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這種特殊安排
“不知道有什麽好玩的。”喬千檸接過菜,拉他坐下。
“想玩什麽都行。”君寒澈笑眯眯地看著喬千檸,往她的手指上握了握。
安逸看著二人親昵的樣子,擰擰眉,一臉不情願地說道:“就是去對麵玩啊。”
“對麵啊,好啊。”君寒澈扭頭看向對麵的大樓,白天維塔斯的燈光關了,招牌灰仆仆地立在樓頂上,像極了一隻呲牙咧嘴壞笑的巫婆。
安逸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消息,幾大口扒完飯,抓起手機飛快溜了。
“我去問問開不開門,定個包廂。”
“急什麽啊你”喬千檸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飛奔的姿勢,好笑地說道:“打電話就行了呀,還跑一趟。”
“他吃醋呢。”君寒澈慢慢悠悠地說道。
喬千檸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君寒澈腦子裏到底記了哪些事,不記得哪些事時不時地蹦幾句出來讓人無力招架。
安逸一溜煙衝出了小區,一邊打電話,一邊找到了路邊的一家小餐廳。
古教授捧著書坐在桌前,手邊放著她自己帶的保溫杯,另叫了兩份茶點,一塊也沒動。
“老師,什麽事這麽急”安逸一屁股坐下,好奇地問道。
“你姐夫的事,沒辦法和你姐說,但是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你既然現在住在那兒,就多注意一點。”古教授放下書,開門見山地說道:“他一直在我這裏接受治療,治療手段相對激進。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萬劫不複是什麽意思瘋掉還是會死”安逸眼睛猛地一瞪,震驚地問道。
“先瘋,然後”古教授擰擰眉,低聲說道:“他太固執了,怕人格轉換不受控製,傷害你姐和孩子,所以加大了藥量,一直控製在現在比較溫和的人格狀態下。”
“哦,難怪我看他怪怪的,我說怎麽可能還朝我笑呢”安逸恍然大悟。
“劑量增大不是好事,你一定要盯緊他,一旦有什麽反常,馬上把這藥給他吃下去。”古教授遞上藥瓶,仔細叮囑了一番服用方法。
安逸接過藥瓶,拿手機一一把古教授的要求記下,惴惴不安地問道:“如果不能及時吃藥,真的會死嗎”
“安逸,我警告你,可別打歪主意,想想你姐會多傷心。”古教授正色訓道。
安逸的臉脹紅了,辯解道:“老師你這可冤枉我了,我就是了解清楚一點。”
古教授又罵了幾句,放安逸離開。
安逸悶悶地跑去對麵的維塔斯定了包廳,悶悶地回家。小夫妻已經收拾好房間,正窩在沙發上打vr遊戲。
“那我坐哪兒”他站在沙發邊,更鬱悶了。
“自己找地方啊。”喬千檸盯著電視屏幕,雙手緊握著遊戲控製盤,不時揮動。
安逸抱起茶幾上的電腦,扭頭看向君寒澈。vr眼罩遮住了他大半張臉,漂亮的嘴唇一直掛著笑意,一隻手攬著喬千檸的腰,一隻手控製遊戲盤,可能是因為遊戲內容的緣故,不時把喬千檸往懷裏抱。
“哎。”他掏出藥瓶看了一眼,歎口氣,去了陽台。
夜幕降臨,小夫妻、安逸,還有洪烈風出現在了維塔斯的門口。一進大門,洪亮的“好運來”的歌聲就響了起來,特喜慶一大群服務生穿著喜慶的大紅的唐裝圍上來,手裏拎著中國結,大聲喊著新年好。
沒錯,就是那種包著白毛邊兒,大紅錦襖子上繡著紅的藍的綠的大花朵的唐裝
喬千檸目瞪口呆
娛樂城是這樣的嗎不是說有漂亮男孩子做公關還是頂級的美顏的那種怎麽這些人看上去好憨呢
同樣穿著唐裝的經理拱著拳過來,一口一句新年好,領著一群人去了樓上。
“安逸,怎麽這樣”喬千檸拖過安逸,小聲問道。
“可能是新年特色”安逸轉動著脖子,往四周打量。他想看新鮮的心思比喬千檸要重十倍,此時也是一臉的疑惑不解。
洪烈風反正話少,獨自坐在一邊,盯著門口站的那些人看。
穿著紅旗袍的女服務生端著茶盤進來,給幾人上了茶水,擺上茶點水果。
“節目單,請過目。”經理笑容滿麵地捧上了節目單。
喬千檸接過節目單,好奇地問:“還有節目”
“你們這兒平常也這樣”安逸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興奮地摸了摸光滑的真皮。進了包間,才有了傳說中的那種地方的感覺。金碧輝煌,奢華浮誇。可以想像漂亮的女孩子站在中間那升起的圓台上扭動腰肢時的一幕。
“對啊。”經理笑眯眯地點頭。
“那都點吧。”君寒澈拿過節目單看了一眼,甩了回去。
經理拍拍手,外麵的人進來了。也是全體土裏土氣的唐裝,往中間一站,正中的人上一步報幕:請欣賞節目,三百六十五個祝福。
喬千檸嘴角抿了抿,扭頭看君寒澈。她已經懵了,就算是新年,這娛樂城裏也不會弄成這樣啊
經理向幾人行了禮,關門出去了。走了幾步,抹汗,小地嘀咕道:“有錢人這是什麽愛好”
公關小妹跟在經理身後,問道:“這算不算是新式spy”
“好好伺候著吧,他們包了場,付了好幾倍的錢,就要弄成這樣。”經理搖搖頭,拔腿走開了。
公關小妹掏出手機哢哢地拍了幾張,剛想發出去,一隻手從她身後伸過來,直接把手機給奪走了。她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十數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正盯著她看著,領頭的一個,表情格外冷酷。
“不許拍照。”男子直接把手機丟進了旁邊的風景魚池裏,冷漠地訓斥道。
公關小妹嚇得動都不敢動,更別提去撿手機。
“都盯緊了,君總叮囑過,不允許任何人拍照。”男子轉過身,向身後的人交待道。
一行人分散開,在四周巡視。
經理站在一邊,笑眯眯地招呼完這些人,快步回到了辦公室。關好門,他深吸了口氣,看向前方。
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男子,帽簷壓得很低,戴著口罩,修長的十指交扣著,在胸前輕輕地拍打。
“老板來了。”經理九十度彎腰,誠惶誠恐地問好。
“他搞什麽鬼怎麽不提前告訴我。”男子慢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