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送賀禮
看到方陽想站起來,這方懷仁便一下按住了他,小聲說道:
「陽陽,今天這事兒就包在你叔身上了,你給我記住,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明白嗎?看叔的。」
「對對,聽你叔的,他是村長,見多識廣,乖,聽話別讓奶奶擔心!」
方陽本想著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但是感覺到奶奶的手不停的顫抖著,能感覺到奶奶有多擔心他。
心想反正這方懷仁想出頭露面,讓他先去應付一下也行,要不然白讓這老狐狸佔便宜心裡也不爽。
那小溪本來也想著過來勸,不過看到方陽停在那裡,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就看到這村長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看看他,笑笑迎了上來,雖然這小子看著表面上挺平和的,不過這心裡真的很緊張。
要知道這刀疤是個什麼他,他經常去鎮上開會,比誰都清楚,他明白這刀疤手下的這些小子們哪個不是犯過事兒的人,殺人放火,欺男霸女,無惡不做,即便在村子里大家都樂呵呵的叫他村長,不過他明白,在刀疤的眼裡狗屁不是。
但在幾家當地的媒體之前,做為一村之長,你要不先出頭露面,怎麼會能顯出來你的重要性。
所以就算內心怕的要死,也要硬著頭皮過來說護下犢子。
「喲,這不是刀老弟嗎?幸會幸會,小某方懷仁,這方家莊的村長,呵呵……」
那刀疤一看管事的出來了,也懶的去搭理,便一遞眼色,那大牙便出來了,一下把方懷仁推到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呵你個頭啊,我們刀哥沒找你,滾一邊去。」說完便把方懷仁一下撩到一邊。
「喲,小兄弟別那麼大火嗎?咱們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嗎?來來,抽支煙,黃鶴樓!」
說著便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慌忙的抽~出一根遞過來。
「去你麻壁,這他麻的是散花,兩塊錢一盒,糊弄老子呢?」說完便接過煙看了看,一下甩到村長臉上,這老傢伙趕緊用手去捂,煙是捂住了,不過卻把他那大鼻子給打出~血了,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團用過的二手面巾紙,把鼻血堵住。
低頭一看,才知道這煙掏錯了。
這老小子過得那叫一個仔細,一般盒裡都會裝著兩盒煙。
一個是好煙,就比如黃鶴樓啊,利娜啊之類的;另一種就是三塊錢左右散花之類的。
見了領導了什麼就讓好煙,他自己犯了煙癮就抽散花,平時就給大家好說自己不抽煙,一是省了讓煙的錢,二來別人也不會因為讓煙的事兒挑他的理兒。
「呀呀,錯了錯了,這個才是,你看黃鶴樓,這煙啊,老貴了,之前我縣長的都是利群,兄弟來……一根,呀呀……」
「我說老傢伙,你他麻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們刀哥來找的是方陽,沒你什麼事兒,你他麻的要是再在這多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打得跟刀哥一樣……噯,誰打我啊,噯……」
當這小子一回頭看到刀疤正拿著文明棍抽自己了呢?這才明白過來,這個時候怎麼拿刀疤來做比喻,這不明擺著要欠揍嗎?
「跟我一樣,我讓你跟我一樣,滾尼瑪一邊去。」
「是是!刀哥對,對不起啊,我不是那意思!」
刀疤一巴掌抽到大牙臉上,這小子捂著臉跑到後面去了,那紅毛也忍不住笑了:「死大牙,說話都不會說,你這不是找打嗎?」
就看刀疤拄著文明棍,走了過來。
還別說,刀疤的氣場就是不一樣,特別是雙眉之間那個標誌性的刀疤,加上縫線留下的印子,就讓人一下聯想到了,這腦袋好像被劈開過一樣。
那種狠辣的勁,不言而哈。
這村長方懷仁雖然鬼點子多的秀,在全場人面前也是霸氣的不行,但他卻是個出了名的膽小鬼標準的欺軟怕硬,要是是個軟柿子,恨不得天天過來捏,要真是個硬茬一笑了之。
而今天這刀疤,那絕對是個非常強硬的傢伙,之前可聽說這小子手上有幾條人命,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所以這才偷著跑回來,隱性埋名在這旗山一帶沸,一直到現在大家只知道個叫刀疤,真名叫什麼,誰也不知道。
「老方頭,你想說什麼?給我說!」
說話間便一推把那流光溢彩的墨鏡推到頭上,露出那兇狠的目光,都說目光如刀,足矣殺人,恐怕說的就是這傢伙的眼神。
「沒,沒說什麼,我是想……哦哦,我是想讓刀哥抽只煙,來來,黃鶴樓!」
說完便哆嗦著去抽煙出來,不過這方懷仁太害怕了,手哆嗦的厲害,拿了半天也沒抽~出來。
那刀疤「尼瑪」一聲,一下搶過他手裡的那盒煙,打在他臉上,一腳輾在那盒煙上,用力一搓,再看這盒煙一下成了標本。
這盒煙方懷仁一直沒捨得抽過,當看到一下搓成了這樣兒,那個心疼就別提了。
「刀老弟,你……」
還沒等他說完便看到這刀疤一伸手,便鎖住他的喉,說道:
「老傢伙,我的事兒,你最好別管,要不然我就廢了你的第三條腿。」
「啊,第三條腿?哪……哪啊?哦哦,尾巴?」這老小子天天把心都放在怎麼算計村民們了,哪裡知道什麼是第三條腿。
「就是這……」這刀疤也真夠可以的,當著全村人的面,一下就抓起了方懷仁的下面。
這方懷仁頓時媽呀一聲,整個身子也弓了起來。
「刀老弟,君子動口不動手,松,鬆手啊,要不然真的廢了。」
這刀疤這時不由得笑了:「他麻的,這村長的生活過得夠好的,下面都長得這麼大一坨!」
這話一出,把全村的婦女們都弄面紅耳赤的,心想這人也太損了吧,什麼話都說。
「我們村長有氣蛋!」也不知道哪個小子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把在場的人都逗樂了。
村長的臉也不由得紅透了,尼瑪這人也太損了,這事兒都說。
「滾,還是不滾,要是不讓開,我這手一用力,這氣蛋就得爆炸。」
方懷仁這才明白過來,這個時候壓根不是他逞能的時候,要是真把他這小子給惹急了,別說出風頭了,也許連男人都做不了。
「滾滾,我滾還不行嗎?」
「麻的,滾!」
刀疤一腳踹到他的小肚子上,村長方懷仁幾個趔趄,便倒在地上。
這時看著他拄著文明棍過來,嚇得趕緊站起來拍拍P股來到了方陽那裡,小聲嘀咕著:
「方陽啊,你看這小子太囂張了,連我這個村長都不放在眼裡,我看還是破財消災吧!」
這時便看到那小溪也過來了,當這刀疤一看一個大美女過來了,不由得變得紳士起來。
「喲,大美女啊,怎麼,你也想給方陽那小子出頭?」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咱們市台《民生》欄目的主持人兼記者小溪,你們想來幹什麼,就先給我說吧,方陽是我的朋友,我是他的姐姐,他是我的弟弟,當然你也不用問是不是親的!」
「嘖嘖,果真不愧是美女主播啊,嘴就是溜,想的還這麼周到,我想說的話都讓你堵上了,呵呵,大美女,不瞞你說,我今天不是過來找事的,我是過來送賀禮的,呵呵,小的們,還愣著幹嗎?趕緊把東西給我抬上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他是個出了名的大混子,給方陽來送禮,這也太荒謬了吧?
這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好心?
「什麼意思?」
這小子呵呵一笑,便把流光溢彩的太陽鏡拉了下來:「美女別怕,刀哥是個講道理的人,也是個善惡分明的人,我和方陽之間啊也算是老交情了,之前在旗山半豬大會之前都認識,怎麼樣,想聽聽我們之間的故事不?」
「沒興趣!」
「沒興趣我也得說說,呵呵,說起來我們倆啊,還是情敵,同時啊喜歡上了老左家的姑娘,老左知道吧,就是那旗山半豬大會的新任會長左安昌,我們啊就是因為那雪柔妹子認識的,那天我去老左家,沒想到巧了,那方陽竟然和我妹子雪柔相親,我去……當時我就愣了,還因此我們哥倆打個你死我活,不過最後啊這事就不了了……」
「切,刀疤,你怎麼不敢說實話呢?最後一讓我把你的腿給打瘸了,一直到現都沒好,對吧。」方陽從來都沒把他放在眼裡過,明知這老小子過來沒好事兒,所以便毫不客氣的說著。
「你……」刀疤怎麼也沒想這個時候,他一點面子都不給,要是在之前,非得讓小弟先爆揍一頓,不過現在當著這個《民生》主持人,萬一把他給弄到電視上了,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再說了這小子身上可不幹凈,萬一再把他之前的案底翻出來,少不了牢獄之災。
「哈哈,不不,老弟你想多了,我這腿吧,不是你打的那次,是我那天開著車喝酒回來,玩的太太嗨,一個撞到樹上了,把腿給撞瘸了。」
「少來,明人不說暗話,說吧,什麼事?」
「送賀禮啊,老弟現在可是咱們旗山,不不是咱們整個濮陽的大名人,當哥的自然少不了送點情義,兄弟們快……」
說話間,便看到四五個小弟竟然抬了一個幾十斤的豬頭過來,所有的人都糊塗了?
難不成這小子真不是鬧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