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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4章 叛變的徒弟?(2-3)

  待魔天閣一行人離開之後。


  羽皇從空中落了下去。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他是羽皇,必須得保持鎮定。


  穩住紊亂的元氣,羽皇的氣色漸漸恢復。


  若不是及時將天魂珠祭出,被毀掉的心臟,只怕是也難以修復。羽族一半是人,一半是凶獸。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和抗打擊能力。撇開天魂珠不說,心臟也都是多數的,以他的修為,超出極限的傷害,並不能讓他形神俱滅。


  「羽皇陛下,他……他真的是魔……魔神?」一旁的臣子說道。


  羽皇陛下的身子虛化了。


  出現在宮殿之中。


  那臣子會意,也跟著回到了殿中。


  羽皇淡淡道:

  「他並非是魔神。」


  臣子疑惑地道:「陛下您早知道了?」


  羽皇說道:「大淵獻是太虛的最後防線,冥心最看重的便是大淵獻天啟。冥心才留下一塊感應晶石,此晶石可感應魔神。來見他的時候,晶石並未亮起。」


  「好傢夥,居然冒充魔神!!難怪冥心大帝讓人宣布魔神的死訊。」臣子恍然大悟,但很快又疑惑地道,「那陛下您為什麼要給他鎮天杵?」


  羽皇露出笑容:「此物本來就不是本皇的。其次,太虛極其看中大淵獻,不希望大淵獻出事,他想要這燙手的山芋,給他就是。」


  禍水東引?


  那臣子暗呼高明,當即山呼道:「陛下英明!」


  羽皇又嘆息道:「不過,本皇沒想到此人竟然得到了魔神的東西,手段頗高……」


  「難道他有大帝的修為?」


  「本皇並未全力以赴,他的修為頂多初入至尊。」羽皇說到這裡的時候,話鋒一轉,「但他出手的時候,有些詭異,頗有大帝的潛質。這也是本皇送他鎮天杵的原因。」


  「那他為什麼要冒充魔神?」


  太虛高手如雲,太虛十殿,聖殿高手,聯合起來對付魔神並不難,誰敢這麼大的膽子,與太虛作對?


  羽皇說道:「魔神當年的名頭太大,也許有些人想要享受一下魔神的地位。至於真正原因,不得而知。」


  那臣子又道:「那今日之事,需要稟告太虛嗎?」


  聽到稟告二字。


  羽皇的臉色拉了下來。


  他非常不喜歡這兩個字。


  太虛在上,大淵獻在下。


  永遠被踩在腳下,永遠仰視太虛,這真的是羽族想要的未來嗎?


  臣子立馬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


  與此同時。


  離開太虛的魔天閣眾人,依舊沒緩過勁來。


  一直到他們飛抵叢林區域的時候,一個聲音將他們的思緒拉了回來。


  「喂。」


  眾人循聲望去。


  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站在樹下。


  「何人?」潘重沉聲道。


  「我要跟你家閣主說話,其他人少管閑事。」那帶面具之人說道。


  陸州示意眾人原地等候,獨自飛了過去,來到那面具男身前,說道:「解晉安,你有何事?」


  解晉安一驚,說道:「不是吧,這也能認得出來?」


  「你就是化成灰,老夫也認得。」


  他靠的聞嗅神通,而不是記住一個人的相貌。


  再說了,在大淵獻中,靠近魔天閣的人,就只有解晉安。


  解晉安幫助過陸州,這時候出現,也屬正常。


  解晉安尷尬撓頭說道:「虧我還找了個面具。」


  「說吧,什麼事?」陸州說道。


  解晉安看了一眼天空中魔天閣眾人,說道:「沒想到你還活著,我以為你跟屠維大帝同歸於盡了,害得我幾天沒睡好。」


  「你為何幫老夫?」陸州問道。


  解晉安審視著陸州,說道:「你修為提升的夠快,可惜時機還不夠成熟。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我不是你的敵人。」


  陸州目不轉睛地盯著解晉安。


  這一點還用說?


  解晉安說道:「不過,你這次實在太高調了。羽皇明顯是在讓著你,想要禍水東引,你得小心點。」


  「老夫拿回自己的東西也有錯?」陸州反問道。


  「沒錯。」


  解晉安補充了一句,「你的東西,我早就暗中還給你了。」


  陸州皺眉:「大彌天袋和勾陳之心?」


  「是啊。」


  「鎮天杵不是老夫的東西?」


  陸州雖然得到了魔神的記憶,也對許多事情有了印象,但並沒有掌握這些細節上的事。


  解晉安拍大腿道:「羽皇真把鎮天杵給你了?」


  陸州回身。


  朝著天際伸出掌心。


  潘重抱著的鎮天杵錦盒飛了下來。


  咔。


  將其打開,鎮天杵出現在眼前。


  看到鎮天杵的那一刻,解晉安眼睛瞪得老大,說道:「你連羽皇的鎮天杵都敢敲詐……你……咳咳,咳咳……」


  他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嘀咕道:


  「太高調,太囂張了……你就不怕重蹈覆轍?!」


  陸州也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有些高調。


  但許多事情,必須得這麼做,才能達到目的。


  陸州淡然道:「世上缺少魔神,老夫來做,有何不可?」


  「呃……」


  你本來就是魔神。


  解晉安又十分無奈地道:「你這次回歸,一定會引起太虛的注意,短期內不要對上太虛十殿和聖殿。」


  「你瞧不起老夫?」陸州道。


  解晉安嚇了一跳,說道:「沒有沒有……別這麼敏感。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小瞧冥心。」


  陸州的腦海中浮現當年魔神慘敗的場面。


  一時沉默。


  太虛折損了四大至尊,才將魔神摁住。


  由此可見,冥心的確不簡單。


  況且,太虛中,不只是冥心,還有太虛十殿,還有各處失落之地的大帝。


  若他們形成聯合之勢,就麻煩了。倒不是說陸州懼怕他們,而是會牽連魔天閣和徒弟們。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幫徒弟早些被抓走,未嘗不好。


  「還有別的事?」陸州見解晉安猥瑣得像是個賊似的,便開口問道。


  「沒了。」解晉安乾笑了下。


  「若有機會,老夫會再臨大淵獻。」


  陸州踏地而起,率領魔天閣眾人,朝著符文通道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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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晉安就這麼在原地目送眾人離開,直至他們消失在天際盡頭,才長嘆一聲:「真是一點都沒變,哎,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當年背叛的人,可不少。你可不要又死了。」


  「咦,我怎麼用了個『又』,呸呸呸。」


  解晉安回身。


  朝著叢林外走去。


  正當他感慨的時候。


  耳邊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解晉安。」


  那聲音不怒自威。


  彷彿來自地獄一般,嚇了解晉安一跳。


  解晉安回身一轉,雙目睜大說道:「誰?!」


  一道虛影出現在不遠處,光暈散開,那雙潔白的翅膀,帶著濃郁的神聖光輝。


  解晉安驚訝地道:「羽皇陛下?」


  羽皇的目光平靜,看著解晉安。


  解晉安心虛地道:「我就是到處走走,羽皇陛下為何會來到這裡?」


  羽皇還是看著他的,不說話。


  解晉安撓撓頭,摘下面具道:「我這就回去。」


  「你曾經追隨魔神,本皇不與你計較。」羽皇忽然開口。


  解晉安停下腳步,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羽皇繼續道:

  「本皇向來敬畏強者,但不代表喜歡背叛者。」


  解晉安心中一緊,皺眉道:「我對大淵獻一向忠心耿耿,從未做過背叛大淵獻的事。」


  「是嗎?」


  「我對天起誓。」


  「你假傳白帝命令,以為本皇不知?」羽皇淡淡道。


  「……」


  羽皇又道:「你以為白帝,真的會站在魔神那邊嗎?」


  解晉安:「……」


  解晉安道:「我真不明白羽皇陛下在說什麼。」


  羽皇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說道:「你會明白的。」


  他揮了下手臂。


  在羽皇的背後,出現了四位氣勢不凡的羽族高手。


  他們的身上同樣縈繞著淡淡的光暈。


  羽皇口吻漠然道:「將解晉安押入大淵獻地牢,封住他的修為,聽候發落。」


  「是。」


  ……


  一日後。


  雞鳴天啟。


  那高聳入雲的冰錐屹立不倒。


  陸州騎乘白澤,率眾出現在附近。


  「你們原地等候。」


  「是。」


  陸州孤身一人,掠過雞鳴天啟。


  他抬頭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天啟之柱,已然沒了當初的新鮮感。


  來到了環形湖之上,陸州打量著冰錐,露出疑惑之色。


  陸州開門見山:「帝女桑何在?」


  沒有回應。


  陸州推掌,貼住冰錐。


  淡淡的熱量將要融化冰錐似的。


  嗖——


  那一身長裙的影子從冰錐上方掠來,向下進攻。


  陸州抬頭,以掌相迎。


  砰砰砰,砰砰砰……


  水漫天空,成水箭四射。


  陸州閑庭信步,沉著應對,化解了帝女桑的進攻。


  數百招過後,帝女桑停手,驚訝地看著陸州,說道:「是你?」


  陸州淡然而立說道:「百年時間過去,你竟躲在冰錐里。」


  「百年時間過去,你修為精進這麼多?」


  「人,總是會進步的。」陸州說道。


  「是你破壞了天啟,我必須得防著。」帝女桑說道。


  「防止天塌了?」陸州抬頭看了一眼這壯觀的冰錐。


  天塌了,以冰錐的形式,扎穿太虛?

  不知道這方法管不管用,但這奇思妙想,可真夠讓人無語的。


  「要你管。」帝女桑說道,「你又來幹什麼?」


  陸州問道:「赤帝在哪?」


  提到赤帝,帝女桑眉頭一皺,氣惱地道:「別跟我提他。」


  「他在哪?」陸州又問。


  「別跟我提他!!」帝女桑更加生氣了。


  「你很討厭他?!」


  「我恨他!」


  「如此甚好,老夫正想找他的麻煩。」陸州說道。


  聞言,帝女桑眉頭一展,露出疑惑之色:「你要找他麻煩?」


  陸州點點頭。


  帝女桑想了一下,像是小女孩似的,說道:「那你趕緊去找他,他在南方炎水域。」


  「南方,炎水域?」


  「青帝爺爺說,再過幾天,他可能會去太虛……你要儘快!」帝女桑說道。


  「青帝?他要去太虛?」陸州趁機又問,「青帝在何處?」


  「青帝爺爺,在東方啊,跟白帝爺爺離得不遠。」帝女桑剛說完,立馬道,「你不會是也要找青帝爺爺的麻煩吧?他是好人!」


  「好人?」


  陸州皺眉。


  擄走老夫徒弟的,會有好人?


  陸州沒有表現出敵意,而是繼續問道:「赤帝去太虛所為何事?」


  如果去了太虛,事情就會麻煩了。


  眼下去太虛的時機還不夠成熟。


  帝女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修為進步這麼快,應該可以進太虛的啊?」帝女桑奇怪地道。


  可能是長時間不見人類,很孤獨寂寞,帝女桑非常喜歡和人類交流。


  有的時候,也會產生畸形心理,把人類留在環形湖中。受不了折磨的人,自然會死去。


  陸州想了一下,說道:「如何進入太虛?」


  帝女桑打量了一眼陸州說道:「以你的本事,進太虛綽綽有餘。我聽青帝爺爺說,太虛折損了很多人手,到處從九蓮招攬人才。你可以去啊……」說到這裡,她又嘟囔著小嘴道,「不過太虛真的好無聊,不如你留下來陪我啊?!」


  「老夫還有要事要辦,不能留下。」陸州說道。


  此言一出,帝女桑失落地道:「你們人類真奇怪,為什麼一定要進太虛呢?」


  「你明明活著……為什麼否定自己是人類?」陸州說道。


  「我是活著……」帝女桑語氣一頓,「可我的心,早就死了。」


  陸州微微感知。


  果不其然……帝女桑,沒有心跳!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哀莫大於心死。


  她口中的「心」,大概是一語雙關吧。


  赤帝是她的父親,竟能忍心讓她待在這裡。


  「炎水域在哪?」陸州問道。


  「南方無盡之海,很遠很遠的地方……很不好找的。」帝女桑說道。


  陸州的目的是要找到徒弟。


  確認他們的安全,將他們接回身邊。目前來看,似乎並不著急。百年時間已經過去,該發生的早已發生。


  現在要是去炎水域尋找赤帝,似乎有些不太現實。


  想到這裡,陸州喃喃自語:「那便登天吧。」


  ……


  與此同時。


  無盡之海以南。


  一座山峰的峰頂上。


  明世因欣賞著無盡之海的風景,不住地搖頭。


  一道身影出現在附近,躬身道:「日先生,赤帝有令,您得加緊修鍊了。」


  「我一直都在修鍊。」


  「赤帝說了,您的修為還需要再進一步,這樣才能在接下來的殿首之爭拔得頭籌。」那身影又道,「我會時刻監督您。」


  「嘿……你這人聽不懂人話,我一直都在修鍊。」明世因無語極了。


  「……」


  「赤帝陛下還說,您已經是炎水域的人了,若無必要,金蓮的師父,今後就不要再聯繫了。」那身影說道。


  明世因眉頭一皺:「什麼師父?我沒師父。」


  那身影點頭道:「那我便不打擾日先生了。」


  虛影一閃,消失了。


  明世因白了一眼虛空,看著前方,說道:「我哪有什麼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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