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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0回 拉擋箭牌

  掛了電話,聽出蹊蹺的趙慎三關切的問道:「怎麼回事?難道還有人打文化園施工的主意,想把你拖下水當擋箭牌?」


  鄭焰紅心煩意亂的冷哼一聲說道:「哼,可不是嗎,我說這兩天姓鄒的怎麼態度那麼詭異,原來是一步步把我往坑裡帶呢!


  剛才忍不住露出真實嘴臉了,說河陽哄傳大橋斷裂是因為文化園施工影響到了大橋的橋基,你說這不是牽強附會嘛,我才不上當呢。」


  趙慎三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情況不對頭,紅紅你別急著下結論,也許真的不會僅僅是謠言這麼簡單……嗨,算了,咱們瞎琢磨也沒用,還是回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再說吧。」


  鄭焰紅一曬說道:「切,無論他們耍什麼花樣,這件事從頭至尾我都毫不知情,寄著他們折騰,也斷然不能把我拖下去。」


  夫妻倆回到南州,也還剛中午,但鄭焰紅並不打算馬上去河陽,兩人去父母那裡吃了飯,回家稍微休息了一會兒,鄭焰紅的電話就又響了,她很不耐煩,心想如果是鄒天賜就不接,回頭就說沒聽見算了,誰知一看是佟國傑,這可不能不接了。


  「焰紅書記,你從老家回南州沒?」佟國傑開口問道。


  鄭焰紅做出很疲乏的聲音沒精打採的說道:「哎呀我的佟大廳長啊,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回家探親,走的時候說得好好的到年假放完才回來的,可是昨天到今天,鄒市長把我的電話都快打爆了,據說還出現了很多關於文化園施工影響到大橋橋基的謠言?鬧得我馬不停蹄趕回來,這才剛進家門,氣還沒喘勻呢您就又找我,聽你的口吻也是急的不得了,那麼到底是怎麼了啊?」


  佟國傑冷笑一聲說道:「呵,鄒市長都已經告訴你了啊?他剛剛從我這裡走,都跟我拍桌子了,我也是不得已才給你打電話的。」


  「什麼?跟你拍桌子?為什麼!」鄭焰紅的疲乏裝不下去了,聲音尖銳的叫道

  佟國傑悻悻的說道:「大橋一天不通,咱們省里就頂著一天的輿論壓力,也承受著很大的損失,所以廳里按照省里的要求,一邊調查事故原因,一邊同時進行大橋修復工作,搶的就是時間。


  可是,咱們的天賜兄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巴不得大橋永遠塌著,河陽永遠不安生一樣,自從修復策略定下之後,他天天跟我打擂台,百般阻撓不讓開始修復工作,一開始的理由是死難家屬問題還沒有妥善解決,恐怕修復工作開始後會遇到阻撓。


  前天賠付問題徹底結束,他又鬧出別的幺蛾子了,非說事故原因沒有徹底查清就開始修復,等於是變相的掩蓋了真相的證據,恐怕日後說不清楚。


  我告訴他絕不會查不清的,誰作孽誰心裡有數,調查組心裡也有數,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心裡也有數,跟修復工作沒任何關係。可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鄭焰紅問。


  「哼,他居然提出了文化園施工有可能影響到大橋橋基這麼一個荒誕不經的理論來,還說隱患不除,即便是橋修好了也難免再斷一次,到時候河陽市更承受不住負面壓力,還說根據他的經驗以及判斷,高速橋承受的承載量遠遠大於城市高架,為了避免日後超負荷運轉的時候有可能影響到高架的安全,建議把高速橋單獨出來另外建造,坍塌的橋段徹底打掉不要了。


  你想想焰紅,這是一句話的事情嗎?那麼龐大的一座高速橋,單列出來,土地怎麼辦,資金怎麼辦,審批怎麼辦?他鄒天賜好像天外來客一樣說的倒是輕鬆,我們當然不答應了。


  誰知他剛才來了又跟我們鬧騰,居然說我急著修復大橋,是為了替某些人掩蓋罪證,還說我埋下了以生命做代價的隱患,把我說的跟喪盡天良一樣,真不知道他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佟國傑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


  鄭焰紅被震得耳朵發矇,不得已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遠的,這就讓坐在一邊的趙慎三把佟國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了,他看到鄭焰紅聽的目瞪口呆的樣子,生怕她一衝動應承佟國傑回去參與,趕緊拉過茶几上的記事本,用筆大大的寫了幾個字「兩虎相鬥不要參與,退作壁上觀!」


  鄭焰紅瞬間沉著下來,故意為難的說道:「佟大哥,這幾天我不在家,具體的情況一點頭緒都沒有,再加上這個項目從一開始我就不知情,還真是無法參與意見。


  不過我覺得鄒天賜同志一再咬定文化園施工會影響到大橋橋基,你們不是有路橋專家在嗎,索性公開的調查驗證一下,把結果公布出來,那些想拿這件事做文章的人豈不就無話可說了?」


  佟國傑嘆息一聲說道:「我的傻妹子,我怎麼不知道這麼做呢,我都已經讓專家組出了公開鑒定報告了,怎奈鄒市長是在無理取鬧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這麼鬧騰我真的無法開展工作的,你還是趕緊回來主持大局吧,耽誤了工期,耽誤了大橋復通,上上下下誰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吶!」


  鄭焰紅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佟大哥,我明天一早回河陽上班,咱們見面再溝通好吧?」


  佟國傑無奈的說道:「那好吧,明天見。」


  趙慎三一直在聽,此刻也不必再問鄭焰紅前因後果了,卻突兀的說道:「紅紅,咱們今晚去給李伯伯拜個年吧。」


  鄭焰紅立刻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正面問問李伯伯的看法了?這合適么?」


  趙慎三颳了她鼻子一下說道:「傻妞兒,不是正面,是側面,也不是問看法,是把情況告訴李伯伯,至於他持有何種看法,他老人家樂意講我們就聽,不樂意講我們就不問,反正作為晚輩,去拜年是理直氣壯的。」


  鄭焰紅白了他一眼說道:「切,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錦囊妙計呢,原來就是這個,你說得輕巧,去拜年去拜年,帶什麼禮物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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