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陸羽笙知道我在秀市的事。

  “我好煩呀”葉春分可憐兮兮的祈求。“我真的好煩呀，老公。”


  葉春分叫老公的次數太少太少，唯有在兩個人親密的時候，蘇南城才會設法撬開葉春分的嘴，一聲老公，能叫他心思柔和順暢到不可思議。


  而葉春分，她總是害怕兩個饒感情俗成爛掉，所以連個稱呼都用的心翼翼。


  “你不要問我了好不好？我頭疼，我心裏疼，我哪裏哪裏都疼，我快死了，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做判斷，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江亦可肚子裏的孩子，於葉春分而言無異於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在茶山的時候，葉春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喝下的調理湯藥裏，有古道士挖空心思的加進來的調理子宮的藥物。


  大雪裏受傷，以及那些部位的傷痕，讓葉春分後來連跟蘇南城的親密都是不敢的。沒想到自己能夠活下來，而活下來了，這後來的許多又要怎麽麵對？


  “好好好”蘇南城微微哽咽，連聲答應。她身受重創，又大病初愈，怎麽叫他忍心看她難受到這般地步。卻不知道葉春分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離開青岩別墅的那個晚上，向華女士手機裏，江亦可與蘇南城事後的樣子。


  她以為，他在狡辯，她不能接受，可是也沒勇氣離這個人更遠一點。她覺得自己這就是在偷生。
……

  傅家年宴開始的時候，蘇南城跟傅博軒通了個電話，是葉春分需要服藥，先走了。


  傅家沒有強留，橫豎元宵節是要在蘇家，兩家人一起過的。到時候定然還是葉春分張羅。再見麵不遲，況且，今被江亦可和陸羽笙那樣輕慢，還能堅持到現在，傅家也實在挑不出理來。


  隻是蘇安還不知道今宴會時發生的事情。聽傅老爺子一，當即臉就沉了下來。或許是上了年歲的緣故，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多。


  蘇南城身上的這些事情過於混亂，來去，都是自己當年一手造成。生生拆散了蘇遠山和青梅竹馬後，娶了向華女士。後來演變，不過是那段畸形婚姻的延續而已。
……

  蘇家距離傅家不過幾分鍾車程，蘇南城開車，抵達蘇家老宅的時候葉春分因為苦累已經睡熟。


  喝了半的酒，蘇南城記掛著她沒吃東西，讓廚房準備了一碗雞蛋羹，費盡心思哄著妮子睜開眼睛吃了半盅，然後喝了醒酒湯。迷迷糊糊再度睡去。


  夢裏著實混沌，她在繼續葉姑娘的命運，清醒的繼續，縮成一團在睡夢裏哭到昏黑地，怪自己沒用，不夠有勇氣。後來被蘇南城吻醒，睜眼才發現自己鼻音濃到不可思議。


  臉上掛著淚，深情清醒，一副不知世事的樣子。夢裏鋪蓋地的悲傷還在，現實世界裏葉春分實在冷靜的徹底。


  “潺湲”他甚少這麽稱呼葉春分，因為這個名字，有她在芙蓉城所有的記掛和過往。“怎麽了，嗯？夢見什麽了？”


  思忖良久，放棄相濡以沫的那點昏暗打算。“沒什麽”葉春分轉身。很快又被蘇南城擺正臉，他看著她。無人看得見葉春分此時此刻的悲傷和絕望。


  “不要一個人悶著。嗯？”蘇南城耐心。“有什麽不開心的要及時出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彼此交心是最基本要做的。嗯？”


  “我知道”葉春分嗓音喑啞。“我就是困了。可以明嗎？”


  “不可以”她心裏隱藏了太多晦暗難言的東西，在茶山的時候他就察覺了，當時她是不遺餘力趕他走的，他都記得，繼續下去不是辦法。


  “。嗯？”蘇南城一臉認真，看著葉春分，勢在必得的樣子。


  “我”葉春分微微一頓，嚐試開口。她知道時間許多誤會，都是“不能盡言”所導致，沉默壓抑是長久行成的性格，她深受其苦，否則也就不會有抑鬱症這回事。


  然，才開口，床頭櫃上蘇南城的手機突兀響起。鈴聲特別，是急促的那種，不是他平日所用的。一聲接著一聲，蘇南城不著急處理，隻是一雙眼睛灼熱的盯著葉春分一雙眸子。


  古怪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彌漫開來。


  “陸羽笙知道我在秀市的事。”葉春分話音落，蘇南城的手機也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