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汝寧城隍爺
徐央和小環倆人辭別了如玉和如水兩女之後,就結伴朝著廟宇當中而返。待倆人返回到廟宇中後,就看到除了肖雄一班人四處站崗巡邏之外,其餘的人都已經熟睡了。
徐央跟肖雄一班人打聲招呼之後,就帶著小環回到房間。肖雄一班人看到徐央帶回一個小道姑,也不解其餘兩個道姑去哪兒了?徐央又為何帶著一個小道姑回來?
小環看到殿宇中的眾人都熟睡了,仰頭看著徐央,俏聲說道:“師父,我從今往後都不離師父左右了,那我該睡哪兒哩?”
小環剛問完話,四個和尚也注意到徐央帶回一個小道姑,不解徐央帶對方回來做什麽?但是,從小環剛才稱呼徐央為師父,從而斷定徐央收對方為徒了,心裏暗道:“這個施主雜念如此之深,難道不知道人妖殊途,看不出對方乃是狐狸精得道成人嗎?也不知道對方從此之後,會不會跟這些妖孽結下不解之緣?”
徐央看到小環乃是一個嬴弱的小姑娘,自然不能夠讓其睡在外麵了。雖然現在是三伏時節,但是在傍晚的時候,溫度依舊有點兒涼颼颼的。徐央看到殷素娥、柳湘萍、連貴都睡在一個帳篷當中,故而就安排小環睡在馬車的車棚內。
徐央帶著小環來到寺廟院落當中的馬車邊,小環爬到徐央駕駛的馬車上,看到車棚內堆滿了一袋袋的稻花香米,深吸一口氣,都感覺肺腑一陣清香,也樂的在這兒休息。
徐央看到小環喜滋滋的躺在車棚內,漸漸的就聽到小環發出呼吸輕微的呼吸聲,知道對方現在已經進入了甜蜜的夢鄉當中了。徐央蓋好車棚外麵的門簾,徐徐的朝著房間當中走去。
當徐央看到帳篷中的柳湘萍三女睡在一起,也不好上前騷擾。頓時,徐央就盤手盤腳的坐在了一邊,但卻遲遲無法集中精力煉氣休息,因為腦海之中總是浮現著如玉冰晶玉潔的身體,浮想聯翩,並暗暗懊惱自己假正經,沒有占如玉的便宜。
從而,徐央越想如玉光滑如潔的身子,就越發的無法睡去,並不斷的自責自己一本正經什麽。
徐央越想就越氣,頓時也再無睡意,隨性就喚來當地的城隍爺,好安排對方來保護如玉和如水兩女。
徐央站起身,看到現在距離天明還有兩個時辰,時間是足夠自己收複當地的城隍爺了。
徐央走出廟宇,快步的朝著山下走去,並不斷的注意著四周安全與否。當徐央來到一處半山腰的時候,看到四下裏寂靜一片,才盤膝坐在了地上,並幻出了四麵八臂的法相金身出來。
徐央看著自己四麵八臂的法身已經今非昔比,體內並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身體恍如一個實體一般聳立在樹林之間,並想到自己一路走來的諸般艱辛和險阻,暗想:“若不是從頭陀那兒得來的《過去彌陀經》,自己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子?”
徐央法身迎著夜晚微風,四口同張喊道:“唵藍淨法界!”
當徐央的話一喊完,頓時就感覺一股冷颼颼的陰風從北往南而來,從而溫度不斷的下降。徐央法身北方一雙眼看去,隻見這股陰風所到之處,頓時卷起漫天的枯枝爛葉,掀起滔天的塵埃,陰風四起,慘霧彌漫。
當這股陰風瞬間到達徐央法身麵前的時候,頃刻就顯露出六個身影。隻見為首一人一副襤褸潦倒的樣子,頭戴華而不實的寶冠,身著又舊又破的官府;前額鼓起,臉頰消瘦,濃眉虎目,闊口方腮。而其身後的五人,都一個個精幹消瘦,一副副凶神惡煞,下身穿戴虎皮裙,紅發赤須,闊口獠牙,身上懸掛著一條鐵鏈。
當這六人站立在徐央三丈高的法身麵前,恍若嬰兒站在成年人麵前一般,顯得遙不可及,也不由得渾身發顫,自降身價起來。
徐央看到這六人正是當地的城隍爺和小鬼們無疑了,但是從這六人的衣著打扮看來,好似一個乞丐一般,根本就無法跟湘省的城隍爺相比較,而手中的玉笏也不知去向了。
本來,徐央看到鄂省的城隍爺都已經很潦倒了,不成想這帶的城隍爺更加的寒酸潦倒,看來也是受盡了陰間神祗的壓迫,才能夠混成這般的模樣。
這城隍爺六陰神看到是徐央法身召喚自己而來,不解自己的地盤當中怎麽會出現一個佛祖模樣的人,自己怎麽不知曉,並且自己還不認識對方是何許人也。
城隍爺看到徐央法身並非是實體,又看到對方下麵坐著一個人,頓時就猜測是對方用神識幻化而出的法身,上前問道:“在下乃是汝寧城隍爺,敢問你是何方人士?宣我等過來,所為何事?”
“大膽!見到本尊現身此地,不匍匐在地等話,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問起我來了。快跪下,皈依於我,否則就讓爾等葬身此地不可。”徐央法身自抬身價的嗬叱道。
城隍爺六人嚇了一跳,從而就感覺出對方體內醞釀著一股殺氣,知道對方要想殺死自己,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城隍爺六人雖然還不知道徐央究竟是何許人也,但是對方的實力擺在那兒,知道自己稍有反抗,定會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不可了。
故而,六人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匍匐在徐央的麵前,城隍爺低頭說道:“聖尊,在下等人乃是陰間的神祗,隸屬於陰間管轄,豈能夠皈依於你?再者,若是我等皈依於你,陰間的神祗一定不會饒了我等。還請聖尊收回承命,饒恕我等,我等也是有萬般的苦衷啊!”
“放肆!我讓你等皈依於我,那是看得起你們幾個,居然還敢百般的辯解。看來留著你們也沒有什麽用處了,倒不如趁早送你們上路,省得耽誤我的時間。”徐央法身不耐煩的說道。說畢,揚起拳頭就佯裝去打六人。
六人看到徐央一言不合就要打向自己,頓時嚇得癱軟倒地,並連忙擺手求饒。
城隍爺六人看到徐央法身六個拳頭停在了自己的頭頂沒有砸下,並從拳頭中感知一股股毀滅性的氣息,知道自己若是被對方的拳頭砸中,定會落得個魂飛天外的下場不可。
六人看到徐央的拳頭沒有砸中自己,頓時重重的鬆口氣,就這已經嚇得大汗淋漓,慶幸自己叫停及時。
城隍爺哆嗦一下,知道自己目前不答應也得答應,也從而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癱軟倒地,等待著自己的命運如何安排。
徐央看到六人癱軟倒地,也發現當地的城隍爺好似被人整天的摧殘,早已經神疲力盡,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而徐央所接觸的鄂省城隍爺和湘省城隍爺等陰神,沒有一個臨死不反抗的,雖然對自己愛莫能助,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最起碼嘴皮上也要討到一絲的便宜,狐假虎威一番。而眼前的這六人,竟然不做出防抗,簡直讓徐央大吃一驚。
徐央看到六人已經不再反抗下去了,頓時頭頂飛舞出六個金色的光華,飛舞著沒入下方的六人體內。
城隍爺六人看到徐央法身頭頂飛舞出六個金光,漸漸的飛入自己的體內,而後就和自己融為了一體,並再也尋不到金光的蛛絲馬跡了。
而與此同時,六者也感知冥冥之中有一雙眼睛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徹頭徹尾成為對方的人了,而自己好似對方的木偶一般,聽憑對方的左右;想要擺脫掉對方,除非對方收回體內的金光,否則自己生是對方的人,死也將是對方的鬼不可。
“你們也不要泄氣,也不要以為我是一個心狠手辣、手段殘忍的人。隻要你們肯盡心竭力的為我辦事,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我之所以讓你等皈依於我,不過是想借助你們的念力,好成就於我。僅此而已,別無他意。待我成就無量神通之後,自然會歸還你們自由之身;但是,若是你們敢耍花招,我也不會輕饒你們的。”徐央法身說道。
城隍爺六人聽到徐央要利用自己的念力,也知道對方收集自己的念力是用來壯大自己的,一麵滿臉沮喪的同時,一麵說道:“是,老爺!我等自會鼎力協助老爺,好助老爺早日成就無量神通。”說完,歎口氣,趴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徐央看到六人滿臉的沮喪表情,從六人體內的神識感知六人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為自己辦差,但是卻有著另一番的被逼無奈和萬般的苦衷。
徐央看到麵前的城隍爺手中沒有了標誌性的玉笏,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們也無妨,湘省和鄂省的城隍爺已經盡數皈依了我,並盡心竭力的效忠於我,助我早日成就無量神通。但是,讓我感到疑惑的是:各個城隍爺手中都有玉笏,為何你手中沒有呢?”
城隍爺六人聽到對方已經將湘省和鄂省的城隍爺一幹人收到麾下,顫顫巍巍,倒吸一口冷氣,驚得麵容失色,又聽到對方問起自己手中的玉笏之事,頓時就斷定對方絕不會信口雌黃,賣弄手段。
城隍爺重重的歎口氣,失魂落魄的說道:“老爺,實不相瞞,我手中的玉笏是被牛頭這個家夥奪走了。故而,我現在才兩手空空,反倒不像是城隍爺了。”
徐央先前也從其他的城隍爺口中得知牛頭馬麵和黑白無常的事情,雖然知道對方手中的玉笏乃是一件好寶貝,但是卻算不得什麽上乘的事物,不解的問道:“牛頭這個陰神從你手中奪走玉笏做什麽?”
“回老爺,牛頭這些個陰間衙吏最貪得無厭了,他要我的玉笏自然也是多餘的。而這些人富得流油,但卻還到處的搜刮民脂民膏,讓我們替他抓拿無辜的魂兒,好用來煉製法器。”城隍爺說道。
徐央先前也從其他的城隍爺口中得知,牛頭馬麵和黑白無常經常鑽著法律的空白,為自己牟取好處,中飽私囊,但是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貪婪成這幅的模樣。
徐央聽城隍爺說牛頭這個陰神富得流油,而自己則是窮的叮當響,頓時就起了據為己有的心思,想著如何才能夠抓住這個牛頭的陰神,並從對方手中奪走諸多的好處。
徐央從城隍爺的腦海中得知,牛頭馬麵這些陰神是住在陰曹地府,而自己若是冒失的闖入其中,隻怕就會落得個四麵楚歌的窮境不可,到時候自己恐怕就會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了。
頓時,徐央就想著如何才能夠引誘這個牛頭陰神出來,然後再一網打盡,並從中獲得好處。
城隍爺一行六人看著徐央時而額頭緊縮,一臉的憂愁;時而眉開眼笑,好似得到金山銀山的一般,不解對方在想些什麽?
城隍爺看到徐央低頭在沉思,也不敢去打擾,但是在聽到遠方傳來一聲雞鳴後,試探性的問道:“老爺,天就要明了,不知老爺還有什麽吩咐嗎?”
“時間過的可真快嗬。我倒是差點忘記了,我宣你等過來,除了要借用你等的念力之外,還是就是要讓你等暗中為我保佑兩個女子的平安。”徐央說道。
城隍爺六人聽到對方要讓自己保護兩個女子,也不敢多問兩女跟對方是什麽關係,說道:“請老爺示下!”
徐央於是將如玉和如水倆人的體征外貌,行走的路線告訴了城隍爺等人,說道:“你等隻需要在暗中保護對方,若是兩女突發變故,再出手拯救不遲。假若兩女出了什麽意外,我一定讓你們魂飛魄散不可。”
城隍爺默默的掐了掐指,確實算出有兩個女子出現在西方的一條人跡罕至的道路上,但是又驚恐的發現兩女並非是人類,而是兩個修煉四五百年的狐狸精。
城隍爺等人不解徐央跟兩女有什麽淵源,也不敢詢問,隻能夠滿口的答應,說道:“老爺盡管放心,若是兩女出現什麽意外,我等定會拚盡全力保護兩女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如是兩女遭遇了不幸,我等也甘願受到懲罰。隻是,我等法力低微,若是遇到了手段比我們高強之人,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