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放人
土匪的頭兒看到徐央好似要饒了自己,頓時喜出望外,連連磕頭說道:“小的自然願意活命了。隻要老爺饒了小的一命,小的願當牛做馬伺候老爺。就求老爺饒小的一命罷。”
徐央也不想多造殺戮,又想到自己以後還需要一些手下,故而就有了想留對方在自己身邊的想法。徐央也不跟對方囉嗦,在幻出無形的法相金身之後,頓時頭頂就飛舞出一個金光,輕飄飄的沒入到土匪頭兒的體內。
而徐央所幻出的法身,自然沒有被周圍的人察覺到了,否則又會引來軒然大波不可。
土匪的頭兒隻感覺有什麽東西朝著自己飛來,剛抬頭看清是一個金光的時候,那金光就已經沒入到自己的體內了,和自己合二為一,再也尋不到金光的蛛絲馬跡在那兒了。而與此同時,還感覺冥冥之中有一個人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而監視自己的人正是徐央無疑了。
土匪也不明白這個金光是用來做什麽的,心裏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自己就被小鬼拉扯起來了,而後小鬼拉著自己的魂兒,來到自己的肉身前,從身上卸掉鐵鏈,朝著自己一推,頓時自己的魂兒就朝著自己的肉身撲去了。
徐央讓小鬼放了這個土匪頭兒,唯恐自己再動惻隱之心放了所有人,就朝著城隍爺等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這兒。而與此同時,徐央也收了法身,並看到土匪的頭兒緩緩的從地麵爬起來。
那土匪從地上爬起之後,看到四周的土匪們盡數躺在地上,而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恍若夢境一般,令人揮之不去,記憶深刻。
這土匪頭兒看到徐央一行人站在自己的麵前,又想到自己在夢境當中低三下四,不斷的磕頭求饒的一些事情,氣得勃然大怒,口水四濺的喊道:“該死的家夥,居然用歪門邪道的手段蠱惑與我。”說著,就端起一柄短槍對準了徐央,但是怎麽都無法扣動扳機。
土匪頭兒感覺自己心裏想要開槍打死徐央,但是自己身體卻是不聽自己使喚的一般,恍若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從而才明白什麽是有心無力。
土匪奮力的想要開槍打死徐央,但是就驚恐的發現槍口正朝著自己的門麵而來,槍口竟然對準了自己,嚇得大驚失色,卻又鬆不開槍,並且扳機正逐漸的被自己扣動著,好似自己要殺了自己一般。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我剛放了你,你居然就開始恩將仇報了,看來留著你也沒有什麽用處了。”徐央說道。
而土匪這一係列反常的表現,自然都是拜徐央所賜。徐央就是通過土匪體內的神識,進一步控製住了對方的身體,才沒有使得對方有機可趁。
土匪看著黑漆漆的槍口對著自己的額頭,已經嚇得大汗淋漓,知道自己生死全掌握在徐央一念之中了。土匪嚇得大喊大叫,求饒道:“老爺,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都是我該死,都是我狼心狗肺,不該以怨報德。求老爺饒了我這次罷,我下次不敢了。”
“哼!還有下次,你都有幾個下次了?先前饒你了一命,這次若再饒了你,豈不是讓你接二連三的犯錯。你的弟兄們都在黃泉路上等著你,你還是趁早去和他們團聚好了。”徐央冷笑道。
土匪看到手中的短槍不斷的扣動著扳機,知道自己生死就在頃刻之間,而這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殺死自己,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最為讓人膽顫心驚不已了。
土匪淚流滿麵,聲嘶力竭的喊道:“我不想死!不要殺我啊!老爺,我真的知道錯了,保證不會再做出違背你的事情了。若是有下次,我自願接受你任何的懲罰,也絕不會求饒了。”
“阿彌陀佛。施主,正所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這個土匪雖然做出了無法估計的諸般壞事,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況且這個土匪也知道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施主就給對方一次機會好了。若有再犯,想必對方也再沒有什麽借口了。施主乃是有大神通的人,又豈會跟這種小人斤斤計較。若是對方將來還犯,施主再一並懲罰就是了。”空受說道。
徐央本來就不想殺死土匪,不過是讓對方長長記性罷了,現在聽到和尚為對方求情,也正好順坡下驢,說道:“我看在大師的情麵上饒了你這次,若是再犯,老賬新賬一並算。”
土匪看到和尚為自己求情,喜出望外,剛要感謝對方的時候,忽然就看到手中的短槍並不曾有絲毫的鬆懈下來,反倒自己手指頭扣一下扳機,嚇得緊閉雙眼。
而就在土匪剛合上雙眼的一刻,“嘭”的一聲巨響發出,一道灼熱的火浪從自己左側臉頰飛過。直到土匪手中的短槍不由的垂落而下,才慢慢的恢複出所有的意識,神色呆板的釘在原地紋絲不動。
而這聲槍響,頓時將枝丫上休息的烏鴉驚飛,“哇哇”的在空中大叫抱怨,從而也喚醒了黎明。
徐央看到土匪的頭兒失魂落魄的釘在那兒,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計,肯定會在對方心靈深處留下烙印不可,說道:“你將自己山寨中的錢財全都搬空,然後跟著我們一路北行罷。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
“是,是,小的就去。”那土匪說道。說畢,翻身上馬,快馬加鞭的朝著自己的山寨衝去。
眾人看到這個土匪的頭兒是如此乖乖的聽著徐央的話,頓時不解都發生了什麽,更加不解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陰神將土匪的魂兒勾走?更加不解土匪為何會拿著槍對著自己?諸多的疑問都在腦海盤旋,而眾人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死裏逃生了,並且還是被徐央所救的。
馬子晨等人感覺徐央越來越神秘了,拉著對方讓其講解;但卻被徐央三言兩語,一番模棱兩可的話敷衍過去了。而剛才的那聲槍聲,也將車棚內的殷素娥、柳湘萍、連貴嚇了出來。
三女從車上滾下來,連忙朝著自己最關心的人看去,當看到所有人都平安無事之後,才重重的鬆口氣。三女雖然躲在車棚當中,但是也偷偷的朝著外麵看,也看到了土匪從一行人那兒強取豪奪的奪走銀子,看到一番驚心動魄的殺人場景,看到陰神勾走了土匪的魂兒,但是就是沒有看到土匪如何的拿槍對著自己。
三女也連忙纏著徐央,央求對方講解。但是卻被徐央三言兩語的敷衍過去了,也聽得眾人一頭霧水,不明白個所以然來。
“各位好漢,既然你們已經平安無事了,那就把我們也放了吧!”被綁在樹上的路人說道。
徐央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回頭一看,就看到左右兩邊的樹上盡是被綁著的人,人數約在十多人。而這十多人就是先前一直朝著北方衝的那些人,不成想卻遭了土匪事先埋下的陷阱了,最後又被土匪們綁在了樹上。
而當徐央等人朝著樹上綁著的人看去之時,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個小夥子身上。而這個小夥子正是先前跟徐央有過節的張華。隻見,此時的張華和樹上綁著的人都是渾身赤條條的,錢財衣物早已經被土匪洗劫一空了。
而三女在看到樹上綁著的人一絲不掛後,嚇得一聲尖叫,連忙又鑽回到馬車內了。徐央來到張華的麵前,啐一口,冷笑道:“真是報應啊!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你們這一對狗男女,不要得意的太久,早晚都會受到報應的。”張華喊道。
被綁在樹上的人看到兩者又開始鬥起嘴來了,連忙朝張華喊道:“阿華,你大呼小叫幹什麽?我們還要等著被好漢解救我們哩,你這樣向救命恩人大呼小叫,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你喜歡被綁在樹上受凍,但是千萬別連累我們啊!各位好漢,求你們不要跟這個家夥一般見識,就放了我們吧!”
“放了你們也不是問題,但是這個家夥卻是不能夠放!”徐央站在張華麵前說道。
被綁在樹上的眾人也知道徐央跟張華之間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況且現在自己還是在土匪的地盤當中,巴不得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逃之夭夭才行。
故而,就答應了徐央的要求。徐央朝著大虎小虎使個眼色,頓時倆人將樹上綁著的人都放了,獨獨剩下張華還被綁在樹上。
張華看到樹上被綁著的人都赤裸裸的朝著南方跑去了,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顯得這些人著實的顯眼。張華歎口氣,絕望的說道:“我認栽。那你想要將我怎麽樣?是把我殺了,還是繼續的這麽捆下去啊?”
“我跟你又沒有血海深仇,幹嘛要殺你呢?至於是殺你還是將你繼續的捆綁在樹上,就取決你的態度了。你除非向我妻子道歉,否則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兒致死吧!”徐央說道。
張華聽到徐央讓自己向殷素娥道歉,氣得火冒三丈,正要破口大罵的時候,想到自己牢牢的被綁在樹上,說不定等對方一行人都離開之後,這兒又會被土匪占領了,從而又要將滿腔的怒火向自己發泄不可,到時候可就悔之晚矣了。
張華深一口氣,裝出悔過的樣子,正要向徐央說話的時候,對方亦然說道:“你所要說的話,不應該向我來說,而應該去向我的妻子說明。”
張華聽到徐央的話後,歎口氣,朝著馬車的方向說道:“素娥,我向你鄭重的道歉。先前都是我惱羞成怒才說出如此混賬的話來,而先前也是我家裏人做的不對,才做出諸般忘恩負義的舉動。。。。。。。”
“你不要再說了!張華,我以後再也想見到你。夫君,你就將他給放了吧!我雖然恨死了對方,但是對方現今已經知道錯了,我們就沒必要再得理不饒人了。”馬車中傳來殷素娥哽咽的聲音。
徐央看到張華已經跟殷素娥道歉了,又看到殷素娥也已經原諒了對方,也隻好將對方給放了。徐央拿著手中的刀,朝張華說道:“我將你放了之後,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互相不認識。否則,下次可沒有這麽好運。”說畢,一刀子下去,一刀將捆綁住對方的繩子砍斷。
張華看到自己重新獲得了自由,狠狠的朝著徐央瞪一眼,撒丫子就朝著南方跑去了。徐央一行人看到張華赤條條的朝著南方而去,漸漸的在視野當中消失不見了。
躲在馬車車棚當中的三女聽到外麵沒有什麽動靜了,輕輕的門簾,發現外麵樹上綁著的人都離開了,才重重的鬆口氣,相繼從馬車上躍下。
殷素娥來到徐央身邊,俏聲說道:“夫君,從此之後,我們再也不會被人煩了。”說著,柳湘萍也走了過來,看著殷素娥眼角還有淚珠,不斷的用手絹替對方擦淚。
徐央緊緊的摟著兩女,而兩女也是緊緊的抱著徐央,少不得一些恩恩愛愛等語。而就在徐央一行人放了樹上綁著的十多人之後,就聽到地麵傳來吵雜紛亂的馬蹄聲和車軲轆聲,由遠至近,風馳電摯朝著徐央一行人這邊而來。
其實,徐央在將土匪的頭兒放了之後,也時不時的注意著對方的動靜。但是,徐央則是沒有真正看到對方的隱私和回山寨當中做什麽,隻是留意著對方不要耍花招就行了。而徐央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在借助土匪的頭兒目光,也看到是土匪一夥人朝著自己這邊而來的。
就在徐央一行人聽到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馬蹄聲和車軲轆的聲音之後,嚇得顫顫巍巍,不解土匪又來了不成。
與此同時,馬蹄聲和車軲轆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並且還看到遠處黑壓壓的一片人湧來,但是在看到徐央依舊是神情自若的站在那兒,好似並不理會這些吵雜的動靜一般。故而,眾人才重重的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