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會不厭其煩的討好你,直到你同意
她用公用電話聯係了傅盛,但在見傅盛之前,夏樂檸先去了另外一個地方,耽誤了半個小時之久,才抵達事先約定好的地方。
開門見山,夏樂檸也不願意多做停留,“傅董,公平交易,我把拍到的照片給你,你把我要的那個人交給我。”
“夏小姐,急什麽,喝杯茶凝神靜氣。”他做出邀請的姿勢,同時說道,“今年新下來的碧螺春,味道極好。”
“傅董有閑情逸致,我可沒有這個心情。”夏樂檸必須要在開標之前找到那個人,問出當年的隱情,看看還有什麽辦法能夠幫助夏樂言翻案。
傅盛淺笑,將茶盞擱下,“我能理解夏小姐的心情,這杯茶看來要等到下一次與夏小姐和夏公子一起品嚐了。”
語落,他給手下的人示意一個眼神,那人交給她一把鑰匙,“夏小姐,您要的人就在淮城富春路380號。”
“淮城?”
“沒錯,樂城傅行思的眼線眾多,藏一個人不容易。”傅盛老狐狸的解釋道。
夏樂檸了然,同時把她手機裏的照片拿到傅盛的麵前,“這是我偷偷進入他書房拍到的了原件。”
傅盛仔仔細細的看了圖片,又再三確認了傅氏的公章,他才算是放心,“傅行思選擇這個時候和你同居,真不是個明智之舉。”
“這不是隨了傅董的心願?”
其實,夏樂檸被傅行思安排在玫瑰灣住,也是存了接近他的心思。她想,一個人在謹慎,也會有疏忽的時候。
她起身,將鑰匙放在包中的夾層裏,“傅董,下次見。”
離開茶樓,夏樂檸就直奔科技館,她看了眼時間,馬上就要遲到了,以兒子的性格準要碎碎念。
一路上她都保持極快的速度,可最終還是遲到了。
氣喘籲籲的下車,就看見某個小家夥黑著一張臉,“媽咪,你又遲到,果然女人在約會裏不遲到才是失常發揮。”
明明沒幾天,怎麽就是感覺很久都沒有見到他了?
夏樂檸捏著兒子胖乎乎的小臉,“臭小子,我可是你親媽,你就這樣詆毀我的名聲呀?”
“媽咪,你還有什麽名聲可言,真的是醉了。”嘴上一邊說著嫌棄的話,還不忘去牽她的手。
哎呦,瞧瞧又傲嬌上了。
而後,從另一邊走過來一個男人,他手裏拿著礦泉水遞給了夏永安,“給,你愛喝的牌子。”
夏樂檸一愣,她沒想過陸君霆會來。
而且她的話應該說的很明白了。
夏永安的敏銳是天生的,一眼就看出了兩人之間不對勁兒,而且科技展他一早就和陸君霆說過,他並沒有太多的興趣。還是昨晚臨時起意,想要跟著一同來的。
看樣子,一定是幹爹惹媽咪生氣了。哎,多大的人了,還學小朋友鬧別扭?
夏永安喝了一口水,又將瓶子遞給陸君霆,並且牽著他的另一隻手,“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看科技展,出發。”
小孩子總是能緩解尷尬的氣氛,夏樂檸也沒有開始拘束,三人一同走進科技館。
一年一度的科技展就是搜羅全球的最新科技成果,夏永安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他的愛好總是那麽另類。
他被眼前的這些全球最頂端的科技所震撼,興奮的眼睛都不夠用了,也忘了還有兩個大人跟在身後。
夏樂檸拎著包,漫無目的的跟隨兒子的步伐。
突然,她的指尖觸碰到冰涼的質感,側眸一看,陸君霆旁若無物的繼續從她手上接過拎包。
“我幫你拿。”
堂堂陸家當家人給她拎包,這要是在F國還不得上頭條呀。
夏樂檸受寵若驚,“不用,也不會太沉,我自己拎就可以了。”
“要的,我看你們Z國男人都會給心愛的女人拎包,我也要入鄉隨俗,慢慢去適應。”
他的一句話又把之前的話題重新拉了回來,夏樂檸說,“君霆,昨天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們……”
“你可以拒絕我,但我有選擇追求你的權利。”
爭執不過他,拎包被他接過去。硬朗的輪廓上浮現一絲絲笑意,像是柳絮落在臉頰時的波動。
牽起她的手,十指緊扣,“我會不厭其煩的討好你,直到你同意。”
每一根手指都被握住,她想要抽開都不可能。而且,她也做不到在這麽多人麵前和他鬧,那樣他們都會很難堪。
陸君霆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一改從前的態度。
在外人眼裏,她們就是恩愛的夫妻,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這樣的家庭羨煞旁人。
夏永安一回眸就望見了這一幕,立刻八卦心大起,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陸致擎,並附上留言一條,“快看,幹爹出手了,我可是等了五年了。”
小孩子一興奮就忘我,全然不知有人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也在注視這刺眼的一幕。
他樂的開心,小身子靠在身後的護欄上,得意洋洋的打算在錄一段視頻。
就在這時,護欄突然鬆動。小小的身子猛地後仰,腳隨著慣性一步步的後跌,兩隻小手下意識不斷在空中揮舞,企圖穩住自己。
可這一揮,手臂直接碰到了透明的化學試管,而懸在半空試管中的化學試劑瞬間傾倒。
夏樂檸看見這一幕感覺呼吸都停止了,她不顧一切的飛奔出去。
可以她的距離太遠,根本就來不及救他。
霎時,她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她眼簾一閃而過,速度比她還快要,跑過去的同時一把攬住夏永安的身子沒有停留的穿梭過去。
下一秒,試管裏的化學試劑全部灑在地上,散發著刺鼻性氣味,以及地麵泛起的白沫。
她慌張的撲上去,一把從男人懷裏奪過孩子,“告訴我,哪裏受傷了?有沒有哪裏被藥劑滴到?讓我看看。”
夏永安也著實被嚇的不輕,小臉慘白,還沒有緩過來,“我沒事……”
短暫的兩秒裏發生了太多,她驚慌恐懼,仿佛那一刻靈魂都脫離了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