,就看到狂風暴雨依舊不停歇的下著,天色陰沉,而街道也不曾見到路人。
徐央關好窗戶,就看到身後的兩女也換好了衣服,笑說道:“看來是走不成了。昨晚因為我的叨擾,使得兩位愛妻也不曾休息,你們還是休息下吧!”
兩女在聽到徐央說到“休息”之時,頓感渾身疲憊,精神為之鬆懈,也不由得張嘴打個哈哈。兩女拉著徐央坐到床上,柳湘萍說道:“夫君也一夜不曾休息了,想必也很勞累,那我們就一起休息吧!夫君,你幫我們姐妹寬衣罷。”說著,就幫徐央脫去了外套。
徐央三下五除二就將兩女扒個精光,服侍著兩女鑽進被窩當中。於是,三人赤條條的鑽在被窩當中,隻是徐央並不曾向兩女動手動腳、占盡大好的便宜。兩女也看到徐央老老實實的跟自己擠在一起,並不像先前那般手腳不停的摩挲自己。兩女躺在徐央懷中,頓感乏力,不由得就迷迷糊糊的熟睡起來。
徐央看到兩女縮在自己的懷中,呼吸綿綿若存,睡覺之中還不忘麵帶微笑,顯得兩女越加讓人心存憐愛了。
徐央看到兩女都熟睡了,而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反倒精神十足。等了一會兒,徐央輕輕的將兩女的身子從自己的身上翻開,輕手輕腳的鑽出被窩,換好衣服,跏趺坐在床上另一頭,開始繼續的苦修下去。
不成想,這次暴雨一下又是接連的五天時間,從而又將徐央一行人耽擱在客棧當中,苦了馬子晨赴京趕考的路程,卻是得意了客棧老板。
翌日,雨過天晴,太陽也冉冉升起,一掃天地潮濕的陰霾,從而使得大地又煥發出勃勃生機出來。徐央一行人看到久違的太陽總算是升起來了,也不再客棧中逗留,更不曾用飯,而是買了一些幹糧在路上吃,就騎著馬兒,坐在馬車,繼續的朝著北方行進了。
眾人之所以慌裏慌張的要離開,就是唯恐再耽擱下去,又會被乞討的人阻攔住去路,故而才飛快的離開鄂州城。
待眾人毫無阻攔出了鄂州城後,才重重的鬆口氣,朝著身後的城池看去,就看到三五成群的乞食人又開始絡繹不絕的起來了。
馬子晨騎著馬兒,從懷裏拿出地圖,一邊辨認著方向,一邊說道:“我們隻需要沿著這條道路行走,再走三天的時間,就會抵達感孝縣了。”說著,收回了地圖,啃著手中的幹糧,回頭朝著徐央的馬車看一眼,不由得歎口氣。
在馬車車棚當中的殷素娥,也自然聽到馬子晨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滿臉的優容,一臉的憂愁,低頭挽著衣袖,從而眼淚如斷線之珠,落將下來。
連貴和柳湘萍兩女也自然猜測出對方為何而憂傷起來,柳湘萍挽著對方的玉手,笑說道:“妹妹,你現在已經是夫君的人了,自然我們的夫君走到那兒,我們就跟到那兒,又何必悲傷哩。夫君也答應照顧你一生一世了,就不要再傷心了。雖然我們就要抵達感孝縣了,但是這兒隻是你的故鄉,再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安定下來的。”說著,用手絹為對方試幹了眼淚。
“姐姐,妹妹知道的。我自從被夫君買下之後,就下定決心要伺候夫君一生一世了,自然不會再惦記家鄉了。”殷素娥噙著淚說道。
連貴看到殷素娥雖然嘴中是這麽說,想必心裏也在惦記著家鄉親人是否安好,也不由得想到自己也就要抵達豫省了,也不知道豫省現在是個什麽模樣?親人是否安好?
柳湘萍剛安撫好殷素娥,就看到連貴也跟著落淚起來,也自然明白兩女見到四處流浪的災民,自然觸景生情,想到了自己種種的遭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