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賣考題(上)
徐央一行人在城內走了一炷香,遲遲看不到麵前這條道路通往何方,而此時此刻,天色雖然早已經黑暗了下來,但是城內依舊是燈火通明,依然是熱鬧繁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副根本就沒有要散去的樣子。
柳湘萍看到已經是黑夜了,朝徐央說道:“夫君,現在已經是黑夜了,不如明兒我們再去買房子,置辦家務如何?今晚我們先住在酒樓當中,如何?”
“你所說在理。那我們就選一個好點的酒樓先住下,然後明兒再買一座院落好了。”徐央點頭說道。
四個和尚看到自己終於抵達了龍京,心裏雖然十分的高興,但也十分的惆悵,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將同門中的師兄弟和主持長老解救下來?在聽到徐央等人要住在酒樓當中,又聽到眾人想買一個院落,也就順著眾人走去。
當眾人在人群中挑選合適的酒樓的時候,也看到街道兩旁除了各種各樣的商店之外,就屬飯店酒樓最多了,而起一個個酒香四溢,飯菜飄香,美麗壯觀。眾人看到這些酒樓數量眾多,簡直令人挑花眼,不知道該選那家是好。
走著走著,眾人就看到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東北邊,聳立一棟直通雲霄的酒樓拔地而起,占地廣闊,酒樓燈光璀璨,五彩繽紛的纓絡裝飾的酒樓絢爛奪目,樓內熱鬧非凡、人聲鼎沸。而這棟酒樓跟四周的建築群相比較,如同鶴立雞群一般,顯得著實吸引眼球,不禁令人駐足觀望起來。走近這個酒樓,隻見酒樓的匾上題“狀元樓”。
馬子晨在看到“狀元”二字的時候,不由得興奮起來,手舞足蹈。而身邊的眾人看到馬子晨失態的樣子,抿嘴偷笑,故而眾人毫不猶豫就選了這家酒樓。
當眾人朝著酒樓內走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夥計打扮的人連忙走上前,點頭哈腰,臉上堆滿笑容,笑問道:“各位客官,是住店還是用飯呀?”
“我們既住店,也用飯!”徐央說道。
那夥計看到徐央一行人風塵仆仆的樣子,衣著樸素,但卻一個個神采奕奕,又聽到眾人又住店又用飯,喜不自禁,連忙請眾人進酒樓。眾人走進酒樓,就看到一層擺滿一張張的桌椅板凳,食客熙熙攘攘,熱鬧沸騰,其中的夥計們來來回回端菜送飯。
那夥計請徐央等人落座,徐央等人選了五張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並讓小二好酒好菜的盡管上。
四個和尚由於隻吃素,故而單獨的坐在一個小桌上,吃一些素食。而伊凡王子和羅斯倆人點的飯菜當中屬雞血和豬血飯菜最多。徐央、殷素娥、柳湘萍、小環、徐嗐、馬子晨、連貴、伊凡王子和羅斯則是坐在一起,剩餘的人則是各個坐在了一張張的桌子前。待飯菜漸漸的上齊,眾人有說有笑的吃著飯菜了。
徐央等人看到伊凡王子吃飯斯斯文文的,而且用筷子還十分的生硬,說道:“伊凡王子,雖然我們是不同種族,信仰不一的人,但是我們能夠在人群當中相遇,也是一種緣分。若是不嫌棄的話,倒不如我等找到住的地方之後,你倆人跟我等住一起好了,如何?”
伊凡王子用筷子笨拙的夾起一塊豬血放進口中,剛嚼兩下,忽然聽到徐央讓自己和羅斯跟對方等人住一起,心裏咯噔一下,沒有想到自己還在想著如何提起此事的時候,對方就率先說出了,連忙將嘴中的豬血咽下肚去。
“我們二人能夠被神明教相救,已經感恩戴德了,現今神明教的教主又讓我兩跟你同住一起,真是令我等誠惶誠恐嗬。那日後,就少不得給大家添加麻翻了。教主盛情邀請,在下豈能夠拒絕。既然大家以後都居住在一起,我們也不要如此的生疏,大家以後就稱呼我為‘伊凡’就是了。我也不再是什麽王子、教主了。”伊凡王子嘿嘿笑說道。
眾人看到伊凡王子平易近人的樣子,也從未擺王子的架子,從未曾有居高臨下、自抬身價的舉態,很是受用,一一就叫起“伊凡”來了。而伊凡則是笑嗬嗬的答著眾人,使得眾人笑得合不攏嘴。
旁邊坐著的羅斯看到伊凡王子從此不再讓眾人稱呼自己王子殿下,頓時就猜測出對方或許是想要跟眾人多友好的相處,以便能夠加入神明教做好鋪路的準備。也從而斷定出伊凡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想清了利弊關係,準備加入神明教了。
而就在徐央等人其樂融融吃飯聊天的時候,徐央就看到酒樓的門口來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東張西望的在酒樓當中張望,心裏瞬間咯噔了一下,思忖倆人莫非是聖蓮教的眼線不成?
而就在徐央懷疑倆人身份的時候,就看到倆人隻是朝著自己這邊看了一眼,然後目光就多在馬子晨的身上多逗留了一下,然後兩者就嘻嘻哈哈的溜進酒樓當中,朝著身邊一個衣著斯文、文質彬彬的人耳語連連,並用手比劃著什麽。
而那個衣著樸素的人在聽到倆人的話後,表情明顯有點兒僵硬,然後惶恐不安起來,但轉瞬間又變得喜笑顏開,臉上並樂開了一朵花,笑嘻嘻的跟著倆人走出了酒樓。
也不知道三者在酒樓外麵說些什麽,沒過一小會兒,那個衣著斯文的人笑逐顏開的走進酒樓,喜滋滋的吃起飯來了。而後,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又鑽進了酒樓當中,專挑那些衣著斯文的人偷偷摸摸說著什麽。
有的人對倆人嗤之以鼻,甚至謾罵,轟趕倆人離開;而倆人好似司空見慣一般,冷哼了一聲,不屑一顧,嘴裏嘟嘟囔囔,又去挑選下一個目標了。而有的人對倆人熱情相待,相投甚歡,好似將什麽默契談攏了一般,相約跟二人走出酒樓。說了一些什麽,才個個笑逐顏開的回來酒樓。
這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就這樣在酒樓當中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往來奔波忙碌著。
徐央觀察了倆人一陣,發現二人專挑那些衣著斯文、文質彬彬的人,而耳語之時,還看到倆人神神秘秘的從懷裏拿出幾片紙張,方才引得那些斯文的人驚慌不已,後又轉的笑逐顏開。而這種斯文的人,正是跟馬子晨十分相似之處的讀書人,或許都是赴京趕考之人無疑了。
這兩個鬼鬼祟祟的直至將酒樓當中赴京趕考的人都試探遍,最終目光才相繼的落在了馬子晨的身上。於是,倆人麵帶微笑,笑嘻嘻的來到了馬子晨的身邊,輕輕的拍打一下對方的肩膀,聲音細小如蚊道:“請問,你可是赴京趕考的舉人嗎?”
馬子晨正吃飯的時候,身後冷不丁的被人拍打了一下,回頭一看,就看到兩個點頭哈腰、笑容燦爛的人問自己。馬子晨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問道:“兩位有什麽事情嗎?”
“舉人大人有禮了。小的二人打擾舉人大人用飯了,多有冒犯,還望大人海涵才是。想必舉人大人一定是經曆千山萬水、艱難險阻來到了龍京,父老鄉親也一定期望舉人大人能夠高中,而舉人大人也一定希望自己能夠考得頭名,方才能夠衣錦還鄉,不負十年寒窗苦的才是吧?而大人想必也一定知曉曆來考試的試題一次比一次難,一次比一次苛刻嚴謹吧?而我二人則是來給大人送富貴來的。”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道出來曆,並將馬子晨吹捧上天。
馬子晨聽到倆人稱呼自己為“大人”,臉上瞬間笑開了花,而倆人剛才的一番言語也正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上,自己一行人確實是曆經艱難險阻,方才能夠活著到達龍京。路途艱難倍感珍惜,苦讀至今也知心酸曆程,豈有不希望自己能夠高中的。當聽到倆人說什麽給自己送富貴的,不解是什麽富貴?
而就在馬子晨準備詢問倆人的時候,四周的徐央等人也將倆人的一番言語聽入了耳中,心裏也是疑惑重重。眾人也看出倆人天花亂墜的說辭,已經將馬子晨說的心動不已,瞬間就使得馬子晨不知道自己姓什麽叫什麽了。
但是,令眾人感到不解的是,二人如何能夠知曉馬子晨乃是舉人的身份,又是如何知曉對方經曆千山萬水來龍京趕考的?
“你二人為何能夠知曉對方乃是舉人的身份?為何能夠知曉對方曆經千山萬水,艱難險阻來龍京考試的?”徐央搶先問道。
這二人看到眾人疑惑的樣子,又聽到徐央詢問自己,笑容燦爛。其中一人指著馬子晨的鞋子和衣角,身後背著的包裹,說道:“我看對方風塵仆仆的樣子,想必就是從很遠的地方來到龍京的。而現今兵荒馬亂,匪盜橫行,能夠成功來到龍京的,豈不就是經曆一次次的艱難險阻,方才能夠順利的抵達龍京的。而對方背著的包裹中滲出墨汁,又有書本的凸痕,而對方還是一副文質彬彬、舉止斯文的樣子,一看就是讀書人無疑了。”
“現今距離貢生考試快接近一個月了,這樣讀書人一看就是赴京趕考的舉人無疑了。我們兩兄弟幹這個買賣已經多年,從未曾看走眼過,一看就認出對方定是舉人無疑了。故而,我們倆人才特此前來拜訪的。”另一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