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忍痛割愛
徐央等人心裏正百感交集,一籌莫展時,就看到大覺站起身,朝自己打稽首,說道:“人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是歇息一會兒,待精神煥發,思想敏銳之後,自然會有克敵製勝的方法出現的。”
眾人聽到大覺想要回去休息,才意識到現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徐央心裏不解大覺為何要在此時提出離開,而依照對方的修為,難道還用得著每日都休息不成?
陳定青四位將軍看到時候也確實不早了,若是沒有大覺的提醒,隻怕眾人就要商量軍事至天明了。
於是乎,眾人皆站起身,陳定青笑說道:“沒有想到時間過的可真快嗬。我已經事先給眾位準備好了休息之所。”說畢,朝外麵喊道:“來啊!帶領眾位將軍,去休息的地方。”
陳定青的聲音剛落,就從外麵跑進來一個侍衛,點頭哈腰,朝徐央等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各位將軍,請跟小的走吧!”
徐央等人一一向陳定青四位將軍告辭,然後隨這個侍衛朝著外麵走去。而四位將軍則是目送徐央等人離開,又繼續的坐在那兒商討軍事了。
徐央等人隨這個侍衛走出衙門,拐一個彎兒,就來到兩座相鄰的院落前。
那侍衛說道:“各位將軍辛苦了。這兩個院落,就是特意為眾位準備的。各位將軍好好休息,有什麽吩咐,就向站崗的侍衛說就是了。小的告退。”說畢,拱拱手,轉身離開了。
大覺朝徐央等人打稽首,說道:“貧道先行離開了。”說畢,朝著徐央深望一眼,轉身朝著一座院落裏走去了。
徐央等人也一一行禮。而就在徐央準備要轉身離開時,猛然想到大覺離開的途中,還朝著自己深望一眼,似乎有什麽話要說的一般。
徐央等人走進另一座院落,草草的用完飯,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而徐央盤手盤腳的坐在蒲團上,卻遲遲無法入定,腦海中總是想著大覺離開時的用意。
徐央看著手中的九品寶樹,想到:“剛才大覺在衙門裏時,將晴雨兩界說的頭頭是道,但為何在講到破解方法時,卻不肯再講解下去了?莫非,大覺也不肯白出力氣不成?先前對方將宋之清殺死之後,而宋之清的九品寶樹卻被我搶先一步得到手,而對方對此懷恨在心?”
徐央知道自己有求於對方,而對方沒有一點兒好處,豈是能夠平白無故的一次次的幫襯自己的。想了想,反正是睡不著,倒不如過去見一見大覺,豈不是真相大白了。
說實話,徐央在見識到九品寶樹能打碎任何寶物和兵器的威力後,打心眼裏不願意將此寶給別人。但是若不割舍厚愛,隻怕大覺就不肯相助自己了。
故而,徐央狠了狠心,就忍痛割愛,將此寶送給大覺,好讓對方替自己一解燃眉之急。
而宋之清的另一把寶劍,徐央考慮都不用考慮,依照大覺的身手和眼光,自然看不上宋之清的這個寶劍了。
至於大覺是否真有本事破解聖蓮教的“達川雨陣”,徐央也顧不得上去考慮了。因為目前除了大覺這個神秘莫測的高手之外,徐央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如何的破解聖蓮教的“達川雨陣”,唯有鋌而走險,試一試運氣了。
於是乎,徐央也不再胡思亂想下去,起身朝著大覺休息的地方走去,想問一問真相。
徐央一路想著心事來到了大覺所在的院落,就看到中央的房間門敞開著,而大覺本人則是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的坐在一個蒲團上。
徐央看到這一幕後,愣了一愣,感覺大覺好似是知道自己會找上門來的一般。
“徐將軍,夜深人靜了,為何還不休息,而孤身前來找老朽呢?”房間內傳來大覺的聲音。
徐央正想著如何跟對方開口時,就聽到對方詢問了,心裏一陣冷笑,快步走上前,拱手說道:“前輩,在下輾轉反側,腦海中始終想著天京的事情,遲遲無法入睡入定。故而,深夜前來叨擾前輩休息,還望前輩海涵則個。”說畢,嘿嘿的笑了笑。
“不休息好,怎麽有精神頭麵對困難?既然徐將軍已經來了,那老朽就舍命陪君子,給徐將軍解一解心中的困惑就是了。”大覺站起身說道。
徐央拱拱手,就看到大覺向自己伸手“請坐”。
相繼坐定後,徐央開門見山說道:“先前多謝前輩出手殺死了惡貫滿盈的宋之清。而若是沒有前輩及時的出手製服此人,我等也對其愛莫能助了。宋之清被前輩殺死之後,對方身上的九品寶樹,也不是在下可以消受得起的。故而,特將此寶獻給前輩。”
徐央說著,就將九品寶樹從乾坤袋中取出,頓時房間內盡是五彩繽紛的祥瑞光華,照耀的房間蓬蓽生輝。
大覺聽到徐央的一番話,大驚失色,又看到徐央將九品寶樹取出,頓時又喜出望外。
大覺在看到徐央真摯的眼神後,嘴角露出久違的笑容,從徐央手中接過這個九品寶樹,並仔細的端詳起來。
徐央看到大覺欣賞起九品寶樹,內心好似在滴血的一般,而自己還不曾將這個寶物捂熱,現今就要假手於人了,想想都有點兒心疼,但是又無可奈何。
當徐央看到對方愛不釋手的樣子,心裏冷笑,覺得距離自己的目標也不遠了。
大覺翻來覆去的看著九品寶樹,還時不時的舔著嘴唇兒,吧唧吧唧嘴兒,嘴裏嘀咕著什麽,好似在看秀色可餐的美食一般,就差將這個九品寶樹吞進肚中了。
“九品寶樹果真是難得一見,不同凡響的先天法寶嗬。若是修道之人有此物在身,那對修行來說,真可謂是有莫大的裨益。隻是令老朽詫異的是,此寶如此珍貴,徐將軍為何就心甘情願的送給我呢?”大覺明知故問道。
徐央那是什麽心甘情願嗬,而是逼不得已,有求於人才將此寶給對方的。在聽到對方明知故問,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宋之清全拜前輩所殺,此寶理應歸前輩所有,而在下隻不過是替前輩保管一陣罷咧。雖然在下也喜歡這個九品寶樹,但自知能力有限,根本就不是這個寶樹的主人,故而才將此寶給它真正的主人的。還望前輩笑納才是。”徐央口是心非說道。
大覺聽到徐央一席話,好似是剛明白怎麽回事一般,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說:“既然如此,那老朽就笑納了。”說著,喜滋滋的將九品寶樹藏在了寬大的衣袖當中。
徐央眼睜睜的看著九品寶樹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內心都感覺酸楚的無以言表,心裏抓狂,悔恨自己為何要送這個寶物給對方,為何要替朝廷賣命呢?
大覺看著徐央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嘿嘿的笑了笑,笑說道:“徐將軍將這麽一件好寶貝送給老朽,想必一定是有什麽交換的條件吧?有什麽條件,隻要老朽能夠做到,就盡管說就是了。”
徐央聽到對方終於是說到了正題上,而自己已經將九品寶樹送出,就算是再追悔莫及,也無法伸手索要了。
於是乎,徐央就收起了追悔莫及的念頭。
“實不相瞞,晚輩在見識到前輩的手段之後,可謂是佩服不已。而晚輩乃是朝廷的官員,理應為朝廷排憂解難,掃清那些為非作歹的邪教。現今聖蓮教霸占了天京,又用晴雨兩界阻攔住軍隊,若是無法將頭上的暴雨破除,隻怕對我軍將很不利。還望前輩能夠想一個辦法,將聖蓮教的‘達川雨陣’給破解了。”徐央站起身說道。
大覺好似剛明白徐央的用意一般,臉色陰晴不定,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歎息,說道:“聖蓮教的‘達川雨陣’,老朽先前已經說過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去破除。徐將軍這豈不是讓老朽為難嘛?”
徐央聽到對方仍舊沒有辦法破除聖蓮教的“達川雨陣”,瞬間腦子一片空白,腦海嗡嗡的亂想,“真是該死啊!我將九品寶樹都給對方了,而對方竟然還不肯出力。難不成,我的九品寶樹就白送了不成?”
其實徐央此刻已經氣糊塗了,這個九品寶樹本就不是徐央的,而徐央卻將這個寶樹當成了自己的。在聽到大覺沒有辦法破除雨陣,徐央恨不得將九品寶樹再重新要回,否則豈不是真是白送人了。
大覺看到徐央氣呼呼的咬牙切齒,一副躍躍欲試想要向自己撲來,索要九品寶樹的姿勢,會心一笑。
“不過,雖然老朽沒有一個萬全之策可以破解聖蓮教的‘達川雨陣’,但是卻有一個小計策,可以一試。至於是否能夠將此陣給破解了,老朽卻是不敢保證噢!”大覺笑嗬嗬的說道。
徐央心裏正又氣又恨的時候,聽到大覺說還有辦法破解“達川雨陣”,喜出望外,騰的從椅子上彈起,連忙問道:“究竟是什麽辦法?老前輩就不要賣關子了,快點給晚輩說一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