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試探
李廣振慌慌張張的翻身上馬,正要縱馬逃離時,忽然就感知一股剛猛的勁風朝著自己後背撞擊而來,還沒有回過神來,頓時自己就被勁風凶狠的撞擊上,眼前一黑,身體筆直的從馬背上飛射出去。
四周的騎兵們,正驚慌失色的看著徐央不畏自己的槍林彈雨時,就看到徐央隻是朝著自己的頭兒飛出一掌,頓時就將自己的頭兒從馬背上打飛了出去,唬怔了一大跳。
當人群不約而同的朝著地麵一動不動的李廣振看去時,就看到對方已經橫遭劫難了,頓時人群一片嘩然,尖叫聲四起,人群瞬間炸開了鍋一般,大喊大叫著四散亂跑。
這些起兵們,萬萬沒有想到徐央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將自己的頭兒給殺死了,臉色陰晴不定,戰戰兢兢的不斷地後退,想要盡快的逃離這兒。
起兵們看到徐央並沒有要動手的樣子,戰戰兢兢的翻身上馬,飛馬加鞭的往皇宮方向跑,想要去搬救兵來收拾徐央。
徐央看著四周的人群落荒而逃,朝著李廣振的屍首望了一眼,冷哼了一聲,正要騎著獨角獸離開時,耳邊就傳來賣炭翁緊張的聲音:“好漢,這些騎兵一定是去搬救兵了,你還是趕快的逃離這兒罷。”
“來再多的人,也傷害不了我的。”徐央冷笑道。
賣炭翁看到徐央像是在說大話一般,還是不斷地勸解徐央快點兒離開,不要再在龍京這兒惹是生非了。
徐央點點頭,將手中的十兩銀子遞給了老翁,翻身上馬,笑說道:“老翁,你還是換給地方賣炭罷。”說畢,縱馬騰空而起,一路朝著南方而去了。
而當徐央騎著獨角獸飛到空中後,更加引得居民一片嘩然,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空中的一人一馬,直至一人一馬都消失不見了,還是流連忘返。
賣炭翁又驚又喜的緊握十兩銀子,連忙牽著拉一車木炭的老黃牛,朝著城外快步走去,心裏納罕道:“沒有想到在這個離經叛道的世道中,還會有這麽好心腸的人。。。。。。”
當賣炭翁拉著老黃牛都走出龍京城外了,頓時就看到黑壓壓一片的士兵從皇宮方向跑來,但是來到賣炭翁這兒後,徐央和賣炭翁已經人去樓空了,氣憤不已,連忙開始懸賞通緝抓捕徐央。
徐央原本還想要去一趟皇宮瞧一瞧,但是在見到騎兵的所作所為,想必皇宮內的新主人也好不到那裏去,也隻會令天地更為動蕩不可,也就沒有閑情逸致去了。
於是,徐央騎著獨角獸就一路朝著東南方向而往,在黎明道來時,就來到了風和日麗的廣州城外。
徐央騎著獨角獸降落至城外不遠處,才牽著獨角獸朝著城池內走去,並想著如何才能夠在繁華熱鬧的人群中,找到連貴一家人?
漸漸地,徐央牽著獨角獸已經走進了熙熙攘攘的城池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吆喝買賣聲絡繹不絕,人聲鼎沸,繁華遠勝於龍京城。
而就在徐央漫無目的的在人群中穿梭行走,希望能夠見到連貴的身影時,忽然就嗅到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油炸食品味,狠狠地咽下口水,想著先填飽肚子,再找連貴不遲。
於是,徐央就順著誘人的氣味來源走來,漸漸地就看到在路邊有一個炸油條的攤位,而誘人的氣味正是從一根根金黃色的油條上散發出來的。
隻見食客們絡繹不絕,生意人熱情招待,一根根金黃色的油條不斷從滾燙油鍋中夾出,使得方圓數裏彌漫著鮮美誘人的氣味。
徐央舔著嘴唇,一路來到了這炸油條的地方,就看到一個人用長條形的筷子,在油鍋裏翻滾著一根根的油條;另一個人一邊擀著麵,一邊將長條形的麵條放進油鍋中。
“多少錢一根?”徐央問道。
這兩個炸油條的商人,見到徐央儀表不俗,頓時笑容滿麵的伸出一根手指頭,說道:“不貴,一個銅錢一根油條。”
“確實不貴嗬。那好,給我來十根油條。”徐央邊說邊從衣袖內掏錢。
但是,就在徐央的手在衣袖內摸來摸去一陣後,卻驚訝的發現衣袖內空無一物;連忙又在另一個衣袖內摸了摸,還是空無一物,大驚,頓時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唯有那十兩銀子,但卻全給了那個賣炭翁了。
那炸油條的人,看到徐央要買十根油條,正準備用紙給徐央包起來時,就看到對方在左右衣袖摸來摸去半天,也沒有拿出一個子兒出來,頓時臉拉到了地上,也停止了包油條。
徐央腦子一片空白,又想到自己乾坤袋內還存有許多的金銀珠寶,自己倒是忘記了,正要打開乾坤袋時,赫然想到柳湘萍已經將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搜刮走了,獨獨剩下一大堆的法寶在乾坤袋內。
而徐央萬萬不會用這些寶貝來買油條了,因為乾坤袋內的每一件寶貝,可謂是價值連城,可遇不可求的如意瑰寶,豈是能夠胡亂糟蹋的?
徐央沒有想到自己身懷眾寶在身,卻是連跟油條都買不起了,可謂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嗬。
而就在徐央一籌莫展,準備要牽著獨角獸離開時,忽然就看到一個斯斯文文的小青年抱著一懷書走來,在來到賣油條旁邊後,停止下來,不斷地朝著金燦燦的油條舔著舌頭,咽著口水,蠢蠢欲動,拿捏著兩文錢,猶豫不決的樣子。
“馬旭陽,準備上學去嗎?剛出鍋的油條,買兩根吃吃罷。”炸油條的說道。
徐央聽到這個小青年姓馬,一愣,不斷地朝著對方的麵貌看了又看,驚訝的發現對方的舉止有點兒像馬子晨,而自己並沒有見過馬子晨的兒子,更沒有問起過對方的兒子叫什麽,想著對方會不會就是馬子晨的兒子?
這個叫馬旭陽的小青年,聽到賣油條的讓自己買根油條吃吃,正要點頭給錢時,赫然想到了什麽,又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憨憨的笑說道:“我娘說了,我家並不富裕,不讓我亂花錢的。。。。。。”說是這麽說,但是眼睛總是盯著油條在眼前亂晃。
“什麽都是你娘說的。花兩個錢並不算什麽,難不成,還能讓你家揭不開鍋啊?”賣油條的笑說道。
馬旭陽嘿嘿笑了笑,又朝著誘人的油條望上兩眼,深吸一口氣,正要戀戀不舍的走開時,猛然發現身邊一個牽怪馬、儀表不俗,衣著像道士又不像道士的人,一直朝著自己東看西瞧的,不解其意。
“這位。。。。。。道人,你有事找我?”馬旭陽不知如何稱呼的問道。
徐央看著馬旭陽想買油條吃,但是又舍不得將僅有的兩文錢花掉,看似吝嗇,實則是精打細算的人。聽到對方問自己,頓時計上心頭,就想試探一下對方,看是否是連貴和馬子晨的兒子。
徐央清一下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看你神采奕奕,紅光滿麵,乃是一副大富大貴的樣貌。但是。。。。。。”
馬旭陽聽到對方的話,心裏正喜滋滋時,忽然聽到對方話裏有話,連忙問道:“但是什麽?”
“但是,不美之處卻在於你印堂發黑,種種不祥在征兆蓋住了富貴之氣,不久,你將要遭遇一場事關你生死的厄運。。。。。。”徐央引誘道。
馬旭陽聽對方這麽一說,唬怔了一大跳,臉色瞬間大變,急切問道:“那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使我避過這場厄運,而且還能夠讓我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呢?”
那賣油條的兩個人,看到徐央的所作所為之後,實在是再也明白不過來了,萬萬沒有想到徐央竟然是個看相算命的道士,而馬旭陽卻一副天真的樣子,偷笑不已。
“馬旭陽,他乃是一個看命算相的江湖術士。你要是想讓他替你祈福保平安,不舍得花錢怎麽可能哩?”一個賣油條的冷笑道。
“像這種胡說八道的江湖術士,我見多了。馬旭陽,你不要聽信他的一派胡言,也不要上了他的雕蟲詭計;你還是趕快上學去罷,別跟他耽誤功夫了。”另一個賣油條的諷刺道。
徐央聽到倆人嘲諷自己為江湖術士,嗤之以鼻,又看到馬旭陽臉色陰晴不定,充滿了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信心滿滿的說道:“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說出你父母是誰,並且還能夠道出他們在那兒,又是做什麽的。”
馬旭陽聽到對方一番話,大吃一驚,問道:“那你先說說看,看你能否說對一二。”
“你的父親叫做‘馬子晨’,字‘春霖’,乃昌明縣安寧村人氏,是前朝欽點的狀元,在湘城為知府,跟你分別已經有三四年之久了。而你的母親叫做‘連貴’,姓氏不詳,帶你暫時定居在廣州的。待湘城的禍亂平息後,不日即可返回湘城,跟你父親團聚了。如何?”徐央試探性的說道。
馬旭陽越聽越感到震驚,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將自己的父母說的如此詳細,好似對方就跟自己的父母是老熟人一般,驚得無以言表,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而那賣油條的兩個人,也隻是知道馬旭陽來廣州沒有多久,並不知道馬旭陽的父親是誰。現今聽到這個江湖術士原原本本的道出馬旭陽的父母,而且看馬旭陽的麵部表情,隻怕全讓這個江湖術士說對了,震驚不已。
馬旭陽驚訝不已,戰戰兢兢的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