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無息追擊（2）
南宮文樂站起來，準備變形成飛機去接應王宇綺，但是她卻沒有變出來。然後她看了看隻剩下一副光禿禿的骨架的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王宇綺也順著南宮文樂被火山噴發出來的帶有些許火星痕跡找到了她。
“你還好嗎，沒死真的是太好了。”
“的確，但是我們現在有個新難題。”
“什麽？”
“我現在這幅樣子已經不能變形了。”
“啊？那怎麽辦，這次我可一個寶貝都沒撿到啊！你有什麽方法來恢複嗎？”
“我想想。”南宮文樂思索著，前輩們並沒有給出什麽治療這種情況的方法，畢竟南宮文樂的身體已經不是肉體了，而且她現在的腦子裏裝的全都是真龍帝尊的事情。
半晌後，南宮文樂對著王宇綺搖了搖頭。
“哇，不會吧！”王宇綺對南宮文樂這突如其來的一番消息感到措手不及，他的通過尋寶賣錢來確保家人的安危的方法要失敗了。
這時候，南宮文樂注意到天邊有一架飛機懸停在他們上空，一會兒過後，那架飛機變形成為龍類的MGD模式跳了下來。
南宮文樂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令她感到不安和強烈壓迫感的尼德霍格，這時候她難不成要對自己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南宮文樂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畢竟在曾經跟自己表明了身份的尼德霍格麵前，現在南宮文樂的狀態要強行戰鬥，是非常吃虧的。
而且南宮文樂還不知道尼德霍格的能力和底細。
“這是你朋友？”王宇綺在一邊，指著尼德霍格，問著南宮文樂。弄得南宮文樂苦笑不得，如果她能這樣做的話。
南宮文樂待尼德霍格走近了些之後，才發現尼德霍格和背著和王宇綺差不多的包，怪不得王宇綺會這樣認為。尼德霍格打開了背包，然後把裏麵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掉落在地上劈裏啪啦的作響。南宮文樂看了看一地的鋼鐵，又看了看尼德霍格，不知道這是什麽個意思。
尼德霍格在倒完之後又抖了抖空空如也的包，確定沒有什麽東西之後才拉上拉鏈重新背上。然後轉過了身，用左眼的餘光望著南宮文樂，對視了幾秒之後便扭過頭變形成直升飛機飛向了遠處的天空。
“你朋友倒這些東西是幹嘛？這些玩意也賣不了幾個錢啊。”
南宮文樂仔細想了想尼德霍格的用意，隻能猜測她是要讓自己吃下這些東西，畢竟吃啥補啥。王宇綺久久沒有等到南宮文樂的回答，而是看著她做出來的一係列誇張舉動。
南宮文樂直接把鋼鐵放入嘴中嚼了起來，然後硬生生吞了下去，這讓王宇綺咽了口口水，不是因為她吃東西而感到餓了，而是感到緊張和不安。
“真……真的，沒問題嗎？這樣吃。”
“嗯嗯嗯。”南宮文樂給王宇綺豎了個大拇指，表示完全不用擔心。
王宇綺聽著鋼鐵在她嘴中被嚼的嘎吱作響的聲音，渾身的骨頭都難受了起來。南宮文樂隻好先把他送到一旁的旅館裏麵住著。
“你不和我住一起嗎？”
“不啊，我還有那一堆鐵沒吃呢。”
“呃，你怎麽就知道她是要讓你吃下去。”
“那不然幹嘛，難道直接貼到骨頭上嗎？”
“好吧，你不會趁機跑了吧。”
“跑？我能跑到哪裏去，我還要你給我帶路呢。別多想了，好好休息。”
南宮文樂把王宇綺推進房間，然後看著他關上了門，自己才走開。她知道的，王宇綺隻是擔心自己的家人，沒有自己，他是根本救不下家人的命的。
南宮文樂走出了旅館，然後把那一堆鐵抱著，一邊走向一旁廢棄且老舊的公交車站，然後細嚼慢咽的吞下了所有的鋼鐵。鐵鏽的味道讓她的嘴巴和胃都非常不好受。她看著天上的白霜之月，在她閉上眼睛入睡之時，感覺全身都疼痛了起來，鋼鐵的肌膚從頸椎下麵開始重新生長出來，一片一片的鱗甲和纖維繞著鉻合金骨架，這種疼痛感讓南宮文樂徹夜未寐。
這種漫長的等待是非常孤獨的，不過好在的是有個家夥也非常孤獨，她來找南宮文樂談話了。
“非常難受吧，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尼德霍格，你又來幹什麽？”
“你在變形的時候，消耗的能量已經非常多了。零伺和陸飛特別為你製作了一個蓄電池，這能為你補充幾乎所有已消耗的能量，可以幫你快速的恢複。”
“你也是再造骨骼軀體？”
“是的。”尼德霍格找了個地方坐著。
南宮文樂緊盯著她，沒有任何異常舉動。這讓南宮文樂感覺到莫名的親近了些，呸，怎麽能這麽想。南宮文樂心中的那個小南宮文樂趕緊搖了搖頭。然後她又不知道該和尼德霍格說什麽了。
“呐。”尼德霍格抓住了強忍疼痛的南宮文樂的爪子，這能讓她轉移一下注意力，好受一些。即便自己可能會被抓的很難受。
“嗯？”南宮文樂感受到了尼德霍格的爪子抓著她的，一種奇怪的依托感從內心油然而生。
“如果‘0’代表過去，‘1’代表未來。那‘2’‘3’‘4’乃至是之後的數字代表什麽呢？”尼德霍格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這讓南宮文樂很難回答。
“2，3，4？現在吧？我也不知道。”
“‘現在’嗎？可是‘現在’是不存在的，你根本就找不到‘現在’存在的證據，而且無處可尋。就算是現在你和我之間這麽一點的距離，你接受的信息也是在零點幾毫秒之前的我發布出去的。”
“是嗎，那2，3，4代表什麽呢？”
“像這樣的數字還有很多，但是她們都代表不了現在。她們隻不過是另外一條世界線上的‘無限’的點，他們既相互連接在一起，也作為一個個體而存在。這些數字代表了無數的時間點，無數的結果，她們可能相像，但絕對不相同。這是絕對不能背離的邏輯關係。”
“所以呢，你想說什麽？”
“這裏是‘收束’的世界，你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會再對其他數字造成影響。‘0’和‘1’的概念已經在這裏被扭曲了，他們無法依靠自己來對這個世界做出應有的秩序。”
“秩序？你究竟是什麽意思。”南宮文樂有點著急了。
“時間是沒有盡頭的，那是被禁止探尋的區域。我們被困在這裏，扭曲的時間的中心，難道就找不到任何辦法逃脫出去？那可真是愚蠢，去嚐試著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憑一己之力難以做到的事情，雖然非常不現實，但這也是最浪漫最激動人心的事情對吧。”
“啊……嗯，對。”
“所以，睜開你的雙眼吧。不要忘記之前所留下的痕跡，嚐試著去將她們回憶起來，然後做你想做的事情，做你覺得對的抉擇。趁著我們現在在這個扭曲的時空中，讓奇跡再生！”
“什麽？”
“不要懷疑自己的存在，南宮文樂。”
尼德霍格緩緩的放開了南宮文樂的爪子，站起身來，跳到半空中變形成了直升飛機走了。南宮文樂思索著她剛才所說的話，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
她難以弄懂，“0”和“1”代表著過去和未來，而現在的世界又是收束在一起的世界，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呢。還有不要懷疑她自己的存在，有誰會傻到去懷疑自己的存在啊，我思故我在不是嘛。
南宮文樂覺得尼德霍格就是個精神病。
“為什麽重新注冊身份證要跑這麽遠啊！”零伺抱怨道。
“這你得問尼德霍格，是她先改訂你們龍類身份證信息的。”陸飛說完，看了看一旁尼德霍格的反應。
“我也累啊，而且我這也不跟著你一起去改了麽。青龍和提亞馬特倒是勤快，我一改她們就去了。”
“早知道我也跟著提亞馬特去她們了。”
“隻要你那天早上不睡到十點鍾你也可以。”
“哎？！”零伺知道尼德霍格在暗示著什麽，臉頰有些紅了起來，“你明明每天都在睡覺，什麽時候改的也不告訴我們！”
“我發布在網絡上了，媒體會很快幫我轉告的。”
陸飛看著這兩個龍鬥起嘴來也是笑得不行，不過從一邊傳來的呼喊聲立即吸引了他們三位的注意，隻好趕緊趕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你別跳啊，千萬別跳啊！”下麵的人們對著樓上喊著，陸飛他們也抬頭望去，發現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女子正準備跳樓。
人們一邊勸說著她，一邊報了警。不過這裏是馬克塔裏夫的南部城區，正在進行路麵翻修。警察要趕到這裏來還是要花點時間的。
人們看著那白衣女子不動了，以為勸解成功了。她應該想開了，所以隻有坐在那上麵等待救援了。不過她的確是想開了，在眾人滿是期盼以及擔憂的眼神中跳了下來，小區一旁的保安見狀趕緊跑到那下落位置的下方，張開雙手準備接應她。
“這是在幹什麽，那個保安！”不僅僅是陸飛注意到了保安驚人的舉動，其他的群眾也同樣注意到了，趕緊呼籲保安走開。
“這可是十一樓啊，這麽跳下來兩個人都得死！”零伺大叫道，尼德霍格這也才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
“我跳上去接住吧，陸飛。”零伺詢問著陸飛的意見。
“不行，兩個力相撞承受的力就更大，更何況你衝了上去。”
“那要怎麽辦，已經沒多少時間了，那個保安和女子都會……”
“嘭”的一聲傳開，打斷了零伺。陸飛和零伺還有群眾們向那邊望去，原來是尼德霍格撲倒了想要救下跳樓的白衣女子的保安，然後接住了白衣女子抓緊了她的雙臂，然後自己重心一時偏離，摔在了地上。
保安和群眾趕緊上去，一邊詢問白衣女子的情況，除了雙臂沒有知覺之外其他還好，一邊扶起了尼德霍格，嘖嘖稱讚著。保安也好好感謝了尼德霍格。沒過一會兒，警察，消防隊還有救護車也趕到了，趕緊把白衣女子抬了上去送往醫院。
陸飛和零伺趕緊趕來尼德霍格身邊。
“那個保安的舉動雖然不好，但他的心地實在是太善良了。”零伺說著。
“啊，我也很難想象自私的人類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尼德霍格為這保安的舉措感到驚訝。
“人類的所作所為遠超乎你們的想象好吧！對了，你沒什麽事吧？”陸飛趕緊關心尼德霍格有沒有受傷。
“沒有，除了手臂有些麻。不過那個女子的雙臂應該骨折了。”
“沒事就好，輕視自己生命的人是有多傻。唉，這社會就這樣，沒有辦法。”陸飛無奈的感歎道，說著尼德霍格和零伺都聽不懂的話。為了避免尷尬，零伺和尼德霍格選擇趕緊去重新注冊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