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們結婚吧
“可對你不公平。”她從他腿上爬起來,目光裏閃爍著是認真。
“沒什麽不公平你的,我原本計劃一輩子也不結婚,所以這個虛設的陸太太給你也無妨。”
他說的雲淡風輕,又補充道,“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給你考慮的時間,隻是別太久。”
人生中第二次被求婚,居然又是基於有目的的前提下,夏樂檸心裏抵觸。
她點點頭,“好,我好好考慮考慮。”
這一夜,夏樂檸幾乎沒睡,輾轉反側了一夜。
婚姻到底是什麽?難道不是愛情的歸宿嗎?為什麽要把婚姻的本質變得模糊不堪。
即便陸君霆是為了她好,可她不想自己的第二段婚姻依舊是在陰謀利用之下開始的。
她早早起床,準時去上班。
頂著黑眼圈來到辦公室,他讓秦可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提神。輕輕按壓太陽穴緩解頭痛。
中午她隨波逐流去傅氏的食堂吃飯,其實傅氏的食堂一周五天不重樣,味道也不錯,還很幹淨。
她靜靜的坐在角落裏,對於認出她又指指點點的人夏樂檸也不甚在意。
午飯期間,夏樂檸聽見公司其他人議論。今天眾誠科技正式與傅氏簽約,上午的時間傅行思都在接待方景天。
她知道這是方景天和陸君霆設下的套,看樣子傅行思是上當了,也不知道他和誠宇科技的胡青雲是怎麽解釋的,反正沒聽見胡青雲來鬧過,更沒有要求毀約。
吃過飯她從食堂出來,碰巧撞見了從外麵趕來的傅盛。
上次在馬場兩人見過一麵,兩人也沒什麽交集,她禮貌性的問候,“傅董。”
顯然傅盛對她的興趣比她對他的興趣濃厚很多,主動交談起來,“朱迪小姐吃過午飯了?”
“嗯,在食堂吃過了。傅董是來找傅總的?”
“嗯,最近董事會對傅總尤為不滿,我也是擔心呀,來和他商量對策。”
商量對策?
他怕是落井下石來的吧。
不過狗咬狗,他們撕咬的越是厲害,對她越是有利可圖。
“傅董一心為了傅氏,實乃傅氏的幸事。”夏樂檸討好的說了一句。
換來傅盛的大笑,“哈哈,難怪阿行看重你,真是一朵解語花。”
在他心裏,把她和傅行思劃分到一個陣營了。夏樂檸不想他有這樣的誤解,主動示好,“傅董,我和傅總之間清清白白。而且我也有未婚夫,更不可能背叛他。但是,我也承認傅總對我感興趣,可對他,我並沒有別的意思。相反,若不是合同把我栓死了,我早就離職了。”
她表明自己的處境,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該怎麽樣,需要如何籌劃那就是傅盛的事情了。
傅盛也是一隻老狐狸,不然早就被傅行思趕盡殺絕。
他眯著一雙眸子,看上去就老奸巨猾,“朱迪小姐這樣優秀的設計師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也不怪阿行舍不得放手。”
“可現在的處境令我很尷尬,我隻想趁早找機會離開。”
之後傅盛沒再說什麽,夏樂檸先一步下了電梯,而傅盛直奔頂樓的總裁辦。
傅盛心裏盤算著計劃,至於在電梯裏和夏樂檸的交談並沒有和他表露,他今天來,就是為了給他施壓。
“阿行,你最近的操作是不是應該和董事會解釋一下?他們都找到我那去了,讓我一定要問清楚你的目的。”
傅行思做事一向沉穩,可董事會那幫老家夥更在乎眼前利益。先是傅氏被爆出抄襲事件,降下去的股票還沒有升回來。接著傅行思就做了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
他想要涉足新能源領域,卻同時和領域內兩個拔尖企業簽訂合約,這在行業內是禁忌。
董事會的人都覺得他現在是糊塗了,腦子開始不清醒,紛紛討要一個說法。
“傅氏現在應該還是我說的算,叔叔,這些事情就不勞煩你們費心了吧。”他麵帶微笑,語氣中的不滿已經很清晰了。
傅盛最恨他這不可一世的態度,明明他就是個和傅家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外人,憑什麽可以對他這個傅家人指手畫腳?
聰明人之間的較量是不會輕易打破表麵上的平靜,傅盛按壓住心底的憤怒,又說,“阿行,叔叔都是為了傅氏好,為了你好,你該明白叔叔的一片良苦用心。”
“我自然是明白叔叔的心意,而且最近叔叔也著實辛苦,不如叔叔最近帶著一家老小去我買的小島度假吧,一切開銷都由我承擔,就當是犒勞叔叔了。”
傅盛才不會同意,想要把他支開?門都沒有,“都是一家人,這也是我分內的事情,阿行不必客氣。”
之後兩人又聊了一些家常,沒說幾句,傅盛就自行離開了。
他剛走,安然就推門而入,“傅總,方才傅董和朱迪在電梯裏見過麵。”
傅行思撚滅了手裏的香煙,目光灼灼的起身,“她總是學不乖。”
語落,繞過安然徑直的走出辦公室。
工作時間,傅行思出現在設計部,其他員工都看傻眼了。不過都知道他和夏樂檸的那點事,也就不覺得意外了。
他不會敲門的,長臂一推,門開的瞬間閃身進去,然後快速落鎖。
與此同時,命令的口吻脫口未出,“脫。”
夏樂檸還沒有緩過神,就被他的話刺激到,“傅行思,你不可理喻。”
邁著長腿款款走過來,好看的眼睛一挑,嘴角的輕笑湧現,“說過檢查的,你以為就是說說而已?”
盯著她的領口,他又道,“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其實,我更傾向於後者,你要等到我做決定嗎?”
“我沒心情和你瘋,請傅總出去。”
“我知道了,原來你也喜歡刺激一點的玩法。”他隨手摘掉眼鏡放在辦公桌上,迎著她的目光一步步靠近。
夏樂檸被他逼的步步後退,後背抵在明亮的透明玻璃上,驚恐萬分,“傅行思,你怎麽才能放過我?”
“怎麽都不能。”
不戴眼鏡的他整個人看著更加邪魅,也更讓人難以琢磨。他用一隻手就熟練的解開她的盤扣,在他眼裏,她的阻止就是螳臂當車,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