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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第七十三章征服

  就在侍衛隊長右手距離武天驕頭寸許之時,武天驕動了,施展千步擒龍手的「小擒龍手」,一個「金龍纏絲」,左手如電,那侍衛隊長尚未有所反應,啪!右手脈門已被武天驕左手扣住,力道之大,宛如一把鐵鉗一般。


  頃刻之間,侍衛隊長渾身酥軟,心中大駭,口一張,就欲呼喊,然而,聲音尚未出口,一股強勁至極的勁力傳至,由手腕處順著手臂傳遍周身,喀嚓……


  侍衛隊長周身響起一陣爆米花般的骨骼碎裂之聲,異常的清晰,侍衛隊長渾身巨痛,話也喊不出口,在這一瞬間,他駭然看到面前的小太監抬起了頭,露出一張清秀絕倫的俊美容貌,心道:「好俊……」


  這是他最後的念頭,周身彷彿沒了骨頭一般,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癱軟成一團,爛泥似的。


  原來在這一瞬間,他已被武天驕的龍象神功震得五臟六腑俱碎,就連全身骨骼也是寸寸碎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隻不過是一瞬之間的事,說遲到,那時快,另外四名侍衛見狀大驚,其中一人叫喊道:「有刺……」「客」字尚未出口,咽喉鎖骨已被武天驕右手捏住了。


  武天驕身影快的出奇,快的四名侍衛來不及反應,勁力所至,喀嚓!喉骨碎裂,那侍衛為之氣絕,倒地死於非命。


  這時候,另三名侍衛才反應了過來,一人大叫:「有刺客!」另兩名侍衛拔出了偑刀,一左一右地攻向了武天驕。


  這兩名侍衛修為不過是平武七級,武天驕哪把他們放在眼裡,對方砍來的刀在他看來,跟蝸牛爬般快不了多少,他站著不動,不慌不忙地雙手一探,手指便已搭在了兩人的刀背上,使了個「移花接木」,一牽一引,但聞「噗噗」聲響,兩名侍衛不約而同地撞上了對方,砍向武天驕的刀分別貫入了同伴的胸膛,捅了個對穿,刀尖直透背脊。


  兩名侍衛瞪大了眼睛,互相看著對方,眼中充滿了驚駭和不信之色,緩緩地側倒在了地上,他們至死也不明白,同伴的刀怎會殺到自己?


  轉眼之間,五名侍衛死了四個,剩下的那名侍衛魂飛魄散,亡魂喪膽,哪敢與武天驕交戰,轉身就逃,口中大喊著:「有刺客,抓刺客……」


  一邊喊,一邊逃出了長廊,武天驕哪容他逃走,當下飛身追去,然而,那名侍衛十分機靈,鑽入了園中的假山石林之中,企圖憑著假山阻擋住武天驕的追殺,期望拖著一會,宮中的侍衛趕到,那時人多勢眾,就什麼也不怕了。


  武天驕見了冷笑,辯准了位置,隔著三座假山右手一拳打出,拳打在了假山之上,轟然有聲,一團勁氣穿透過了三座假山石,彷彿長了眼睛一般,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那侍衛的背心,那名侍衛頓時慘叫出聲,整個人飛了起來,口噴鮮血,撞在一座假山上,轟!直將那座假山撞塌了半邊,骨折筋裂,眼見不活了。


  武天驕緩緩收拳,自言自語:「你跑什麼呀!你不知道本公子練有隔山打牛神功,你跑進假山林,豈不是給我當靶子嗎!」


  這時,遠處火光閃現,人聲鼎沸,人影晃動,正有大批的侍衛趕來,武天驕生怕被發現,急忙離去,心想:「燕妃那裡是不能去了!只有去東華宮了。」


  他不明宮中道路,四周到處是宮殿樓閣,一時也不辨東南西北,天知道哪條是去東華宮的路,正躊躇間,忽聞前面一群人迅速往這邊而來,他飛快左右掃視一眼,見身旁有座幾人高的假山,山石堆砌的腹中有空間可以藏身,不及細想,便一頭鑽了進去。


  他躲好身形,就著石縫間隙向外間探看。


  夜色深沉,細雨綿綿,皇宮內院之中,一排排懸挂在宮殿長廊之上的大紅燈籠,到處顯得極為醒目,隨著夜風輕輕搖曳。


  長廊上,一行人緩步而來,其中一位華服美婦人,異常的醒目,高髻雲鬢,身著華美彩服,腰束紫帶,頭插赤金鳳簪,率著七、八名隨身服侍她的宮女太監們遠遠行來,雍容華貴,儀態萬方。


  看到華服美婦人,武天驕頓時眼睛發亮,原來那華服美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宮皇貴妃曹金娥,他正愁找不著東華宮,卻在此遇上了她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在曹貴妃身前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太監,躬身彎腰,手中提握著寫有「東華宮」字跡的燈籠,碎步快行著引領道路。


  武天驕見了心中一動,悄悄地地從假山中閃出,跟在了曹貴妃的隊伍後面,動作之輕,誰也沒有察覺。


  一行人穿過了一道道月門、院牆,幾經轉折,眼前的視線豁然開朗。那是一座頗為奇怪的宮殿,聳立在空曠之處,周圍連一棵樹木都沒有,光禿禿的頗為礙眼。


  但在宮殿的四周卻站滿了衣甲鮮明的宮廷侍衛軍,手握刀劍,神情警惕,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在這小小的宮殿的周圍竟然站立有近百名的宮廷侍衛軍。在每一名侍衛軍士卒的身後都高挑著一桿氣死風燈,雖然夜色如漆,但因為沒有樹木的遮擋,宮殿周圍的一切纖毫可見。


  擔任宮殿守衛的是侍衛軍副統領袁驥,袁驥長有一幅門板似的冷臉,渾身上下衣甲扎束的絲毫不苟,顯示出嚴於律己的典型軍人性格。當他遠遠的看見曹貴妃行走而來,便連忙迎了過去,躬身施禮道:「微臣袁驥,拜見東宮娘娘!」


  曹貴妃微一抬手,淡淡地道:「免禮!」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流露出高貴儀態,嫵媚風情。


  「謝娘娘!」袁驥起身站立,恭敬地問道:「貴妃娘娘!您是來看望陛下的嗎?」


  「這還用問么?本宮在每一天的亥時不都要來這長壽殿走上一趟么!」曹貴妃鳳目含威瞅著袁驥叱道:「你忠君愛國,擔心陛下的安危那是好事,但本宮是什麼人?本宮又怎麼可能會害陛下,你每次都這樣詢問本宮是何用意?還不退下!」


  袁驥木著臉,對於曹貴妃的叱責似乎全無感覺,道:「貴妃娘娘,微臣也是奉有軍令,不得不如此,還望娘娘您能見諒。請娘娘您帶一名太監和一名宮女隨侍入內,其他的人都在這裡原地等候,不得隨意走動。」


  曹貴妃怒哼一聲,不過也無可奈何,這裡的一切章程都是由侍衛軍統領徐廣親自安排、設定,並報由三宮娘娘和皇太后批准,此刻即是不滿,卻也發不出火來,當下吩咐道「小玉!你隨本宮一起進去。」


  而那名太監早已手腳麻利地打開了殿門,躬著腰,等曹貴妃上台階時小心地架扶著。


  殿門之後是一座庭院,有四、五丈的距離。也是同樣的空曠,庭院的盡頭有一高大宅屋。此刻宅屋的人已然聽見了動靜,連忙把房門打開,一股濃郁的葯香氣息瀰漫空中。


  曹貴妃走入宅屋,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躺在宅屋正中床榻上的宣和帝。此刻的宣和帝,雖蓋著一襲錦被,但乾瘦如殭屍的蠟黃臉沒有半點血色,雙目緊閉,正自沉睡不醒。


  在屋中站有兩名太監、兩名宮女,還有兩名身材高大彪悍的侍衛軍千衛。雖然只有六個人,卻是來自三個方面,那兩名太監和宮女分別是由西華宮坤華宮派出來的,也算是相互監督吧。


  曹貴妃來到榻前,怔怔地看著宣和皇帝,神情複雜。


  雖然她跟宣和帝是政治婚姻,但兩人之間畢竟還有著二十多年的夫妻名份,而她的青春華年雖然飽嘗了冷遇和漠視,但宣和帝畢竟是佔據她世界的第一個男人,此刻她從這個即將死亡的男人身上,即找尋不到愛,也尋不到恨。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滯,眾人連大聲呼吸都不敢,而站立在牆壁陰影處的兩名侍衛軍千衛更彷彿是雕像一般。


  片刻之後,一聲悠長嘆息,曹貴妃倏然轉身,便向屋外走去。


  在外面等待的武天驕,聞到風中飄來的藥味,見曹貴妃進入長壽宮沒過一會便出來了,凝視著長壽宮,心有所思:「從上次進宮見到宣和帝,他便一臉的病態,如今,怕已是病入膏肓,離駕崩之日不遠了!」


  曹貴妃來時快,去時也快,在長壽宮轉了一下就回去了,武天驕自是跟在她的隊伍後面。離開長壽宮不遠,曹貴妃身邊的小玉無意間看到了隊伍后的一個小太監,始終低著頭,不由咦了一聲,腳步一停。她這一停,曹貴妃也停了下來,見小玉盯著一個小太監目不轉睛,問道:「什麼事?」


  小玉上前兩步,到了小太監身前,喝問:「你是誰?哪裡來的?」


  她這一問,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曹貴妃也注意到了,隊伍中多了一個陌生的小太監居然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神色大變,不約而同地護在了曹貴妃身前。武天驕知道再也混不過去,緩緩抬起了頭,當他抬起頭的瞬間,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曹貴妃卻是眼睛一亮,脫口叫道:「是你!」


  武天驕嘻嘻一笑,躬身施禮道:「奴才小武子,見過皇貴妃娘娘!給貴妃娘娘請安了!貴妃娘娘萬福金安!青春長壽,長生不老,千歲千歲千千歲!」


  「小武子!」


  曹貴妃又驚又喜,媚眸流轉,心情顯得有點激動,但旋即臉色一冷,哼的一聲,快步到了武天驕跟前,不由分說,一伸纖纖玉手,便揪住了他右耳,扭成了麻花狀,嗔叫道:「死奴才!怎麼到現在才回來?這麼長時間都死到哪裡去了?」


  被女人揪耳朵,對於武天驕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早已習以為常,不過曹貴妃手上的力道可真不少,疼得他呲牙咧嘴,連連求饒:「娘娘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曹貴妃冷峻地道:「不敢了!你這奴才大膽的很,哼!回宮本宮要好好地審問你!」說著,一手揪著武天驕耳朵不放,揪著他拖走,前往東華宮。這一下,武天驕可慘了,疼的哇哇亂叫,眼淚汪汪的,掙扎不得,越是掙扎,越疼。


  看到這樣的情景,曹貴妃的太監侍女們面面相覷,想笑又不敢笑,悄悄的跟在後面,誰也不敢吭一聲。他們當中不少人都見過武天驕,因此也都認得他。


  曹貴妃怒氣非小,自從上次與武天驕之後,她再想找武天驕重溫舊夢,卻不可得,此時見到他,當然不會放過他,要好好地教訓他一下,免得他以後還將她忘在了一邊,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過,曹貴妃揪著武天驕尚未到達東華宮,卻遇上了一隊侍衛,這一隊侍衛有三十多人,錦衣勁服,氣度森嚴,每一個人的目光都流露出精悍,強大和藐視一切的傲慢,當然,他們是完全有資格驕傲的,他們都是百戰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之士。


  領頭的人正是侍衛軍統領徐廣。徐廣四十左右,一身的錦袍,劍眉入鬢,鳳眼生威,氣質清癯,湛然若神。


  看到徐廣,曹貴妃忙鬆開了武天驕的耳朵,武天驕這才得以如蒙大赦,躲到了她身後。


  徐廣向曹貴妃行禮后,道:「貴妃娘娘!宮中出現了刺客,微臣擔心您的安危,特來護駕!」


  哦!曹貴妃微微一驚,若有所思,沉吟了一會,笑問:「宮中戒備森嚴,怎會出現刺客?」


  徐廣道:「這個……微臣正在四處搜尋刺客,刺客武功不低,他已經殺了我們五名侍衛,貴妃娘娘,微臣護送您回宮?」


  「不必了!」曹貴妃斷然道:「本宮也是武者,不懼什麼刺客!」說著,飄飄然地走過。武天驕見了低著頭跟在了曹貴妃身後,一眾宮女太監們也跟了上去。


  一到東華宮,曹貴妃便吩咐侍女緊關殿門,便拉著武天驕進入了卧室,關好室門后,她再次地揪住武天驕耳朵,大發嬌嗔:「快說!為何到現在才來找本宮?」


  武天驕連連求饒:「娘娘!您輕一點,再揪,我的耳朵要給您揪掉了,我這不是來看您了嗎?莫生氣,莫要生氣!女人生氣很容易變更老的……」


  經過武天驕一番連哄帶騙之後,曹貴妃這才轉嗔為喜,饒過了他,逕自坐到了床榻上,道:「你好大膽,竟敢扮成太監,混在宮裡,就不怕被抓住,閹了你,變成真的太監?」


  「哪能呢!」武天驕諂笑道:「娘娘!上次一別之後,微臣可是好生想念您的緊,只是京城不太平,微臣去碧水山莊住了兩個月,回到京城可沒幾天,家都沒回就來看您啦!」


  「胡說八道!」儘管知道武天驕說的是假話,曹貴妃也是暗自心喜,媚笑道:「你在流香閣的風流當本宮不知道?油嘴滑舌,當本宮是小姑娘那麼好騙,看在你來瞧本宮的分上,本宮這次饒了你!」說著,在床榻上躺了下來,向武天驕招了招手,嬌嗔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侍候本宮!」


  …………


  …………


  清晨,武天驕和曹貴妃還在酣睡正熟的時候,忽被侍女小玉叫醒了,也只有小玉才敢進入曹貴妃的寢宮卧室,她的聲音顯得很急促:「娘娘!小公主來了……」


  兩人翻身爬起,卻已經來不及了,室外傳來了腳步聲,跟著響起檀香公主的聲音:「皇娘……」


  怎麼辦?

  曹貴妃急中生智,忙讓武天驕在床內側躺下,拉過錦被,對武天驕道:「不要亂動!」


  然後,她側轉身子,裝作一副睡眼惺忪、還未睡醒的樣子。


  從外面看,很難看出床榻上曹貴妃身後藏著一個人,何況外面還遮擋著一層紗帳。


  隨著一陣香風的飄蕩,檀香公主風風火火地衝進卧室,手裡握著一根馬鞭,嬌叫道:「皇娘!今天您怎麼那麼晩?這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還未起床?」


  曹貴妃嗯了一聲,慵懶地道:「皇娘今天有點不舒服,想多睡一會,你莫要來打擾皇娘休息!唔……」話未說完,發出了一聲低呼。


  原來武天驕在她後面作怪,令曹貴妃措手不及,全身繃緊,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忙按住了武天驕作怪的手。


  聽到曹貴妃不舒服,檀香公主自是十分關切,道:「皇娘!你不舒服嗎?」說著,撩開紗帳,便來探視,卻見皇娘側躺著,滿面暈紅,嬌艷欲滴,那動人的風情,令檀香公主不禁一呆。


  害怕女兒看到自己藏著一個男人,曹貴妃心裡緊張的不得了,嬌軀不由得微微顫抖,嬌羞地道:「皇娘沒事,只是昨晚上沒有睡好,再睡一會就好了,檀香,你快出去,不要打擾皇娘休息!快出去……」


  檀香公主從未見過曹貴妃這副神態,覺得皇娘今天好奇怪,卻是不肯離去,侍女小玉有心想拉檀香公主出去,卻有那個心,沒那個膽,只能道:「公主殿下,娘娘正在休息,您莫要……」


  話未說完,便被檀香公主打斷了:「主子說話,哪有你插話的份,找打是不?滾開!」說著,一揮手中的馬鞭,呼的直響,一臉的兇巴巴。


  小玉見此嚇得一哆嗦,退後兩步,噤若寒蟬,哪還敢多嘴,她心裡清楚,她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檀香公主手裡的鞭子立刻便會抽落到身上。


  「檀香!皇娘叫你出去!你聽到了沒有?」曹貴妃薄怒地道,生怕檀香公主再呆下去,被窩裡的妙人兒就要曝光了。


  看到皇娘怒了,檀香公主只得放下紗帳,卻不離去:「皇娘!香香有事找您,您可要為香香作主啊!」說到後來,語帶哭腔,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什麼事要皇娘為你作主?」曹貴妃強打精神,忍受著後面武天驕的作怪,問道:「誰欺負你了?」


  檀香公主嘟起了小嘴,道:「還能有誰,還不是那武天驕,皇娘!您聽說了嗎,他……沒把香香放在心上,跑去流香閣,跟那些下三濫的女人混在一起,這樣的駙馬……香香怎麼能要?」


  曹貴妃一邊不安地躲避著武天驕的魔手作怪,一邊回應著:「皇娘知道了,那武天驕真不是個東西,香香!你放心,皇娘一定為你作主,那武天驕若是不改過,皇娘將他閹了變成太監,如何?」


  「最好這樣!」檀香公主在床前徘徊著,嬌叫道:「皇娘!閹了他,他就再也不是香香的駙馬啦!香香真是後悔,上次沒有在武德姑姑地牢里把他給閹了,枉我香香對他那麼好,皇娘!您去跟父皇說說,讓父皇收回金刀,免去武天驕駙馬的身份,香香才不嫁給他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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