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判斷
場上煙塵散盡,跌倒的爬起來,爬不起來的有同伴攙扶著歸座,趁機看幾眼同伴的題目,發現還不如自己,“呸!白耽誤自己的時間了。”
若飛不為所動,似乎一切和自己無關,但是內心深處卻起波瀾:看來樹欲靜而風不止,亂的根源又在太師府啊!這次大會完了一定去太師府看一看,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們有這麽大的興趣?
剛才趁亂,若飛已經發現了大會上這些人的完成題目情況,桌麵上剩下的空白紙張極多,說明並沒有答上多少,隻有極少數人堪堪答了有近一半,都是那些神念力極強的一些人,就是那個慕容道生完成的也不錯呢!
特別留意了一下謝蘊秋、龍西翼和李現亨的情況,龍西翼答得不算好,估計有傷在身難以發揮出最好水準,謝蘊秋和李現亨答得還不錯,不及慕容道生。
若飛剛才就已經答了八十八道,這一會又答了七道,還剩五個圖譜了。
現在四個時辰多一點,時間看來綽綽有餘,若飛又塗抹了幾滴墨精,精神再振,雀兒筆和碧血硯都有幾分得意!
筆走龍蛇,“唰唰唰”片刻功夫若飛已經全部完成,隻有做後一個、也就是順序第一個圖譜文字部分可能有瑕疵,估計不是大問題!
“交卷嘍!”
若飛是第二批交卷人中的第一個,緊跟著又是一大波。
場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慕容道生是一個,還有幾個神戰使也在堅持,也許他們心裏還有些許希望,希望若飛不似想象的那樣,一切都是虛幻,他不過就是做摸做樣。
謝蘊秋幾人估計也如是想,所以他們也在場上奮筆疾書。
申長老心中有數,幾個完成的卷子他都大體看過,再答多少也追不上這個少年了!
夜已深了,距子時不遠,還在場上堅持的已經沒有多少鬥誌了。就是慕容道生都長歎一聲交了卷,別人也都認命了。
先前有人已經暗中和慕容道生通氣過了:第一無望!他就是奔第一來的呀,既然無望再堅持就沒意義了。
沒到子時,就已經全部完成了今天的大會內容。
申長老有氣無力地宣布:“今天大會內容就是這樣了,明天大會休會一天。今天成績會在晚些時候通報大家。後天的大會內容也會在明天告知大家。”
第一天的大會有波折,但不像大眾所想那樣極其熱鬧,唯一讓大家期待的的是有人可能要打破紀錄,有人能把“泣血譜”在有限時間內默寫了一遍!
“泣血譜?”
“默寫一遍?”
“當年聶七聖打譜也是九九八十一日之後才融通的啊!”
“哦,不用‘神眼通’啊!”
“修成‘神眼通’那得多大造化,沒有百年的積累想也不用想!”
那也是很驚人了,玲瓏書院本就在京郊一帶,很快,郢城人也開始議論起來了。
很多小道消息不翼而飛:
“知道嗎,那個小家夥是英驍大人的後嗣呢!”
“聽說已經是神戰師了呢!”
“叛逆之後能有什麽好下場?”
“話可不能這麽說,英大人當年在戰場上體恤士卒、朝廷為官又造福百姓,他的兒子差不了!”
“謝太師很不喜歡他呢!”
“小姐喜歡他嗎?”
……
這是第一天大會,八卦滿天飛。
謝太師很不喜,“蘊秋啊,爹知道你不喜歡那個人,可是這麽久了,那人還是活蹦亂跳的呀?”
“爹,您的意思僅僅是殺了那個人嗎?您就不想知道逃到渤海國那個人他是怎麽想的嗎?”謝蘊秋看著謝太師的眼睛眨也不眨。
謝太師看著女兒,有一瞬幾乎神思都走了很遠,仿佛很久以前,有一個女人在跟他說:“朝天,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家世?”
“李顯應是我的哥哥!”謝蘊秋很輕聲地說。
在謝朝天的心裏卻無異於響了一聲焦雷,幾十年前的舊事似沉渣泛起,又來啃噬撕咬他那顆早已破爛不堪的心了。
謝蘊秋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四皇子和我們家的事了,那時候我還小,有一天母親強撐著病體來到我的房間,我隻知道從我記事起,父親就從來沒有給過母親好臉色,而母親總是那麽的多愁善感,似乎每日都是以淚洗麵,這一天很奇怪地和我說了許多話。”
“她又能有什麽好話了!”謝太師的口氣明顯弱了不少。
“母親告訴我,一輩子不要相信男人的話,要把宮裏的四皇子當成自己的親哥哥看待。我當時就反駁了:父親也是男人,父親就從來沒騙過我!母親說你還小,等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不相信男人?哼,他是被皇上騙怕了!說什麽讓她進宮,給我另娶,啊呸!”謝太師很輕蔑地插話。
謝蘊秋不理,續道:“我還和母親說,宮裏的皇子們都對我好著呢,都是大哥哥!母親連連擺手說,不一樣不一樣的!你一定要把四皇子當自己的親哥哥看待。後來我慢慢大了,這些事才琢磨清楚,可是母親我再也沒見過,所有人都和我說,母親是氣血兩虧,纏綿病榻,癆症而死,我卻知道母親的病根在哪裏。”
謝太師一下子老了幾歲一樣,嘶啞著嗓子說道:“這些年我又何嚐過得好呢?你現在這個媽自打娶過門來,沒有生個一男半女不說,又有哪一天能讓我開心過呢?”
“切,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謝蘊秋很不屑地
“家裏是這個樣子,朝中之事又有哪一件不讓我煩心,偏偏四皇子李顯應那個孽種深得民心,英驍幾個大臣還都捧著他,皇上那個老色鬼也是不清不楚、不陰不陽地,我可是忍不下去了!”謝太師惡狠狠地說道。
“所以你就明知道九皇子不可靠,也要幫他坐這個江山,想方設法也要除掉老皇上和四皇子,順帶著除掉了朝中的反對派,是吧?”聽謝蘊秋輕佻的語氣,不是在說一間驚天動地的大事,隻是小孩子的一場家家酒而已。
“沒錯,隻是可惜,老色鬼是一命歸西了,那個孽種卻逃之夭夭。這件事,女兒你一定要幫我!”謝太師看著女兒,目光灼灼。
“我不是一直都在幫你嗎,可是女兒就是不明白了,目標明明是四皇子,怎麽就變成追緝英驍的兒子了呢?”謝蘊秋一直對這件事情的轉折無法判斷,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