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節 丞相立場
於是他立刻開口,保證地說道:“嶽父放心,小婿定會好好照顧藍沫!”
“恩……”丞相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了眼藍沫,這才道:“老臣有些事想和恒王談談,可否借一步說話?”
聞言,齊澤奕點了點頭,對藍沫道:“我先和你爹爹去談些事情,你好好睡一覺,我一會兒就過來陪你!”語畢,他喚來小雪和小碧,吩咐她們寸步不離地守著藍沫,這才和丞相大人到了王府的書房議事。
時至夏末,天氣也不再似往常那般悶熱,仍舊有點點細碎的陽光似金子般,從窗戶外落入書房中。
“不知嶽父大人有何事與小婿相商?”齊澤奕也不繞彎子,徑直向藍泊威挑明了問道。在他還沒認識藍沫之前,藍泊威分明就是太子一黨,如今他與藍沫成了親,隻怕也該是丞相大人表明之場之時了。
果然,丞相漫不經心地擱下手中茶杯,道:“既然王開都開口問了,老臣也不拐彎抹角,以前在臣的眼裏,王爺不過是個不學無術之人,臣也並不對你看好,可是現在小女已嫁你為妃,老臣日後定當盡心盡力輔助王爺!”
藍泊威說著話,一張老臉也不似剛才那般陰沉,而是稍微和悅了些。
“能得嶽父大人相助,小婿真是感激不盡!”齊澤奕心中大悅,有了丞相幫忙,那朝中的丞相一黨日後也都為他所用,那麽與太子的對抗,他又多了幾分剩算。
“不過老臣隻有唯一的條件!”藍泊威再度開口,聲音有些嚴厲,“相信王爺也知道,沫兒是老臣和夫人的心頭肉,臣自是希望她在王府日後過得幸福安穩,隻要王爺能以真心對待我沫兒,那老臣也就無話可說了!”
“嶽父大人說得極是,我對沫沫的情,乃出自真心,日後定不會負她!”齊澤奕凜著神色出聲保證,同時也信誓旦旦地在心中堅定了對藍沫的情意,可那時的他並不知,以後真會如他所料,他越是對藍沫寵愛,就越對她招來了災難。
玉華宮內,藍沫躺上床上左右睡不著,胸口的疼痛已經消失,於是她便索性坐了起來,更準備披衣下床,卻被進來的小雪和小碧給攔了下。
“王妃,你怎麽起來了,快躺下歇著吧,若是出了什麽岔子,隻怕王爺會唯我們是問了!”小雪一臉惶恐,忙跑過去將藍沫按回床上。
“我已經沒事了,老躺著也怪難受!”藍沫無奈地出聲抗議,可兩個丫頭分明就是鐵了心效忠並遵從齊澤奕,不讓她下床。
正當藍沫與兩個丫頭相持不下之時,隻見初希若突然一臉擔憂地出現,聲音滿是焦灼地對她問道:“沫沫,這是怎麽了,我聽說你昨天夜裏病了,好好的怎麽會生病呢?”
見著希若,小雪像是看到救兵般,忙討好的湊到希若旁邊:“初姑娘你來得正好,快幫我們勸勸王妃吧,她身子沒好,硬要下床!”
“我哪有那麽嬌貴!”藍沫不滿的嘟噥道,卻又拂上笑臉,拉著希若高興地道:“希若,別聽她們瞎說,我這不已經沒事了嗎,不過,可有些日子沒見著你了,這些天你都在忙什麽啊?”
“我去將軍府看姐姐了,姐姐大婚,我這個當妹妹的又怎麽能不去,隻是可惜了沒來你的婚禮,還希望沫沫不要怪我!”希若十分抱歉地說道,深深地愧疚寫在了臉上。
一聽到將軍兩個字,藍沫心中閃過一絲異樣,臉上的笑也有些僵住,“我怎麽會怪你……你姐姐和予洛……”她其實想問,韓予洛是否接納了希瑤,自從那日她在獄中狠心傷害了予洛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她此生最對不起的人,就隻有予洛了。
像是看透了藍沫的心思,希若心中閃過一抹冷笑,唯恐天下不亂地唏噓道:“沫沫你都不知道,姐姐和予洛關係可差了,昨天新婚之夜,他竟然醉酒睡在了書房,將姐姐一個人留在新房裏,連蓋頭都沒掀,真是過份!”
聽見她所說,藍沫的心猛然下沉,予洛這樣對希瑤姐姐,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她更不希望予洛過得不開心!
希若的雙眼滴溜轉動著,見藍沫的臉色瞬間黯然,她故意道:“先別說姐姐和予洛了,你和美人哥哥呢,你昨夜裏生病,那你和他豈不是……也沒洞房?”這才是她最關心的事情。
藍沫的臉瞬間羞紅,嬌嗔地白了希若一眼,歎息著道:“是呀,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胸口發悶,結果好好的洞房花燭就這麽被毀啦!”她不免有些惋惜,那可是同齊澤奕最重要的日子呢!
“你也別自責了,等把身子養好些,再把這洞房花燭給美人哥哥補上就是了!”希若故意壞笑著打趣藍沫,心裏卻是惡狠狠地想著,她一定不會讓藍沫和齊澤奕有洞房那一天的!
“你這丫頭,在哪兒學的這些不知羞恥的話!”藍沫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更是羞到了耳根子,自己這個有著現代思想的人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可希若這個生於封建社會的丫頭,倒還把洞房那回事輕易說出了口。
“好啦,不逗了,怎麽沒見到美人哥哥?”希若故意岔開話題,裝模作樣的在屋子裏東張西望了番。
“我爹爹過來了,奕陪他到書房說話去了!”藍沫嫣然一笑,此刻的她,渾然未覺察到希若的惡毒心思,而是突然想到,希若之前表明過喜歡齊澤奕,現在自己嫁給了他,不知希若有何感想。
於是藍沫有些內疚地拉著希若坐在她身邊,試探性地問道:“希若,你會怪我嫁給奕嗎,其實我知道,你很喜歡他,對嗎?”
豈此怪,簡直就是恨透了!希若惡狠狠地想著,臉上卻笑得純真爛漫,十分大方地笑道:“雖然我喜歡他,可是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你和他情投意合,現在終於成了親,我也替你們高興!”
她說著違心的話,卻仍舊麵不改色,演戲的境界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傻乎乎的藍沫卻分外感激她,又同她說了好一陣子話。可是當後來,藍沫知道自己視如親姐妹的希若,就是做出一係列害她之事的罪魁禍首時,她便再也不似現在這般純然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