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次交手
“好。”鄭銘昊的聲音同樣清淡，而且一如既往的簡單。
休息了兩天後，我和鄭銘昊說要去上班了，鄭銘昊沒有阻止，隻是要求我從李曼文家搬過來住。而且準備好證件卻登記領證。
我給李曼文打電話出來見麵，在這個世界上能讓我牽掛的除了我媽，也就隻剩李曼文了。那麽現在的鄭銘昊算不算呢，我想了很久也沒有得到正確的答案。
下午三點，漫長的遇見，咖啡廳。
李曼文一臉憔悴的坐在那裏，半長的頭發，隨意的用一個頭繩綁在腦後，坑坑窪窪，毛毛躁躁的樣子，活像一個非主流。
我拉起她的衣服袖子，手臂上趴著的傷疤也像一條醜陋的毛毛蟲。我苦笑了一下，我們還真是惺惺相惜。
“老媽的事情，我不想勸你想開點，要報仇算上我一份。”李曼文抽出一根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一隻眼睛因為衝上來的煙氣微微眯著，像極了黑社會裏的大姐大。
李曼文的父母很忙，根本就顧不上她，很多時候，她都是在我家吃睡，也和我一樣喊我媽。很多時候我都被她對我媽那死皮賴臉的樣子，一度的懷疑，誰才是親生的。
我媽墓碑上的照片都是她挑選的。所以，現在她說出這樣的話，我一點都不奇怪。
“你和沈墨言怎麽樣了，還能回頭嗎？”不管怎麽說，我終是希望他們能在一起的，這些年李曼文為了沈墨言已經放棄了太多的東西，包括她曾經的夢想。
“回頭？周昕窈你是不是傻了，是我被他捉奸在床哎，就他的脾氣，這一刀沒有刺死我，已經是萬幸了，而且，好馬不吃回頭草，我李曼文又不是隻有他一個。”李曼文把手裏的煙，放到嘴邊，想抽又沒抽的扔進了煙灰缸裏。
看著李曼文的樣子，我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轉過頭看向窗外，已經是深秋了，風一吹，地上的枯葉就打著旋的翻滾著。
我簡單的和李曼文說了一下，結婚的事，不過我沒有告訴她這是成交易，而交易的目的是讓人死。
“我知道，顧澤易和我說了，你給鄭銘昊生個孩子，他助你報仇嘛，我都說了算上我一份了。”李曼文清清淡淡的說著，卻把我說的心驚肉跳。
鄭銘昊和顧澤易到底是好到了什麽程度，這種事情他們都能拿出來說，也震驚顧澤易和李曼文的關係，這樣看來他們不隻是一夜情了。
也對，李曼文受傷住院的時候，看顧澤易的表情也應該知道的，他是動了情的。原來幾個人裏，就我像個傻子一樣的後知後覺。以為自己都知道，其實，是什麽也不知。
和李曼文分開後，我一個人回了趟家，之前我一直借住在李曼文那裏，不敢回來，就是怕媽媽發現什麽會傷心難過，現在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家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整潔，隻是桌子上蒙了一層灰塵。我放下東西，開始裏裏外外的打掃。
一直整理的夜裏十點多，電話鈴聲在這安靜的空間裏，驟然響起，在這一刻是那麽的刺耳，我不得不停下來，去接聽。
我以為是鄭銘昊，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王劍飛。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昕窈，我看見你家的燈亮了，你終於回來了！”王劍飛的聲音很含糊，能聽的出來他喝了很多酒。
而且從他話裏的意思，應該是在我家樓下。我怕他會找上門來，就告訴他我是回來去東西，不會住在這裏，馬上就走了。
敷衍了他幾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我走到窗戶邊，掀開窗簾的衣角，往下看。
果然見王劍飛站在路燈下，仰著頭往樓上看。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意識到他不會輕易離開，就決定下樓見他。
王劍飛扶著路燈的燈杆站在那裏，影子和他的身體混成一團。他發現我出來後，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昕窈，對不起，對於咱媽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他喝得已經很醉，說話很含糊。
我冷眼看著這個曾經我曾經付出一切去愛的男人，一陣惡心直衝喉嚨。
“如果一個人的命，能用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殺，那麽我會說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讓你和你的姘頭能五馬分屍，肢體不全。”我說的咬牙切齒。
如果被打掉的孩子是我的心病，那麽我媽的死就是我的命，我活著的唯一使命，就是讓他們不得好死，悔恨終身。
“昕窈，我……”說著，王劍飛就往我身邊靠了過來。
在我想要閃身躲開之時，一個黑影突然從暗處竄了出來，一腳就把王劍飛踹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王劍飛，嘔吐起來，混著酒精的氣味擴散開來，讓我也差點吐了出來。我掩住口鼻後退了好幾步，抬頭看去，才發現那個黑影竟然是張彬。
而張彬顯然沒有打算停手，對著倒在地上的王劍飛就是一頓猛踹。我看著他不斷落下的腳，每一下都踹在王劍飛身上不同的地方，這個時間的夜太安靜，空氣中回蕩著王劍飛的哀嚎，我立在那裏冷眼看著，心裏竟然有一絲的爽意。
張彬打了整整得有十幾分鍾，才停下來。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轉過身走到我身邊，“這樣打人還真是個力氣活，隻可惜太沒勁。”
然後撓著頭，咧嘴對我笑了笑之後又說，“走吧，周小姐，鄭總要晚點回來，讓我來接你回去。”
我看著他傻笑的樣子，一時竟不忍心戳穿他跟蹤我的事情，不過戳穿他好像也沒用，畢竟他也隻是聽從了鄭銘昊的安排而已。
而且不管鄭銘昊出於什麽目的的讓張彬跟蹤我，無意中都保護了我。所以，我寧願相信他真的隻是為了保護我，才會這麽做。
回去的車上，張彬一直沒有說話，但我還是從後視鏡裏看到他時不時的偷看我一下。
回到別墅以後，鄭銘昊還沒有回來，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之後，就坐在客廳裏等他。直到深夜兩點他還沒有回來，而我已經困的睜不開眼睛，最後實在忍不住拿起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喂，老婆大人，您有什麽指示。”鄭銘昊的聲音裏，混合著嘈雜的音樂聲，還有男男女女的嬉笑聲。
“你還回不回，不回我就睡了。”我皺著眉，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輕鬆。
“哈哈哈，周昕瑤，這麽快你就想我了嗎？”鄭銘昊哈哈大笑著，語氣輕佻。
“昊哥，你在和說說電話呢，說這麽就，都不理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透過電話傳了過來。
我啪的一下扣掉了電話，卻在下一秒就為自己的行為，而覺得可笑。他是我的誰，我又是他的什麽人呢。他要怎麽玩女人，又和我何幹。
隻是，心裏是真的很不舒適。
而更讓我意外的是，鄭銘昊一夜未歸，第二天清晨回來時，身後還跟著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