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騎術表演
“那我追不追都沒有什麽用了。”莫飛嵐也明白了,他總不能大搖大擺的闖入淳於影的帳篷。
“你都有可能別懷疑!”淳於憶想了想,就拿過莫飛嵐手裏的劍,在他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就在他的肩膀位置劃了一劍。
“你?!”莫飛嵐不可置信的看向淳於憶,對她的動作表示不了解。
淳於憶劃完之後的淳於憶就把劍賽回給莫飛嵐說:“記得,這是刺客劃的!”
莫飛嵐一愣,隨即知道了淳於憶的想法。五皇子遇刺,若是他完好無損,可能他也要被推倒風口浪尖。
“快走吧,一會兒多福醒了,看到你不好!”淳於憶說完就把莫飛嵐推出了帳篷。
很快就傳來叮當敲鑼的聲音,有人陸陸續續喊著有刺客,這時候大家才被聲音弄醒。
淳於憶這個時候就假裝剛穿好衣服出來,看著來來往往奔跑的侍衛。
“小姐,出什麽事了?”多福揉著眼睛出來,看著外麵騷亂。
“沒事,回去繼續睡吧。”淳於憶讓多福回去繼續睡,自己也回到了帳篷。
……
有刺客這件事,很快就被壓下來,任憑前一夜多麽騷亂,第二天一早,皇上都沒有提這件事,又有誰敢再提讓皇上不痛快?無非是粉飾太平而已。
第二天一上午,就是獵場中·央的馬術和騎射的比賽,純娛樂性的活動了。莫飛嵐雖然被淳於憶劃了一劍,但是並沒有傷及筋骨,都避開了重要的位置,隻是一點皮外傷。但也因此讓莫飛嵐成為了受害者,以養傷為名,不用下場表演。
眾臣看氣氛壓抑,就隻能觀看場上的節目,而太子作為唯一沒有受傷的皇子,一會兒也是要去表演的。
淳於憶就躲在後麵當觀眾,認真做一個小透明,但是偏偏有人不想讓她消停。
按理來說,這樣的活動讓那些男人來出風頭就行了,但是淳於影卻非要表演,美其名曰為皇上獻醜。自己獻醜不說,還要拉著淳於憶一起。
“皇上,我與妹妹想為皇上獻上騎術為皇上祝酒!”淳於影開完口,太子卻是沒有幫腔,就冷眼看著這邊,之前是想借淳於影之手殺掉淳於憶,以此借機離間禦史和侯府的關係。隻是昨日並沒有成功,之後再找機會嫁禍也不好找。雖然殺掉淳於憶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是留著也沒什麽什麽意義。
淳於憶聽了前麵淳於影的話,心裏膈應的不行,這女人肯定是憋著壞呢!就連淳於直也覺得不妥,淳於憶今日能騎馬他都覺得意外,若是騎馬術,更不可能了。
騎馬術無非就是在馬背上做些動作,外行可能隻覺得精彩,但是懂得人就知道,若是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從馬背跌落,奔跑中的馬可不是那麽好掌握平衡的!
莫飛嵐眉頭一皺,看向淳於憶這邊,淳於憶昨天剛說她是第一次騎馬,要是能會騎馬術都出奇跡了。
“好,準了!”皇上高興,正好靠著這節目緩和一下氣氛。
“妹妹先請!”淳於影說完就往後一撤,淳於憶翻了翻白眼,她算是明白了,這淳於影的騎術未必就好,但是如果她在前麵表演受了傷,那後麵的淳於影肯定也就不用表演了,裏外裏受傷被坑的也隻有自己一個。
此時皇上在上座等著,旁邊都是群臣,這麽多人看著淳於憶,她就不想上也隻能硬上了!
淳於憶起身,走到皇上麵前,行過禮,就接過表演用的馬匹,剛想上去,那馬匹卻不知怎的,突然跑起來。
莫飛嵐卻是看得明白,剛才太子有所動作,那馬的腿被一顆細小的石子打中才會受驚。當即把目光放到場上的淳於憶身上,不知道她該如何處理。
眾人大驚,就連上麵的皇上也是嚇了一跳,馬莫名其妙受驚,旁邊還有淳於憶,很容易出事。
淳於憶眉頭緊皺,快步跑兩步,然後拉著黑馬脖間的鬃毛一個使力,就躍到了馬背上!
“好!”眾人被淳於憶的動作震驚,反應過來之後就叫了一聲好!
上麵的皇上也是一愣,然後就全神貫注的看向淳於憶。
淳於憶上了馬之後,就開始安撫,被安撫了之後的馬也慢慢的平靜下來,之後她開始想,到底怎麽才能裝逼無痕!
在馬背上側翻身,然後又讓馬跳躍了障礙,之後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擺姿勢了,就直接站到了馬背上。馬背上一顛簸,一瞬間淳於憶的雙腳都離開了馬背,眾人又是一驚,以為淳於憶下一秒就要掉下來的時候,淳於憶雙腿一岔開,直接又騎回馬背。
“好!精彩啊!”皇上在上頭大聲喝彩,龍顏大悅。
莫飛嵐在一旁已經看呆了,沒想到淳於憶還有這兩下子,英姿勃勃的樣子還真有點意思了。就連一旁的太子也看得認真起來,不似先前的嫌棄。
淳於直原本還擔心淳於憶因為不會騎馬術而衝·撞聖上,對淳於影還有些埋怨,如今也放心了。
淳於影和一旁的梁氏臉色就沒那麽好了,淳於影原本是想讓淳於憶出醜的,以淳於憶沒有騎過馬的經驗來看,就算摔不死,摔成個殘廢也足夠了。但是現在不但沒有出事,還讓淳於憶在皇上麵前出盡風頭,那她一會兒還怎麽表演?就算表演,她也自知肯定沒有淳於憶的水平好的!
淳於憶看了看眾人的反應,也覺得差不多了,直接就騎著馬回來,然後在皇上麵前謝恩。
“嗯,是個好孩子,抬起頭來讓朕瞧瞧!”皇上心情不錯,賞賜是肯定也不少的。
淳於憶抬起頭,露出自己的五官。
皇上看著看著,倒是有些迷茫了,就小聲嘀咕說:“我看著孩子,怎麽有些眼熟?”
旁邊的老太監蘇德滿算是宮中老人,對朝中往事也有些了解,就在皇上耳邊說:“這是淮南王的二女兒,生母乃是已過世的清河郡主。”
皇上一愣,淳於憶的樣貌的確有幾分像清河郡主,難怪剛才他看到馬背上的淳於憶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既然是清河的孩子,為何這麽多年我都沒有見過這孩子?”皇上開始疑惑。
“皇上,清河郡主去世早,續弦的王妃梁氏從未把這位領入宮中,所以皇上從未見過。隻是……”
“隻是什麽?”皇上追問。
“原本她是和太子有了婚約的,隻是前陣子太子和淮南王入宮求皇上把未來太子妃的位置換成淳於影,皇上因此還大發雷霆來著!”蘇德滿說,額頭已經沁出汗。
皇上又是一愣,當時的確有這麽一回事,太子妃的事兒還是當時清河在的時候定下的,之後他也就沒有關注那個孩子,再加上太子和淮南王一起來求,他也就改了想法。而且當時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下聖旨,所以改了也就改了,如今一看,倒是有些委屈這個孩子了。
“你叫什麽名字?”皇上問下麵的淳於憶。
“小女淳於憶。”淳於憶說,都說伴君如伴虎,尤其還是這個稀裏糊塗的皇帝。
“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了?”皇上明知故問。
淳於憶翻了翻白眼,心想原本是有,不過不是讓你老人家一道聖旨給弄黃了嗎?這時候在這扯什麽淡?
“有,父親將我許配給了平陽侯府。”淳於憶大聲說,皇上一愣,當初他一道聖旨攪黃了人家的婚事,但是也沒想到淳於直把這女兒許配給了平陽侯府!
天瀾國都知道平陽侯府的兒子是個缺心眼,從一個原本的未來太子妃,變成了傻子的媳婦,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皇上有些不悅,他原本也是想著就算不讓淳於憶嫁給太子,以後遇到合適的也能牽線,但是淳於直就這麽把清河的孩子給嫁給一個傻子,也太過心狠。但是他也清楚,淳於直為什麽這麽做,無非就是想和平陽侯府扯上關係。平陽侯府此時掌握天瀾國近三分之一的兵權,難怪淳於直心癢癢。
“不光是清河的女兒,就連馬上的英氣也像極了你母親,你母親本身就是郡主,如今就賞你一個縣主當,再賞良田金銀,你可滿意?”於情於理,這賞賜也合適,不算重,畢竟是個女孩家。
淳於直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都是自家的臉麵,倒是梁氏和淳於影不開心了。梁氏當了王妃這麽久,卻也隻是占著王妃的頭銜,皇上從未有過冊封。老夫人又覺得梁氏身份太低,也不許淳於直去請封,以免讓別人笑話淮南王妃是青樓所出。
如今淳於憶倒是當上了縣主,比淳於影品級都要高了,淳於影自然不甘心了。
“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淳於憶跪下謝禮,然後就起身牽馬。
“輪到姐姐的了!”淳於憶帶著一臉笑意把馬牽給了淳於影,她則手上也不閑著,用自己身體當做了右手的動作,在馬腿窩上比劃了一下,別人是看不到的。
淳於影滿心都在想一會兒自己怎麽表演的出色,若是表演的好,說不定皇上也能賞賜自己一個縣主當當,到時候也就把麵子找回來了,也就沒注意淳於憶的動作。
淳於憶剛表演完,眾人又把目光瞄上了淳於影,剛才還是她提議的表演,紛紛猜測她的表演是不是更加出色。
淳於影翻身上馬,不過動作卻不如淳於憶的幹脆利落,眾人略帶失望。
淳於影原本也隻會兩個動作,第一個做的稀鬆平常,等到做第二個的時候,身下的馬一下子就毛了,一個尥蹶子,就把淳於影從馬背閃下來,腳被馬鐙掛住,就被那馬拖著跑起來。
“救人啊!”梁氏一看這情形,已經無法淡定了,直接就要衝上去。那馬慌不擇路,就衝著上頭的龍椅去了,把皇上也嚇了一跳,周圍的侍衛已經往過跑,把馬困住,把皇上保護了起來。但是那馬也不安分,原地尥蹶子,在下麵的淳於影就遭了殃,被馬踢了兩腳,一腳在後背,一腳在腿上。
嘎巴一聲,淳於憶離得不算近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淳於直已經忍不了了,連忙上去把馬按住,怎麽說原來也是打過仗的,就算這些年閑養在家,也還是有兩下的。等把淳於影救下來的時候,淳於影已經昏迷不醒了。
“讓皇上受驚了,微臣有罪!”淳於直滿頭大汗,剛才差點傷到皇上,若是怪罪下來,他們王府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皇上也是不悅,但是看下麵一場混亂,什麽心情都沒有了,直接讓眾臣擺駕回宮,一場本應盡興的秋獵就這麽草草收場了。
淳於憶冷笑一聲,然後也跟著一起撤退。
莫飛嵐一直看著全程,笑了一下,猜測剛才淳於憶在馬腿窩那應該是做了什麽手腳。
淳於憶也的確做了手腳,她用馬鞍的扣子把馬腿窩劃了個不大的口子,因為是黑馬也看不出來,等到馬跑起來,傷口就會越來越大,到時候馬肯定會暴走。淳於影想害死她,這就當做回禮,隻要她一條腿,應該不過分吧?
回城的路淳於憶依舊騎馬,隻是來時還得意的淳於影躺在馬車裏,她的傷隻有隨行太醫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剩下的還要回到都城內才能妥善處理。
回到了都城,淳於直和梁氏幾乎把城內所有的大夫都找來了,太子為了表示關懷,還讓太醫也過來看看,本人沒有來。
“王爺,大小姐這背上的傷倒是好說,吃一些調理五髒的藥就會好起來了,但是這腿……”太醫看過之後,給下了診斷,情況不樂觀。
“這腿到底怎麽樣了?”淳於直著急,梁氏心急如焚。淳於影是要做太子妃的,以後也是要做皇後的,若是腿斷了,那這一切就都泡湯了,曆朝曆代,哪有瘸子當皇後的?
太醫知道這個結果很殘酷,隻能說:“這腿好的幾率太小,若是好好調養,也許會好!”他也隻能說到這裏了,但是內裏的意思已經分明了,這腿是肯定要瘸的了!