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威脅
我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但還是很快的鎮定了下來,經曆過曾經種種噩夢的我,已不會再怯懦的任人宰割。
任由他抓著我衣領,轉過頭看著他,“鄭銘昊,沒得選擇我就不選,但是我是不會同意的,這不是兒戲。”
鄭銘昊看了我一眼之後,鬆了我的衣領,轉身坐直,發動車子繼續上路。
“周昕瑤,你昨天到現在給你媽打過電話嗎?”他恢複了淡淡的語氣,說出的話卻像一顆炸彈一樣,炸的我體無完膚,心速加快。
我顫動的從包裏掏出電話,撥通,冰冷機械的女聲,擊破了我最後的鎮定。
“鄭銘昊,你說,你把我媽怎麽樣了,你說啊!”我盡到瘋狂的撕扯的鄭銘昊的胳膊,甚至忘記了他還在開著車。
車子在路上歪歪扭扭的前行,車外急促的刹車聲和喇叭聲響成一片。
車子“砰”的一聲壓上馬路邊的綠化帶,即時的停了下來。
“你他媽瘋了嗎!”鄭銘昊一把推開我,吼道。
近乎癲狂的我,已經顧不來那麽多,再次撲過去抓撓他,“鄭銘昊,瘋了的人是你,告訴我,我媽人呢!”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我的臉上。
“周昕瑤,你搞清楚,抓走你媽的不是我,是王劍飛的那個姘頭!”
“你說什麽?”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鄭銘昊,他說的那個姘頭,難道是那個瘸腿女人。
鄭銘昊坐正身體,整理了一下被我扯亂的衣服,“你聽得很清楚,不是嗎!”
我不知道這些消息,鄭銘昊是從哪裏得來的。但卻很堅定的相信了他,這樣的相信讓我如處冰窖,冷的徹骨徹寒。
那個瘸腿女人的陰險狠毒我是領教過的,現在她抓走了我媽,不知道會怎麽折磨她。這樣的後果我不敢想象,更無法想象。
可是那個瘸腿女人為什麽要抓走我媽,我和王飛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和她就更沒有什麽交集,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張彬,已經派人去找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鄭銘昊看我一直愣在那裏,說話的語氣也溫柔了許多。
“送我去王劍飛那裏。”我簡單的說出自己的要求後,就閉上了眼睛。
媽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父親在我十歲那年就因車禍意外去世了,是她千辛萬苦的把我拉扯大,甚至為了讓我不受委屈,拒絕了很多人的追求,單身了半輩子。
本來以為我能順順利利的畢業工作,卻沒想到被我整的半途而廢,現在和王劍飛更是一團糟。和王劍飛的分開,我隻能撒謊說孩子被我不小心摔倒流產了,王劍飛一怒之下和我分了手。這樣的謊言對她來說,是最容易接受的。
可是現在想來,王劍飛他曾經的每一句話,都像淬了毒的蜜汁。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我都能放下了。這個我全心全意愛過的男人,現在卻已成為我最恨的男人。
鄭銘昊拿起煙,抽出一根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轉頭看著閉著眼睛的周昕窈。他當然知道她的想法,那個幼稚的想法。
一根煙很快的被他抽完,發動車子,重新上路,方向卻是他的別墅。
等周昕窈發現不對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鄭銘昊別墅的大門前,“這是哪裏?”
“你說呢!”鄭銘昊的臉上忽然就有了不耐煩的表情,她是失憶了嗎?還是說他的別墅就這麽的平庸,她竟然問這是哪裏!
下了車的鄭銘昊“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還沒來的下車的我,被他粗魯的關門方式嚇了一跳,同時也知道,他還在生氣。
下車環視了一圈後,我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上次醉酒後,鄭銘昊帶我來的地方,想起上次的事件,我的心一下緊縮了起來,“鄭銘昊,你帶我來你家做什麽!”
鄭銘昊沒有理我,大步向著別墅走去。
我沒有辦法,雖然害怕,但還是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一進門,鄭銘昊就走到客廳左側的酒吧台,從酒櫃上取過一瓶我連見過都沒有見過的酒,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轉過頭看到我在盯著他看,搖了搖手中的杯子,“來一杯?”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快速的搖頭拒絕。
這次鄭銘昊沒有難為我,自己喝完之後,拿著酒杯在水池裏認真的洗了起來。我站在客廳裏,看著他健碩的背影,一時間忘記了所有。
一個杯子,鄭銘昊反反複複的洗了很久,在我快要忍不住要衝過去的時候,他終於洗完了。我立在那裏等著他說話,可是我錯了,真的錯了。
洗完杯子之後的鄭銘昊,轉身拿起酒杯架上一條白色的擦杯布開始擦,一邊一邊又一邊的擦拭著。
好像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到最後我實在忍不住的跑過去,一把扯過他手裏的布扔在地上,“你帶我來幹什麽,看你洗杯子擦杯子嗎!”
“周昕瑤,我和你說過了,你是個女人,動作也好,說話也罷,都不要那麽粗鄙好不好。”鄭銘昊淡然的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布,把杯子倒掛在酒杯架上之後,又走到水池前,開始洗起了擦杯布。
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一時氣結,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反駁他。
正在我不知要幹什麽的時候,包裏的手機響了,我掏出一看,王劍飛。
鄭銘昊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洗著他的擦杯布。
我接起電話,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麽目的,轉身走開了一段距離。
“昕窈,你在哪裏?”電話裏王劍飛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
“你有什麽事,就直說!”我的語氣裏充滿煩躁。
“也沒什麽事,晚上有時間可以一起吃個飯嗎?”王劍飛的話語裏卻是充滿試探。
“吃飯?吃什麽飯……”我還沒有說完,手機已經被不知什麽時候走到我身後的鄭銘昊一把奪了過去。
“你幹什麽!”我說著就想拿回手機,被鄭銘昊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一用力把我拖到他的懷裏,嘴巴湊近我的耳朵,陰沉沉的說,“我允許你接電話了嗎?”
他靠的太近,一說話,嘴裏呼出的熱氣吹得我耳朵癢癢的,我僵直著身子不敢動。可是他並沒有打算放過我,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就吻了下來。
他帶著酒精味道的吻很粗魯,又或者說根本稱之不上吻,是啃咬,粗暴的啃咬。
“啊,周昕瑤,你他媽敢咬我!”鄭銘昊一把推開我,嚎叫起來。
我沒有防備,被他一把推倒在了地上,我伸手擦了擦唇上的血跡,口中的腥甜味道卻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