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讓人心疼的閆小涼
看著方陽被自己磨得一愣一愣的頓時咯咯笑了笑,走了出去。
「好了膽啊,你也別閑著了早點過去吧,把你叔家的麥子打了之後再好好歇著。」
「噯,知道了娘。」
方陽剛剛走到院子里,便聽到一枝花在院子里叫了起來。
「你個死大嘴,還不快點拉我一下快點的。」
這時柳大嘴才露出個腦袋,嘴時了一塊鹹菜這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看看誰像你一樣啊,你個敗家娘們。」
說著便拉了上去。
方陽壓了一盆水,洗漱之便跑到了一枝花的家裡吃了個便飯。
這才一起去了地里。
一直到了下午,麥子基本上打得差不多了,他們兩口子無兒無女,只有四畝地跟自己家裡一樣,所以在天擦黑的時候,都弄清楚了。
歇著的時候,其實心裡也一直裝個事兒,就是怎麼說出借他們家的打麥機,昨天晚上在回去的路上,他就聽說閆小涼說借打麥機的事,村子閆老胖家有一個,但是那小子也一直想吃自己豆腐,所以他不想著借他家的,而這個時候,剛好柳大嘴家有,所以才想著該如何說比較好。
不過想想也沒啥,就厚點臉皮就行了,反正那柳大嘴有小辮子在我手裡,他要不借,我就把她搞母丹花的事兒告訴那一枝花。
想到這,便清了清嗓子,拍拍柳大嘴說道:「叔,過來,抽支煙。」
「喲,你小子不是不抽嗎?怎麼抽什麼煙啊?你嫂子最煩煙了,還不時的在我面前誇你是個好男人,現在怎麼……」
「沒事,就是想抽。」
這時一枝花咯咯笑了。
「男人嗎?抽支也無所謂了。」
柳大嘴一聽,心裡那個火啊,自己的老婆總是對別的男人這麼寬容,而對自己沒有一點好感,這尼瑪豈不是最悲催的事兒。
他伸著手指了指一枝花,拍拍P股走了過去。
夕陽下的餘暉照在這條不寬的河道上。
真有種:長河落日圓的意境。
「謝謝叔。」
「謝你個頭,你要想謝我啊,就給我滾出柳花村去,有你在啊,你嬸子這心啊就不會在我身上,我真是搞不懂了,這女人到底想怎樣,老子對他百依百順,還想讓我怎麼樣?一直到現在都沒給我生出個娃娃來,我,我他麻……」
聽到這,方陽拍了一下他說道:「噓,小點聲,讓我嬸聽到了多傷心啊,沒孩子怕啥,大不了抱養一個,一樣的親。」
「切,小P孩子懂個球,說,什麼事?」這時柳大嘴嘆了口氣,知道不該給他說這話。
「哦,那個,你看咱們的麥子都打完了,你看……」
「打完了怎麼了,有人預定了,西頭二草蛋家,用一次五塊錢。」柳大嘴這時沒好氣的說道。
方陽一聽愣了,看看他說道:
「不會吧,這鐵傢伙又不會壞,你還收錢?」
柳大嘴看看他,白了一眼說道:「誰說不會壞,看到沒有咱們村子里可沒幾個打麥機,不趁這個時候弄點錢,以後他們都有錢買了,我還賺個毛的錢啊?這叫什麼明白嗎?」
說這話的時候,柳大嘴滿臉的得意,接著說道:
「這叫經濟頭腦,什麼人情,面子啊,狗屁,這錢才是最重要的,懂不懂,我聽別人說,你還想當什麼村富,首富是不,你的心要不狠一點,不把面子拉下來,怎麼賺錢……傻小子,學著點吧,別看我柳大嘴長得不怎麼樣,但是在咱們村子里那可是有錢人,除了賈六家,你說還有誰比我有錢?」
聽到這番話,方陽非常贊同,是啊,要想做生意,還真得跟這柳大嘴好好學學。
這老小子做了這麼多年的羊販子生意,手裡確實有不少錢,要不然,一枝花也不會動不動就去趕集,天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噴得香氣噴鼻的。
「叔,我其實在心裡從來沒有佩服過你,但是這一次我服了,聽你的話,我總結出一句話。」
柳大嘴一聽連方陽都服自己了,頓時仰頭挺凶,笑了笑。
「啥話?」
「臉皮厚吃個夠。」
「哈哈,你小子的悟性還真好,不錯,做生意就是這麼個理,不過你小子還不能做得那麼直接,想想他心裡最想什麼,比較收他家裡的羊,先把現在行情說一下,說什麼羊價要掉了,哪個村子里又發羊瘟了,讓他心頭一緊,現在就可以進行二步了。」
說這話的時候,這小子頭頭是道,看來這些年,沒白乾,這時見方陽聽得一愣一愣的,便接著說了起來:
「這個時候呢?咱們就開始挑他羊身上的讚美,太瘦啊,殺不出手,收過來肯定要賠啊,或者說你家羊眼裡都流眼屎,肯定是得病的先兆,要是不買啊,就得掉肉,一般我都會在口袋裡放上一把泡過葯的玉米粒,只要是吃了我的玉米粒,不出半天就得拉~屎,一拉准瘦,他們該想了,是該賣了……要不然掉價了就麻煩了,你看,這生意就成了……」
方陽看著他得不得了半天,才知道這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道道,如此看來,不知道有多少人上了他的當。
「好了,天都快黑了,你小子是不是有事要說啊?」
柳大嘴一提醒,這才想起來,對呀,聽他講經,竟然把正事都忘記了。
「那個,我呢想借你們家打麥機用用,你看能不能別給我收錢了,你看咱們今天合作的這麼愉快。」
「我呸,你覺得咱們合作的愉快嗎?德形,老子……」這時剛想說要不是你抓著老子小辮子的事兒,卻看到老婆一枝花來了,趕緊壓低聲音說道:
「叔不想把咱們的關係弄僵,這樣吧,你也拿五塊錢,保你用三天,行不。」
「三天,要不了那麼多久,半天都行,你看我這口袋只有兩塊,你看行不行。」
「不行,老子就是個生意人,我有一個做生意的準則,八個字:見錢見開,六親不認。」
靠,準確,這八個字用在柳大嘴的身上太準確了。
方陽指著他,剛想說話,便聽到一枝花開口了。
「你個死大嘴說什麼呢?給誰六親不認了?」
柳大嘴一見到媳婦過來了,趕緊笑笑說道:「不是,是這小子非要借咱們家的打麥機,我說最少五塊錢,少一分都不給,這不是想著給您買瓶好點的指甲油嗎?」
柳大嘴果真理個做生意的人,對於「客戶」蠻了解的,本來這一枝花對他沒好氣,但是一聽說要給自己買個好點的指甲油的時候,頓時笑了。
「是嗎?沒想到像心裡不有我啊。」
「那當然了,你就是我的天,你就是我的地,沒有你我就會斷氣……」柳大嘴這時像說海派清口似的說著。
「嬸,我……」
「不過,既然是咱們的帥侄子借,我看就算了吧。」這時一枝花話鋒一轉說著。
「啊,不會吧,你要知道,咱們為了他,多少天沒有進帳了,哪有錢買指甲油啊?」
沒等他說完,便聽到她一下把臉陰了下來。
「怎麼?在這個家裡,我一枝花說話還不好使了,你想造反啊?」
說著便像是老虎發威的樣子推了他一把,差一點推到河道里。
幸好方陽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抓~住,而後沖著一枝花說道:
「嬸,別這樣,給錢也行,沒事的。」
「膽啊,給啥錢啊,給別人要錢還可以,但是給你,沒門。」說著便沖他偷偷的媚~笑一下。
「那,那我就謝謝嬸子了,還是嬸子最漂亮!」
一枝花「去」了一聲說道:「你小子少給我來這手,借像打麥機可以,但是你要給嬸說,是借給誰用。」
「這個……」方陽這時有點為難了。
要是說出來的放在,這嬸子絕對饒不了自己,說不定還會翻臉。
「方陽的說出來,不用怕,嬸子一定向你保證不生氣。」
「好,嬸,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是在一次路上,碰到閆梁庄的閆小涼,之前聽我蘇美人嫂子說過她的事,我覺得吧,她一個女孩家挺可憐的,所以我想著,看能不能借他用一用,要不然那二胖又該藉機占她便宜了……」
聽到這,一枝花切了一聲:「我說方陽,你小子的心艹的還挺寬的,竟然都到閆梁庄了,你可真行,你給嬸子說,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對那小妮子也有意思啊,說實話,嬸子就答應,這打麥機讓他連用十年,一分錢不要。」
餓滴個乖乖啊,這叫什麼事兒啊?
這嬸子是不是太霸道了。
但是他明白,這分明就是想套自己的話而已,反正現在自己是緋聞遍地了,還怕這一件?
「我真沒那意思,我只是覺得人家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在地里幹活是挺可憐的,我只是處於本性,覺得這事應該幫,如果你不想幫就算了,我去另人家借去,而且我還告訴你們,我不但要幫,而且還要去幫他一起打麥子,隨你們怎麼想好了,我倒無所謂了。」
方陽這時裝得一臉的憤怒說著。
他心裡也真的是心疼閆小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