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怕我知道還來
此時這家酒吧的一個幽暗的包廂裏,黑色檀木的門隔音效果很好,嘈雜的聲音被阻擋在門外。
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有些吊兒郎當,慵懶的直接癱在沙發裏,長腿搭在桌子上。看韓洛風沒有說話,連心自己點了一根煙,“你說我回來了你也不表示歡迎歡迎,我到英國這兩個月容易嘛?也不知道我這麽勞心勞力的是為了誰的事。”
語氣是相當的怨念,他平時的興趣愛好就是打球泡吧,為了韓洛風夫妻的事,這半年來他覺得自己比當事人還要累,好不容易回國了,這人連陪自己喝一杯都不答應。
韓洛風眸光幽深,看著手上連心給自己帶回來的資料,冰冷的眼神在瞬間沉寂。
“英國那邊沒有找到人?”資料上的內容,都是跟顏可欣幾次出事有問題的人。
這些人的身份要麽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要麽就是父母雙亡,國內根本無從查起,然而他們卻不約而同在事情發生後去了英國。
“我反複確認過了,並沒有這幾個人。”或者說不是沒有,而是他們被抹去了原來的身份,“躲在背後的那個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連心的感歎換來韓洛風一記冷眼,一字一句滿滿的嫌棄,“什麽都沒有,你回來做什麽?”
“哎呀,不說了。難得你放下工作,走,出去喝一杯。”連心把人從沙發上拖起來,他找韓洛風出來可不是要跟他討論這些的。
A城裏誰不知道連大少爺愛玩,前兩年A城裏有名的娛樂場所,就沒有他沒去過的。
從包廂裏出來,連心眼尖,一眼就看到吧台處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重複看了一眼,回頭想要去找韓洛風,卻不知韓洛風早就先他一步注意到吧台那邊的人,長步率先就往吧台那邊走過去。
“你別這麽掃興,難得出來一趟,再喝一杯!”顏可欣是真的不敢喝,琳達今晚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麵前的空杯子已經擺了好幾個了,她一個人喝還不過癮,非要拉著顏可欣一起。
“不行琳達,我真的不能喝,等會洛風知道了就不好了。”她伸手攔著琳達要給自己灌酒的手,已經喝了半杯果酒,度數不高,她雖然沒有醉,但兩頰開始有些微紅。
她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地方,才進來沒多久,身上,頭發上都沾滿了香煙酒氣的味道,惡心到不行。
“既然怕我知道,怎麽還敢來?”低沉的聲音從顏可欣背後響起,那種熟悉的感覺讓顏可欣後背一僵,直覺告訴她,完了!
韓洛風的出現,讓琳達停下了動作,她並不知道這間酒吧是連心的產業,看到韓洛風跟連心出現在這裏,高興之餘,心裏也有點驚訝。
她放下杯子起身和韓洛風打招呼,“洛風,你們也在這裏啊!”
喝過酒的臉上浮起一片紅潮,她突然站起身,腳步不穩就向韓洛風懷裏鑽去。
連心先一步把人扶住,沒有讓琳達的心思得逞,一邊對顏可欣喊道,“嫂子好。”
“好……”顏可欣一點底氣都沒有,看到韓洛風出現,她整個人都慫了。水汪汪的眼睛從看到韓洛風就一直放在他身上,就怕錯過他的表情。
韓洛風看到她跟琳達兩個人在這裏喝酒,琳達醉成這樣,顏可欣的酒量他更清楚,那一刹那,心裏多少是有些怒氣的。
當看到顏可欣露出這樣的神情,韓洛風便忍住了,他對身邊的連心吩咐道,“我先帶她走,你送琳達回家。”
不給連心有反駁的機會,他拉著顏可欣的手大步離開。
連心:“……”
他能怎麽辦?好不容易把人拉出來喝一杯,結果什麽都沒喝到就算了,居然還得給人充當司機?
連心的心裏話當然沒人知道,不過琳達就不高興了,倒在連心懷裏的琳達,垂著的眸子突然睜開。那雙眼睛明明很清醒,韓洛風對她很好,如果剛剛是韓洛風接住了自己,她再借機纏著不放,韓洛風就算不帶她一起回家也會親自送她回去,接著她的連心就這樣莫名被討厭了。
從酒吧裏出來,深夜的風涼得讓顏可欣打了個抖擻,腦子也更加清醒。
韓洛風把她塞進車裏,自己一言不發的踩動油門。
車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冷凝,顏可欣不知道韓洛風是不是又生氣了,可不知道怎麽開口向韓洛風解釋,又擔心韓洛風不會聽自己的解釋。
兩人一路沉默不言直到回了家,韓洛風的腳步突然停了一下,顏可欣差點撞上去,連忙後退了兩步,有些忐忑。
見身後的人沒有動靜,韓洛風徑直去了書房,沒有理會顏可欣的意思。
麵對這樣的韓洛風,顏可欣有些束手無策,她還沒有主動哄過誰,跟韓洛風在一起之後,大多時候都是他在包容自己,遷就自己,誰能告訴她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處理?
身上的煙酒的氣味讓顏可欣回過神,這副樣子她肯定不敢在韓洛風麵前晃。她才在酒吧被逮個正著,韓洛風也還沒氣消,自己還是先梳洗一下好了。
書房裏
韓洛風在紅棕木桌前站了許久,始終沒有聽見顏可欣跟上來,心情更加煩躁。
等顏可欣從浴室出來,韓洛風已經在房間裏了,他坐在床邊,手裏捧著一本時裝雜誌在翻看。
韓洛風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從酒吧離開,他一直在等顏可欣給自己解釋,然而在書房站了那麽久,這個女人竟然沒有去找他的意思。
正想著,一股沐浴露的味道向自己靠近,顏可欣主動朝他走過來,鼓起勇氣解釋道:“今晚是琳達想要放鬆放鬆心情,是她帶我去的,我沒怎麽陪她一起喝,她說……”
一陣天旋地轉,顏可欣被按在床上,溫熱的氣息壓在自己身上,讓她動彈不得。未出口的話被封鎖在唇舌之間,顏可欣不敢動作,放任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