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節 除掉夜琿
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藍沫十分虛弱地躺在車內,頭枕在小碧的腿上,強忍著左肩上傳來的陣陣痛感。
“夫人您這是怎麽了,看上去很累的樣子?”小碧擔心地問道,著實想不明白,夫人隻是在屋裏陪小明碩玩了一天,怎麽出來後就變得如此疲憊。
小雪也很擔憂的道:“是啊,臉色也不怎麽好,夫人您是不是病了?”
藍沫搖了搖頭,輕聲應道:“許是陪小明碩玩得太瘋,而且中午那一覺也睡得不好,所以才這般累吧!”
“哦,那等下回了宮,夫人好好休息便是!”小碧乖巧地說道,解下自己身上的裘衣,披在藍沫的身上。
正在駕車的羅峰將她們的對話全都聽了見,卻並沒有多大疑惑,反倒是十分警惕地環顧著四周,小心翼翼地駕著馬車,之所以回去的路上他會親自駕車,是因為怕出現意外。
果然,他的警惕不無道理,馬車行至一條從比較多的街道時,突然,前方一陣混亂,許多人圍在那裏,還有許多籮筐橫在路中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羅峰戒備心頓起,喚來一名侍衛道:“去前麵看看發生了何事!”
待衛得了令,小跑著去了前麵,可是剛一靠近那些混亂的人,就會擠進了人群中,羅峰一直盯著他的身影,眼看著他消失在人群裏的瞬間,隱約看到了閃爍的刀光,然後那個侍衛的身體慢慢朝下倒去,完全淹沒在了擁護的人流中!
羅峰大驚,厲喝出聲:“有刺客,保護好夫人!”
就在他話音剛落,那群看似混亂的人,卻是訓練有素地各自抽出早已藏上的刀劍,十分迅速地朝這邊攻了過來!
百名禦林軍將馬車護在中間,也都各自撥劍應敵。
聽到外麵的打鬥聲,小碧和小雪都撩開車簾往外看了看,刀光劍影,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之味兒,兩個丫頭何時見過這等場麵,當嚇得麵色慘白。
“夫人,外麵有刺客!”小雪恐懼地說道,卻護主心切地和小碧一起左右保護著藍沫。
刺客,會是夜琿嗎?
如今這天底下唯一想抓她的人,就隻有夜琿了吧?藍沫這般想著,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從小碧懷裏坐了起來,撩起車簾的一角看向外麵,卻不想這一看,頓時驚了住!
因為,她看到了夜琿,還有同夜琿打在一起的三個人,他們三個都穿著禦林軍的衣服,可藍沫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是齊澤奕,韓予洛,還有月銘殤!
為什麽他們三個會喬裝成禦林軍呢,藍沫一陣猜測,難不成奕之所以答應讓她出宮,就是想讓她當誘餌,引夜琿出來嗎?
除了這個解釋,她實再是想不到別的理由,來說明他們三個同時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不過,她也並不生氣,如果這次真的能抓住夜琿,那她這個誘餌也算是當得值了!
而被三個圍攻的夜琿,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會中了齊澤奕的埋伏。三人打他一個,他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他且戰且退,想要找機會開溜,但他的目光仍不望停留在馬車上,仍想著要抓裏麵的人。
韓予洛招招逼人,鋒利的劍招緊隨著夜琿的命脈,而月銘殤則是赤手空拳,每一拳都帶了十足的內力,逼得夜琿毫無招架這勢,眼看著夜琿被他們二個打得節節敗退,齊澤奕長劍一挑,劍尖頓時在夜琿的胳膊上赤了一劍!
月銘殤見狀,一個拳手狠擊出去,落在夜琿的胸前,頓時打得他連退出步,一口鮮血直接從嘴裏噴了出來。
“為了捉你,我布下天羅地網,所以,今天你逃不掉的!”齊澤勾起一絲冷笑,目光稅利如劍,狠狠地剮視著夜琿。
“呸!”夜琿吐了口血水,背對著馬車而站,狂妄地大笑出聲:“齊澤奕,別以為你帶了這麽多人來,就想捉住我,告訴你,如果我死了,你的女人也活不了!”
聞言,齊澤奕微愣,這又和沫兒有什麽關聯?
而馬車裏的藍沫,在聽到夜琿的話後,不禁嚇得臉色更加蒼白,她萬不能讓夜琿將自己中毒而命懸一線的事告訴了奕,所以她趁小碧和小雪都沒注意,傾身出了馬車,抽出了羅峰手中拿的長劍。
“夫……”羅峰一驚,想要出聲,卻見藍沫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
而這邊,圍著夜琿的三人,都沒注意到藍沫正執劍朝這邊靠近。
“你什麽意思,沫兒怎麽了?”齊澤奕擰著眉,怒視著夜琿,冷聲問道。
“哈哈哈,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沒有告訴你,真是傻得可愛!”夜琿仍舊狂笑著,心想,就算現在自己處於下風,隻要拿藍沫來當籌碼,也未必會輸!
他又道:“想知道她怎麽了嗎,那好,我就告訴你,如果沒有我的解藥,她必定活……”
然他的話還未說完,悄悄走過來的藍沫就已經將長劍從他背後刺穿!
鮮血,順著破膛而入的劍尖,一滴滴地往下墜著,夜琿瞪大瞳孔,好似完全不相信自己會這樣死掉,他一臉難以置信,還未轉身,藍沫就已經緊握著劍柄,用力將劍抽了出來!
夜琿‘噗’地一聲吐出大口鮮血,身體踉蹌不穩地跌倒在了地上,他瞪著那雙瀕臨死亡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藍沫,並抬起手指向她,想要開口說話,卻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沫兒!”齊澤奕剛才真的是捏了一把冷汗,當即衝過去摟住她,厲聲責備:“你不要命了,萬一他剛才反擊怎麽辦,你為什麽做事總是這樣魯莽!”
藍沫虛弱地靠在他身上,諾諾地說:“我怕他再逃了嘛,所以就出來幫你們!”
齊澤奕雖氣,但也不忍心對她多加責備,而是轉過頭看向夜琿,他早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地上再也不會動彈。
“終於除掉了夜琿,這下可以安心了!”月銘殤似鬆了一大口氣似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再看向那些被禦林軍製服的夜琿同黨,心想,夜琿一除,總算是可以天下太平了。
齊澤奕瞳孔微縮,轉而對韓予洛道:“命人把夜琿葬在皇陵吧,畢竟他也是皇族人,這裏就先交給你們了,我先帶沫兒回宮!”說完,他就抱起藍沫上了馬車,並示意羅峰出發。
馬車內,小雪和小碧都很識趣地坐到靠門邊的角落裏,而藍沫一直被齊澤奕抱在懷裏,不過她確實太虛弱了,靠在他身上,真的無比安心。
“沫兒,你有什麽事瞞著我?”想著夜琿剛才還沒說完的話,齊澤奕的心仍舊有些不安,前天沫兒被救回來後就一直昏迷,雖然月薇兒說沒什麽大礙,可是方才夜琿卻說什麽解藥,這不禁讓他開始起疑。
藍沫暗叫不妙,不過還好她剛才出手夠快,製止了夜琿的話,於是她小聲地嘟噥道:“對不起,我沒說,是怕你擔心……”
“到底是什麽事?”齊澤奕耐著性子,修長的手指輕挑起她的下顎,與她對視。
藍沫抿了抿唇,這才道:“昨天,我中了夜琿的毒,不過現在薇兒姐姐已經替我把毒解了,你不用擔心的……”
中毒?難怪她看上去這麽虛弱的樣子,前天還昏迷了那麽久,原來是中了毒,可這個小女人竟然沒告訴他!
看到他俊臉下沉,像是生氣地征兆,藍沫慌忙主動湊上紅唇,在他的唇上輕輕摩挲著,“你不要生氣嘛,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這點毒難不倒薇兒姐姐的,所以才沒告訴你!”
齊澤奕斂起怒意,冷聲問:“那你今日去悠蘭府上,也是為了找薇兒解毒?”
藍沫老實地點頭:“恩,薇兒姐姐說要進行藥浴,才能把毒解清,我怕在宮裏藥浴會讓你發現,所以就找借口到了悠蘭這裏!”
聞言,齊澤奕真恨不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人,中毒不敢說也就算了,還大老遠地跑出宮來解毒,這是想氣死他麽!
“以後不管發生事,一定要告訴我,如果再有隱瞞,我可真生氣了!”他懲罰試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卻不敢用力,怕弄痛了她。
藍沫吐了吐舌,主動攀上他的脖子:“再也不會了,你放心吧!”
可是嘴上這樣說,她的心裏卻不是滋味兒,也在默默在跟他說:奕,對不起,這次騙了你。
雖然夜琿已死,但難免京城裏還有夜琿的餘黨,每天要忙的事情有很多,她真的不希望因為自己,而給他增添負擔。
“以後要乖乖地呆在我身邊,知道嗎?”他柔聲說著,不顧還有小碧小雪在場,就反客為主,深深地含住了她那誘人的雙唇。
“恩……”藍沫乖巧地點頭,又小聲的道:“現在夜琿已經死了,你可以讓我見孩子了嗎?”
“好,不過要等到七天後的後位冊封大典!”他難得幹脆地答應下來。
“七天後?”這麽快嗎,她真的要當他的皇後,永永遠遠都生活在皇宮裏嗎?
“怎麽了,沫兒不想當我的皇後嗎?”
“我怕自己治理不好後宮……”藍沫找著借口,心不在焉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