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湘被墨嘉半拉半拽地回到了住宿地,意外地發現若飛已經在了。
二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又揉了揉,還是發現了異常,若飛這一會兒竟然換了一套衣服,清清爽爽、利利索索,表情刻意地自然,就仿佛在和所有人說:“我挺好,我啥事都沒有,我啥事都沒幹。”
墨嘉二人不信他沒有事,也不言語,徑直回到屋內,。若飛知道二人的意思,無奈跟了進去。
“說罷,怎麽回事?”
看這架勢,是要三堂會審啊!若飛隻得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向二人細細描述一番。
原來剛才在水中三人都看到了那令人憤怒的一幕,不過墨嘉與墨湘二人是在口頭上譴責了渤海國一夥人的做法,而若飛實在忍無可忍,決定要給那人一個教訓。
若飛“哧溜”一下,無聲無息地沉入水底,如離弦之箭、飛快地向那一對追逐的男女遊去。
紫衣女子水性明顯不如後麵的男子,先在水中嗆了一口水後,不由得慌亂起來,雙手亂抓亂撓。後麵男子不知外邊形勢已變,這裏看到女子亂了方寸,就光想著怎樣調戲對方了,正欲上下其手呢,不提防一道神念襲來,隻覺得頭痛欲裂,急忙拚了命地上浮。
若飛豈能給他機會,一手拉住這家夥的小腿,直接扯入水底,又向紫衣女子遊去。
紫衣女子正胡亂抓撓呢,剛好碰到若飛伸過來的手,一下子死死地纏了過來。
對溺水的人而言,一根稻草都要抓來救命,何況此時是一支有力的臂膀。若飛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順勢揮拳擊暈了女子,神念微動將其收進碧血硯中。
那男子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雖說渤海國人大都水性極佳,可是這麽久憋在水中,卻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此時肚子已經不能再大了。
若飛看看這男子已經受夠了折磨,想必教訓是深刻的、一輩子大概都會有記憶,就鬆開了手。這人早就昏迷過去了,不過卻是本能地飄浮了起來,遠看像一個大球在水中飄蕩。
若飛在水裏從始至終也沒有露頭,這時繼續在水中向遠方飛速潛去。神念則向岸邊探測,這一段似乎人不多,若飛決定上岸,因為他感覺到那女子在碧血硯中蘇醒過來了,他可不想讓一個陌生人發現自己太多的秘密。
雖然岸上有多處篝火,畢竟還是暗處居多,若飛到得岸上也無人知曉,神念動間那紫衣女子已經離開碧血硯,在岸邊沙灘上臥著,就好像剛剛被水衝上來一般。
若飛匆匆換好衣衫,本想給那女子也留一套衣衫,想想作罷,。一來沒有合適的,二來他也不想留下什麽把柄,於是將那女子留到岸上,想來不會有什麽差池,就自己一人匆匆離去了。
那女子隻來得及看到一個少年的背影,轉眼間消失在叢叢篝火的陰影裏。沒柰何站起身來,辨別一下方向,往自家的方向走去。心裏卻在回味,這是誰家弟子,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實力,隱約間感受到他的神念力,在本門中還沒有誰能有這樣的境界,那片小世界是哪裏呢?
不覺間回到了自家的地界,眾弟子和長老們慌亂間,忽然看見紫衣女子無恙歸來,頓時欣喜欲狂,先前那幾位男弟子更是把女子圍在中間,噓寒問暖,倍獻殷勤。
那位白衣男子尤其激動:“紫晴師妹,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著急,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我——”
“好了,俊傑師兄,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紫晴截住那位叫做俊傑的男子的話頭。
旁邊一位似是紫晴的小姐妹小聲嘟囔道:“剛才在水裏,他們糾纏紫晴師姐那麽久,也沒見你們出頭。”
白衣男子和身旁幾人臉色驟變,隻得假做不見。
岸邊又起喧嘩,一幫人在那裏吵吵嚷嚷。一會一個小弟子跑過來說:“長老們在水裏搜尋紫晴師姐,誰料卻打撈上來一個大氣球,仔細辨認,有人認出正是欺負紫晴師姐的那個賤坯,錢長老就把那人給慣了出去,恰好被渤海國那班人看見,就說錢長老他們侮辱渤海國,幸好有深明事理的別派前輩知道此事的前因後果,將那幫渤海國的小子訓斥一頓,他們才罷手。”
前半段是若飛敘述的,後半段是叫紫晴的女子所看到的,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那位灌成大氣球的男子,醒來後陣陣後怕,始終以為遇到了水中厲鬼,所以並不敢聲張,一班人自此對其很是瞧不起,就此一蹶不振。
這段插曲逐鹿書院諸人並不知曉,至夜一直平靜,將及拂曉時分,一聲響亮驚醒海邊眾人。
隻見顏長老幾人迅即來到諸弟子們麵前,大聲喊道:“你們十人在這裏聽無心大師號令,進去後遇到後盡量抱團往前走,當斷則斷,當戰則戰,不可丟了逐鹿書院的臉麵!”
說話間,隻有無心大師留了下來,其餘二十餘人迅速跑向一處。
無心大師率十名弟子向顏長老他們所去得方向靠攏,其他隊伍同樣動作。
同樣的海邊,上千人的陣勢,都是這片大陸頂尖的強者,五十人一隊,結成一個奇怪陣型。每一支隊伍前麵都堆滿了大量的錦石,至少有十數枚七彩錦石在其中閃耀,最次的也是三彩錦石,看得後來這些弟子一個個眼冒綠光。
五十人同樣的動作發力,都指向了那堆錦石,隻見那堆錦石向一起壓縮,瞬間光華衝天。沿海近千步的路段,緊湊地聚集了上百個這樣的隊伍,幾百堆錦石發出的光芒,照耀的夜空分外璀璨,僅僅不到十息的時間,夜空裏似有變化,低垂的天幕起伏不定,一會的功夫形成一扇大門樣的形狀,眾長老“嘿”的一聲大吼,錦石光芒又盛,幾百處錦石光芒漸漸匯聚一處,射向那座欲開未開的大門。
眾弟子隻感覺到那片天幕忽然裂開,一片深邃展現開來。耳邊猛然響起一聲“去!”眾弟子不由自主向那裏縱身躍去。
一道道身影流星一般投入到那道門裏不見,也有中途掉落地上的,不用問都是那些意圖僥幸、沒有取得資格錦石、以為能蒙混過關的人。當然也沒有人笑話他們,這種情況每屆大賽都有,再說也沒有誰有那閑功夫笑話呀,長老們都在拚盡全力開啟天門,弟子們都想早日入內尋找機緣,這些人也隻能拍拍屁股退後走人,或者留下看熱鬧了。
片刻時間,所有弟子該進去的都進去了,而那一堆堆錦石也已化作彩色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