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4章 親的還是乾的
方陽被她一攙，頓時像丟了魂似的輕飄飄往前走去。
過了兩條路，前面就是一個夜市，攤主們都坐在檔口望著行人，一個個喊著：「進來吃吧，炒粉湯麵，盒飯兩葷兩素６塊了。」
有的用勺子不停的敲著鍋，親熱的就像是實在親戚。
「吃點什麼？」
「隨便，你給我點什麼我吃什麼？」方陽知道反正沒錢，吃什麼都一樣。
「來一份盒飯炒一個炒粉。」
此時的方陽也折騰累了，看著爆炒的河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檔口的老闆娘戳了一下男的說道：「你看，這兩人啥關係啊？」
「兩口子吧，要不然也是情侶。」
「我看不像，你看那男的，穿得衣不遮體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切，那還衣不遮體啊，你看我，背心都沒穿，更不像好東西了。」
「你不一樣啊，你能賺錢啊。」說著把手鑽進了男人的胳膊里，男從呀的一聲「熱都熱死了。」
樂樂吃了沒幾口便放下了筷子，方陽看看她，吸了一根醬色的粉嚼著：「怎麼了，不好吃啊，我覺得手藝還不錯啊。」
「沒心沒肺，現在我的健康證都沒了，看來這回應聘又白瞎了。」
「哦，不就是個健康證嗎？現在這東西好造的很，你等著，不用一個小時保證好好的，你要厚街的還是你們老家的。」
方陽一臉的自信，樂樂看看他一副窮吃相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哪來的那麼大自信，你要有這麼大能耐不早就得道升天了，至於會落到這種地步呢？」
「哎……我這事啊真是孩子沒娘說起來話長啊。等我有時間啊給你慢慢道來。」說著又吸了一口，嘴裡發出嘖嘖聲，像是喝了一杯絕世佳釀。
「好，那你就幫我弄一個健康證，要快，看看今天下午去應聘能不能過關。」樂樂說著便不停的拉方陽的手。
「別急啊，我得把這飯吃完吧，對了，你那碗吃不吃了，不吃我吃了，扔了多浪費啊？」
說著就想去拉樂樂的碗。樂樂瞥了他一眼
「你惡不噁心啊，那可是我吃過的？」
「不噁心啊，看著你食慾更大。」
「切，隨你。我要的是健康證。」說著把腿夾得緊緊的，長長出了口氣。
「你就等著吧，今天肯定能整好，別急。」方陽一頓狼吞虎咽的把兩份都吃個凈光，在旁邊桌上拿來茶水，連喝三杯這才摸著渾圓的小肚打著飽嗝說道：「妹妹，走，哥幫你把事搞定了去。」
「切，有沒有那本事呢？看你就像吹。」
方陽沖著她打一飽嗝說道：「等著瞧好吧。」
樂樂用手在鼻邊扇著：「你能不能幹凈點啊，動不動就放氣，真煩人。」方陽看看她笑了：「管天管地管不住屙屎放屁，這打嗝也沒轍啊。好了不說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辦正事兒！」
樂樂也半信半疑，到商店裡買了兩根小甜筒遞給方陽，方陽這時正打得起勁。
「我說大姐啊，幫我再辦個健康證，我先給你報一下內容，你辦好之後就在厚街廣場老地方等，我這就轉過去等你。對對，快點啊，我這有最新消息要告訴你，這事啊事關你們的生存問題。」
接著又說了一堆終於掛了電話。「走吧，我們還在廣場那裡等。」
這時兩個人開始熟了起來，別看方陽這人穿得不咋樣，但是嘴巴相當能侃，逗得樂樂大笑不止，過了一會便來到了厚街廣場在路邊的大樹下的滕椅上坐了下來。
剛剛坐下，女孩的手機便響了，她看看手機，眉頭緊皺說道：「壞了，壞了，來電話了。」
「接唄就說今天下午下班前一定趕過去，這證很快就來的。」
樂樂只好按了接聽鍵：「哎呀，我的包被別人搶了，現在正在辦健康證呢？你給他說一下看看推遲一下。」
看上去對方並不樂觀，小嘴噘著：「好吧，那明天再去吧，麻煩你了，好，晚上我請你吃飯。」她頓了一下「啊，你又換了男朋友啊？不會吧，得了，改天吧。」
掛了電話長嘆一聲：「哎，什麼破公司啊，要這要那，煩死人了，你看，我那閨蜜說還要我穿成這樣，你說我都不好意思出去了，要是平常啊，非把那小偷逮個正著，左右開張，咔咔咔……」邊說邊做扇臉的姿勢。
方陽吃驚的望著她，望著胸前起伏的小宇宙發愣。
「讓開了。」
這時一個竹掃把赤拉赤拉的掃了過來，方陽一看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老頭，怎麼又是你。」
環衛大爺也沒想到是他，苦笑一聲說道：「好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啊，不過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今天上級來檢查懶得搭理你，就只當是狗造的孽吧。」
此時鑒於樂樂在跟前，方陽淡淡的笑笑：「大爺，這次啊對不起，等有時間啊請你吃飯當面賠罪，不好意思啊，你先忙著。」
老頭被他弄懵了，望望他，看看旁邊穿得性感十足的樂樂說道：「你，你們……」
「是啊，一會功夫就變成我媳婦了。」
「去你的，誰是你媳婦啊？」樂樂說著便掐住方陽的胳膊用力一擰，頓時痛得他嗷嗷直叫。
正說著不遠處又有人叫了起來。
「流氓，流氓……」
樂樂四周看看，便問道：「哪裡又鬧流氓了，看看去。」
「鬧你啊，是叫我呢？你的健康證來了，走，弄不巧能趕上趟。」
「不急了，明天就明天吧，一樣。」樂樂跟著他往廣場邊的草地走去。再看那位老婦女還是十分緊張，左顧右盼，做賊似的。
「大兄弟你向哪去了，不是說在老地方等嗎？可把我急死了。」說著從黑塑料袋子里掏出一個綠色的小本子「看看，樂樂，這是體檢日期，有效期，鋼戳全著哩。」
「好好，啊，不對，樂樂，你你姓什麼？」
樂樂苦笑一下說道：「我姓樂名樂不行啊，還好意思說我，你那什麼姓啊從來沒聽說過。姓劉還湊合，姓流的從來沒聽說過，是不是你們老流家最後一棵苗哦！」
「說話不帶這樣損人的，我們老流家可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不告訴她，得了，看看有沒有錯。」
說著把本子遞給了樂樂，樂樂看了看，笑了：「還真差不多，反正我是看不出來真假，多少錢啊？」
方陽一聽，把她推到一邊說道：「看你，有我在呢？不用你管。」說著便拉起大姐往一棵樹后說了起來。
「我說大兄弟啊，什麼事啊，說的那麼邪乎，還關係於我們這個行業的生存問題。」老婦女看看路上的行人瞅著方陽。
「大姐，不是我給你瞎瓣，信不信由你，我上午的時候被條子抓進去的時候你應該看到了吧，就在詢問我的時候剛好得到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要嚴懲你們這些辦假證的地下組織。後來因為我名字叫方陽的事解釋清楚了，片警呢見我腦袋瓜子靈活就決定讓我潛入到你們那裡給他們通風報信，說實話就他們誰信啊，明面上欺負人，這誰不知道啊？
你看這市場有多少做小本生意的被他們收過攤位費，明搶嗎？再說咱們做證的，一天興許拉不上一個客戶，容易嗎？嚴打個啥勁啊。
我就說這次啊，我就佯裝著混進字你們組織里，我就做一個反卧底，把他們的信都告訴你們，當然也不白當啊，你給我點好處，夠我吃喝就行，這樣，你就再給我辦一次證件，不收錢，這回可以吧？」
大姐聽著，一臉的懷疑，望著方陽那張嘴吧吧吧說個不停正想回話，突然跑進來四個人，一擁而上。
老婦女一下被按到了草地上嚇得哇哇亂叫。
「你們要幹嗎？我可什麼都沒做。」
這時一胖一瘦的警察從不遠處跑了過來，望了望被按地上的兩個人說道：「怎麼樣，這回抓個正著吧。還不快說，你是幹什麼的？」
「好了，把方陽放了。」站起來的方陽一臉的得意拍了拍穿著警服的胖子說道：「我還以為你不認我了呢？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啊？」
胖子呵呵一笑：「你以為就你一個眼線啊。得，干好你的事兒就得了。」
「你，快說，要不說就拉到所里錄口供，等登記上網了，那你的政治面貌可就不一樣嘍。」
「別別，大兄弟啊，大兄弟，我可什麼壞事都沒做啊，真的，不信你問這個小兄弟。」
方陽看看老婦女，這時老婦女趕緊給方陽遞著眼色，方陽顯得很為難。
「帶走，抓一個少一個，凈在這裡禍害人。」
方陽望著要壓走老婦女頓時沖著胖子叫了一聲：「等等……」
兩個警察聽到叫聲，看了看他說道：「什麼事啊？」
「我說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等我給你們消息，這回純粹是個誤會，這是我大姐，在東風路上掃大街的，你看這臉曬得跟抹了鍋底灰似的。」
方陽給老婦女遞個眼色，老婦女心領神會。
「胡扯蛋，之前怎麼沒給我們說你在這裡還有親戚啊。」
「我們才認識多久啊，要是你跟我混熟了，私密多著呢？」胖子看看他，又看看辦假證的婦女說道：「你是他大姐，親的還是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