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弄傷他了
問題問出來,她馬上就有些懊惱了。這些蠢問題就不應該從她嘴裏冒出來
“做菜的時候用心點。”君寒澈環著她的腰,下巴壓在她的頭頂,一刀又一刀地切過黃瓜。
喬千檸咬著唇,視線落在他握刀的指尖上。
幹淨修長,指甲也修得很整齊。他在生活中是一個非常講究精致的人,連袖扣都隻用純銀定製的。他的世界和她格格不入,她想的日子,也和他想要的完全不一致。這樣的問題等同於她自取其辱。
“喬千檸,”突然君寒澈又出聲了。
“嗯。”喬千檸悶悶地應道。
“你怎麽這麽有趣。”他低低地說道。
她想和他一起過日子,這麽好笑嗎是笑她狂妄,自不量力
“你是霸道總裁,我是貪慕虛榮拜金女,高攀不起是不是。”喬千檸瞬間惱羞成怒,一巴掌掀開他,轉身就走。
君寒澈又笑了:“想和我一起過日子,先學好切菜。看你切的像什麽樣子。”
喬千檸慪得半死,撲過來奪他手裏的刀,“我認真切起來,比你切得好。”
“中醫也用刀嗎不是用針”君寒澈嘲諷道。
“中醫還會刮骨療傷呢,你懂什麽”喬千檸奪不過他,於是抓起另一把刀,在君寒澈眼前晃去。
恰逢這時君寒澈伸手拿辣椒,喬千檸揮刀的時候,直接割過他的手臂,鮮血一湧而出。
喬千檸嚇到了,舉著刀手足無措地看著他。
“還真敢下手。”君寒澈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擰開水衝洗。
“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用水衝,等我去拿藥。”喬千檸打了個哆嗦,醫生的理智回到腦子裏,一溜飛奔去拿了醫箱過來。
她的工具實在齊全,動個簡單的小手術都沒問題。
君寒澈看著她動作熟練地把東西一一拿出來,突然想到在別墅時管家說過的一件怪事,去燉雞的時候發現前一晚處理好的雞肚子上有特別整齊的針眼,還以為有人下毒現在想想,估計是喬千檸拿著雞去縫針練手了。
“你還縫過什麽”君寒澈看著她埋在胸前的腦袋,突然問道。
喬千檸聚精會神地縫針,沒搭理他。這是千載難得地機會,能在活人身上縫針以前都縫雞肚子鴨肚子,凡是家裏的食材都被她縫了個遍。縫針不比紮銀針,可以在自己身上試。
“可以了。”她縫好最後一針,抬頭看向他。
君寒澈覺得她的表情就像剛喝了一缸雞血,興奮得眼睛發亮。
“還可以吧你看看。”喬千檸托著他的手臂,期待地問道。
為了縫針,她把剛剛還在憤怒的事給忘了
“你先回答我,還縫過什麽。”君寒澈問道。
“雞鴨牛羊魚,還有管家那隻被貓咬掉翅膀的鸚鵡,我給它縫上去的。”喬千檸嚴肅地回答:“你是我縫的第一個活人,畢竟我不是學外科的,動手機會少。”
第一個活人
還真是榮幸君寒澈看向胳膊上的傷口,她縫得很好,看得出這幾年沒少縫雞鴨牛羊魚。
他放下袖子,頭也不抬地說道:“去坐著等吃飯,吃完休息,我也累了。”
喬千檸坐在飯桌前,怔怔地看著他。這男人原本的一身戾氣正在昏暖的光下寸寸散開。
看得出來,他的氣也漸消了。
此時的喬千檸突然反應過來,離婚公示並不是他做的,這件事可能讓他也措手不及。但是他不能說、也沒地方可說,所以拽著她一起折騰了大半天。
吃完飯也是他收拾的碗筷,外人絕對想像不到一身冷酷之氣的君寒澈在廚房裏如此完美。
喬千檸很想要這種人間煙火氣的男人,可是君寒澈逃避了她的問題,也可能他的答案是不願意。
這晚上君寒澈沒碰她,甚至沒有抱她。寬大的床一人一邊躺著,各失各的眠。喬千檸半夜起來倒水喝,他也起來了,獨自去了陽台抽煙,然後再沒回房間。
喬千檸很想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在煩什麽、那個女孩子在他心裏到底有多重要。但她最終什麽也沒問,君寒澈是她心裏的星辰,有朝一日他還是會回到星空去。
第二日。
喬千檸被急促的門鈴聲驚醒了,她腦子空白了會兒,猛地坐起來。
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手機扔在沙發上,也在不停地閃動亮光。聲音不小心關掉了。
她拿起手機,上麵顯示是古教授的來電,估計是為了昨天的事打過來的。她一邊接電話,一邊去看是誰來了。
“喬小姐”左明柏敲門聲音更大了。
看來是她走動的聲音傳出去了。
左明柏有密碼卻沒有直接開門進來,難道密碼又改了喬千檸一邊開門,一邊和古教授說話。
“千檸,你怎麽把第一中醫的工作辭了你今天有沒有空到學校來一趟”
“那我下午過來。”喬千檸匆匆應下,看著左明柏和他帶來的高個子男人。
“喬小姐,這是張律師。君先生全權委托他來處理新麗醫院收購的籌備工作。到時候法人是你,所以這些文件你得簽字。”左明柏指了指律師,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他是君寒澈最信任的人,他見喬千檸的次數比君寒澈要多好幾十倍。喬千檸一直等他說完工作,這才過來問他君寒澈到底要做什麽。
“君總說你不管去哪個醫院,總會有工作中的矛盾,所以他給你開一家。對了,這些是同行業中的專家資料,你看看你想請哪些人,畫個勾,我去談。”左明柏坐到沙發上,一邊拔號,一邊隨手指另一疊資料。
喬千檸有些懵。
君寒澈那晚說給她開醫院,她還以為是句玩笑話,沒想到他是來真的。有錢真好啊,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
“君總這幾天會很忙,你簽好字後,後續的事讓趙麓和張律師一起辦。醫院那邊當時你入職也是我去辦的,所以我去打聲招呼。”左明柏打下一個電話的間隙,又叨叨了幾句。
喬千檸突然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她猶豫了一下,小聲問:“你的意思是,那邊的工作也是你們辦的”
“嗯,君總沒說嗎劉老色鬼打你的主意,被君總削了一頓。喂我是左明柏”左明柏看了看她,繼續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